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他回答以前,康詠純用他的話堵他,「你不是說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現(xiàn)在你要怎么負責?」
縱使駱明熹再怎么冷靜,聽到這話也不禁錯愕,「要我負責?」
她雖然也知道自己這么說很無理,但仍努力不表現(xiàn)出心虛模樣,「不然呢?」
要不是看出她在逞強,駱明熹當真要懷疑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過她的話也提醒了他昨夜的事。
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記得自己這么說過沒錯,而現(xiàn)在她是為了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才會出現(xiàn)在他房里的嗎?
如果他推斷得沒有錯,應(yīng)該就是這么回事。只是她有什么理由要為了那話跟自己嘔氣?難道就只是因為喝醉酒在賭氣?
見駱明熹沒有答腔,她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是你說的,不管是為了什么理由,都應(yīng)該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現(xiàn)在你要怎么負責?」其實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在強詞奪理,畢竟兩人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哪有硬叫他負責的道理。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意外,駱明熹或許要對眼下的情況笑了出來。稍早之前,他才在想恐怕還需要點時間才能讓她喜歡上自己,這會她卻主動提出要他負責的話……
康詠純越說越得意,跟著大膽起來,「睡也睡了,難道不用負責嗎?」
駱明熹很想要負責,但也明白她并不是認真要他負起責任。
「就算是穿著衣服,也不能保證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拐f這話時,她的兩頰忍不住泛起紅潮,不確定是因為撒謊還是因為害羞的關(guān)系。
看著她盡管害羞卻還是逞強的表情,駱明熹心里突然有個想法。
他端起正色追問她,「你是認真的?」
康詠純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等著聽他怎么自圓其說。
「那好吧!顾恼Z氣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
這下反倒換她怔愣,「什么?」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別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唬弄我!股底硬艜䴙闆]有的事負責,而他是聰明人,當然不可能做傻事。
「我會負責!共还芩且驗樽砭瀑氣還是為了其他理由,都他決定將錯就錯。
聽他說得如此篤定,康詠純反倒傻眼了。
事情怎么會變這樣?
坐在駱明熹的車上,原詠純無法形容心里的錯愕。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要載她回他南部的老家。
原本跟他一塊上車時,她以為他只是在鬧她,不服輸?shù)乃宪,料想他頂多就是載她到店里上班。
發(fā)現(xiàn)車子不是往便利商店的方向時,她還硬撐著,直到車子當真上了高速公路,她終于再也按捺不住。
「你干什么?」自重逢以來,這話都快成了她的口頭禪。
「不是說要我負責嗎?」
她是這么說過沒錯,但這跟他帶她去他家有什么事關(guān)系?「所以呢?」
「既然要負責,當然得正式帶你回去見我爸媽!鬼樀澜鉀Q相親的問題,一舉兩得。
「什么?!」康詠純驚愕極了,「你開什么玩笑?」
駱明熹笑看著她驚訝的表情。
她這會被嚇到,再也笑不出來,「停車,快點停車!」
「現(xiàn)在在高速公路上,怎么能說停就停?」
經(jīng)他這么一提,康詠純才改口,「那到下個出口下高速公路!
沒想到他卻一口回絕,「不行!
「為什么不行?」他又有什么理由?
「我得對你負責!
康詠純有些氣不過,「你根本就不可能對我負責,干么要一直這么說?」聽了反而覺得刺耳。
這下反倒是駱明熹意外她為何如此篤定,「你不相信我是認真的?」
他是不是認真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你都要跟別人相親了,要怎么對我負責?」
「什么?」聞言,他愣了一下。
她索性把話講得更白,「你媽不是幫你安排了相親,要你回去?」
他沒想到她會知道相親的事,直覺想要追問她,但話到嘴邊突然聯(lián)想到,難道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反常地鬧情緒?
仔細回頭去想,她似乎前晚洗完澡出來后就沒什么精神,還早早就回房間休息,昨晚莫名喝醉。
看他沒有答腔,以為他無話可說,康詠純?nèi)滩蛔鈵馈!脯F(xiàn)在想起來了?」
駱明熹望著她像是在確認什么。
被他直盯著瞧,她又不高興的開口,「沒有話說了吧?」
見她反應(yīng),和她在意的樣子,駱明熹笑了,沒想到自己擔心的問題早已不是問題,在她心里早就有他,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昨夜在等不到她回來的時間里,他再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對她的心情,也更加確認對她的心意。
這會知道自己的心意獲得了回應(yīng),他難掩欣喜。
只是見他笑開嘴的康詠純可不開心。她都氣成這樣了,他怎么還笑得出來?
「你覺得我很可笑?」
「不,是高興!柜樏黛浼m正她的用詞。
「高興?」她不解。
他又說道:「我要帶你回去見我爸媽,難道你不高興?」
「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覺得戲弄我很好玩嗎?」她覺得自己快被他氣死了。
「是不是戲弄,等到了我家不就知道了。」駱明熹回得輕松。
她聽了瞪大眼,「你還要帶我回你家?」
「剛才不是說了嗎?」他笑著反問,心里其實清楚她驚詫的反應(yīng)所為何事。
她像見著外星人似的盯著他,「你別再鬧了!」她現(xiàn)下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未料他卻認真地說了句,「答應(yīng)過的事,我一定做到!
這下康詠純當真快瘋了,「又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你干么要負責?」語氣透露出她的心急。
「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怎么能說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聽到駱明熹拿她說過的話來堵她,她簡直快抓狂了。
「你爸媽要是見到我會昏倒的!
「是嗎?」
見他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又強調(diào),「我是說真的!
他也不否認,「或許吧!」
「那你還——」
「總是要知道的!
駱明熹回得輕松,康詠純卻覺得自己快吐血了,也終于確定瘋的人是他,因而決定不再跟他鬧下去。
「停車!你馬上停車,我要在這里下車。」她根本無法想像他父母如果見到她會是什么樣的情景,童年時的回憶讓她殘存著怯意。
他并沒有理她,也沒有停車的打算。
「你停車讓我下去!谷绻皇菗奈kU,她很想強行拉起手煞車。
此時駱明熹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需要擔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邊!
聽到他這么說,康詠純一時竟答不上話來,尤其是她看出他表情里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