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盼情走到門邊探看,果然有兩個陌生的年輕女生,衣著看來像觀光客,若是影迷,在路上時她們就會熱情地來要簽名了,而她們并沒有,所以她們應該是……記者。
仔細聽,她們正悄聲說:“何盼情就是住這里了!
“我們就在這里等,很快就可以拍下她和富商的畫面了!
何盼情心涼涼的,走離門邊,愁眉不展地對寒嘯天說:“怎么辦?我被狗仔記者盯上了!
“別擔心老婆,這個房間的樓不就是我們的房間,你用這個房間的羽匙打開衣柜里的鎖,推開后,會看見一道樓梯,往下走,再開鎖,推開門就能從樓下的衣柜進到我們的房間了!焙畤[天仔細地叮嚀。
何盼情用房間鑰匙打開衣柜里的鎖,推開,果真有道樓梯,她松了口氣。“真的耶老公,有密道呢!”
“這是以各不對之需,從這個房間算起上下三樓是我和哥哥們專用的,不外租,也都可以相通。”寒嘯天柔聲說:“現在你可以安心地回房去睡了,沒人可以打擾你的!
“謝嘍!老公。”何盼情合上手機,拎起地上的鞋盒,進了密道,仔細鎖好衣柜門,輕松地甩了狗仔。
下樓進了房,她再鎖好密門,自由自在地淋浴、看電視,安穩地睡在沙發上,心情不錯……
而那兩個臺灣來的狗仔記者,、當真以為盼情住在N08房,苦苦地等候一個小時,卻沒再見她走出那個房間,連富商的人影部沒見到,兩人開始苦思,商量……
“要不要假裝客房管家按電鈴看看里頭的情形?”
“別傻了,門上有外視鏡,何盼情看到陌生人不會隨便開門的!
“不如……我們去客房管家那里偷鑰匙!
“只有這樣了……”兩人商量好了,偷偷摸摸進到樓層的客房管家部門去采看,三點整是客人進房最忙碌的時候,客房管家們無不忙著送毯子、送迎賓水果,里頭只有一名人員留守。
兩狗仔看到這情形,便竊竊私語。
“我們走進去,假裝走錯地方,然后由我去引開她,你去偷鑰匙!惫纷蠥策劃行動。
“沒問題!惫纷蠦看到鑰匙柜就在留守人員桌位的旁邊,心想很容易得手。
于是兩人進了管家部門——
“咦,這里不是樓梯問啊!”狗仔A假裝得很像。
“這里是客房管家待命的地方,樓梯問在右側走道盡頭!笨头抗芗也灰捎兴,還離開座位熱心地為她們指路。
“我第一次來,都搞不清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賭城的設施,除了賭場還有什么好玩的?”狗仔A和客房管家在門口哈啦起來,客房管家還真的介紹起賭城的游樂設施。
狗仔B趁客房管家下注意拿了N08的鑰匙,兩、三下就得逞,眨眼睛示意狗仔A“快閃”。
“謝謝你,你真是熱心!惫纷蠥道了謝,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的和狗仔B走了。
兩人在走道上竊笑,狗仔B還讓狗仔A看她握在手心的鑰匙,兩人踱步向N08房,中途還停下來,在飲水機前倒水喝,喝完水,直接就到了那房前,鑰匙正要插進門鎖中……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兩名身著黑西裝的外國男子迅速來到她們身后,以英語制止她們。
“你們是誰?我們住這間房耶”兩狗仔看他們不像是這飯店的服務人員,不知死活地用英語頂回去。
“很不好意思,你們不但違法偷了鑰匙,還擅闖客房,我們得把你們交給警察。”兩人身手很好的擒拿下狗仔,而事實上,他們全是寒嘯天的手下,寒嘯天已從保全室的監視器看到她們剛才偷鑰匙的情形,立刻用無線電派離飯店最近的手下出馬,不再輕饒,他預備好好“采訪”她們。
“這是誤會一場,聽我說……”狗仔一聽到警察,嚇壞了,還想硬拗……
兩名手下不聽,押著她們到樓下警衛室里,狗仔們也要起狠來,恰北北地叫罵:“你們這飯店是流氓開的嗎?這么對待客人?”
但她們囂張不了多久,寒嘯天到場了,一批手下也隨之到達,警衛室厚重的門被帶上,高頭大馬的一群黑衣人一字排開,嚇壞了她們。
“兩位會說國語吧!請坐,別客氣!焙畤[天逕自坐了下來,用國語跟她們交談。
“你是誰?”兩狗仔被這英俊男子不怒自威的氣勢震懾住。
“這里的經理!焙畤[天不透露他老板的頭銜!澳銈円遣幌脒M警局倒還有別的變通之道,老實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偷鑰匙?”
“是因為……”兩狗仔面紅耳赤,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等著!边@是命令,他沒啥耐心。
“我們說了,就可以快點離開這里嗎?”狗仔勉強地同意交換條件。
“要是讓我聽出半旬假話就不行;”這是重點。
“你怎么知道懸真的假的?”狗仔A發問。
“對!萬一我們說真的,你覺得是假的呢?”狗仔B也擔心。
“說不說?”寒嘯天眉目一凜,兩人寒毛豎直了。
“我們是何盼情的粉絲,見了她進那個房,很想看看她,要簽名嘛!”
啪地一聲,寒嘯天不客氣地拍了案頭一記!皠e胡說了。”她們跟蹤她很久,他比誰都清楚。
狗仔心虛,這位經理大人炯炯有神的雙眼威脅性十足,瞪得她們腿抖啊抖……
還有那些黑衣人,全部一臉冷弭告,神似外國殺手,現場可說充滿肅殺之氣,她們實在不敢造次。
“我們是記者……”她們認了。
“很好,你們來了多少人?”
“別社的不知道,我們社里就派我們兩人!彼齻兒荏@奇他是從哪里判斷出她們說的是實話?
“為什么你們會知道她在這里?”寒嘯天繼續問。
“是……華哥放出來的風聲,說她和富商出游,要價一千萬,他很生氣想教訓她,所以炒這個新聞……”
“華哥?”寒嘯天一怔。
“就是……何盼情的經紀人葉國華……說了你也不認識吧……”狗仔陪笑臉地說。
“不合理……”他思索著可能性。
狗仔又困惑了,她們也曾認為不合理,怎么這經理大人也這么認為?他看來不太像只是經理而已,說不定是某個神秘惡勢力的頭頭……
“這是真的!惫纷蠥深感逃命要緊,這里絕非久留之地。
“可以放了我們了嗎?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狗仔B也感覺不妙。
“除非,你現在跟他通電話,證實是真的!焙畤[天使眼色,手下立刻拿來手機要替她們撥。
狗仔情非得已,抖顫著手拿了自己的手機看了華哥的電話,報了一串號碼給他。
黑衣人按了擴音,輸進國際電話,很快地接通了,是由葉國華本人接聽。
“喂!
“華哥,我是K報的阿霞,我到澳門了,你說何盼情……真的在澳門嗎?”
“沒錯!
“你真的很氣她和富商在一起嗎?”
“沒錯!
寒嘯天洗耳恭聽,更做出手勢,示意狗仔繼續追問下去。
“為什么?”狗仔問。
“你問太多了!比~國華斷然回絕。
“說說看。∧愕牧龊芷婀植皇菃?何盼情是你的搖錢樹,這種負面報導對她有不良影響!
“我要她學乖!比~國華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很忙,抱歉了!彪娫捴袛。
狗仔花容失色地看著寒嘯天,她們已經盡力了,就不知經理大人意下如何?
“送兩位小姐回房。”寒嘯天沒有多加刁難,從這通電話已能了解她們確實是受到葉國華的唆使而來澳門,而葉國華是怎么曉得她和“富商”在一起,又為什么要胡說八道說她收錢?而且還那么生氣?
如同那個記者所說的,何盼情根本是葉國華的搖錢樹,就算和富商在一起,他又有什么理由那么生氣非得傷她?
乍聽之下真教人匪夷所思,但仔細推敲,似乎又有某種邏輯存在……
葉國華傷人的理由該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吧!他喜歡何盼情!
無論如何,他會找機會親自問葉國華,他絕不容任何人,用任何方法傷害何盼情。
這幾天他會嚴密地守護她,所有的狗仔都妄想能接近她,回到臺灣也一樣,防范措施將做到滴水不漏。
“謝謝,謝謝……”兩狗仔惶恐的道謝,在黑衣人親自“護送”不出警衛室。
回到住房,兩人不敢再逗留,立刻收拾細軟,包袱款款,逃離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