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佩的大赦,讓童南熙從那一刻起不再忌諱旁人的目光,公然地呵護心目中的唯一女人。
只要她臉上稍稍露出倦容,他馬上溫柔地為她按摩舒緩。
餓了。
便當、點心隨即送上。
渴了。
解渴飲料立即到嘴。
他貼心、溫暖、無微不王的呵護與疼愛,讓沈佩不再躲避,坦然地接受他的溫柔與熱情。
童南熙守在沈佩的身邊,監督會場內收尾的工作——裝燈,打光的部分。
“你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還需要補強?”
沈佩謹慎觀察會場內每一個環節,生怕一個還漏而毀了這幾天的心血。
童南熙神色凝重地環視四周后,露出滿意的笑容。
“以目前來看,一切都很好,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好。”
“是嗎?再仔細看一看!彼是有點提心吊膽。
“真的很好,現在只差你們家的家具!蓖衔鯐奈⑿。
“跟沈琳或沈妍聯絡了嗎?”
“昨晚已經和沈琳聯絡,沈琳說今天一定會到位!
“噢!鄙蚺宓亓艘宦,倏地瞥見原先米蘭家具的區塊,現在依然懸置。
“你取消米蘭家具參展,那塊區塊你作何打算?”
童南熙聳聳肩。
“我已經做了安排。為了補綴那塊,我拜托印應雷跟沈琳商量,看是不是可以請旭升多贊助一套家具!
沈佩吃驚地拾眼瞅著童南熙!斑@三天怎么沒聽你提過此事?”
童南熙胸有成竹,俯視沈佩微笑。
“因為我知道你不插手管這件事,也不想增加你的困擾,所以暗地里請印應雷幫忙。”
“結果呢?”沈佩有點擔心地瞥著他。
沈琳固然可以商量,但是真正做主的人是沈妍,她擔心沈妍不會輕易點頭答應。
童南熙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你姐姐答應多贊助一套!
“真的?”她驚訝的眸子盛滿歡愉。
“今天她們會送兩套家具過來!笔虑槌龊跛胂蟮捻樌衔跹鄣组W出一抹飛揚。
“這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一直擔心那一塊空出的區塊要怎么補綴?”這個好消息將她的煩憂一掃而空。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就別再擔心!蓖衔跎焓志o緊環住她的肩膀。
“我早該想到,有你在,任何事都難不倒你!眿扇醯纳碜右性谒麄冗。
“以前我敢大聲說,天底下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我,現在我不敢再發出這種豪語了!
他的黑眸隨即落在她身上,很快拂過她的臉,最后凝視她的眼睛,閃耀著一種燦爛奪目的光芒。
“噢,現在居然懂得收斂?”沈佩取笑他。
“因為你是天底下唯一能難倒我的人!彼谋砬楹脟烂C,但是眼底泄露了淘氣的調侃。
他故意嘲笑她。
沈佩羞紅了臉。
“說得好像我故意找你碴!
他的笑意更深,“就算你是故意找我碴,我依然覺得甘之如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盡管她嘴上消遣他,心里卻是涌進一道暖流,他低著頭朝她微笑。
“我甘愿!
“天底下就屬你的臉皮最厚!鄙蚺宓哪樕项D時染出一片通紅,足以媲美盛開中的玫瑰花。
童南熙掩不住滿心喜悅,溫溫地笑。
會場里驀地闖入一陣不該出現的嘈雜聲,沈佩和童南熙不約而同將目光挪至會場入口處。
“我一定要找童南熙問個明白,他為什么取消我今年參展的機會?”
“爸,不參加就不參加,別問……”
錢娟娟用力拉著怒氣沖沖的中年男子,驀地見到童南熙和沈佩之間的親昵狀,愕然松開了小手。
她驚愕的神情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讓妒火燃紅的雙眸。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地來到童南熙的面前,狠瞪著他!巴衔酰
“錢董!蓖衔醭榛厥,一臉正色地注視急怒攻心的錢董。
錢董直眉豎。
“我問你,為什么無緣無故取消我今年參展的機會?”
童南熙冷靜地諷笑。
“這原因,你應該問……”
“爸,”錢娟娟沖上前,硬是截斷童南熙的話,驕縱地橫在童南熙與父親之間。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參展就不參展,干嘛一定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你不懂,少一次展覽將會損失多少利益!”錢董朝著錢娟娟咆哮。
“我就不信,少一次參展就會讓我們餓死!”錢娟娟忿忿地在原地跺腳,。
“全省有多少家具廠商,惟有晉峰家具展能令國際人士注目,好不容易巴望到的機會,就這樣憑空消失,教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錢董氣急敗壞地吼回去,憤怒的推開橫在面前的女兒,直視童南熙。
“名單上明明有米蘭家具的展示區,你怎么可以毫無預警就取消米蘭參展資格?”
“因為錢小姐的氣焰高張,我想我們這種小廟容不下你們這種大佛!蓖衔跤腥琥棗n般銳利的眼神,嚴肅地注視錢董。
“娟娟?”錢董吃驚地回頭瞅著錢娟娟,難道問題是出在自己女兒身上?
“你是怎么惹惱童經理的?”
錢娟娟深深吸口氣,一臉不悅,又無法說出真正原因,于是撇過頭將目光移向別處。
“錢董,瞧你說的,好像是我故意跟你過不去似的!蓖衔醯臏\笑里有著邪肆的意味。
“爸,你也聽見了,我沒得罪他!
“我是聽見了!”錢董瞪視錢娟娟,“我可沒老到聽不出童經理的弦外之音,你說,你到底哪里得罪人家?要不然童經理不會無緣無故取消米蘭參展的資格!
“我……”
錢娟娟頓時語塞,憎恨的目光斜瞪童南熙。
“錢董,你真的誤會了,不是我取消米蘭的參展資格,是錢小姐自己說今年不參展的!蓖衔醯淖旖俏⑽⑸蠐P,笑容里隱約流露出幾分輕蔑味道。
錢董驚愕地直視娟娟,“是你說的?”
錢娟娟頓時氣得血液沸騰。
他好狠,當著父親的面前硬是拆她的臺,不給她留點面子。
“對!是我取消參展!
錢董抓住錢娟娟的手臂,死命地搖晃,宣泄滿腹怨憤。“為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期盼這個展示會嗎?”
“我知道!”錢娟娟理直氣壯的叫吼。
“你知道?既然知道你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錢娟娟憤怒地指著中央的展示區,“我跟他說,我們米蘭要那塊區塊展示,他說那塊是旭升的。旭升憑什么占據最佳的展示區,而我們僅能躲在角落里?”
錢董乍聽,怒紅著臉,瞪視無理取鬧的錢娟娟。
“以旭升在國際間的聲譽,他們占據在中間的展示區是理所當然,我們米蘭憑什么跟人家爭?”
錢娟娟無法置信地看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父親。
“爸,你真的老胡涂了,我們米蘭在國際間也是首屈一指!”
錢董冷笑,“什么叫首屈一指?旭升才是首屈一指,我們米蘭跟不上人家十分之一的水準!”
錢娟娟錯愕地看著父親,“爸!
童南熙適時插話:“錢董,要談家務事是不是回去府上談比較好?你們在這里爭吵只會帶來難堪!
錢娟娟惡狠狠地瞪童南熙。
自從米蘭家具與晉峰接觸開始,她就一直注意他,想盡辦法吸引他的目光,偏偏他總是躲她躲得老遠。
藉這次送家具的機會,她計畫只要自己卯足全力對他賣弄風情,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擄獲他應不成問題。
可是,他居然毫不客氣拒絕她,她發現自己的調情技巧對他毫無效果,她的美夢根本無法實現,她的苦心完全付之流水,更可惡的是,現在竟然還當著父親的面,不給她留一點余地。
她再也不在乎,所有惡毒的嘲諷一古腦兒傾泄而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取消參展!”
呵,事情又扯到他頭上來……
“錢小姐,米蘭家具參不參展與我何干?再說,我與錢小姐之間素無瓜葛!蓖衔跗届o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輕嘆又像輕笑。
錢娟娟一個跨步,怒沖沖站在他面前。
“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不知道!”簡潔又冷硬。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都已經說得非常明白! 錢娟娟咄咄相逼。
童南熙露出不屑的眼神,“我也說得很明白,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哼!”錢娟娟忿忿的目光,越過童南熙尋找沈佩。
童南熙突然心生警覺,往身邊一瞧——
沈佩不知何時已悄悄從他身邊逃離。
這個女人……唉!
遲鈍的錢董終于聽出端倪,驚慌地向前拽住錢娟娟。
“你喜歡童南熙?”
錢娟娟苦澀地抬頭向空中吐口氣,無奈地盯著后知后覺的老爸!澳悻F在才知道?”
“娟娟,人家可能有喜歡的女孩,你不要再強求。”錢董無奈地勸導錢娟娟。
錢娟娟突地睜大眼睛,看著處處滅自己威風的老爸。
“老爸,你看一看!彼薹薏黄降貙㈠X董轉向沈佩的方向!澳莻發育不全的女人,哪一點能跟我比?”
那個女孩,不正是剛剛站在童南熙身邊的女孩?
她的清純模樣足以吸引任何人停駐目光,他不得不說,女兒的俗艷哪能跟她比?“她看起來很清純,一定是個好女孩!卞X董由衷贊嘆。
錢娟娟不能置信的尖叫:“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天底下哪有這種爸爸,當自己女兒的面夸贊別人家的女兒?
錢董轉身,眼里進出不耐煩的火光。
“你真的要拿面鏡子瞧瞧自己,全身上下珠光寶氣,哪一個正經的男人會正眼瞧你!”
“爸——”錢娟娟深受打擊。
童南熙訝異于錢董的義正詞嚴,忍不住用輕得近乎耳語的音調說:“錢董,你一定不知道,沈佩是旭升家具的三小姐!
此話一出,震驚了錢董,他不相信地看著遠處正忙著指揮會場工作人員的沈佩。
“你說,她是旭升的三小姐?”
“沒錯,會場里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知道沈佩的身分,她從來沒有在工作人員面前擺過架子,她的平易近人深得工作人員的喜愛!蓖衔醭錆M濃情的目光追逐著沈佩的身影。
“真的呀?”錢董的眼里露出欣羨的光芒,“旭升的沈董真是好福氣!
童南熙揚起嘴角,看著心儀的女人。
錢娟娟看著父親與童南熙低頭交耳,又見爸爸臉上不時綻出羨慕的笑意,錢娟娟不禁怒從中來,叫吼:“爸!”
錢娟娟這一記尖吼,讓錢董的臉上出現又怒又愧的慍色。
他回頭看著錢娟娟,“同樣是女兒,為什么我錢家生的,卻是一個敗家又傲慢的女兒!”
這種毫不給顏面的批評,讓錢娟娟的臉色僵住!
“爸,你在說什么?”
“我在指責自己的教育失!”錢董火冒三丈地大聲咆哮。
“爸……”錢娟娟傻眼。
忽然,腳下竄來一陣搖晃——
“地震!地震!”
全場工作人員驚慌失措地大叫。
童南熙毫不思索地吼:“佩,站著不要動,只是地震,馬上就過了!
沈佩聽見童南熙的叫嚷,她站在原地不敢動。
一片屏息以待的沉靜中,童南熙好似聽見一陣細微的咿咿呀呀聲,他警覺地抬起頭……
就在沈佩所站的位置,上方的燈罩似乎禁不住地震的搖晃而呈現異常地擺動。
剎那間,有股不祥的預感竄入全身,憑著直覺,他奮不顧身沖向沈佩,緊緊抱著她,用身體覆住她全身蹲下,“不要動!”
話剛說完,即聽見上面響起啪的一聲!
全場驚叫——
燈罩的重量加上沖力往下墜落,不偏不倚、扎扎實實地砸在童南熙的身上,他皺緊眉頭發出悶聲,沈佩受到驚嚇,臉色一片慘白,看著童南熙咬著牙忍痛看著她。
“你好乖,沒有動……”他緩緩松開雙手,倒在地上。
“南熙,南熙。”沈佩驚慌地拍著童南熙的面頰。
原本寂靜無聲的場內,瞬間一片嘩然。
“童經理,童經理——”眾人紛紛沖向童南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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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緊緊握住童南熙的手,輕喚著:“南熙!
從來沒想過這只大手也有無力的一天,他此刻的模樣,讓她的心揪緊發痛。
印應雷和沈琳接獲消息,立即趕往醫院。
沈琳雙手扶住沈佩的肩膀。
“剛才應雷去問過醫生,你放心,童南熙沒事。”
“我當然知道他會沒事,只是他睡太久了!鄙蚺鍖⑹种袩o力的大手貼住自己的臉龐,難過的淚水溢出眼眶。
“剛才電視播報,這次的地震有六級,難怪鋼架上的燈罩會掉下來。”印應雷輕聲說。
“不不不——他受傷與地震無關,南熙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傷的!”沈佩情緒激動地說。
“沈佩!鄙蛄站o緊按住她激動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撫:“放心,這幾天忙著展示會的事,他也夠累了,趁這時候讓他多睡一會兒!
沈佩淚眼婆娑地緊握他的手。
“我好怕他會一睡不起。”
“呸呸呸,別亂說話!鄙蛄振g斥。
叩、叩、叩。
沈佩偏著頭望著門口,訝道:“是你們?”
印應雷訝異盯著錢董父女,“錢董?錢小姐?”
沈琳不語,只是瞥他們一眼。
“對不起,我可以進來嗎?”錢董站在門口,輕聲問。
錢娟一臉羞慚地偎在錢董身邊,緊緊握著錢董的手臂!拔覀儧]有惡意,只是關心童南——噢,不,童經理。”
印應雷不想妄自做主,用詢問的眼神瞥沈佩。
沈佩拾手拭去眼淚,強擠出一抹硬得不能再硬的微笑。
“請進。”
她始終緊握著童南熙的手,須臾不松。
錢董和錢娟娟緩步走進病床邊,看了看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童南熙。
錢董關心地問:“童經理他……”
“他現在還在昏迷中,不過醫生說他沒大凝,現在只等他醒來!庇滋嫔蚺寤卮。
“噢!卞X董輕聲回應。
錢娟娟松開錢董的手臂,神情落寞地來到沈佩面前。
“我爸爸跟我說了,原來你是旭升的三小姐,對不起,因為我的無知魯莽,希望沒造成你和童經理之間的誤會!
沈佩稍梢抬起盈滿淚光的眼睛看著她,“你別太自責,其實你根本沒制造任何誤會!
“我沒有……”錢娟娟驚訝地深深抽口氣。
她該暗自慶幸?還是干脆當場一頭撞死算了?
原以為自己會在童南熙和沈佩之間掀起風波,沒想到她在他們之間,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真的沒有,因為我相信他的為人。不過以錢小姐過人的眼光,能看上南熙,從這里我就可以知道,我沒看錯人!鄙蚺宓恼Z氣雖平和,卻意味深長。
錢娟娟仿佛當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
盡管如此,她仍是極力保持風度。
“對!你沒看錯人,相信藉由此事,你應該知道自己在童南熙心里的份量,在他
心里,你是獨一無二的!
“你說對了,我深深了解,我在他心里的份量,我會用一輩子去珍惜的!鄙蚺褰K于大膽說出自己的情感。
“這是你說的,不能不算數。”童南熙氣如游絲地說。
童南熙醒了……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沖向眾在床上的童南熙。
沈佩呆愕須臾,淚水順著臉頰稀哩嘩啦流下來。
她不顧眾人的目光,驚喜萬分地趴進他的胸膛!靶蚜,你終于醒了!”
童南熙仰頭凝視伏在胸前的沈佩,嘴角彎起一道優美的弧線。
“你以為我會丟下你,一睡不醒?”
沈佩淚潸潸地伸手按住他的嘴,“不準胡說。”
童南熙不覺胸口一甜,手撫著疊在胸前,隱隱抽動的背部,“放心,我絕對舍不得丟下你一個人!睖厝岬恼Z氣像最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
“童經理,你沒事就好,我可以放心回去了!卞X董見他安然無事,唇邊釋出暖暖笑意。
聞言,沈佩拾起頭,“錢董,請等一下!
“有什么事嗎?”錢董不懂她叫住他是何用意。
沈佩望著沈琳,“沈琳,印應雷是不是請旭升加送一套家具參展?”
“嗯,沈妍也答應了。”沈琳點頭。
“那位置本來就是錢董的,只是之前溝通上出了一點小問題,現在將那位置還給他們好不好?再說,當時我是以米蘭的家具形式做的布置,所以……”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沈琳直率地打岔。
“你的決定……”沈佩怯怯地看著沈琳。
“當然可以,說真話,我們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展示會上展示兩套家具,我也很希望不要破例,那個展示區就還給錢董!鄙蛄照f得倒很干脆。
沈佩轉頭問童南熙:“你說呢?”
童南熙知道沈佩的心地善良,勾唇一笑。
“當然可以!
沈佩開心的看著錢董,“錢董,你聽到了嗎?原來的展示區還是屬于米蘭的!
意外的失而復得,錢董不禁喜笑顏開,“謝謝!
“既然還是你的展示區,就請你馬上將參展的家具送過來。”童南熙低聲道。
“好好好,我馬上去辦!卞X董笑容可掬地應著,再抬眼瞅著沈佩,“謝謝你!
“不客氣。”
錢娟娟深深嘆口氣,有感而發:“在感情上我是敗將,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做人上我還是敗將,敗得心服口服,謝謝你,沈佩!
說完,錢娟娟攙著錢董走出病房。
印應雷摟著沈琳來到床前,賊賊地笑謔:“小子,燈罩這一擊,讓你贏得美人心,值得。我和沈琳先走了!
“自己多保重!鄙蛄招ξ卦谟椎臒崆楹亲o下,走出病房。
一下子,病房里的人全都散去。
童南熙伸出手迎向沈佩,沈佩嬌柔地伸出手,放在大大掌心內。
“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沈佩意外地搖頭。
童南熙愕然看著她。
“為什么?”
他可是已經將滿心滿懷的愛意表露無還了!
沈佩低頭玩弄他的大手,“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也想做……”
聽到她說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他臉上的陰霾已經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心倏地一緊,怦怦地狂跳!
“還想做什么?”他的眼睛已經睜到最大。
“我可以不可以做你……你的,你的……老婆!毙∧樢黄t。
老婆……
童南熙呆!
半晌沒回音,沈佩失望地將頭兒垂得更低,“或許是我妄想……”
“不!”他的驚叫,大聲得足以震垮醫院屋頂。
他喜出望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不,我要你做我的老婆!毕膊蛔詣俚奈牵裼挈c般紛紛落在她臉上。
“老婆,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