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有片刻的猶豫,靈巧的舌很快攻城掠地,粗魯?shù)奈碧鹈鄣慕蛞海瑥娖人c自己交纏共舞,不給她說一句拒絕的機會。
卓一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瘋狂,就像是一個飲鴆止渴的賭徒,因為害怕失去,就寧愿用暴烈的方式得到,也許得到的會是恨意,不過這又如何呢?比起失去,他更愿意一直被人恨下去,起碼那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銘記。
狂熱的吻幾乎要燃燒向幼沁,她的腦海只剩下一片空白,沒有一絲力氣再去思考什么拒絕還是接受,只是本能的靠在自己依賴的男人懷里,任他予取予求。
這就是吻嗎?不是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這樣做嗎?為什么卓一然的索取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厭惡,只是眩暈著沉迷其中,像受了驚嚇的小動物,既乖巧又可憐。
一只手摩挲起她最敏感的耳垂,卓一然趁勢掠奪更多,肆虐得簡直要把她吞吃入腹。
這樣的糾纏太過強烈,透明的津液在糾纏中溢出,順著形狀優(yōu)美的頸項滑落,yin/靡的模樣讓人抓狂。
嘗遍了她唇內(nèi)的美好,卓一然驀地轉(zhuǎn)移含住她耳垂,牙齒輕輕地嚙咬,癢癢的、麻麻的,讓向幼沁身體不停顫栗,發(fā)出短促的呻/吟。
“啊……不要碰那里……”
“我是誰?”愛撫的動作不曾停止,卓一然霸道的捧起她的臉頰對視,不讓向幼沁有退縮懷疑的機會。
“卓……卓哥哥。”身體在愛撫中顫抖,因為那種怪異的感覺而淪陷。
“很好!弊旖堑男θ菸kU又魅惑,讓向幼沁看得沉迷,卓一然的宣告卻一字不落的傳人她的耳中,“沁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誰家公子都不可以。”
“卓哥哥……我和盧玉沒什么的……只是偶遇。”想到卓一然突然變了一個人的理由也許是因為盧玉的突然出現(xiàn),向幼沁急著解釋,卻不知這一句毫無曖昧的話卻刺激到在理智邊緣的卓一然,他手臂一個用力已經(jīng)抱她起身丟入軟綿的錦被之上,欺身上來,堵住了那急于解釋的雙唇。
不許說,不許她的口中再出現(xiàn)別的男人的名字,只能喊他的名字,只有他卓一然!
妒火燃燒了最后的理智,褪去自己的衣衫俯下身子,卓一然手指猛一使力,她衣襟處的盤扣已經(jīng)盡數(shù)扯開,不顧向幼沁驚慌的呼喚,再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手掌執(zhí)意探入她胸口,隔著單薄的肚兜,攫住了那柔軟。
盈盈一握的豐滿讓他神智越發(fā)迷失,感覺手掌毫不留情的揉捏讓它堅硬,扯開那薄衫,隔著肚兜含住那圓珠,很快津液濡濕衣服,緊緊貼上那渾圓。
“啊……卓……卓哥哥……”初經(jīng)情/yu的向幼沁哪里承受得住,吟哦間已經(jīng)有了哭音。
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眼角落下的淚水,卓一然執(zhí)意的扯去她衣衫,不過片刻,向幼沁已經(jīng)只剩肚兜、褻褲躺在他的身下。
“別哭,是我!睖厝岬穆曇糇屗察o,他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幾乎膜拜地撫摸著眼前的向幼沁,用盡一切手段讓她感到快樂。
男人的舌在耳畔一遍遍舔舐,一只手臂橫在自己身側(cè)撐著身體,不讓全部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卻探入肚兜,輾轉(zhuǎn)來到纖細的腰,輕輕重重的揉捏,指尖像是有了魔力,酥麻入骨,勾得人心癢難耐。
不同于最初的粗暴,此刻的纏綿讓人銷魂蝕骨,向幼沁緩緩睜開眼睛,凝視眼前赤裸上身的男人,看著他結(jié)實的臂膀環(huán)著自己,截然不同的膚色交纏在一起,別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一瞬間,心仿佛變得柔軟,想到此刻擁著她的男人是卓一然,最后的驚懼也消散無蹤。
他對自己這樣好,既然已經(jīng)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為何不能做這種事情呢?
向幼沁被保護得太好,幾乎沒想過這樣的纏綿本該屬于親密的戀人,只是想著和自己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自己信任的,恐懼就消散無蹤。
想到這,向幼沁略抬起身,青澀的試著親吻卓一然的臉頰。
這樣的時刻,卓一然哪里禁得起這樣的挑逗,大喜過望之下,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最直接的動作。大掌鉗住她的纖腰,卓一然褪去最后的肚兜,看著雪白的軀體展現(xiàn)眼前,忍不住俯下身子親吻她全身,一遍遍帶給她酥麻的感覺。
“啊……”被引誘的吟哦聲不斷響起,向幼沁青澀的反應更讓人瘋狂。
長臂一揮,頭頂?shù)膸めB湎,床榻之上和外面的世界一下子被隔斷,瘋狂?yu成了最終的結(jié)果。
“沁兒,我想得到你。”
“啊……怎么得到……”被情/yu操縱,她的靈魂都在顫栗。
低低的笑聲傳出來,卓一然看著身下人緋紅的臉頰,大掌邪惡的滑過她腰際,隔著褻褲摩挲女子的私密之處。
曲指在秘處來回滑動,果然又喚起她更綿長的吟哦。
“那里……別……”即便向幼沁再單純,這會兒也知道身邊這個人是多么的不懷好意,扭動著身體抵抗他的侵襲,卻只是徒勞的把自己送到了狼的口中。
緊密的快/感侵襲身體的每一處,向幼沁顫栗著癱在床上,迷蒙的眼中蕩漾著盈盈淚光,她以為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卻在下一刻發(fā)現(xiàn)一切才剛剛開始……
……
“站住!”看到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怡月軒走出來,不遠處亭子里的人低喝一聲,慢慢走出來一人。
“您……您怎么躲在這里呀?”扭扭捏捏的站住腳步,青妍尷尬陪著笑臉,“這天都快黑了,卓大爺您來后院不太合適吧。”
昏暗中只覺得卓一然身姿挺拔,就那么一言不發(fā)站著,渾身都透著一股清冷,一看就是等了好久的模樣,青妍覺得有點心虛,畢竟自己躲的人就是他,現(xiàn)在被人抓了正著,不覺得尷尬都不行。
不過想到小姐躲避這人的理由,她又理直氣壯起來,咽咽口水轉(zhuǎn)個身,擺出一臉無畏之色,“小姐餓了,我去拿點吃的!
卓一然還是沒有說話.這讓青妍更加摸不著頭腦,借著長廊透過來影影綽綽的燈輝,這才瞧見面前這個男人眉目凜然,面有厲色,乍一看像是生氣的樣子,可仔細一瞧,青妍又覺得有些不對。
卓一然臉色是挺不好看的,可那含著隱隱怒氣的臉上分明還有一絲陰郁,眉目間是濃得化不開的愁緒又強自隱忍的模樣,讓人心生惻隱。
事實上,卓一然確如青妍感受的那樣愁悶,仗著向幼沁對自己的信任得到了春風一度,他已經(jīng)有了準備被埋怨或者仇恨,可千思萬想,卻沒料到會得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他的沁兒既不說恨也不說愛,只是沒出息的躲著他,不肯見面。
遙遙看一眼怡月軒里面的燈輝,卓一然回頭,暗啞低沉里藏著疲憊,“她怎么……算了,廚房里有準備好的點心,你端給她吧,待會兒要歇息了,別讓她吃得太多!
“好!鼻噱麘宦,不知如何反應,要是面前這位主兒發(fā)脾氣,或者威脅她,她也有膽子頂撞,可眼前這樣的情況,自己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聽她答應,卓一然還要說什么,雙唇翕動又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要走。
看著那個落寞的身影,青妍終究不忍,忽然喚住他,諾諾開口:“小姐很好,您等她想想,總能想明白的!
低低的答應一聲,卓一然的身影在灰暗的天色中越走越遠。
明明沒受到什么拷問,青妍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虛脫的模樣,隱隱又有些心疼,心疼自己的小姐,心疼這個情深意重的男人。
悶悶不樂的往廚房走,果然里面坐著一個等她的小廝,看她進來。松了一口氣的模樣,“青妍姊姊可來了,您要再晚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誰管你,自去睡好了!毙睦锒聬,青妍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誰說不是呢,要擱平時咱們也都準備歇息了,可今兒小姐晚膳就吃了幾口,保準得餓,卓大爺就吩咐做好點心時時準備著,要是您不來拿我就送過去!贝蜷_朱紅食盒,小廝諂媚的笑,“看好了,一個不少都交到您手上了,都是小姐愛吃的。”
打眼一瞧,果然都是向幼沁喜歡的,顯然是有人費了心思的,青妍拿了東西,又慢悠悠往回走。
連小姐吃了幾口飯都知道,那何苦委屈自己等在門外,雖然向幼沁找各種借口不準他進怡月軒,不想見他,可卓大爺若是硬闖,小姐也不至于說什么。也許,他只是不忍心逼迫小姐吧,想到這,青妍又忍不住同情卓一然,腦海中不自覺想到了那一晚的情況。
那晚向幼沁惹了卓一然生氣,小心陪著笑臉,回府后兩人去了卓一然院子里,青妍心里知道卓一然再氣也不會拿自家小姐怎么樣,也就放心沒跟著,等到大半日不見小姐回來才瀨洋洋的找過去,沒想到會看到那一幕。
那會兒天黑得徹底,院子里也沒點燈籠,倒是屋里搖曳著燈火,影影綽綽的。
青妍喊了兩聲沒人答應,就自去推開了虛掩著門,聽著里面有淺淺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來,想著自家主子又賴在人家這里不肯走,準把卓一然攆到了小書房。
怨怪著主子的不言語讓自己擔心,青妍沒好氣地撩開那粉色的紗簾,卻被入目所見嚇得怔住。
床上的帳子垂下來,幾乎看不見一絲縫隙,可地上胡亂丟著東西,嫩黃的春衫,藕色的繡裙,男人的外袍,就連貼身的肚兜、褻褲都從床上半垂著,一眼就能瞧出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瞠目結(jié)舌的站在那里,眼前混亂的一切仿佛能看出那一刻纏綿的激烈,青妍的臉頰驀地通紅,不知所措。
就在此處,門外傳來腳步聲,青妍倏然轉(zhuǎn)身,和剛剛走進來的卓一然面面相覷。
“小姐……她……”她的小姐被吃了,還是應該說,卓一然終于忍不住把她的小姐吃了?
面色平靜無波,卓一然輕輕瞥她一眼,徑直走到內(nèi)房收拾起地上的衣物,眼看都弄好了才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她今晚留在這里,你待會把我準備好的熱水端進來,就去歇息吧!弊恳蝗坏目跉廨p松自然,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再平常不過。
“您……您竟然……”青妍說不出心里什么樣的感覺,不是怒氣,也不是欣喜,就是亂成一團麻,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出去吧。”不耐煩的吐出三個宇,卓一然不再看她。
青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怡月軒,只知道一顆心因為跑得太快怦怦作響。
關(guān)上門,仔細想想那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又覺得也沒什么不好接受的,卓一然的心思除了向幼沁誰都懂,而且明顯自己主子也不是毫無感情,再加上老爺早就默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唔,如果這件事發(fā)生以后他們能情投意合在一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青妍后來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第二日一大早,向幼沁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跑回來,臉上紅暈未消,一頭扎進房里就不肯出來,卓一然來了也找各種借口不見,就那么想了一整天,什么結(jié)論也沒得到,只作了一個決定,不敢去見卓一然,也不準他來自己的院子里見自己。
然后,僵持到今天,五天過去了,自己主子還是什么都沒想清楚,迷迷糊糊的模樣,提到那一晚就避之不及的紅了臉,就一個念頭特明白,不想見她的卓哥哥,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
青妍也不知道向幼沁是不想見還是不敢見,每每瞧見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落寞身影,她就覺得心疼,可待到自己試探著一提起那個人,向幼沁又都不肯多說什么.
總之卓一然整日的等著,向幼沁又日夜躲著,看著不像是生氣,可也不說原諒,這到底算是什么事兒?青妍皺眉。
手里拎著食盒,眼看怡月軒就在眼前,青妍想,她不能再這么無作為下去了,親眼看著小姐吃喝不香、睡覺不好,兩個人牛郎織女似的遙遙相望,想見不敢見,這樣躲著算怎么回事!既然自己主子不敢面對,她這個最最親近的丫頭只好代勞。
這樣打定主意,青妍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咧嘴一笑,狡黠的目光中寫滿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