寒嘯天迷魅低笑,拉回她,讓她穩穩地貼在他的胸口。
她心驚地抬頭看著他,兩人的舞步霎時停止。
他沒有放開她,眼神充滿性感的暗示,手指輕撫她的唇瓣,輕柔沙啞地問她:“我可以嗎?”
她心發燙,從他迷人的眼神,得知他想吻她,屏息地瞧著他。
他沒再問,抱著她香氣宜人的身子,唇壓下來,輕掃過她的紅唇,輕吻,再輕吻,施壓,輕舔她的貝齒,探入其中勾引她的小舌,緩慢舔吮,交纏,奪走了她的香甜……
她暈眩且迷惑,身子輕飄飄,灼熱的呼吸緊緊和他交纏在一起,無法抗拒他的探索……
“今晚別走!彼鸵。
何盼情小臉紅透,開不了口說“可以”。
“陪我……”他拉下她背上的拉鏈。
她的緊身衣松開了,落到她的香肩上,他吻她更深,抱得她更緊密,輕扯下她的衣,愛撫她柔細的肌膚……
她身子狂顫,真心地對他交出自己,他是自己唯一想愛的人,她愿意陪著他,即使他想“愛愛”,她不介意把貞操給他。
……
他抱起癱軟的她,走進他的房里,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何盼情發覺背上有一疊疊硬硬的東西,她拿來一瞧,竟然是鈔票!她撐起身子看清楚,發現整個床上都是。
“為什么……要放錢在這里?”她不明所以。
“給你的,你陪了我!彼麅A身把她圈在臂膀中。
“你……再說一次!彼等唬曇舳额濐澋模粫r無法相信他說了什么。
“我知道你作陪要七位數,這里是三百萬,不夠你可以說!彼詾樗l嬌嗔是錢太少污蔑了她。
她腦予茫茫的,心狠狠地受傷,羞憤的淚在眼底猛打轉,原以為他有意要追求她,所以捧著沒給過人的愛打算給他,而他竟然這么糟蹋她的愛情,把它變得一文不值,并且那么不堪!
“我恨你!”她傷心地把整疊鈔票砸在他俊臉上,奮力推開他,奔出他的房外,淚眼紛飛地把衣服穿回身上,一刻也不能停留地跑出總統套房。
寒嘯天蹙緊眉心,真不知她大小姐是在要什么脾氣?他抓來褲子穿上,追出門外,她人已走。
他不想追出去,不想伺候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而他真的不明白,她是恨他什么?錢不夠多可以說,她何必哭?
他真的是愈來愈不了解女人了,她在想什么他完全搞不懂,惱怒地點上煙,心緒混亂,煩躁得要命。
何盼情一路開車橫沖直撞,內心狼狽不堪,無法冷靜,索性把車開到黑暗的路邊,痛苦地大哭。
他本來就預備好這是場交易吧!所以他說“他準備好了”,原來他準備的是錢,他把她當成可以買賣的……應召女郎!
她雙手抱緊自己,說不出的難過,八卦雜志曾胡亂報導她和某某富商吃飯。富商付了她百萬元,那根本不是事實,要是有人把那消息當真,她不會在意,但寒嘯天不同,他是她心底一直愛著的人,他當真,對她就是莫大的傷害了!
她好難受!到這一刻她才知道是自己會錯意,表錯情,她心底對他有愛,他一吻她,就以為他是對她動了心,她真是世紀大笨蛋,笨透了!
手機在包包里震動,嗡然的響聲驚動了她。
她拿面紙拭去臉上的淚,心底浮現一抹稀微的希望,會是寒嘯天打來道歉的嗎?他發現了自己犯下的錯……
她打開包包,拿手機看號碼,是助理小櫻,不是他。她實在太天真了,都到這地步了,還對他不能忘情。
放棄他吧!別自討苦吃了,他若以為男女之問,可以用金錢買賣,那他根本也不值得她愛。
她把手機放回包包,讓它空響,不想昕助理婆婆媽媽的提醒,她知道明天一早要飛上海,有工作正等著她,但現在是她自己的時間,她只想靜靜地自我療傷。
寒嘯天度過最難熬的一夜……
他無法專心查帳,無法專注和兩個哥哥在網路上議事,索性洗澡睡覺,偏偏他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何盼情,仍想著她為什么恨他?既然是恨又干么要哭?一雙淚眼恍若指控他坑了她似的。
“吼州也被她弄得頭大,甩開縐成一團的被子,走到書房去喝杯烈酒,以為這樣會讓心情好過些。他大口飲下,口倉辣的味道灼燒過喉頭,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不能一直受她的影響,應該當面問她個清楚,她到底要多少錢?畢竟她有所付出,應該得到報酬,他可不會不認帳。
管不了時間是凌晨四點,寒嘯天找出她的經紀人葉國華的電話,撥過去,向他要何盼情的手機號碼。
“寒總裁!你好你好,你要盼情的電話,她沒有留給你嗎?”葉國華在夜店喝得醉茫?焖,由他的男秘書開車,正在回家的途中。
“別說廢話,快點告訴我!焙畤[天聽出他醉了。
“是是……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一時記不起盼情的電話號碼,我待會兒叫我的秘書用簡訊傳給你!比~國華沒敢得罪寒嘯天這號大客戶。
“我等著!焙畤[天掛上電話。
這頭,葉國華把手機丟給開車的秘書!皫臀野雅吻榈碾娫捥柎a找出來傳給寒總裁。”
秘書接下,趕緊把車停向路邊,兩、三下從手機的電話簿里找到何盼情的電話、地址!袄习澹刂芬黄饌鲉?”秘書調頭問后座的老板。
“呼嚕!比~國華已體力不支地睡著了。
秘書為了慎重起見,把電話和地址一起傳了過去。
寒嘯天收到后一看,資料齊全,電話和地址都有,他瞬了一眼她的地址,她住天母……沒仔細去瞧那路段,他急切地把資訊存進手機,立刻打電給她。
她沒接聽,只有語音留言,他按掉電話,沒有留言。
既然有她的地址,他打算天一亮就去找她,她說過一早要出發去上海,希望遇得上她,當面把話講清楚了。
他坐到椅子上,撥了飯店的服務臺,預約司機,他長年住飯店,出門習慣由飯店派的司機接送。
“寒先生,請問需要什么服務呢?”服務臺問。
“我明天一早要去天母……”他按了手機照著上頭的地址,告訴服務臺他的目的地,而他愈看那路段愈感覺眼熟,呼吸紊亂了。
他曾住過天母一個不怎么可愛的社區,不過是短短十天,地址都沒背熟就搬家了,這幾年也不曾再去過,他無法確定這路段是否在那社區附近,或者就是那個社區?
“寒先生,我記下了,請問您幾點出發呢?”
他望著地址出神了,沒聽見服務臺問了什么?
“寒先生,您預備幾點出發?”服務臺又問了一次。
他回過神來,沉悶地說:“六點半!币唤淮旰,他靠向椅背,再度看著那串地址,怎么那么巧何盼情也住十號的房子?
他對以前那個社區,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有個住十號的丫頭,她大膽地偷窺他,還偷聽他跟神父的告解……
他沒空再猜下去,去了不就知道了,他合上手機,閉目養神,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