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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公子 第6章(1)
作者:連清
  白幔乘坐馬車,朝晴光縣境內而去,目的地是「美人樓」。

  「露水姻緣多么有趣呀,難怪會玩不厭、玩不膩……」白幔坐在馬車里,神情滿是嘲諷,嘴巴不斷叨念著對東方及的評價。在搜集了東方及的底細后、在與好友左寧對談之后,她決定主動出擊了。

  既然東方及對「美人樓」里的美人念念不忘,那么她就去拜訪鳳姑娘。一來見識見識鳳姑娘的能耐到底有多強;二來想辦法說服或買通鳳姑娘,而后藉由她來控制住東方及,為她所用。

  白幔怎樣都不會承認,她想見鳳姑娘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想「比較」對方到底強她多少?

  鈴鈴當~~鈴鈴當~~鈴鈴鈴鈴當~~

  馬夫才將馬車駛進晴光縣城內,隱約就聽見風中傳送來清脆但又詭異的響鈴聲。

  「有道士嗎?」車廂里的白幔聽見了詭譎的聲響,剎那間以為有人在晴光縣做大型法事。

  「稟告公子,并沒有看見祈福法會,也沒瞧見搖鈴之人!柜R夫回首向車廂里的主子報告著!付液闷婀,咱們進城后,見到的百姓沒幾個。方才我叫了叫跟我擦身而過的路人,可他們卻只是傻呼呼地往前走,完全不理會我!

  「怎么回事?」白幔探頭出來瞧瞧。

  「而且……這響鈴聲,怎么愈聽愈奇怪……」馬夫的眼皮愈來愈覺沉重。

  「停車!停車!」白幔忽然叫道。

  「迂~~」馬夫驚醒,連忙拉住韁繩。

  「嘶~~」駿馬嘶鳴一聲后,咚咚咚地停下腳步來。

  「有點怪怪的……」白幔緊抓住車廂門,她已嗅到愈來愈清楚的詭譎氣氛。視線朝右一看,發現街道的盡頭處似乎有兩排穿著黑色衣袍、散著長發的高壯漢子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且個個低著頭,專注地盯著手中造型奇特的搖鈴。

  那清脆中帶著魔魅的鈴聲就是這一群黑衣漢子搖出來的。

  「是這群黑衣人嚇跑百姓的吧?」白幔蹙眉,而且這鈴聲真的愈聽愈詭異,似會穿腦,她的思緒竟有些空茫,產生了混沌渺幻之感。

  「你是白幔公子?」一聲清冷到像是冰的嗓音突然在她耳畔響起。

  嘩!白幔差點從馬車上跌下來。這人是什么時候靠過來的?太不可思議了!她怎么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呢?僅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在她身旁了。

  「我……我……」[我不是白幔公子。]白幔為保安全,想回答不是,但不知為什么,嘴巴卻答道:「沒錯,我是白幔公子!

  「很好!骨謇涞纳ひ袈爜砗軡M意。

  「好……」好什么?白幔想發脾氣、想罵人,卻罵不出口。

  「我是西夙!股ひ麸h飄渺渺地介紹自己,虛無的嗓音令人悚然。

  白幔努力地將目光定在西夙的臉上,西夙的臉孔……幽晃晃的。該怎么形容他的長相呢?那是一種妖美,令她的心怦動得好厲害,而且神智也愈來愈朦朧。

  「苗疆……你……你來自苗疆……」白幔得好努力、好努力才能讓意識與嘴巴說出來的話合而為一。

  西夙聞言,帶紫的深瞳閃爍著奇光。「你挺聰明的,也頗具知識,看得出我的來歷,不愧是出身自『白瀟館』!

  「你知道我來自『白瀟館』,那……那你也知道是我大哥告訴我苗疆的故事和神奇人士的身分──唔!」白幔硬是咬住下唇,糟糕,她怎么能夠說出哥哥的名字來?她居然就這樣把秘密給吐露出來了?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思,就這么被誘惑著道出了實言!好奇怪,怎么會這樣子?怎么會這樣?

  西夙幽渺的嗓音又高高低低地傳出,道:「我知道白戲墻在苗疆頗有勢力,若有機會,在下也想見他一面。」

  「不能見,走……要走……我要走……我得離開……」白幔嗅到危險,一直想逃,可是身子卻動不了,像被制約住了般。

  「好,咱們走。」西夙接續著她的話。若能掌握到白幔,也等于控制住「白瀟館」與白戲墻。「白幔公子,我牽你,下車吧。」

  「……不要!棺彀突氐,但身子卻控制不住地想移動,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一回事?白幔硬是轉頭要叫馬夫出手救她,但好不容易把頭轉過去,卻看見馬夫竟在呼呼大睡。「你怎么……你怎么睡著了……」

  「白幔公子要不要也睡上一覺?」

  「……要!顾鹨,她嘴巴竟答要?!而且眼皮還愈來愈重、愈來愈重,就要閉上了。「你是不是在使用巫術?」她腦子閃過一道靈光,強撐開眼皮。站在西夙后方那兩排黑衣人的鈴聲肯定有問題!在苗疆一帶,除了有擅長使毒的族群外,也有一群懂得使巫術之人。

  西夙不答腔,趨前準備要拉起他的手。「在下牽你走!

  「白幔的手巫師不可以隨意碰觸喔!」

  含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西夙伸出去的手立刻又收了回來。

  西夙回身,見到一名氣質非凡的俊挺男子,立刻示意隨從搖鈴。

  啪啪啪!

  電光石火間,二十名隨從突然定住不動,手中的鈴聲根本搖不起來,他們通通被點住穴道了。

  西夙眼一瞇,道:「你是個高手。」能在眨眼間制住他人馬的高手屈指可數,而且迷魂鈴也對付不了他。

  東方及回道:「不敢當,只是白幔公子不能被你帶走,你得打消挾持他的主意,走吧!

  「好,今天敝人就先退一步,往后若有機會,咱們再來叨磋叨磋!刮髻盹w快地掠向隨從,一個一個解開穴道,讓黑衣人可以行動自如。

  西夙極識時務,清楚能對付迷魂鈴者絕不是泛泛之輩,再加上對方無法漠視的氣息也讓西夙打起退堂鼓,F下明著對打,他絕無勝算。

  「你走吧,不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箹|方及也不再咄咄逼人,擔心會引出狗急跳墻之舉。既然已確定西夙現身中原,而且也真要對付白幔,他往后就好做事許多。

  「撤!」命令一下,二十名隨從立刻轉身,疾步離去,很快地便消失在市集里。

  沒有詭異巫術籠罩的街道,空氣波動也開始變得和平。

  白幔怔怔地站在馬車邊,回不了神,眨著眼皮、再眨著,眼前的俊容是東方及?是他嗎?還是神智昏亂下的幻夢影像呢?

  「啊!」白幔想動,但一個踉蹌,差點摔成狗吃屎,是一只手臂摟住了她。

  白幔靠在一具溫暖的胸膛上,緩緩呼息著,腦子里的混沌感正在消褪中,但東方及的氣息卻愈來愈清晰,她甚至還聽見了他的聲音──

  「迷魂香、迷魂鈴,一在北苗疆,一在南苗疆,這兩樣井水不犯河水的恐怖武器,卻因為妳而同時在皇朝里出現了!箹|方及對白幔「引戰」的能力已到了拜服的地步。

  「你……東方及,你又出現了……」白幔被制約住的心思尚未恢復,再度說出心底話來。每當她遇上危難,他總會適時地出現,這儼然已成為了習慣。

  「沒錯,我又一次為妳而來!箹|方及回答得理所當然,在他調查西夙動向的時刻,竟然也得知白幔大張旗鼓地在調查他的底細,這兩件事交纏在一塊兒,他自然得現身找「麻煩精」!笂呏辛嗣曰赈彽拇哒T術,整個人就變得傻呼呼的,而且只會聽從施術巫師的命令,后果如何不用多說,當然是必死無疑!

  「是嗎……」她努力掙出迷障。

  「是的。」東方及走向她,溫熱的掌心捧住她蒼白的臉容,輕輕掬起,道:「那鈴聲是巫術的一種,妳差點就被他勾引走了!

  她冷冷的臉龐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慢慢回溫,神魂也跟著回來。

  「哇,采花賊!」白幔大吼,一出現就「摸」她,果然不負采花賊之名哪!

  白幔的嚷聲也驚動了街旁的店家攤販,原本空蕩的街道以及失魂的百姓開始「驚醒」,通通探向叫聲的方向。

  東方及不知該怒還是該笑,說道:「妳很熱衷毀我名譽,那我也來順遂妳的心愿好了。」

  「啥?」

  「來吧!顾^俯下。

  「唔!」白幔瞠目,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俊容欺向她,唇貼住了唇。

  東方及親了她,他又親了她的唇,他又吻住她的嘴!

  抽氣聲四起。

  「男人親男人耶……」

  「我有沒有看錯?兩個男的在做什么?哇,在親吻耶!」

  方從混沌里回神的百姓們又掉進迷霧里了,有人不斷揉著眼睛,有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白幔全身輕顫,東方及則壓住她的唇瓣,輾轉纏綿。

  一旁白幔的馬夫幽幽轉醒,只是一醒來,卻發現自己的主子竟跟個紫衣男人臉貼著臉。

  「小少爺,你在做什么呀?」馬夫揉揉眼睛,走了過去,歪頭一看!高@人……東方及?采花賊──!」馬夫慘叫一聲,被一拐子擊中額頭,立刻昏厥倒在地上。

  「采花賊?!呀,我想起來了,他就是『白瀟館』告示里所調查的男人,白幔宣布是采花賊的那一個東方及呀!」議論四起,婦女紛紛往后面躲,而倒地的馬夫則無人敢救。眼尖的百姓認出東方及的身分來,紛紛尖叫。

  「等等……不對!他哪里會是采花賊呀?你們的說法好奇怪,他采的花明明是個男人,那位公子是男的哩!要說他有斷袖之癖才對啊,他是斷袖!」

  「對耶,他吻的是男人,并非女人!」

  「所以該稱是斷袖之癖……」

  唔唔唔……白幔再也無法忍受,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推開東方及!改、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丑事──」

  東方及打斷她的話,說道:「咱們先到客棧找間房休息,好好談一下!

  「你還要帶我進客棧?!」白幔大叫,東方及擺明了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才甘愿。

  「他們還要進客棧?」一旁的百姓果然跟著議論紛紛。

  「客棧方便,就在前面而已,走吧!箹|方及直接用手臂摟住她的腰,嚇得旁人目瞪口呆。

  「哇咧,好樣的……」

  「啐!他奶奶的……」

  震驚化為各式低咒,圍聚的人群又驚又駭地目送他倆進入前方的「寶來客棧」。

  「太恐怖了,這兩個斷袖之癖的男人大膽地直接進客棧,這會不會太光明正大兼目中無人了點?」龍呈皇朝的民風再怎么開放,也不可能接受斷袖者如此囂張!

  只見竊語討論聲此起彼落,并且形成風暴。

  「他還一直摟著他的腰耶!」

  「我快厥過去、快厥過去了……」

  咚!保守的人還真的厥了過去。

  有人猛吞口水,有人驚駭到說不出話來,數百對眼睛全都傻呆呆地看著兩個男人「相依相偎」地走進客棧里。

  「你你你……你故意的!好,既然你決定處處與我作對,那我也不再客氣了!」被東方及「挾持」的白幔咬牙切齒地撂下反擊的狠話。

  「放馬過來。∥业瓜胫缞呉趺捶磽粑?哈哈哈……」他笑逐顏開,將她的憤語當作調情話兒聽。

  *

  「兩位客……客倌?呃,你們是要吃飯還是……住宿?」店小二的聲音愈來愈小,傻愣愣地招呼著從門外進來的客人。今天是什么鬼日子?方才是聽到一陣鈴響后,莫名其妙地睡上了一覺,結果清醒之后,發現客棧里的客人竟也個個都失了神,雖然現在已經恢復正常,只是他一轉頭,就看到一名俊逸高大的男子摟著纖瘦且長相十分秀麗的小公子進門,連忙迎上招呼時,卻被一股曖昧氣息給擊中心神。

  「住宿,給我一間上等房。」東方及朝店小二曖昧一笑。

  店小二倒抽口氣,支支吾吾地問:「兩位要、要同……同住一間廂房?」

  東方及點頭!肝覀兪呛门笥眩斎灰⊥g房?禳c安排房間!箙栱徊[,嚇得店小二不敢再多言。

  「是是是!兩位客倌請,請!」店小二不敢多言,一邊擦汗,一邊帶領客人上樓。

  「小心一點!箹|方及對著白幔道。

  「放開我啦!」白幔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幾乎虛脫。先前昏沈的狀況讓她仍然不舒服,更導致她無法反抗,只能用嘴巴嚷嚷。

  進入廂房,東方及回頭對店小二交代道:「替我找一位老嬤嬤來。」

  「找老嬤嬤?客倌要做什么?」店小二問。

  「把人找來就是!箹|方及塞了幾塊碎銀子給店小二,堵住他的話。

  「噢,好,我立刻去找老嬤嬤,立刻去!」店小二見錢眼開,不敢多舌,遵照指示去做。

  東方及回身,笑意盈盈地看著坐在床鋪上,神情古怪的白幔,說道:「這廂房里只剩咱們倆了!

  「是、是只剩咱們兩個,接下來你想這樣、那樣都可以了,對不對?」白幔氣到頭暈。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該被責罰者是東方及才對,怎么鬧到最后倒楣的又是她?

  「妳豈有資格生氣?混亂與是非都是妳自己起的頭,妳是制造事端的禍首,現在被百姓指指點點,也是妳該承受的。妳該慶幸惹出這股風波后,還能活著!箹|方及諷刺她。

  「那我該跪拜感謝你救我嘍?」

  「妳是該這么做。」這丫頭若再繼續胡作非為下去,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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