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死活?我是你的初戀情人,肚子里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我是為了你才回臺灣,要是連你都不肯理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不如……”
站在祈煜翔家門前,高茵琦一貫的裝柔弱,以哭哭啼啼的可憐模樣博取同情,從微弱的啜泣到聲嘶力竭的哭喊,使出各種手段想留住男人的關注和視線。
“不如怎樣,帶著孩子去死嗎?除了用小孩威脅,你也使不出新招了吧?江郎才盡的可悲!比绻斆餍┻有點挑戰性,偏偏爛泥涂不上墻,斗來沒成就感。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們不是分手了!”看著祈煜翔身后的妍麗女子,高茵琦詫異的睜大眼。
“她是我的女朋友,當然在我身邊,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住在一起,她今天剛搬到我家,我們還在整理她那堆關于育兒的書籍,你有需要可以拿一本回去看看。”
低沉的男聲用著輕快的語調,一手摟住女友細腰。
再過不久細腰就會變粗了。他光想就樂,平坦的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心臟有力的跳動。
“什么,結婚?!”她驚慌的大叫。
高茵琦的尖叫聲讓苗秀芝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一句“初戀情人”扎得她難受。
“不好意思讓學妹失望了,他的初戀情人是我不是你,你別把自己的位置抬高了。”苗秀芝轉身進門,沒一會拿出一張皺皺的、發黃的紙在高茵琦面前一晃,她想抓住又被抽走。
“這是什么?”
“情書!
“情書?”
“煜翔念幼兒園時寫給我的情書,我才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笔直成蟼鱽磔p輕一捏,她抬頭回視正深情凝望她的男人,嘴邊笑意深濃。
那是她上次回老家時拿的,但沒告訴煜翔,原本想收在回憶箱里,等孩子大一點能識字了再拿出來,和孩子分享愛一個人的心情和酸甜苦辣。
“這算什么情書?!根本是孩子的鬼畫符,我一個字也看不懂。”肯定是她拿來糊弄人,想壞她的好事。
被兩人要結婚消息刺激到,一向擺出嬌弱姿態的高茵琦語氣尖銳,目露兇光,
一反先前的弱不禁風。
“本來就是孩子寫的,幼兒園的小孩才多大,你能指望他寫出一篇經國大論嗎?”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多看書才不會顯示出她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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卩義'I馬日尤\1廠75巧丁一4。[我用我的熊寶寶發誓,我會一直對你好,做牛做馬,讓你很開心。]
一篇注音中夾雜著幾個筆劃簡單國字的情書,苗秀芝發揮保母的專業一字一字隱出來,聽得祈煜翔滿臉通紅,羞臊不已,眼中閃著對女友的寵溺和愛憐。
這讓高茵琦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妒恨,一直瞪著念信的苗秀芝。
“小時候的事哪能當真,那么小的孩子哪懂得什么感情,學長,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看在孩子的分上你就收留我幾天,我真的不敢回到鬧鬼的屋子……”
高茵琦自信滿滿,認為有孩子這張王牌在手,心軟到不行的學長肯定會點頭,姓苗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鬧鬼?”夠牛,連這事也掰得出來。苗秀芝嗤笑。
“茵琦,你的忙我幫不上,若是要換房子,我底下的業務能處理,看你要租還是要買,身為大地房屋的老板,我會盡可能幫你挪出一間空屋。”助人要量力而為,給她她需要的,而非給她她想要的,兩者有很大的差別。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教人釣魚比直接給他魚來得有意義,人能獨立才能走得更穩。
“我、我哪買得起,我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學長你好人做到底,孩子……”她兩眼睜得很大,不敢相信他竟然拒絕她,連忙又搬出孩子作為軟化劑。
祈煜翔伸手一阻,意思是不用提孩子。“你放心,我給你找了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只需打打字,文件裝訂成冊,一天八小時不加班,底薪兩萬三,周休二日,勞健!
“兩萬三能做什么?!我連好一點的房子也租不起!彼曇魮P高,截斷他未竟之語,覺得被虧待了,一只柏金包都不只兩萬三,不到三天就花完了。
“我名下有一間十五坪的套房,附家具和衛浴,還有一個小蔚房,在你生下孩子做完月子前不收你月租,之后以五千元半價收費,預繳一年少收兩個月租金。”他連押金都可以不要,算是送小孩子的滿月禮。
“十五坪?!你在打發乞丐呀!看看你住的地方起碼兩、三百坪,有池塘假山、有日式造景,卻只肯給我一個車庫大小的套房,還要我用租的,學長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身價億萬的房地產大亨計較這一點點小錢嗎?”她含酸的諷刺,不小心露出貪婪本性。
“我有錢是我的事,我的房子兩、三百坪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沒有投機取巧,沒有欺瞞詐騙,我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辛勤工作才有今日的財富。”萬丈高樓平地起,他從兩手空空到缽滿錢溢,靠的是努力、努力、再努力,而非平空掉下來。
知道他有多用心經營他的事業,苗秀芝鼓勵并支持的輕握他手心一下,而他的大掌也一緊,回握。
兩情繾綣,盡在不言中。
“學長,你不要對我兇,你一兇我就嚇得全身發抖,我……嗚嗚嗚,對我好一點,寶寶也會感覺到我的害怕!彼腻X不能是她的嗎?只要她成了他枕邊人。
“我……”他本來就長了一副兇相,她又不是不知情。
“孕婦情緒不穩的確會影響胎兒,平日脾氣不好的我也收斂了許多,就怕一激動動了胎氣,煜翔說我最近溫柔多了,時不時摸著我的肚子跟孩子說話!蹦阌形乙灿,那就不稀奇了,你還有什么招式能使出來?
溫柔?有嗎?祈煜翔好笑在心里,大手保護的放在孕育生命的肚子上,輕輕摸了兩下。
“你懷孕了?”高茵琦的眼神凌厲得像要殺人。
“是呀,晚你半個月左右,醫生說小孩子的吸收不太夠,要靜心養胎,所以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煜翔要照顧我們的寶寶,沒辦法分心顧及你!彼哉堅缭缢佬牧韺ぴ┐箢^,這個男人她不讓。
“你……你……”一口氣梗在喉間,高茵琦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漲滿胸口。
“我怎樣?你慢慢說不用急,煜翔,給學妹倒杯水來,好讓她順順氣!眲e一口氣上不來就沒了,太晦氣。
“好。”
祈煜翔剛要轉身倒水,高茵琦已經氣得咬破下唇!安槐亓耍瑢W長還真是習慣做奴才,人家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讓人羨慕,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男友!
他笑了笑,但笑意未達眼底!澳銊倹]聽清楚她念的情書嗎?只要她肯跟我在一起,做牛做馬都甘心,何況‘聽某嘴,大富貴’,老婆的話當然要聽,誰教我愛她入骨。”
高茵琦唇抖著,不知是氣還是怨慰!澳俏夷?我怎么辦?你不用為我被強暴那件事負責任嗎?我一生幸福毀在你手中,你要用什么賠給我?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