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勛不停的加班,雖然他有提過最近在趕一個合作案,但總是見他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的,紀(jì)澄晨就忍不住感到有點失落。
結(jié)婚后,她習(xí)慣了跟另一個人分享床鋪,分享棉被,還習(xí)慣了被人擁在胸前,如今沒有他抱著她,她總是睡不好。
伸手掩去涌到唇邊的呵欠,最近的她總是三不五時的感到困意,明明前天晚上已經(jīng)睡得很足,可是清早醒來,她總是不想離開暖暖的床鋪,所以,她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起床給唐勛做愛心早餐了。
而今天她已經(jīng)睡到了十點多才起床,現(xiàn)在又感覺困意濃濃地籠罩著她,如果她旁邊是床的話,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地趴上去,好好地睡上一場,人果然一幸福起來,就會變得懶洋洋的不想載。
只不過……眼角看看滿滿的訂單,她輕嘆一聲,她這個老板娘已經(jīng)越來越不稱職了,早上要小凱來開店已經(jīng)很壞,如果現(xiàn)在她再跑去睡的話,她真的沒有臉去面對勤勞員工小凱了。
伸手,輕拍了拍臉,要自己精神點,再卷起衣袖,一副精神抖擻,努力工作的模樣,看得小凱忍不住地出口揶揄:“紀(jì)姊,看來你跟唐先生夜夜春宵,是不是準(zhǔn)備‘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她這些天,都是到了差不多中午才來,完全吻合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精髓。
被他這么一說,昨天與唐勛纏綿的情景就不請自來地浮上腦中,她兩頰一燙,瞪了小凱一眼,“什么夜夜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小孩子不懂詩詞就趕快回去看,不要在這里亂用!
“嘖嘖嘖,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小凱壞壞地嘖嘖笑著,看到老板娘的臉越來越紅,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唐先生的話,你就給他打通電話,跟他講你很寂寞,很想他呀!我想唐先生一定會很高興,然后在最短的時間里飛奔到你的身邊。上次呀,為了紅顏,唐先生居然就押著你去結(jié)婚了,喔喔喔,唐先生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你這小子,又在說什么渾話?我什么時候很寂寞,很想他了?而且我忘了他的手機號碼了,怎么打電話給他?”她白了他一眼,故意地說自己忘了唐勛的手機號碼。
可是,她怎么可能會忘了他的手機號碼?每一樣關(guān)于他的事,她都牢牢地記在心中,記在腦里,才不會忘記。
“你怎么可以跟我一樣,都不記人家電話的?你要知道手機一旦不見了,那有多可怕嗎?”小凱一臉“花容失色”地說著,上一次他以為自己的手機不見了的驚恐經(jīng)歷。
“你以為我是你嗎?”她平日都會很小心的收納自己的東西,才不會像他一樣將東西左放右放的,要找起來時特別的花工夫。
貌似在生活層次上說不過她,所以小凱改變策略,要賤嘴地說:“說真的,紀(jì)姐你最近真的精神很不濟,我是不是該叫唐先生收斂一點,給我一個有精神的老板娘,讓她上班好嗎?”一點也不怕死的他,繼續(xù)出口揶揄。
因為他早就知道,紀(jì)澄晨只是一只紙老虎,通常只會吼個兩聲就會無力招架,所以他也很放心、很大膽的沒大沒小。
“你……你給我去搬花苗!”
果然,不出一會,她就已經(jīng)招架不住,惱羞成怒地要他去搬花苗。
小凱也很懂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所以在真的氣壞老板娘之前,趕緊閉嘴,否則待會紀(jì)澄晨真的氣壞了,這筆帳唐勛可會跟他算得清清楚楚。
他不怕紀(jì)澄晨,但可對唐勛是又崇拜又敬畏。
將小凱打發(fā)走后,她便開始處理訂單,開始按照客人的指示配花包裝,很快地,一束束既美麗又優(yōu)雅的花束便整整齊齊地擱到長桌上。
緊闔的玻璃門,突然讓人從外推進,掛在門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紀(jì)澄晨抬起頭來,有點意外地看著那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留在公司里工作的男人。
“你怎么來了?”她意外地放下花朵,擦了擦手,走向他,看到他眉宇間有些陰霾,她擔(dān)憂地摸著他的臉,“怎么了?勛,發(fā)生什么事了?”
看到了她的擔(dān)憂,他將透著疲憊神色的臉貼著她柔軟的小手,好半晌后才緩緩地道:“沒什么,我想你,所以我就來了!
他話中的真實,紀(jì)澄晨有幾分的保留,不過,現(xiàn)在他臉的臉上的疲憊,教她一點都不想追問些什么,只想讓他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她都會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
唇角揚起,給予他一抹溫柔的淺笑,她握著他的手,讓他坐到桌邊。
“你坐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將這些訂單弄完后,我們就開溜,留小凱在看店!彼B皮地將食指放在唇前,做出一個要他小聲點的動作。
“好!碧苿滓稽c也不反對,因為現(xiàn)在的他的確很需要待在她的身邊,很需要兩人獨處的時間。
“紀(jì)姊,我聽到了喔!”小凱像背后靈一樣的出現(xiàn),用很幽怨的表情以及語氣對著紀(jì)澄晨說。
“我是老板娘,我要放假就放假!”她很“鴨霸”地說。
“我就知道我很可憐,算了算了,你跟唐先生先回去吧,剩下來的訂單由我來處理就好,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就只會放閃光,讓我這個孤家寡人快被閃瞎,去去去,別再這里放閃光,我很妒忌!”拎起她的包包,拿給她,他一手一人的把他們兩夫妻同時推出花店大門。
看著玻璃門當(dāng)著自己的鼻尖被關(guān)上,紀(jì)澄晨一點生氣的感覺也沒有,相反她還很感激小凱。
小凱雖然年輕,但經(jīng)歷過很多事,不但聰明,而且還很懂得察言觀色,他應(yīng)該是看到唐勛臉上的陰霾以及疲憊,所以才趕他們出來的。
背好包包,她牽起唐勛的手,抬頭問他:“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地方走走?如果沒有的話,我們?nèi)ヒ粋地方,好不好?”
“好。”想也不想,他答應(yīng)了。
“你連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跟我去,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紀(jì)澄晨伸出指尖,擰擰他的鼻尖。
這種小孩子氣的舉動,如果是換作其他的人,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揮開,可是被她這樣的作弄,唐勛居然會覺得有一點的甜蜜,好像是毒嘴秘書說的,情趣。
“你會舍得把我賣了嗎?”唐勛反問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紀(jì)澄晨瞇起眼,他的語氣實在是太肯定她一定不會把他給賣掉,而且話中的自信實在是太滿了。
按理,她應(yīng)該拿出她的大女人氣魄,指著他的鼻頭跟他嗆句“有什么不敢賣的”,可是,一想到他剛剛的表情,那好像被人遺棄了的表情,這句話就說不出來,而另一句軟綿綿、沒志氣的話便取而代之地逸出唇。
“對啦對啦,我不舍得把你賣掉啦!”
她怎么舍得賣掉他?就算今天她窮得三餐不繼、衣不蔽體,她都絕對不會將他賣掉,更何況,他是一個人,不是貨物,怎么可能會讓人賣掉?
紀(jì)澄晨的話,點亮了他陰霾的俊臉,顧不得還在大馬路旁,路上還有不少行人來來往往,他停下腳步,將她抱進懷里,充滿了感激地朝她道了聲,“謝謝你,澄晨。”
他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紀(jì)澄晨害羞得直想跑上車,可是,他語氣中的無奈卻教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沖動,任由他抱著、摟著。
她想,今天公司里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他這樣的難過,她心疼著。
抱了一會,唐勛終于放開了她,讓她可以紅著臉爬上車。
坐進駕駛座,他好笑地看著臉皮薄的她退不了紅的小臉,再次覺得她這模樣真教人百看不厭,那會讓人上了癮的欺負(fù)她。
“你還笑?如果不是你……你討厭!”看到他唇邊的似笑非笑,她更加氣惱,忍不住伸手拍打他的胸膛。
她幾下的花拳繡腳對他而言,完全地不痛不癢,所以他更壞地將她拉入懷里,封住她下一句的抗議以及討厭。
他吻得深,吻得激烈,直教她想在他的懷里融化為一灘的春水。
當(dāng)他停住了吻時,她昏沉沉地趴在他的胸前直喘著氣,差點就忘了自己本來要帶他去的地方是哪里。
“你就只懂得吻我!”她嬌嗔地槌向他。
幸好這次是在車間,多少也有點遮掩,不然她真的不想抬起頭來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