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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愛我 第九章
作者:葉知秋
   
  自從拍賣會過后,葉亞韻對他的態(tài)度有著明顯的轉(zhuǎn)變。傅豪年摸不透她的想法,更不解她為何會轉(zhuǎn)變。像今天,原本說好要一起參加宴會的,她卻又臨時變卦,他腦中突然閃過葉亞茵所說的話。

  不可能的,他不會中葉亞茵的離間計的!

  “豪年,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李仙蒂見他獨自一人,便以撩人的姿態(tài)偎了過來。傅豪年可是個出手大方的情人,她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側(cè)過臉,便看到她一臉曖昧的眼神,她的手像條水蛇般地滑到他的陶前,放蕩地挑逗著。

  “你最近不是跟元元證券的王董打得火熱嗎?你就這么大剌剌地過來,不怕他吃醋嗎?”

  “在我心中你永遠排第一位!币挥袡C會,她便把近乎裸露的酥胸貼上他,享受他的溫暖。

  他心已有所屬,怎么還會再讓她拖上床,傅豪年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畢竟同在社交圈內(nèi),常常碰得到面,他并不想讓她太難看。

  李仙蒂并不死心,她相信沒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這樣的魅力,再次偎了上去。

  “仙蒂,你在我這里已經(jīng)討不到好處了,好好把握住王董才是!备岛滥瓴粣偟貙⑹直鄢樽撸@女人變得不可愛了。

  “你真的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遍森林?”李仙蒂不敢相信情場浪子真拘要安定下來死守著一個女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費心。”

  “哈,是嗎?那你也要看看人家的心是不是在你身上。豪年,真正愛你的是我,那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次。滾!”

  “一個亂倫的爛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去愛的?豪年,你睜開眼看看清楚……啊!好痛……放手……”她話還沒說完,手倏地被傅豪年扣住。

  傅豪年的臉色陰沉,動作帶著怒氣!澳愫f什么?膽敢破壞我妻子的名譽,是不是想嘗嘗被告的滋味?”他加重手勁,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這些都是葉亞茵說的,你要找就去找她……你快放手……好痛!”

  甩開她的手,他惡狠狠地道:“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李仙蒂揉著發(fā)痛的手腕,含怨地看著傅豪年,一五一十地將她所知的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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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主臥室發(fā)現(xiàn)里頭沒人,瞥見客房門半掩,透出一道光線,他推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不得不相信她們所說的。

  都還沒離婚,她就這么急著跟他分房睡了嗎?可惡!

  “你給我起來!”傅豪年低吼著。

  葉亞韻被他的怒氣喚醒,不發(fā)一語地坐了起來,掩住嘴打了個哈欠。

  他不開口,她也絕不先開口。

  “為什么睡在這里?”

  “看書看累了就睡著了!

  “是嗎?”

  葉亞韻眼睛瞥向攤在床上的書,很技巧地表明自己所言屬實。

  “你知道我今天在宴會上聽到什么嗎?”

  葉亞韻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指,她又不是順風(fēng)耳,怎會知道他聽到些什么。

  她的無語令傅豪年按下怒氣。

  “還記得我第一天同你說過的話嗎?要當(dāng)傅夫人,就不能有一絲不利傅家的流言傳出,如今流言再度四起,你說,該怎么辦?”

  “嘴長在人家身上,我管不著!痹趺崔k?大不了休了我。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先前的怒氣未消,再加上她冷淡的態(tài)度,他真的被葉亞韻激怒了,一拳打在床上。

  葉亞韻沒被他嚇到,反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然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說完后,又繼續(xù)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你……”

  傅豪年快被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給氣死了,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的名節(jié),而他竟比她還在乎!“難道你不想知道流言傳些什么?”

  “清者自清,那些沒營養(yǎng)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不用想她也知道會傳些什么,會找她麻煩的就只有葉亞茵一個人而已,傳的也不外乎是那些有的沒的。

  葉亞韻堅定地看著傅豪年,感情他剛才的怒氣是因為這個,難道他不相信她的為人嗎?他怎么能如此看輕她!

  好個清者自清,傅豪年看她一臉堅決的模樣,決定信她這一回。

  “好,咱們不說那些沒營養(yǎng)的事,很晚了,回房休息了好不好?”他緩下口氣,朝她伸出手。葉亞韻無視他伸出的手,徑自走了出去。

  妻傅豪年怔愣地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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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間日式餐廳,卻已是兩樣情?粗湎碌臋鸦ò,令她想起席慕容的詩!霸谀闵砗舐淞艘坏氐模遣皇腔ò,是我凋零的心。”

  李天賜合上菜單,向侍者點了幾道菜,轉(zhuǎn)回來看著葉亞韻。“你剛剛在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什么!比~亞韻搖了搖手!皩α,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來吃飯?”原本傅豪年找她一同用餐,但她不想去,便以有事推掉了。

  “我要謝謝你!彼贸鲆粡埼募频饺~亞韻面前,“你看!”

  “姐夫,你們……”離婚協(xié)議書!她瞪大了眼看著桌上薄薄的紙,原來再親密的關(guān)系,只要在上面簽個字,就這么斷了!敖憬阆胪耍俊

  “是。∵@都得感謝你,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若不是你用激將法,她也不會這么干脆的簽字!”

  “不,你別謝我,其實我是為了姐姐著想,并不是再幫你,事情鬧大了對她百害而無一利!”其實她心中還是有強烈的罪惡感,有道是勸和不勸離,要是被家人知道了,她肯定沒好日子過。

  “總之還是謝謝你。”

  “什么時候給人家一個名份?她也快生了吧?”

  “已經(jīng)八個月了,我想先去公證,等孩子滿月后再一起擺酒。”談起他所愛,眼神里有著幸福的光彩。

  “看來我得改口了,不能再叫你姐夫了!彼镀鹨荒ǹ嘈。

  “當(dāng)不成你姐夫,我還是你的李大哥!”李天賜拍了拍她的手。

  “我還記得那時你還是個剛進學(xué)校的菜鳥,而我都快拿到碩士了,你老是跟在后頭李大哥長、李大哥短的!

  “是啊,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門口傳來一陣拍手聲,二人驚訝地轉(zhuǎn)過頭。

  “打擾了!”傅豪年走了進來。

  葉亞韻怔怔地看著他。

  “這就是你所謂的有事?”冰冷的聲音自他的口中吐出。

  “是。”她也不啰嗦地爽快回答。

  他冷眼掃過桌上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然后停在桌上那雙手上。

  李天賜怯怯地收回手!案悼偅蚁肽阌行┱`會了,我們……”在傅豪年一瞪眼后,他便噤若寒蟬。

  “走!彼鹑~亞韻離開。

  從不相信愛情的他,卻在婚后愛上他的妻子,一陷下去便難比自拔。諷刺的是,沒想到有生以來唯一一次付出的真心,竟是這種下場!

  回到家,摔上門,傅豪年兇惡地咆哮著,“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是沒什么好說的!备緵]什么事,要她說什么?更何況她又沒對他做什么事,他到底在氣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

  想象力是無限的,傅豪年腦中不斷地浮起葉亞韻與李天賜兩人卿卿我我的畫面,一幕幕豐富的幻想,令他怒火中曉。

  “承認什么?”

  葉亞韻也同樣怒瞪著他。她不過是跟李天賜相約吃頓飯,不,飯都還沒吃就被他拉回家了,現(xiàn)在還要她承認什么?

  他向前一步,大吼著:“你還敢問我承認什么?到現(xiàn)在你還想跟我裝蒜?承認你跟那個李天賜有染!”

  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若不是知道他根本無心于她,她真的會誤以為他在吃醋。只可惜,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不過是面子上掛不住而已。

  “吃個飯就叫有染,那跟我有染的男人可多了!需不需要我細數(shù)給你聽?”葉亞韻不可思議地輕笑出聲,隨步走到窗臺邊。

  她的笑更令他怒不可遏。

  他不止是吃醋,簡直是醋海翻騰。為什么拒絕他卻跟李天賜出去?為什么讓李天賜的手放在她手上?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他不準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流言中的男主角!

  他的醋勁攪混了他的思考,將心中的疑竇全都爆發(fā)出來。

  “就只是吃個飯而已嗎?吃個飯會吃到把手放在你手上?吃個飯會被傳成你搶了你姐的丈夫?吃個飯會吃成你能證明他還能人道?”他怒吼著顫出她的罪狀,聲音里盡是不相信。

  原來他從沒有相信過她!早該看清自己在傅豪年心中的評價,怎么還奢望他會相信自己呢?葉亞韻啊葉亞韻,你在他心里不過是個毫無貞節(jié)的女人,這回你該徹底清醒了吧!

  “既然你心申已經(jīng)認定了這些事,還來問我做什么?”葉亞韻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她伸出手輕撫著窗臺上她親手栽種的紫羅蘭。秋已涼,再美的花也會枯萎凋零,如同她的愛。”

  “我要你解釋清楚。”傅豪年遽然地抓住她細致的皓腕,命令她看著他,這次她別想從他眼前逃開。

  她沒有一絲的掙扎,表情保持淡然,不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軟弱無助的模樣。

  “我解釋有用嗎?”無懼于他駭人的表情,葉亞韻兩眼直直地看著他道:“若是你相信我,根本不需要我解釋;如果你不相信,我再怎么解釋也是枉然。”她抬高下巴,不愿屈居弱勢。

  又來同一招,她以為每次都用這一招,他就會被說服嗎?

  將她扯近自己,二人怒目相向。

  他這次不會再呆到讓她唬過去了。

  “你不愿意解釋是因為你根本無從解釋,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睉嵟杀瘟怂睦碇牵蛔杂X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既然你都認定了,還要我多說些什么?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彼睦漤敝钡乜粗难郏刂浦约,不讓自己皺一下眉頭或叫喊出聲。

  “你連個解釋也不愿意,要我怎么相信你?”對上她清冽的眼,他的手勁下意識地放松,傅豪年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心已有些偏向葉亞韻。但是葉亞韻的不愿意解釋,讓他頑固地不肯相信她。

  “不需要你的相信。”抽回自己的手,她的下巴又抬高數(shù)吋。“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我從沒有做出對不起你或?qū)Σ黄鸶导业氖隆!辈恢圹E地將手背到身后輕撫著。

  “那為什么會有那些流言傳出?這種事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他沒錯過她的每個細小動作,顯然他剛弄疼她了,于是他口氣明顯軟化下來,但是心里卻還是在意她的不肯解釋。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男人,有什么事不能同他說的?比起真象的真假,他更介意的是這一點。只要她肯說,他一定會相信。

  想起拍賣會那天傅豪年的當(dāng)眾詆毀,她仰起慍惱的臉,口氣冰冷淡漠地道:“流言又如何?我聽過更難聽的話,這種惡劣的玩笑又算得了什么!”

  她愈是不肯說,愈是令他起疑,他不相信無風(fēng)會起浪,若沒有星星之火又怎能燎原?

  “若不是你的行為有所偏差,人家會這么傳嗎?”

  “你說我的行為有所偏差?”他竟敢再三的懷疑她的貞潔,這次還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水性揚花!葉亞韻氣得推開他,狠狠地瞪著他道:“傅豪年,結(jié)婚后我人不是在公司就是跟你在一起,我的行為哪里偏差了?你給我說清楚!”

  她已經(jīng)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了,那些流言不過是在傷口上撒鹽罷了,再痛也比不上心死時的痛。

  稍微軟化的態(tài)度再度被葉亞韻挑起,從沒被人質(zhì)問過的傅豪年,面子頓時掛不住,燃起另一波戰(zhàn)火。

  惱羞成怒的他直覺就找對方的弱點攻擊,“是嗎?婚后那一個月我可不清楚!一個月的時間你跟李天賜可以做很多事!笔獠恢@句話對葉亞韻的殺傷力比任何話都還要強。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摑在他的臉上。

  “你不清楚?我以處子之身嫁給你,你敢說你不清楚!”掌心傳來陣陣的疼痛,俊逸的左頰印著火紅的五指,葉亞韻的臉上有一絲絲的愧色。

  這巴掌雖然打在臉上卻痛在他的心上,沒想到她竟狠得下心,難道她心中對他沒有一絲情份嗎?

  望著葉亞韻的眼神變得陰沉無比,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對她冷嘲著:“哼!不過是一層薄膜又能證明什么?幾千塊錢就能讓一個妓女變成處女!彼男暮猛矗褵o法阻止這些違心之論脫口而出。

  聽完傅豪年的話,原本有些愧疚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后悔打他,只后悔沒使出全身的力量。

  她再度舉起手想往他的臉上揮去,他的動作比她更快,鉗制住她的手腕,幾乎要捏碎她!澳阋詾檫有第二次動手的機會嗎?”

  夠了!既然如此就讓一切回到最初。

  “葉亞韻,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去公司了,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安安分分當(dāng)你的傅太太。請你記住你的身分,若再有一絲流言傳到你身上,我會讓葉家的名聲跟著陪葬!庇昧λ﹂_她的手,力道之大令葉亞韻跌坐在地上。

  眼見她將跌倒,傅豪年急著伸出手扶她,卻還是來不及。擔(dān)心的神情在葉亞韻轉(zhuǎn)過頭前,恢復(fù)剛才的陰沉。

  她緊咬著唇,扶著柱子吃力地爬了起來。“傅豪年,記住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絕不!”說完后她扭頭上樓,將自己鎖在客房內(nèi),令兩人的關(guān)系再添上一道裂痕。

  關(guān)上門,葉亞韻再也支撐不住地跪坐了下來。他竟說得出這種話!他竟說得出這種話……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傾泄而出。

  而他懊悔地一拳擊向柱子。這并不是他的原意,他愛她。∷⒉幌胍獋λ,為什么他們會變成這樣子?

  自從那天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降至冰點。人前,他們還是恩愛的傅氏夫婦;人后,除非有必要,否則誰也不愿意先開口。

  為了避開傅豪年,也為了避免落他人口實,除了那些必須一同出席的宴會外,她每天不是回到大宅陪婆婆,再不然就是跟夏筠晴一起去看舞臺劇、聽音樂會,除非有人陪同,否則她寧可待家里上網(wǎng)、看書。

  雖然傅豪年每天都會回家,但是她會在他回家前就躲進房間,所以碰面的機會并不多:若不小心碰上面,她也冷著一張臉,無視他的存在。

  她相信她一定將這個新角色扮演得相當(dāng)成功,因為聽說傅豪年的脾氣愈來愈暴躁,他的辦公室已有巴爾干半島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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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冷戰(zhàn)還沒有結(jié)束嗎?”

  “我想是沒有結(jié)束的一天!

  “還為了那天的事嗎?”

  “那天的事只是冰山的一角!

  “婚姻是需要溝通的!

  “我知道!边@不叫作婚姻,勉強只能稱得上掛名,所以溝通是沒用的。

  “你有看到今天的新聞嗎?你姐夫的滿月酒訂了我家的飯店,聽說好像要連同婚禮一起辦,不曉得有沒有好戲可以看?”其實她已經(jīng)揭開好戲的序幕了。

  昨天夏筠晴翻著這星期飯店的報告,得知李天賜將滿月酒訂在自家飯店,她就要公關(guān)部以他們夫婦的名義,在四大報的頭版買了半版的篇幅,祝賀李天賜喜獲麟兒,F(xiàn)在消息已滿天飛,想必葉亞茵已經(jīng)知道了。

  “什么新聞?請?zhí)以缇褪盏搅,好像是后天吧,我還沒決定是否要去。若是我姐知道了,肯定是會有好戲。”今天她還沒看新聞,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

  “我沒事,可以陪你去,拜托帶我一起去啦!”夏筠晴不好意思沒收到帖子還跑去湊熱鬧,但她又舍不得錯過這場好戲,只差沒有跪下來懇求了。

  “可是……”這樣好嗎?若是去了,傅豪年又有話說了,她猶豫著該不該出席。

  “有我在,別怕你老公擺臭臉。若是你姐真的來鬧場,至少有你在,也可以幫忙制止啊!”夏筠晴給了她一個借口。

  “好吧!”她真的怕葉亞茵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那我來接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出門一定要我家司機接送嗎?”葉亞韻無奈地道。吵架后,傅豪年就派了司機跟著她,美其名是接送她進出,其實是想掌握她的行蹤。

  下午五點半,穿著一襲水藍色絲質(zhì)小禮服的葉亞韻,頸上戴著一條碎鉆鑲成的項鏈,正中央鑲著一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一面下樓一面扣著同款的手煉,并沒有注意到客廳中的人。

  精心打扮的她,果真要出席李天賜的婚禮。

  看著妝點得美艷端莊的她,卻不是為了他而美麗,妒意頓時充滿了他的胸口。

  “你要去哪里?”傅豪年關(guān)上電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她的腳拐了一下,驚嚇得扶住樓梯的扶手,才沒有失足。站定后,她才注意到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憔悴。

  他生病了嗎?

  女人就是傻在這一點,交出去的心就再也收不回了。

  “晚上要出席個喜宴,我要繞道去接夏筠晴!彼狡降卣f,不讓語氣泄露她的情緒。

  “你的胸襟可真大啊!愛人結(jié)婚,新娘不是你,還能大方的去祝福他們!边@事令他百思不解。若說李天賜愛的是葉亞韻,又怎么會跟另一名女子結(jié)婚,甚至連小孩都有了?最后他只得到一個結(jié)論,不論李天賜真心與否,葉亞韻一定是深愛著李天賜,就是這點讓他無法接受。

  “傅豪年,請你說話前先經(jīng)過大腦,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他們有多少次是為了李天賜而爭吵,難道他在葉亞韻的心中真的此不過李天賜嗎?傅豪年心痛地想著。

  他只能用冷酷來掩飾他的心痛!澳阃宋腋阏f過的話嗎?別讓流言上你的身。你又想當(dāng)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飯后的話題了嗎?”她為什么還要出席這場喜宴?難道不怕讓人家笑話嗎?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比起你的公然污辱,那些三姑六婆又算得了什么?我從沒在乎過!”

  傅豪年瞪大了眼看著她,“你在說什么鬼話?我什么時候公然污辱你了?”

  葉亞韻口氣冷漠的道:“親愛的丈夫大人,難道你忘了拍賣會那晚了嗎?是你,是你親口在你的好兄弟面前詆毀我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所說的那些話!”

  “我……”他如遭電殛。

  她眼中的冰冷令傅豪年一顫,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

  傅豪年咬呀低吼著;“媽的,是哪個混蛋說的?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難怪,難怪她自從拍賣會結(jié)束后就變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Shit!都是那群家伙惹出來的好事,若不是被激到,他也不會說出那些話。害他誤以為她是因為李天賜的關(guān)系而冷淡自己,害他誤信了葉亞茵的挑撥!

  “Shit!Shit!Shit!”傅豪年不停地咒罵著。

  這些日子一直深困他的疑惑,漸漸化解開來。

  葉亞韻將他的氣急敗壞解釋為謊言被她揭穿,所以才會氣得跳腳。

  “刀子在廚房,干凈利落一些,別弄臟了地板!比~亞韻拉了拉裙擺,優(yōu)雅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

  “你什么意思?”傅豪年愣了一下,不解她話中的意思。

  “我人就在門外,親耳聽到你說的!

  傅豪年坐到她的身旁,急著跟她解釋事情的原由,“亞韻,你聽我解釋,這一切……”

  她制止他再說下去,“別侮辱我的智慧。我說過,不需要解釋!

  “你不相信我?”

  “怎么會?我當(dāng)然相信你。”葉亞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她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了,還能不相信嗎?

  “不,你不相信!”他想告訴她,有時親眼所見的情形,并不見得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皝嗧崳覑勰,別相信你聽到的話,那不是我的本意!

  愛她?若是在以前,她聽到這三個字,肯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xiàn)在,她只想仰天大笑。她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見這張令人心痛的臉。

  別這樣對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真的不是故意要令你傷心的。

  傅豪年輕撫著她的臉,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深情地看著她。

  “別不在乎、別無動于衷,我是愛你的!

  心中的怨,幾乎要被他眼中的深情所融化。她閉上眼告訴自己,假的,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她不能再相信他了。

  再睜開時已恢復(fù)原來的冷淡!笆菃幔扛岛滥,我不是三歲小孩,如果你有一點點愛我,就不會狠心說那些羞辱我的話;如果你有一絲絲在乎我,也不會殘忍的指控我不貞。若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很抱歉,你的愛,我要不起!彼幌朐倏此、不想再聽他、不想再經(jīng)歷那種椎心泣血的感覺。

  他怔怔地看著她。他是做了些蠢事,也說了太多蠢話,可是他是真心愛著她!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會相信我?”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你做的已經(jīng)太多了,多到我已無力負荷,葉亞韻什么都沒說,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被他眼里的愛意看的幾乎棄甲,她只好起身走到窗前,避開他熾熱的眼神。

  她氣傅豪年,但是更氣自己,氣自的不爭氣,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氣自己的心軟,竟想相信他眼里的真摯。

  “亞韻……”

  她的表情撕碎了他,難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想破了頭,依舊想不到說服她的方法。最后,傅豪年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再不愛他,她也仍屬于他。她可以利用這層關(guān)系先束縛她,將她留在身旁,就算死纏爛打,也要打動她,讓她再愛上他一次。對,就這么辦!

  他走了過去,矗立在她的身邊,想伸手擁抱她,卻被她閃了開。

  “不要碰我!”嗚咽聲泄露了她的情緒。

  “亞韻……聽我說……”見她無聲地啜泣,教他心痛不已。

  “我不要聽!”她忿忿地抹掉不斷滴下的淚水。“你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一直在笑話我,看我像個呆瓜一樣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是這么努力地想做個賢慧的妻子,沒想到只是你消遣的對象……這樣玩弄我,讓你得到不少樂趣吧?”她抽泣道。

  “我從未笑話過你……我愛你。 彼槊}脈地凝望著她,“更珍惜所擁有的……”見她似乎已軟化下來,傅豪年走向她。

  葉亞韻的心情一片混亂,她感覺自己正逐漸在軟化,但是所受的傷害又再三的沖擊著她,她逐步后退,幾近崩潰的邊緣。

  “我不愛你。”她狠下心,冷冰冰地道。

  傅豪年聽到她所說的話,如遭電擊。

  以前她是愛他的,可是她的愛明顯地被他給扼殺了。

  “綺麗兒……我愛你啊!”他苦澀地說。

  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情緒、痛苦,此時再也忍不住,她只想逃開這一切。“是嗎?對不起,我實在很難相信!彼觳降靥与x他撒下的情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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