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冷,你不冷嗎?」他刻意地將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
「不冷,有暖氣!顾肽没厮碾娔X。
「我很冷!顾室獗У煤镁o。
加藤吻將她腿上的羽毛被推向他。「蓋上它!
湛司將被子扔到地板,擺明表示他不要這個礙眼的羽毛被,他要她。
「現(xiàn)在不是時候!
湛司眼帶挑逗地斜揚起嘴角,一臉使壞相。
「什么不是時候?」他的甜心真聰明。
「你知道的!辜犹傥悄樕蠜]有任何表情,冷冷地用著毫無感情的眼瞳看向他。
「噢,主人大看得起我了,我不知道呢!股钌尤紵鹧妫桃庖尲犹傥强吹们迩宄藭r此刻對她的渴望。
加藤吻先是覷了他一眼,接著整個身體傾向他,將粉色紅唇迎上他的厚唇。
不扭捏,不拘束,完全掌控著這個吻。她的雙手緊緊地環(huán)上他的頸項,長指揉進他葡萄紫紅的發(fā)絲。
挑逗、曖昧、吸引、誘惑,不斷地在他們四周發(fā)酵、發(fā)熱。
湛司也不遑多讓的熱情反吻著她,難道他的甜心不知道她的唇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致命嗎?
欲望排山倒海般傾注在他的體內(nèi),他從沒被任何一個女人撩撥得如此徹底,完全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圍。
他有點分不清是他在掌控一切,還是她?
湛司在迷亂中將她按壓在床上,他的欲望攀升至頂點,但就在兩人纏得難分難舍之際,加藤吻突然大叫一聲。
「不!不要——」
湛司當場因她的尖叫聲拉回了理智,而躺在沙發(fā)上的加藤吻緊拉著衣服,喃喃自語的顫抖著!覆灰灰
她剛才是真的想讓湛司占有她的,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再想著望了,可是望的臉龐卻又竄入她的腦海里。
她忘不了他。她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在湛司的面前哭了出來,她不要望離開她。
湛司心疼的看著眼前脆弱的女人!改阃涣怂?」
加藤吻哭得說不出話來。她一直逼自己忘了望,她以為自己逃到臺灣來就會沒事了,找到湛司就可以幫她忘了他。
「你們根本沒辦法在一起!就算他沒有結婚,你們還是不能在一起!不論是道德或是法律任何方面,你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不知道他是嫉妒,還是羨慕加藤望能得到她的心,總之他不想讓吻的心里有別的男人。
「不準你說!不準你說!」加藤吻突然像發(fā)了狂的野獸沖向湛司,不斷拳打著他的胸膛,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氣、所有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你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他用力搖晃她的肩頭,想搖醒她,別再執(zhí)迷不悟下去。
「沒有、沒有!望不會拋棄我的,他說他只愛我一個……」
「你這么篤定他愛你,那你干嘛還來臺灣?你來臺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擺脫他?」湛司咄咄逼人地追問,要她正視自己的心情。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是啊,她是想擺脫他,可是她做不到!吻用雙手抱住自己蹲下身,顫抖著哭泣著。
明知她和望不可以在一起,但如果愛情有那么簡單,她和望都不會為情所苦了。
湛司看她哭成這副模樣也著實不忍,他蹲下身將她摟進懷里,不知道為何整顆心被她揪得好難受,他該是心疼她的傻還是她的癡呢?加藤望這個男人何德何能,能得到她的愛。
他好嫉妒。
「他不愛我、沒有人愛我,所有的人都不愛我……」加藤吻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號啕大哭,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宣泄而出。
湛司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摟抱著她,將她整個人嵌進自己的懷中,給她力量。
「如果他愛我,就不會和那個女人結婚,扔下我不管,讓我一個人面對家族的壓力,你知道嗎?我好寂寞、好寂寞,一直以來只有我一個人。嗚……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
加藤吻愈哭愈大聲,淚水撲簌簌地不斷滑落。
湛司深刻地感受到她的心傷與沉痛,他不知道外表看似光鮮強悍的她,背地里卻用盡所有的力氣來武裝自己,只為保留自己殘存的尊嚴。
看到她哭成這副模樣,他的心也被她擰得好痛、好痛。
「你不是一個人,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看到她的淚,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對她許下這么重的承諾,也許是放心不下她吧。
「真的嗎?你不離開我……」
此刻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心靈能夠有個人來寄托,她只希望有個男人能夠?qū)⑼纳碛坝烙肋h遠的從她心中摒除。
那個人會是湛司嗎?她能夠相信他嗎?他會不會像望一樣,總有一天會拋棄她?
「我答應你。」他低頭輕吻著她小臉上的淚水,她嬌弱的模樣讓他心碎。
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用「愛情」將一個女人摧毀。
他怕愛情,所以在愛情里他一向是不沾鍋,他怕自己動了真情,可是為何在面對眼前這個女人時,他總是會失控的做出他不可能會做的事呢。
他從不對女人許諾的,但獨獨對她許了諾。
湛司躺在床上,抱著哭著睡著的女人,低頭細看她那細致如花瓣般的臉龐。七年前的她,還是是個單純清新的小女人。
他心里明白,今夜的他對她而言只是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湛司啊,湛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明知道她是將你看成了「他」,但是你卻心甘情愿的,只愿撫平她的傷痛。
看著加藤吻那猶如天使般沉睡在他臂彎的小臉,緊閉的雙眸上,那長長的睫羽還夾雜著點點晶亮的淚珠,他伸手輕輕撥開那晶瑩的水珠,厚唇親昵地貼著她那張柔嫩的臉龐,粗糙大掌輕撫著她那絲緞般光滑的肩胛。
今夜,她會做夢嗎?她會夢到什么呢?是他嗎?還是……那個讓他嫉妒得要命的男人呢?
嫉妒?!真可笑,他縱橫情場的湛少竟然嫉妒起另一個男人,他不禁搖頭苦笑。
一聲咕噥,加藤吻一個翻身嚶嚀了一聲,兩只白玉藕臂環(huán)抱在他精實的胸前,小臉下意識的磨蹭著他,她那孩子氣的動作簡直逗笑了他。
「你這女人,還記得嗎?你七年前和我發(fā)生一夜情后,竟然丟下三干五百塊錢日幣,而七年后你花了一千萬只為包養(yǎng)我,該怎么說你呢?一個強悍、美麗、卻身上背負了沉重秘密的女人!
湛司趁吻睡著后傾吐著,她對他而言真的是很特別,那種特別的感覺是什么呢?他也說不上來。
是愛嗎?不!他并不想為了一朵花而放棄一整片花園,這不是他的風格,頂多只能稱得上是有好感、挺中意她罷了。
湛司一個翻身想下床找水喝,他那穩(wěn)健的大腳才落了地,加藤吻立刻驚覺身邊環(huán)繞她的熱度消失,整個人惶惶不安起來,由沉沉的睡夢中轉醒。
「別走、別走……」她幾乎是哀求的睜著小鹿般的眼睛,凝視坐在床畔盯著她的男人。像是溺水者尋求不到浮木般驚慌失措,猶如天地快要崩塌。
她此時脆弱得需要他無時無刻地陪伴,好讓她從傷痛中走出來。
「只是去喝個水,一下子就回來!勾笫謸嵘纤陌l(fā)絲,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
他真想告訴她別用這種眼神看他,那種眼神好像會將他吸入她那深幽的眸子里,跌入萬劫不覆的情海中。
他并不想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
加藤吻很任性、很放縱的用眼神告訴他,不準他離開她,一步也不準離開。
湛司拿她沒轍,兀自抱起身上卷著水藍床單的女人,讓她的長腿圈在他的腰際,仿佛像只無尾熊緊緊的攀在尤加利樹上。
「吻甜心,這樣滿意了吧!姑继舻美细,他就這樣抱著大耍任性的女人,走向廚房取水喝。而吻什么也不說,兩手緊緊抱著他,用力的程度幾乎快讓湛司窒息。
「大小姐,吻甜心,你抱那么緊想勒死我啊!拐克敬蛉さ溃沁是很享受她的主動示好。
「就這樣,就這樣,別動,讓我緊緊地抱著你,給我力量,給我能夠面對未來的勇氣!
加藤吻沒看到他的表情,伹湛司此時的表情笑得好溫柔,連湛司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改變。
「只要吻大王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的,這是情夫的義務啊!
「我好愛哭,好脆弱,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我好討厭自己的心叛離自己的感覺,好像不再屬于我,愛上人……好痛苦!
湛司不多話,黯下神色。「那和我私奔吧?逃到一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好嗎?」
她鼻頭紅紅,睜著哭著紅腫的雙眼,不解的眨眨眼看著他!杆奖迹俊
「是啊,我們走遍天涯海角,只有我們兩個人,丟下這里的一切,只有我們。而且我們可以和嫦娥一樣,奔上月球,和玉兔賽跑!顾镀饋。
加藤吻抹抹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负呛,你在說什么?什么嫦娥不嫦娥,玉兔不玉兔的!
見她笑了,他整顆心才放了下來。他剛才還真怕這位妮子會點頭答應要相他私奔呢,他還沒有那么好的功夫,能背這女人飛上月球咧。
「呼!」他佯裝大呼一口氣。
「干嘛?你干嘛好像松了一口氣?」她氣得捶打他的背。
「我還真怕你點頭呢。」他捏捏她的鼻子。
「那我要私奔,我要私奔!我要當嫦娥!我要和玉兔賽跑!」她大聲嚷嚷,存心要讓湛司不好過。
「好好好,就私奔,一起私奔,總行了吧,大小姐,吻甜心,大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