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喜歡在忙碌的時候被打擾。
尤其是在氣氛正好、‘性’致正高的時候……
單遠(yuǎn)弓起手肘,半撐起身,轉(zhuǎn)過頭冷冷地將視線瞪向響個不停的電話。
他很不想接,因為會打室內(nèi)電話來的,就只有他那些舌頭過度發(fā)達(dá)的家人們,而他們會找他的理由,基本上也只有一個——抱怨。
該死,他原以為年節(jié)過去,他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家伙抗壓性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囂張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
雖然講電話不需要用到眼睛,但子寧還是幫他開了燈,然后不明所以地來回看著持續(xù)作響的電話,以及單遠(yuǎn)越來越難看的臉。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彼行┗鸫蟮夭[起眼睛。
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電話線拔掉,繼續(xù)剛才的美好氣氛。
身為導(dǎo)演的他,一向只有‘卡’別人的份,哪知道被喊‘卡’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的不爽。
“為什么不想接……喔,我知道了!”她眼睛一轉(zhuǎn),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于是瞪大了眼睛。“是女人對不對?”
他憑著直覺與事實回應(yīng):“男女機(jī)率各半!
如果是父親或哥哥,那還好,萬一是他娘、他二姊或是四姊的話,情況可就糟了。
“什么?”子寧看起來十分驚恐,從他懷中掙扎出來。“你你你……你養(yǎng)其他女人就算了,連男人也要!你也趕這種流行?”
單遠(yuǎn)一愣,這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會打電話來的就只有我的家人!
“喔,原來是這樣。”她有些安心地趴回他胸口!澳菫槭裁床唤幽?你跟家人吵架了?”
“很想,但是還沒有吵。”他嘆了口氣,還是將電話接起。
除了接起來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很清楚,萬一電話那頭,那個急著要找他訴苦或是講八卦的人找不到他這個最佳聽眾,恐怕會直接跑來他家按門鈴——那更糟!
“喂?”他語氣不太好地回應(yīng),一面示意子寧不要出聲。
“單遠(yuǎn),我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
是老爸,語氣聽起來好像比他還不好。
“你問!彼]上眼睛,覺得五臌六腑都在嘆氣。
“你現(xiàn)在有沒有交往的對象?”父親非常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跉馊允欠浅5貨_,像是他做錯什么似的。
單遠(yuǎn)一愣,手拿開額頭,覺得頭腦有點失緒。“。繂栠@個做什么?咱家又不缺我傳宗接代,而且你跟媽也一向隨我……”
“你就回答有或是沒有,就好了!”那頭似乎很急著想要知道答案,不想跟他啰嗦。
單遠(yuǎn)望向子寧,后者正像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抿著唇,圓圓的眼睛可愛地眨呀眨,如他交代的,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是他的交往對象吧?
“有!彼麚(jù)實以報,但內(nèi)心突然有些忐忑,不知道父親在打什么主意。
“那你是認(rèn)真的嗎?有想把她娶回家的念頭嗎?”電話那頭還是不放松地問。
單遠(yuǎn)始終望著子寧。
娶回家?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么多,不過當(dāng)這個問句擺在他面前,他竟也沒有感到特別排斥,這個認(rèn)知讓他感到訝異。
跟子寧共度一生?可能嗎,他是這么隨性的人……
“有。”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這樣回答。
并不是畏懼父親近乎逼供般地問句,而是他突然覺得,想象他跟子寧結(jié)婚的樣子,竟是一件挺快樂的事情。
“那就好。”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寬心許多了!斑@樣我跟你媽就放心了。”
“您問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單遠(yuǎn)疑惑地發(fā)問。
但父親似乎并不想回答。
“沒什么,擔(dān)心你當(dāng)一輩子的啰漢腳,好了,不吵你,你繼續(xù)忙吧,記得改天把女朋友帶來給我和你媽瞧瞧啊,就這樣,拜!”然后完全不給他插話的機(jī)會,直接掛了電話。
“喂?喂喂?”
單遠(yuǎn)咬牙低咒了聲,用力掛了電話。
“誰?”子寧盯著他惱怒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玩。
她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有看到這個脾氣不太好的男人生氣了,這次回來,他在面對她時的表情原多是哭笑不得,從沒有對她發(fā)過脾氣。
“我爸!彼靡环N仿佛講到某個‘老番癲’的表情說著那個‘爸’字。
“他問了些什么?”
他望著她,勾起一邊的嘴角,看起來沒有那么不高興了!皢栁矣袥]有交女朋友,問我有沒有想要把女朋友娶回家的意愿!
“哦?那你怎么回答?”子寧眼睛閃閃發(fā)亮。
咦,她剛剛好像有聽到他回答‘有’,對不對?
他的笑意更深了!拔腋f我最近‘有’考慮要找個女朋友!
“啊?就這樣喔!彼檬
“不然你以為呢?”他笑笑的,看著她失望的模樣,覺得很可愛,忍不住又吻起她來。
為了避免她的小腦袋瓜子又開始想東想西,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他,他一個翻身,將燈關(guān)掉,加強(qiáng)攻勢,讓她每一段思緒中都充滿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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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遠(yuǎn)開始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自從父親打了那通摸不著頭緒的電話以后,哥哥、姊姊們的電話在后來幾天也紛紛到來。
這次,大家都非常一致地沒有抱怨自己那些根本不值得抱怨的事情,完全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他們都是帶著一絲不安,拐彎抹角地想從他嘴里探出有關(guān)他傳說中女朋友的事情。
開什么玩笑,他自認(rèn)是全家最有大腦的一個,憑他那些腦袋結(jié)構(gòu)單純的家人也想要套出他的話?
就算他交往的對象是別人,他都不愿意告訴他們?nèi)魏渭?xì)節(jié)了,更別提現(xiàn)在的對象是子寧這樣一個‘背景復(fù)雜’的女人,就算只是問她的膚色,他都不愿意回答。
他不確定當(dāng)父母知道他和趙家未來媳婦有一腿,會是興奮還是震怒,不過他很確定的是,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團(tuán)混亂。
即使他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他那些手段拙劣的家人會如何想辦法逼問自己,但每四個小時一通電話還是讓他不勝其擾。
鈴——
才正惱著,電話又來了。
‘喀擦’一聲,單遠(yuǎn)手中的鉛筆應(yīng)聲斷裂,而他額際的青筋也開始隨著電話鈴聲的頻率跳動。
子寧今天提早回到樓下,沒有賞心悅目的可愛面孔可以看,也沒有軟綿綿的身子可抱,于是他的火氣比平常旺上許多倍。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拿起電話,他就這樣大吼。
“遠(yuǎn)……”電話那頭傳來被嚇到的無辜聲音。
他一愣,滿肚子的怒火化為飛煙,慢慢飄走了。
“寧兒……你怎么打我家電話?”、
“你的手機(jī)可能沒電了!彼穆曇粜⌒〉,恐怕剛剛被他嚇得不輕。
他咦了聲!霸趺戳?有事直接過來找我不就好了!”
“遠(yuǎn),我跟你說!甭曇魤旱煤苄。“剛剛房東帶著一個太太來我這里按門鈴唷,那個太太穿得好漂亮,看起來不像要租房子的樣子。我不敢開門,只好假裝不在家,還把電燈都關(guān)掉了。我怕他們還在外頭,也怕他們隨時會回來,所以也不敢去找你……”
他皺起眉!澳莻太太大概幾歲?”
“嗯……差不多五十歲吧?我沒有看得很清楚,只知道她身材維持得很好,但個子不是很高,喔,我還聽到房東跟那位太太描述我的長相耶,好奇怪喔!
單遠(yuǎn)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幸好那時候他機(jī)伶,找了朋友代替子寧租房,否則萬一那個八卦的房東告訴那位‘聽起來很像他媽媽’的太太租戶的名字,一切就糟了。
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覺得他把女朋友藏在樓下?
這樣的猜測是很正確啦,但是有必要這樣嗎?
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太不尊重個人隱私了?
“怎么辦?我好像還聽到那個太太在打聽其他有關(guān)于我的事情耶……好險那個房東八卦歸八卦,對我也不是很了解,一問三不知。”
“他們走了嗎?”
“應(yīng)該走了!弊訉幮⌒囊硪淼?fù)荛_窗簾,看到剛才房東還在跟那位太太長舌的地方,已經(jīng)空無一人。“怎么辦啦,單遠(yuǎn)!萬一她待會又來這邊怎么辦?”而且那個太太看起來好精明喔……她到底是為什么而來的啊?
“應(yīng)該不會吧!眴芜h(yuǎn)也陷入煩惱,只能這樣回應(yīng)著。
“那如果明天她又來這邊怎么辦?萬一房東被她收買,拿備用鑰匙開門怎么辦呢?嗚,你來陪我啦,我會怕!
“那你干脆來我這邊住算了!
話一出口,連單遠(yuǎn)自己都有點嚇到,這個誘人的點子,他一開始怎么沒想到?
子寧花了幾秒的時間才從興奮中回過神!鞍?可、可以嗎?”
“憲法并沒有規(guī)定男女不能同居啊!
聽他這么一說,言子寧的眼睛瞬間變大。
同、同居?好刺激的字眼喔!
討厭啦,說避難、借住、打地鋪之類的克難字眼就好了,干嘛說得這么讓人臉紅心跳……
“你的意思是……愿意讓我住在你那?”
“沒什么大不了的啊,前幾天晚上你不就在這里過夜了,嗯?”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增加其曖昧性。
“你很無聊耶,現(xiàn)在講這個做什么!”
哇,說得好像真是她誘拐他似的,也不想想那天晚上她想要回樓下,是誰用手壓著她,不讓她起來的!
“你要來就快點,不然我要睡覺了。簡單的東西拿一拿就可以過來了,不用把床帶著走!
“我……”她突然有點猶豫,他們倆那么親密固然是很好啦,但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演變成他還沒愛上她,卻天天跟她睡在一起的關(guān)系啊……
“快一點啦,說不定待會那個太太又回頭來找你了!
“嗚……你不要嚇我!”子寧在原地跺腳。
“世事難料喔,言小姐。”單遠(yuǎn)悠閑地說著。想到往后的日子,都可以抱著她睡覺,心情就好極了。
子寧咬了咬唇,心一橫!昂、好啦!我待會就過去!
“記得走樓梯啊,還有,動作要快!
“知道了啦!”
單遠(yuǎn)掛了電話,走進(jìn)臥室,在柜子里騰出一個比較隱密的空間給她。女孩子的東西比較雜,需要比較多空間吧?
他一邊整理著,一邊不禁揚起淺淺的笑容。
同居啊,他這個厭惡麻煩、又不喜歡別人‘進(jìn)駐’他居住空間的人,竟然會主動要她搬過來,雖然是權(quán)宜之計,但他知道自己是高興的。
這種像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期待心情,已經(jīng)多久沒有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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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吵雜的電話聲自從子寧搬進(jìn)來以后就消了音,已經(jīng)整整兩個星期沒聽到電話聲了。
“這是磁場的關(guān)系!弊訉幐甙恋卣f道:“我住進(jìn)來以后改變了磁場,所以就沒有人來騷擾你了!
“會不得搬回去就說一聲,又沒有人趕你!眴芜h(yuǎn)從報紙后探出頭,瞥了她一眼。
“我哪有!”她才沒像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件事’。
她本來打算要打地鋪的,但當(dāng)她一跟他說,他那污穢的思想馬上啟動了——
嗯?原來你比較喜歡在地板。课沂遣唤橐忄。
真是夠了。
不過,在她住進(jìn)來這些日子,到目前為止單遠(yuǎn)的表現(xiàn)都還算‘君子’,沒有天天上演餓虎撲羊的戲碼。
但畢竟兩人睡同一張床,感情快速地親密了許多……
“你家人平常找你都說些什么?”她繼續(xù)問道,不太喜歡他拿報紙對著她。
他將報紙放下,咬了口面包!按蠖啾г挂恍┗橐錾夏涿畹哪Σ、詭異的委屈,還有單、趙兩家最近發(fā)生的沖突,或是趙家又做了什么能夠讓他們批評嘲弄的事情!
“趙家?趙定雨他們家?”
“對,你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仇嗎?”
子寧假裝不知道的搖了搖頭。
唉,不裝個傻,這個話題就無法繼續(xù)下去!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兩家的關(guān)系爛到不行?當(dāng)初她在尋找一個可以當(dāng)做幌子讓他嫉妒的人選時,就是因為得知單、趙兩家是世仇,所以才會找上趙定雨。
一開始的目的只是要讓他嘔死,但沒想到后來會發(fā)展得這么精采。
“一開始怎么結(jié)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趙家某一代當(dāng)家的祖先性向比較特別,十幾歲時就偷偷養(yǎng)了一些男寵,結(jié)果據(jù)說我們的祖先去跟他父親告密,害他被打得死去活來,然后就結(jié)怨了!
“啊,真的啊?”
跟定雨說的不太一樣耶。
在定雨的版本里,單家的女人從以前就是很可怕的一群,她們很愛找趙家天生體質(zhì)羸弱的女眷麻煩,知道她們有了心儀的對象,就會想盡辦法把人家拐過來當(dāng)老公。
“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么多年下來,最初的原因難免有些扭曲了,光我爸那代聽過的版本就不下十種。但基本上都是為了爭奪土地、女人、錢財之類的東西而引起爭執(zhí)。至于誰對誰錯這我就不敢論定了,我想兩家應(yīng)該都說是對方的錯吧!
“都這么多年了耶!彼@嘆道。
“是啊,真夠無聊的,一堆幼稚的人。”他冷哼。
她一邊在半片吐司上抹草莓醬,一邊問道:“那你呢?你討厭趙家的人嗎?”
單遠(yuǎn)瞥了子寧一眼,語氣很差地道:“我討厭趙定雨,其他的是連帶討厭。”
子寧知道他在氣什么,所以偷偷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但單遠(yuǎn)似乎不想轉(zhuǎn)移話題,將報紙放下后,伸手壓住她剛將果醬放下的手,臉色有些難看,沉著聲音問道:“告訴我,為什么當(dāng)初要選擇趙定雨?”
這件事情,他每每想起,胸中就仿佛有一把大火在燃著。
子寧愣愣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我……”
這叫她怎么回答?
要跟他說這是因為趙、言兩家關(guān)系一直不錯?還是要跟他說因為趙定雨也覺得這件事挺好玩,加上他沒告訴她的一些私人理由,所以他答應(yīng)陪她作戲?
喔,真的這么辦,單遠(yuǎn)不氣炸才有鬼!
“你當(dāng)初難道不知道他風(fēng)流成性?”
“我……不知道,只覺得他對我挺好!彼龑嵲诓恢涝趺椿卮,又不想要詆毀定雨,只好隨意地回答。
“對你挺好?!”單遠(yuǎn)的聲音從他緊咬的牙縫中擠出!把宰訉,你的眼光還真好!
他的怒氣引出了言子寧的委屈,她的聲音不禁也大了起來。
“不好,我的眼光一點也不好,所以才會在五年前就喜歡上你,被你這樣傷害后還是一直很喜歡你,像我這樣傻的女人這個世界已經(jīng)要絕種了!”
好,單遠(yuǎn),這可是你自找的,咱們就把當(dāng)年的情帳搬出來算!
“傷害?我有像他那樣動粗嗎?”
他只不過是情不自禁偷走她的初吻,然后……在知道她真正的性格以后,死都不承認(rèn)喜歡她而已嘛!比起趙定雨那家伙的所作所為,他這算什么?
“傷害就是傷害,哪有人用比較的?”她開始抽抽噎噎地哀怨起來!岸际悄憷,人家那時候好喜歡你,也是你自己主動親人家的,對啦,我就不是那種氣質(zhì)美女嘛……”
“我……噯,你現(xiàn)在這樣、這樣也很好啊。”單遠(yuǎn)有些坐立難安地看著她的情緒說變就變,心里也慌了起來。
他是怎么了?以前他最受不了人家哭的,對于哭泣,他常常是不聽、不看、不理會,怎度現(xiàn)在看到她哭,反而手足無措起來?
“什么‘也很好’?”不滿意他的敷衍,言子寧繼續(xù)哭著。
“好好好……我很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明知道我很喜歡你的,你知道我臉皮薄,情話說多了就不稀奇了,不是嗎?”
說著將花生醬遞給她。“早餐時間不說這種沒營養(yǎng)的事情了,來,禰不是習(xí)慣在另外半片吐司抹上花生醬的嗎?快點吃,我?guī)闳F(tuán)玩!
聽他這么說,子寧眼睛中的淚水瞬間蒸發(fā)掉,一雙眸子像是鑲上鉆石一樣,一閃一閃亮晶晶地看著他。“真的嗎?你肯帶我去劇團(tuán)?”
“嗯!笨此豢蘖,他又別扭起來,輕咳一聲,拿起報紙繼續(xù)看。
“遠(yuǎn)——”她的聲音變得好甜了,拖得好長好長。
“做什么?快點吃啦,我可是待會就要走了,你來不及就看家吧!
“哎唷,我知道啦,你把報紙先拿開嘛!彼^續(xù)‘塞乃’。
“做什么……”他無奈地將報紙放下,沒想到她的吻馬上迎面而來,降落在他唇邊。
“謝謝你!”謝過以后,她從桌上爬下來,坐回原位,大口大口地吃起她的草莓花生吐司。
單遠(yuǎn)從呆愣中回神后,啼笑皆非地?fù)u搖頭,繼續(xù)看報。
現(xiàn)實鬼,這種時候才知道要謝他,而且還謝得這么沒有誠意,沒有以身相許就算了,至少來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吧?竟然只吻在唇邊,呿!
算了,早就知道她是這種小孩心性,他也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這樣子的她。
他對她的感覺,已經(jīng)不是喜歡‘怎樣個性’的女孩子,而是‘他喜歡她’,所以不管她變成什么樣的個性,只要是跟她有關(guān)的一切,他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