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巧?”慕怡晴疑惑地看著他,為什么他一看到她送的禮物,就變得好奇怪。
他扯動嘴角朝她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毫無喜悅,只有說不出的凄苦。
“你知道嗎?敏瑛也送過我同樣的東西!
“你是說這個人偶?一模一樣?”慕怡晴詫異地問。
“雖然造型有點不同,但是看得出是同一個人做的!彼芸隙ǎ敵跄欠荻Y物將他逗得大笑許久,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那么那個人偶呢?為什么不見了?”她在他的房子出入這么久,就連臥房也進去過好幾回,從來沒看過什么人偶。
“敏瑛火化那天,我把它放進她的棺木了!彼氐。
他這是陪葬嗎?慕怡晴聽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嫉妒突然進出。
因為同情徐敏瑛紅顏早逝,所以她從來不曾嫉妒她與池仲熙那段戀情,即使有時他因想起她而哀傷,她也都能容忍。
但是此刻,她受夠了他心里時時刻刻想著徐敏瑛。
徐敏瑛是很不幸、很可憐,但是她已經死了!
而她還活著,但在他心中,一個死去的人似乎永遠比她這活著的人重要,只有徐敏瑛能牽動他的靈魂深處,那她算什么?
她再怎么大方明理,終究還是個女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男友心中老是想著其它女人——無論她是死是活。
而且,他從沒說過他愛她,一次都沒有!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就像他手中那尊人偶一樣可悲,即使她的人就在他面前,他也只想起過去的那個影子,對眼前真實的她視而不見。
她嫉妒,真的好嫉妒。
“我知道了!真是很對不起,這東西讓你困擾了,我會幫你處理掉的。”
慕怡晴嫉妒翻了,她抿著嘴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陶偶,快速扔回紙盒里,隨意合上便準備穿鞋走人。
“怡晴,你要做什么?”池仲熙詫異地問.
“把它扔到垃圾箱!”她不是賭氣,而是說真的。
反正不是什么新鮮的玩意兒,留著做什么?
“你瘋了嗎?”池仲熙連忙跑過去把它搶回來。
“好好的東西,為什么要拿去扔掉?再說,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不是嗎?”
“你希罕嗎?”她不想哭,但是一開口卻發現聲音哽咽,害她懊惱得當真掉下眼淚。
她忿忿地伸手抹去,假裝不在乎地說:“反正你心里只有與徐敏瑛陪葬的那個人偶,我送的你也不會在乎,那就拿去扔掉好了!干脆……連我們也分手好了!”
她賭氣地說出“分手”兩個字。
“你在胡說什么?誰說我不在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池仲熙寶貝地將紙盒及人偶護在胸前。
“我只是乍然看到很驚訝,其實,我很高興……”
“真的?”慕怡晴抹眼淚的手頓了頓。
“嗯!以前敏瑛送我那個人偶,就像過去的我,已經隨著她化為灰燼了,而現在你又送我一個新的,就像把新生的我找回來一樣。事實上,不就是這樣嗎?”
他放下紙盒,緩緩走向她,感性地說:“我一直想向你道謝,因為有你,我才能走出傷痛;因為有你,我才又開始感到快樂,不要離開我,如果你也離開我,那么我又會沉入黑暗的地獄中,再也不知道歡笑是什么滋味!
“你……沒騙我?”他這番深情又沉痛的告白,揪痛了慕怡晴的心,又讓她像身體里藏了氣球,輕飄飄地,想飛上天。
“我如果騙你,那我就是小豬!彼f笑輕哄。
她立即破涕為笑。“好!那我下回請老板捏一只豬送給你!
“我愛你!”池仲熙深深凝視她,然后緩緩低下頭,好溫柔地吻住她。
慕怡晴沉醉在他深情的吻中,心中聲聲高唱著。
他愛我……他說他愛我!
等了這么久,她終于聽到這句話了。
“我也愛你!彼竽懙毓醋∷牟弊,抵著他的唇喃喃低語,然后熱情地回吻他。
自從心中的猜疑和障礙移除之后,他們的感情愈加甜蜜,常常黏在一起難舍難分,就只差突破最后一道防線,否則簡直和夫妻沒什么兩樣。
轉眼間,他們的戀情已屆滿一年,緊接著,慕怡晴要畢業了。
在慕怡晴最后一次期末考結束,領取畢業證書之前,他們安排了一個小小的旅行,搭機到澎湖去玩。
這是慕怡晴第一次離開臺灣本島到外島玩,心中萬分期待,一下飛機,感受到那咸咸的海風迎面而來,忍不住愉悅地深深呼吸。
“現在我們要先去哪里?”慕怡晴拉緊帽子擋住海風,順道遮住會曬傷她白嫩肌膚的紫外線。
“我看看,嗯……”池仲熙打開旅游手冊,把事先做好記號的地方打開,看了一會兒說:“我們去租協力車,先到風景區參觀,等傍晚再回到市區內用餐閑逛,明天則去外島。”
“好!”慕怡晴興奮地猛點頭。
“那我們先去看風柜洞和桶盤嶼,晚一點到蒔里海灘去玩!
“好哇好哇!我要去海邊玩!”她愛死了玩水。
“你呀!”池仲熙笑著搖搖頭,她簡直像個孩子似的。
“走吧,出發啰!”慕怡晴元氣十足地喊道,好像有用不完的充沛精力。
然而傍晚時刻,原本像尾活龍的她,卻成了一條小蟲。
“嗚,好熱,好累……好餓喔!”她彎腰駝背,拖著宛如八十老嫗的身體,恨不得求池仲熙背她回飯店大睡一場。
其實她的身體還是不能負荷太勞累的活動,痛快地玩了一下午,她的體力早已到達極限。
正在看觀光地圖的池仲熙轉過頭,柔聲問:“餓了吧?我們去吃海鮮,這是當地很有名的海產店,聽說新鮮便宜又好吃!背刂傥醯。
“好啊!當然好,我好餓呢!”她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那等會兒我們多叫點菜,讓你吃個飽。”他寵溺地笑道。
“嗯!”慕怡晴略微羞赧,不過還是用力點頭,誰教她真的餓了嘛!
到了海產店,真可謂門庭若市,生意好得不得了,餐廳里一位難求,他們又餓著肚子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等到座位。
一坐定,服務生便取來菜單讓他們點菜,池仲熙果真依照承諾叫了一大桌菜,還繼續瞧著菜單,怕漏掉什么好吃的菜.
負責跑堂的中年歐吉?戳丝此麄,以為他們是新婚夫妻,便曖昧地說:“你們是來渡蜜月的吧?多點盤蝦和牡蠣嘛,晚上會砰砰叫喔!”
池仲熙聽了頓時面頰赧紅,卻只是靦腆地笑笑,沒有回答。而單純的慕怡晴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還傻呼呼地問:“什么東西砰砰叫?老鼠開運動會嗎?”
這句話讓歐吉桑和身旁用餐的游客聽了全部哄堂大笑,就連池仲熙的嘴角也噙著忍俊不住的笑意。
“你們為什么笑?”慕怡晴有點不服氣,她說的話有這么好笑嗎?!
“老鼠開運動會?哈哈哈!這位太太,是你們要開運動會啦!”服務生的調侃說得特別大聲,這又引來周遭一陣大笑。
“你們到底在笑什么啦?”慕怡晴莫名其妙地嘟起小嘴。
池仲熙也覺得好笑,但實在不忍讓她繼續出糗,于是湊到她耳邊輕聲解釋,慕怡晴才知道原來那是影射男人在閨房之內很勇猛的意思。
她一聽雙頰立即漲紅,窘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跳進海里,游泳回臺灣算了。
最后,池仲熙意思性的加點一盤炸牡蠣,算是答謝歐吉桑盛情的建議。
不過,那天晚上他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因為他不過進浴室洗個澡出來,慕怡晴已經穿著包得像顆肉粽的睡衣,躺在床上當睡美人,縱使他有滿腹熱情也無處抒發。
再說,他也還沒下定決心要改變目前的關系,所以也有點慶幸她先睡了。
如此平靜度過一夜,第二天夜里,才不經意點燃情欲……
。
“我的背有些刺痛,好像曬傷了!蹦解缱叱鲈∈遥街鞂λf道。
剛才她在浴室里歪著身子對洗手臺的鏡子看了老半天,只隱約看到頸背上紅紅的。
“真的嗎?我看看!背刂傥趿⒓搓P心地道。
“啊,不要啦……”那樣多不好意思。
“不要緊,我有帶曬傷藥來,如果你不趕快處理,明天可能會更嚴重喔!”
慕怡晴想到明天還有一天可玩,實在不想因為曬傷掃興,所以雖然有點尷尬,但還是乖乖背對著他,羞澀地任他檢視她的后背! 、
“嗯,是有點曬傷。不過不是很嚴重,擦點藥明天應該會好一點!背刂傥蹩戳藭䞍褐蟮馈
因為她是穿著無袖的上衣,所以不只后背,整個手臂都曬紅了。
“我幫你上藥。”他從自己的行李袋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蘆蒼藥膏,擠出果凍狀的清涼物體,小心地涂抹在她的手臂及背上。
原本他心無雜念,只是很認真地將藥膏涂勻,可是單純的慕怡晴不知男性“險惡”,偏偏在他抹藥膏時不斷發出“啊、喔、好舒服”之類曖昧的聲音,害他險些獸性大發。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愈來愈熱,對手中那片微紅嫩膚的感覺也愈加敏銳。
仔細一看,她的皮膚真的很白,而且非常細致,摸起來的觸感非常好……他開始不由自主胡思亂想。
“仲熙,你很熱喔?”慕怡晴傻傻的,不知背后的情況,只感覺他灼熱的氣息不斷噴在自己頸后。
“為什么這么問?”池仲熙愣了愣。
“因為你一直哈哈地喘息,好像狗狗很熱的樣子!
狗?池仲熙差點昏倒。她居然拿狗來比喻他?
好啊,看他怎么處罰她!他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作弄的邪惡笑容,低下頭輕吮她敏感的后頸。
“噢……你在做什么?”慕怡晴倏然一震,身上的寒毛一根根豎立。
“你不是說我像小狗嗎?那么我當然該像小狗一樣到處亂舔呀!”說著,他愈加故意,存心逗她發笑。
誰知道,她根本笑不出來,而且換她開始喘息了,那嬌柔的低吟,惹得他欲念勃發。
“仲熙……”慕怡晴抱著他勁瘦而結實的背脊,發出柔聲嬌喘。
“可以嗎?怡晴,我……可以嗎?”他強迫自己暫時停止動作,詢問她的意愿。
“嗯……”慕怡晴埋首在他的頸項問,害羞地輕輕點頭。
她又不是無知的幼兒,早在出游之前,她就猜想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意亂情迷的事,所以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怡晴,我愛你!”
池仲熙急躁地吻住她的唇,大手準備扯開她胸前的衣物。
“等一下!”慕怡晴急忙喊停!跋取汝P燈!
“有什么關系?我想看你!彼鲇|了一下她的下巴。
“唔……不行啦!一定要關燈,不然我不答應!”她張大眼,緊拉著差點被扯開的衣物,防衛地瞪著他。
池仲熙與她對望了會兒,看出她意志堅定,只得讓步、起身關燈。
真可惜,他看不見那身凝脂似的肌膚,不過也罷,以后等熟悉彼此,或許就不會再那么害羞了。
他摸黑上床,摟住她的身體,再次搜尋到她的唇,熱情地吻住。
慕怡晴渾身逐漸發熱發軟,原本緊抓著衣物的小手,也緩緩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