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順道回公司拿些數(shù)據(jù)的,腳卻不受控制的來到十五樓的公關(guān)室,他不知道自己來這里做什么,卻看到從門縫透出來的燈光。都已經(jīng)九點了,是誰還在里頭加班?他想看看是哪個員工這么努力。
“看來你挺能自得其樂的。”傅豪年一派悠閑地倚門而立,雙手交迭抱胸,看著一邊哼著歌、一邊打字的葉亞韻。
他看到她離去的背影,知道她聽到那些無聊女人所說的話了。原以為她會回家抱頭痛哭的,可是她卻心情頗好的在這哼歌。
那些話對她沒有一點影響嗎?看來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蛘咚撜f,是他太低估亞歷山大的魅力了,短短不到二天的時間,就把他的老婆迷得忘了她是誰了。
“難道你想看我一副怨婦樣嗎?下次請?zhí)嵩绺嬷,我才能?zhǔn)備!彼畔率稚系墓ぷ鞯芍,不解為何他們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為什么你老是用這種態(tài)度對我?難道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她跟亞歷山大在一起時,可不是用這種語氣,為什么跟他說話就非得用這種態(tài)度不可?他可是她的丈夫,難不成還要他提醒她這一點。
“這話應(yīng)該是我要跟你說的吧!”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的態(tài)度不佳,竟然還反咬她一口。
她還記得上次她提議兩人好好相處時,他的回答是“不必了”,F(xiàn)在竟然會來跟她說要好好相處,他是吃錯藥了嗎?她狐疑地看著他。
“我什么時候態(tài)度不好了?”
難道她看不見他已經(jīng)先低頭跟她說話了嗎?若是不想好好跟她相處,他大可裝成沒看到她,而不是進來跟她閑聊。
“拜托,麻煩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與態(tài)度,你對我的態(tài)度從沒好過。”她懶得跟他說話,轉(zhuǎn)過頭盯著計算機,繼續(xù)手邊的工作。
“這么晚了你不回家還在這里做什么?”他試圖用較和緩的口氣說話。
“擬亞歷山大的新聞稿!彼^也不抬的答道。
那這么晚了,你不回去你的溫柔鄉(xiāng),還在這里做什么?她在心里問著他。高大的身軀站在一旁,強烈的壓迫感令她無法靜下心來做事。
“你很幫他!”現(xiàn)在都幾點了,她還在忙亞歷山大的事!一股怒氣沒來由的爆發(fā)出來,她可從沒有幫他做過什么事。
若不是順道來拿資料,他就不會發(fā)現(xiàn)她還在公司,那他回到家不就撲了個空?她心中還有他這個丈夫存在嗎?比起他這個作丈夫的,亞歷山大顯然占著更大的份量!一整缸的醋立刻被打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意思,她回過頭想將心思集中在屏幕上。
要不是他說過永遠不會愛上她,她肯定會誤以為他在嫉妒。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誤會他話中的意思了。
“你跟他走得很近!
“傅豪年,你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焙貌蝗菀讓⒏遄涌催^一遍,她決定不要再在這里跟傅豪年耗下去了。
既然做不了事,那就不要留在這里浪費時間,她將新聞稿用E—mail寄出,確定稿子寄出后,便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亞歷山大對她就這么重要,重要到連他跟她說話,她都還把心思放在亞歷山大的事情上面?這令他非常地不悅。
“你怎么沒出席晚上的派對?少了你的陪伴,亞歷山大豈不寂寞!
他遽然扯住她的手,稍一使勁,便將她扯進他的懷里。
他就是受夠了亞歷山大張口閉口都是我的綺麗兒,才提早離開會場的。明明葉亞韻就是他的老婆、他的綺麗兒,他卻不能叫亞歷山大閉嘴,這種感覺令他非常的嘔!
葉亞韻氣得推開他,仰起慍惱的小臉瞪著他。她不信他不知道她沒有出席派對的理由,因為就是他造成的,而他現(xiàn)在卻將她跟一個不相干的人牽在一起!她跟亞歷山大兩人清清白白的,他怎么可以這樣說她!
她竟然推開他!他可是她的丈夫,她竟敢將他推開!可惡!下午也不見她推開亞歷山大,現(xiàn)在她卻如此。
“怎么不說話?該不會跟你的仰慕者吵嘴了吧?”這回可是醋海翻騰,他口不擇言,咄咄逼人的道。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受夠了,扔下手中的檔案。
她很想說謊讓他誤會,讓他嘗嘗她所嘗到的那種感覺,那種被人背叛,椎心刺骨的感覺,可是她的個性不容許她這么做。更何況,他又不在乎她,怎么可能體會得到她的感覺。
思及此,葉亞韻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他生氣,因為她再怎么氣,他也不會改變對她的態(tài)度,他也不會心疼。
“傅豪年,我很累了,沒有力氣跟你吵架,你想吵架去找別人,恕我不奉陪。”她放軟態(tài)度,平平淡淡地道,拿起皮包轉(zhuǎn)身就走。
說起來就覺得好笑,今天的事她都還沒找他算賬,反而被他搶先一步。也不想想他在外面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她都可以不計較了,他竟敢回過頭來指責(zé)她這個安分守己的人!夠了!她受夠了!為什么她要承受這些?為什么她得忍受這些?她要離開這里。
“你想去哪里?”他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不用你管。”葉亞韻全力的反抗,卻掙不開他的鉗制。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管,難道讓亞歷山大管嗎?”
“這又關(guān)他什么事?”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痛欲裂。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备岛滥臧阉呐e動盡收眼底。她倒不避諱,竟還在他面前袒護亞歷山大。
葉亞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痛,她跟亞歷山大僅止于公事上的互動,為什么他要將他們想得這么不堪?為什么要將他對女人的那套,拿來套在別人的身上?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
“虧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丈夫,那你也應(yīng)該記得新婚之夜的那番話吧!那可是出自丈夫大人您口中的,你說咱倆互不干涉,別說你忘了!彪y道她被那些人羞辱得還不夠,他也想加入其中嗎?她不會讓他如愿的。
他的心因她的話忽地揪緊,不過他已經(jīng)被嫉妒蒙蔽,他再三的試探,她都沒有反駁,顯然她的心已投向了亞歷山大。
“我記得我說過什么,但你也不要忘了,我說過別讓我戴綠帽,不要讓一絲一毫的流言牽扯上你。而現(xiàn)在,你要不要聽聽看社交圈流傳著什么?”他表情也轉(zhuǎn)為陰沉,盯著她的眼眸愈發(fā)冰冷。
“傅豪年,那些流言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別把你做的好事扯到我身上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成為眾人的笑柄!彼难矍邦D時模糊了起來,但她努力的眨著眼,不讓淚水掉下來。
她真的好累,為什么他不能像之前一樣,對她不聞不問的;為什么要來這里招惹她!她寧可他漠不關(guān)心,也不要與他這樣惡言相向。
她別過臉,拿起椅子上的皮包,滿腦子只想著逃離這里,錯過了傅豪年臉上一閃而逝的情感。
看她強忍淚水,不讓它滾落,讓他的心莫名地擰了起來。他說得太重了嗎?他只是不想讓她跟亞歷山大走得太近,沒想到這會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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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晚不歡而敵后,葉亞韻今天一直避著傅豪年。
所幸兩人今天的行程都滿檔,見面的機會也就微乎其微。陪同亞歷山大來到電視臺的葉亞韻,站在一旁看著現(xiàn)場的訪問。
主持人話題一轉(zhuǎn),問起亞歷山大的私生活,“這次來臺,與一個這么美的翻譯人員共事,不曉得有沒有擦出火花呢?聽說你們互動十分良好!彼斆鞯夭粚⒃捥裘,意有所指地道。
早上她接到一張匿名傳真,內(nèi)容大致是說亞歷山大與這位已婚的翻譯人員有曖昧,為了提高收視率,她不將上層的警告放在眼里,還是將這個問題提出來。
聽到最新八卦,一旁等候的記者紛紛圍上葉亞韻,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驚得她無處可躲,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得體。
“綺麗兒是個可人兒,我很高興能跟她共事,只可惜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然我肯定會追求她。”亞歷山大誠實地回答。
在導(dǎo)播室的杜奇峰,一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時立刻下樓,就在葉亞韻快招架不住時,他適時出現(xiàn),并且解救了她。
不過,攤開晚報可真是精彩,消息靈通的狗仔,不但將一切扒出來,還加油添醋。紅色的斗大標(biāo)題——傅太太不甘寂寞,情挑法國仔,暗會杜三少。
傅豪年看完這篇報導(dǎo),氣得將晚報撕得粉碎。
站在一旁的兩位特助面面相覷,他們從未看過傅豪年怒形于色,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怕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葉亞韻,你真是好樣的,竟將他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不過才二個月的時間,流言就滿天飛。還有這家報社,他會要他們付出代價!
“葉氏派人來續(xù)約了嗎?”
“報告總經(jīng)理,還沒。”
“將合約暫時壓下,有問題叫葉泰山來找我。還有,查出這家雜志社負責(zé)人的資料,我要他在臺灣混不下去。”
“嗯……總經(jīng)理,這……”
“怎么,有問題嗎?”傅豪年冷冷地看向他。
“這是東方的杜總新辦的晚報!睎|方是臺灣媒體的龍頭,想要讓它混不下去恐怕有些困難。況且,杜家三個少爺跟傅豪年是換帖,這份報紙還是杜總請快遞送來的,這樣做……好嗎?
該死的杜奇峰!又在玩什么花樣?
看來他得要拿下葉亞韻的心,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就不怕她會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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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無心加班,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修理那個不聽話的女人。
一進家門,沒有意外地在客廳看到她。
“今晚的新聞很精彩吧!”傅豪年將公文包隨手往沙發(fā)上一丟,兩手撐在椅背上,看著晚間新聞的報導(dǎo),剛好正播放著最新八卦,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
她就知道他回來準(zhǔn)沒好事,將電視關(guān)掉,不想再被荼毒。
“為什么關(guān)掉?難得上電視,讓為夫的看看你的風(fēng)采。
“說話夾槍帶棒的不是你的作風(fēng)。”要殺要剮隨便他,犯不著如此。
“你又了解我多少?”
“談不上了解,不過是覺得沒必要!
“或許我該重新認識你!”
從他的表情葉亞韻看不出來他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她敢說,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八懔税桑蹅冞是各過各的比較好!
“好讓你在外頭風(fēng)流快活?”傅豪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想看穿她的想法,不過卻是徒然。
“風(fēng)流快活的人是你吧!你別將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套在我身上!
他當(dāng)然知道那些報導(dǎo)是假的,他信得過他的朋友。不過——對她,還是必須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
來到她的身旁,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獨占欲,“你既然不將我的話放在心里,那就別想再各過各的。”他的手輕劃過著她的臉龐,令她訝異地抬起頭看著他。
“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當(dāng)個稱職的傅太太,明天跟我一同參加旗艦店的開幕。還有,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亞歷山大獨處,否則,葉氏明年度的合約,將永無止盡的壓在我那里,聽懂了嗎?”他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讓她無法判讀他的意思。
“你想拿葉氏來威脅我?”葉亞韻不禁失笑。要威脅也拿個她看重的東西吧,葉氏?哈,哈哈哈……
“說威脅就太難聽了!彼麚u了搖食指,不贊同她的說法。
“你高興就好!彼裏o所謂的聳肩。
傅豪年不知道她跟她家人的關(guān)系嗎?他對她的事不是了若指掌嗎?怎么會不曉得她有多痛恨葉氏集團。葉氏對她而言,稱得上是逼她嫁他的幫兇,他若是真將它整垮,她說不定還會開香檳慶祝。
對于葉亞韻的態(tài)度,傅豪年相當(dāng)納悶,照理說她應(yīng)該不會是如此反應(yīng),怎么跟他所料想的不一樣?看來他真該好好重新認識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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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葉亞韻輾轉(zhuǎn)難眠。這房子里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是她的丈夫,這叫她怎么睡得著!她想起來喝杯熱牛奶幫助睡眠,走到門口時打住,怕出去會碰到還在外面的傅豪年。
這么晚了他為什么還不去睡?葉亞韻生著悶氣,將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歸罪于傅豪年。難道他不知道在寂靜的夜里,一點點聲響都會讓人覺得是噪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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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與美國分公司的視訊會議,傅豪年伸了伸腰,瞄了一下時鐘,十一點半。這么晚了!
不知道葉亞韻睡了沒?客房沒有一絲燈光透出,她應(yīng)該睡了吧。敲了二下門,沒得到響應(yīng)。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很高興她沒有鎖門的習(xí)慣,或許她是故意不上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聽到門外有動靜,葉亞韻趕緊跳回床上裝睡。
他知道她還沒睡,那急亂的呼吸,及鼓聲似的心跳,讓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是他的妻子,夫妻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傅豪年找了個借口來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掀起被子一角,他爬上她的床,挨在她的身邊。
他想做什么?她快不行了,她的心臟再跳下去,肯定會停止。
他不是說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為什么進她的房?她該拒絕嗎?她 假裝受到騷擾地翻過身,背對著他。
這個小女人還想裝嗎?他會讓她自動醒來的,傅豪年拂開她的發(fā)絲,埋首在她的頸窩里,恣意地磨蹭著。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與她的體香混成一氣,讓他的心沉靜下來,有種安心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他相當(dāng)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船舶找到了?康母蹫。
她還不肯醒來嗎?那他可就不客氣嘍!
感覺到他溫柔的觸碰,她驚喘一聲,渾身一僵,腦袋亂哄哄的,整個人不知該怎么辦。她是不是該假裝醒來,然后推開他呢?
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際,解開她睡衣的系繩,大掌滑進睡衣內(nèi),接著一個又一個的吻沿著她的耳畔落下,頸窩、肩頭……他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玫瑰色的吻痕。
“你……你在這里做什么?”她不但是腦子亂哄哄地沒辦法運作,就連舌頭都像被貓叼走了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快說不出話來。
“你這么晚了還不睡,不是在等我嗎?”
他撐起上半身,一手不安份的再次滑進她的衣內(nèi)。那灼熱的目光如炬,只要一不小心她就會被燃燒殆盡。
他怎么可以這樣!她的床豈是他隨隨便便就可以上來的?她捉住他不安份的手,怒瞪著他,可惜臉上的情潮未退,看起來倒像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傅豪年,惹得他的欲火高漲。
“我才沒有等你,你不要亂說!”她急忙澄清。被她捉住的手還停留在她盯胸前,她嬌羞地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睡著了,是被你吵醒的!
哪個男人經(jīng)得起這樣的挑逗?他將她壓在身下,趁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反手將她的手按在她頭的兩側(cè),輕吻著她微啟的朱唇。見她并沒有反抗,他更肆無忌憚地與她的舌頭糾纏著,引誘她給予回應(yīng)。
她深埋體內(nèi)的情欲被他撩起,由相接的嘴唇瞬間蔓延到全身,她的大腦像是失去控制能力似的。
葉亞韻只能順從女性的本能,將軟綿綿的身軀偎向他。
天。∷沁@么的甜美,光是這樣抱著她、摟著她,已經(jīng)無法令他感到滿足,而自她喉中發(fā)出的細細地呻吟,更快將他逼瘋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這樣失去控制力……噢,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他突然離開她的身上,葉亞韻困惑地看著傅豪年。
“艾瑞克?”身邊沒有他的靠近,她的大腦一點一滴地恢復(fù)思考能力。
她是不是該制止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她是不是該逃走?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隨便的女人,輕易就讓男人上她的床……
“我要你。”
“可是……”
“沒有可是……”
傅豪年聽出她的困惑與猶豫,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他整個身軀覆上了她,再次攫住她的唇。
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在她的耳邊一聲又一聲地呢喃著:“我要你……”
“艾瑞克……艾瑞克……”
感覺他熾熱的肌膚緊貼著她時,她滿足地嘆息出聲,兩唇相接,她的大腦再次罷工。他噴在她頸項的熾熱氣息是如此令人興奮,他的低語更令她全身酥軟。
她無法拒絕他,也不想拒絕他,若是明天將會萬劫不復(fù),她也認了。遇到他,她認了……
他們的結(jié)合是完美的、是超乎想象的。當(dāng)一切都平靜下來時,他仍沒有動,只輕撫著她的發(fā),只想摟著她,還不想放開她。這是從未有過的事,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全然的滿足。
傅豪年不知道他們這樣摟著躺了多久,他只覺得不想離開她。
他錯了!在他想攻下她的心時,不知不覺竟也將自己的心投了進去。她不是薰衣草,而是罌粟,在他來不及發(fā)現(xiàn)時,已悄悄地滲入他的心房、他的骨髓,一旦上癮,戒都戒不了,改也改不掉了。
在傅豪年發(fā)覺這意味著什么的時候,他直覺地反抗。不行,不可以,他還沒有準(zhǔn)備好,不,應(yīng)該是說他絲毫都沒有這種心理準(zhǔn)備,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嗯……”睡夢中的葉亞韻皺起了眉,低吟了一聲,動了動身子,想脫離那令她難受的鉗制。
連在睡夢中都想逃離他嗎?不可以,他絕不允許。
傅豪年將她柔軟的嬌軀抱得緊緊的,不讓她從他懷里離開,一手輕將她的眉心撫平,他不愿看到她在自己懷中還皺著眉。她是他的,他不會讓她有逃開的機會,更沒人能從他手中將她奪走。
她似乎又睡沉了,看著她睡得如此香甜,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地輕吻著她、愛撫著她。
但一個吻哪能解決他燃起的欲望,托住她纖細的腰,讓她緊貼著自己,他吻更深了。
睡夢中的葉亞韻自然地反抗了起來,不斷地推阻著來自上方的壓力。
“嗯……走開……”
不知為何,只要一碰到她,他向來自豪的自制力完全發(fā)揮不了作用,全部離他而去,只剩下高漲的欲望,渴望她來讓自己得到滿足。
“乖……讓我愛你……讓我愛你……”傅豪年用著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誘哄地說道。
感覺她不再掙扎,她的表情不再是惱怒,他再次吮吻著她。
越來越狂烈的纏綿熱吻,她細細的呻吟聲逸出,半夢半醒中,她伸手摟住他的肩頭,讓他貼近自己。
在看見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時,葉亞韻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深藏心中的愛語不禁脫口而出:“艾瑞克……我愛你……”他為之一僵,隨即緊緊地擁吻住她。
她再次地在他的懷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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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人清夢的鈴響吵醒睡夢中的人。
先醒來的傅豪年不急著接電話,他側(cè)著身子一手撐起頭,一手摟著她的腰,盡情地飽覽她的美。
“嗯……”葉亞韻舒展了四肢,再縮回蝦米狀,但是這回她把頭埋在枕頭底下,不理會響個不停的電話。
看著她的舉動,傅豪年不禁失笑了,他的妻子真是個天真的小東西,她真的以為將頭埋在枕頭底下就聽不到鈴響了嗎?像個小孩子一樣?磥,他真該重新了解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鈴聲終于停止,還給她一個寧靜的空間,快窒息的她才將頭移了出來。她不自主地將身軀縮向身旁的溫暖物體,臉頰無意識的磨蹭著溫暖的來源,然后發(fā)出一聲柔柔的嘆息。
不過,他喜歡葉亞韻這樣親昵的舉動,他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際,把玩著她如絲的秀發(fā)。他記得新婚時她有一頭長至腰際的秀發(fā),現(xiàn)在卻短短的散在肩上,她怎么舍得將它們剪掉?
“鈴——”顯然來電者不肯放棄,鈴聲再度響起。
半夢半醒的葉亞韻翻過身,一手探向床頭,摸索著手機的位置。不對,她一只手枕在頭下,另一只手在找手機,那她腰上怎么多了一只手?
她驚悸地睜開眼,翻回身,看到一張英俊的笑臉,葉亞韻被他嚇到,也被他迷住了,完全忘了拿在手上的電話,也忘了兩人的赤裸。
“你不接電話嗎?”一抹慵懶、性感的笑容再次漾開,眼底一閃而逝的光芒,泄露了他的心聲,他將她圈在懷里,“你這樣盯著我,會讓我情不自禁地……想把你當(dāng)成早餐……吃掉……”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粉肩,他的唇也輕輕地刷著、印著,新生的胡渣將她白皙的肩頭磨出一條條紅痕。
電話……早餐……吃掉……終于吸收他這番話的意思時,嬌羞的紅暈直竄到她的耳根子,她只想躲到被子里。
她想推開他,無奈人被他緊摟在懷里,她壓根動彈不得。
昨夜他們共度了一夜,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就忘了呢?都怪他,現(xiàn)在都幾點了,為什么還賴在她的床上?他應(yīng)該要像上次一樣,在她還沒醒來時就離開的,至少可以避開這惱人的尷尬。
她有些欣喜、有些害羞、有些狼狽。其實葉亞韻最擔(dān)心的是不曉得她睡覺時有沒有流口水、打呼?現(xiàn)在的她會不會很糟?頭發(fā)是不是亂成跟雞窩一樣?他會不會覺得反感?
“鈴——”鈴聲又再次不識相的響起,這次剛好解救了她。
“電……電……電話……”她閃亮的瞳眸透著希冀。
“快接吧!打了那么多次,應(yīng)該是急事找你!闭Z氣里有著明顯的寵溺。
柔情的眼眸、寵溺的聲調(diào),讓她像浸在蜜水里。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應(yīng)該有一些些喜歡上她了,明白了這一點,一抹甜美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這抹笑容讓傅豪年看得失神。
“喂?早安。”她甜甜地道。沒辦法,一大早就吃糖,她連聲音都是甜的。
“經(jīng)理,您早。有什么事嗎?”葉亞韻聽到來電的是公關(guān)部的李經(jīng)理,急忙坐了起來。
傅豪年不悅地皺起眉。李經(jīng)理在假日找她做什么?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裸背,在她的腰間畫著圈,惹來了她嬌嗔的一眼。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無寸縷,她的臉蛋飛快漲紅,拍掉他的手,連忙拉高被子掩住自己的赤裸。
“這樣啊……可是我……”葉亞韻無奈的看著傅豪年,實在不愿意破壞這刻的甜蜜,也不曉得等會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什么事?”
“經(jīng)理要我直接到飯店接待亞歷山大!彼米煨透嬖V傅豪年。
傅豪年不悅地接過她的手機,將她拉回懷里。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我是總經(jīng)理,有什么事情快說!
“總……總經(jīng)理……我……我……”李經(jīng)理嚇了一大跳?偨(jīng)理怎么會跟綺麗兒在一起?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該不會……
“我什么我,你一大早打斷我的好事就是要說這些廢話嗎?,”
“我沒有……我是找綺麗兒……不是有意要吵醒總經(jīng)理的……今天旗艦店開幕,要請她去接亞歷山大……”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死定了!壞了總經(jīng)理的好事,他經(jīng)理的位置即將不保。
“你不知道綺麗兒的中文叫作葉亞韻嗎?你不曉得葉亞韻是總經(jīng)理夫人嗎?開幕她要陪我一起去,你自己想辦法擺平亞歷山大,清楚嗎?”
他真的很過分耶!這樣嚇李經(jīng)理,不怕把人嚇出心臟病嗎?葉亞韻幫李經(jīng)理報仇,輕捶了他一下。
“清……清楚……我這就去搞定他……總經(jīng)理再見!本_麗兒是總經(jīng)理夫人……天啊!將他殺了吧!這回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掛他的電話!傅豪年瞪著手機。他要把李經(jīng)理調(diào)去掃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