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吃了他……
曲慧渠感覺好難過,她因魏超的事情而難過,可睡夢中出現的卻是官焱那張臉。吃了他、吃了他……
她好想告訴他,喜歡一個人很累,他不要再喜歡她了,不然他哪天也會跟她一樣難過。吃了他、吃了他……
好吧,他一定要湊上來對不對?不怕死對不對?那她就反撲、反攻,她要吃了他,吃得他死死的,就算以后他找到了真正的真命天女,她也要吃得他死死的,讓他再來纏她,讓他再死性不改,讓他再深信不疑。
終于,他不再猙獰地喊著吃了他、吃了他,她終于可以舒服地睡覺了。
當陽光照在她完美的裸虜上時,她睜開眼睛,眼皮很重,好像一輩子沒睡過覺一樣。
身體也軟綿綿的,她緩緩地爬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太太一樣,她不舒服地坐直了身體,靠在床上。
兩眼將周圍掃了一遍,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低頭一看,身上有清洗過后的痕跡。
官焱的臉出現在她的記憶中,她記得是官焱帶走她的,但床上沒有官焱,她走下床時抖了抖肩膀、扭了扭腰,身體并無不適。
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她走近一近看,是官焱,看著他因沙發太短而不得不蜷縮的模樣,忽而笑了。
笑的時候牽動了太陽xue,她痛呼一聲,伸手按住太陽xue,痛得小臉像菊花一樣皺在一起。
官焱醒過來時就是看到這樣的她,不甚清明的眼眸眨了好幾下,輕笑了幾聲,但隨即想起什么,笑意瞬間沒了,“還知道不舒服?!”
曲慧渠皺了一下眉,感覺他的聲音有些冰冷,“昨天謝謝你!
官焱突然坐了起來,差點就撞到曲慧渠的鼻子,嚇得曲慧渠不停地后退。
“昨天的酒好喝嗎?”官焱看著她問道。
曲慧渠心臟猛地一跳,“呃,還好。”
“PUB的酒好喝還是我家的酒好喝?”他笑著問道,他的笑很冷,一如他往常在對著對手笑時一模一樣。
宛如一桶冷水從頭澆灌到底,她覺得渾身一股冷意,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的雙臂,“我想回家了!
“嗯,歡迎你下次再來我家續杯!彼宕嗟卣f。
曲慧渠咬了一下唇,知道他是在冷嘲熱諷,“以后不會了!
官焱的眼睛先是一亮,繼而沉淀,故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曲慧渠望了他幾眼,轉身想找昨天的衣服,換好離開,手腕卻被用力一扯,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官焱!”曲慧渠慌張地喊他的名字,她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身前的浴袍,就怕走光。
他不說話,食指邊在她的唇邊畫著圈,他的動作引得她一陣搔癢,她動了動,垂下頭試圖避開他的動作。
官焱眼睛一閃,手放在她的腰部輕輕地撓著,看她憋笑到臉紅了才放開她,“還是笑起來好看!彼袊@一聲。
曲慧渠動了動唇,不說話,官焱笑著摟住她,“昨天PUB的錢是我付的。”
“哦,我等等還給你。”
“還有我酒的錢!
為什么她沒有印象自己有向他要酒喝?
“你還吐得馬桶很臟。”
“清潔費用,我付!毙獾哪腥耍
“嗯 ,我昨天還動了貴手幫你洗澡!
曲慧渠張嘴很順地想說好的時候一頓,嘴巴正好張得能塞下一個鴨蛋,她像機器人似地轉過頭,“你剛才說什么?”
“好了,該還錢了,我們關系這么親密,談錢太俗氣了,就用這個還吧。”官焱話一說完,大掌在她的后腦勺一按,薄唇穩穩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夠,怎么都不夠,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露骨,舌頭牙齒一起上,卷住她的香舌先是纏綿一番,接著又是牙齒輕啃著她的下唇,直到將她的唇吮吻得紅腫,他的喉間發出一陣滿意的呻/吟,像是偷腥成功的貓,舌頭在自己的唇邊舔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曲慧渠回過神,臉蛋紅成一片,被他看光了身體,還被他吻成這樣,她急得要站起來,結果腳踩在地毯上,腳一滑,整個人向后仰。
她摔下來的時候,抱著她的官焱也無法避免,兩人抱成一團倒在地上,千鈞一發之時,官焱躺在她的身下成肉墊。
“放開!”曲慧渠想站起來,他卻不松手。
官焱苦笑了一下,放開了她,看著她迅速的動作,不由得問道:“下次你喝醉了,我可以吃掉你嗎?”
曲慧渠看向他,眼睛正好掃到了他的下身,然后俏臉一紅,“吃你個大頭鬼!”罵完他,拿著衣服就往浴室跑去。
官焱嘆息地搖搖頭,“早知道就該吃掉她!狈凑缤矶际撬娜,只是現在悔恨太遲了。
他利落地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手機,原本想看一下時間的,卻看到了曲梁的未接來電。
他看著號碼好一會,很沒良心地選擇將這件事情的原委還是由這個膽敢去買醉的女人負責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去買醉,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為別的男人買醉!
這一天對曲慧渠來說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這一次她是真正地放開了。
之前她還心存僥幸地想著也許魏超會想起她,但現在她不會了,魏超想起她又怎么樣,她仍然是一心苦戀,何況他現在很好,她覺得既然是暗戀,就讓這一段暗戀干干凈凈地成為過去吧。
她想得豁達了,但碰巧撞上了曲梁的槍口,被曲梁狠狠地罵了一頓,而官焱則是涼涼地站在一邊看著,接著他笑了。
罵得好,他的女人他舍不得罵,不過不罵不乖,讓曲梁罵罵也好,不是嗎?
官焱在合伙人藍景陽的威脅下,不得不提早結束假期,回到事務所開始上班,手上正巧碰上了一個案子。
“陳富貴?屢教不改,你還好意思把這個官司給我?”官焱幫這些人打官司的時候,他以前會掙扎,可見多了背后的骯臟,他已經不想去分辨真相。
上次的官司,陳富貴確實是無辜的,那是陳富貴的競爭對手故意設的一個局,為的就是要讓陳富貴陷入丑聞,其中的利害關系昭然若揭,可現在……他沉思,緩慢地開口,“景陽,我說過的,同一個人的案子我是不會接第二回!
“錢很多!彼{景陽很直接地說,他們這一行要做慈善事業的話,那么永遠賺不了錢。
官焱搖搖頭,回絕了,“不,我有錢!爆F下他不缺錢。
“以后娶老婆生孩子,小孩的教育費……”藍景陽開始跟他訴說當一個男人、當一個丈夫、當一個父親的辛苦。
“聽起來很苦哦!惫凫腿粲兴嫉卣f。
“對!彼{景陽很用力地點點頭。
“嗯,我會跟嫂子說一聲!惫凫颓宓卣f。
藍景陽的臉色當場變了又變,“你,算你狠!
官焱笑著說,“這場官司你接吧,你反正要多賺錢,小莉BABY才一歲,以后學才藝、上學都要錢,哦,對了,還要嫁妝。”
說完,他笑笑地看著藍景陽鐵青的臉,“不送!币活D,“加油。”
“你小子別得意,以后你的女人、你的小孩總會花你的錢!
“到時再賺。”官焱淡定地說,自己的女人和小孩他怎么可能養不起,他現在就能養得起,只是他不想聽到藍景陽明明說得一副苦命的樣子,臉上卻帶著幸福的光彩,好吧,他是嫉妒了,人家孩子都有了,他連本壘都還沒有,這種仇視心態油然而生。
藍景陽出去之后,官焱打開電腦,收到郵件,將郵件內容看了一遍,雖然猜到了曲慧渠的失常跟魏超有關,可證實之后,他心里有著一絲不悅,但很快不悅就消失了,因為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曲慧渠對他的態度不再總是拒絕。
他趁熱打鐵,時不時地去接她上課下課,她也不拒絕,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她今天下午有兩堂課,他又看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處理完文件再去接她下課、吃晚飯……這樣的行程很好。
曲慧渠上完課之后,跟著小嚴一起走在校園小路上,笑著說話,前面迎來幾個人,定睛一看,其中兩個是她們學校校長和醫學院院長,還有一個是前段時間被同學們議論的陳富貴及其助手。
“不知道這個陳富貴來我們學樣干嘛!毙涝谇矍亩呡p輕地說。
“嗯 ,我猜是重要的事情!
“不管了,這些大人物跟我們沒關系,對了,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吃飯嗎?”小嚴問。曲慧渠想到了官焱,不確定地說:“下次!
“好!毙傈c點頭,忽而懷疑地看著曲慧渠,“喂,小慧,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俊鼻矍浒l熱,不自在地把發絲別在耳后,“嗯,算是吧。”
就算她不愿意承認,那個男人也不會如她所愿。
“咦,是學校里的人嗎?”小嚴好奇地問。
“不是,他已經工作了,是一個律師!鼻矍忉尩。
“哦,律師啊,你一說我就想到了官焱,哈哈,律師大帥哥!”小嚴兩眼冒桃花地說。曲慧渠額際偷偷冒汗,跟著傻笑,“呵呵!
“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小嚴可惜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