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事,姜婉蘋得到一句解釋——
“那是我舅舅做的蠢事,現在已經解決了!
因為這個解釋已經比她預期的好很多,所以對這件事,她沒再追問。
想一想,她還真是好打發呢!
之后,雖然夏佐沒有用言語明白的說“我恢復記憶了”,但是她就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告訴她,他的記憶全部恢復了。
哼哼!還真是隨心所欲啦!
斜倚著廚房入口,姜婉蘋雙手抱胸,看著正在梳理臺前忙碌的夏佐。
既然恢復記憶了,那就來談談吧!
“聽說,你和我離婚是有苦衷的!
夏佐聞言,已經練得俐落的刀法停止了那零點一秒,又繼續動作。
“是什么苦衷?”
“不重要!
瞧!言簡意賅,是他“恢復記憶”的證據之一。
“可是我想知道,你讓我傷心了三年,這點解釋是必要的!彼穯,其實不是真的非知道不可,只是想鬧鬧他。
“不需要!
“如果我堅持呢?很堅持、很堅持一定要知道呢?”
“沒必要。”
“有必要,我想知道!
“不必!
“我要知道。”
夏佐放下刀子,慢條斯理的洗了手,脫下圍裙,轉發同朝她走去。
姜婉蘋見狀,立即退后。
“你想干什么?”他眼中的神情太過熾烈,一看就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了。
“你知道的!彼喍蟮恼f,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你不要以為每次用這一招,就能蒙混過去!”她氣短的逞強。
“是我嗎?”他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聞言,立即紅了臉。
“你你你……你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是故意鬧你,讓你用這種方式讓我閉嘴嗎?”
“原來如此!彼荒樆腥淮笪。
“你……才不是這樣!”姜婉蘋惱羞成怒的跺腳!安皇遣皇遣皇!”
“過來!彼辉俦破人,伸出手,要她自己過去。
“我才不要,你以為你在叫狗啊!”她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一只健臂圈抱住她,下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被扛在肩上,往臥房走去。
“。 苯裉O尖叫!跋淖!放我下來!”
“好。”很聽話的將人放下——在床上。
“你這家伙……”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壓在身下。
“是我喜歡用這種方式讓你閉嘴!毕淖魷\笑,溫柔的吻上她。
啊……他偶爾還是會多說幾個字,譬如這種時候。
大概是察覺到,她對這樣的他沒有抵抗力吧!
呵!果然好打發啊,她。
姜婉蘋柔柔媚媚的一笑,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啟唇迎接他熾熱的唇舌,以及他狂野的熱情。
纏綿過后,夏佐擁抱著她,一手在她光滑的背部用食指輕輕的上下滑動,惹來她一聲嬌媚的抗議。
“很癢!彼滩蛔¢W躲。
“蘋,明天請假!彼蝗徽f。
姜婉蘋一愣。為什么要她請假?難道他知道她現在在公司已經成了惡名昭彰搶人未婚夫不要臉的第三者?
說起來,她一直覺得奇怪,他好像對她的事了如指掌,就連公司的事也是,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可是可能嗎?
“蘋?”久久沒等到反應,以為她睡著了。
“為什么要我請假?”她問。
“去登記!
她又是一怔。登記?啊!是結婚登記!現在是采登記制沒錯。
“登記什么?”她裝傻。
“結婚!毕淖粽f!盎槎Y已經在籌備了,明天先去登記!
“不要!蓖!說結就結,說去登記就去登記,她真的這么好打發嗎?
“你答應過的!毕淖籼嵝阉。
是是是,她記得,不就是恢復記憶后還想和她結婚的話,她就答應咩!
所以,那時候他其實已經恢復記憶了對吧!
“是!我答應了,可是我有說什么時候結婚嗎?”她哼哼笑著。
“蘋!”他皺眉。“你不想嗎?”
“想!我答應了不是嗎?”
“明天……”
“不要!敝苯哟驍嗨,反正他也多說不了幾個字。
“什么時候?”
“以后嘍!”姜婉蘋聳聳肩。
“以后是什么時候?”
“我高興的時候!
“姜婉蘋!”第一次,夏佐連名帶姓的叫她,很火。
“有!”皮皮的舉手喊有。
夏佐惱得翻身壓上她,開始色誘逼婚。
一夜過去,逼婚者彈盡糧絕,被逼者雖然死過幾回,但不松口就是不松口。
哇!秘密主義,大家一起來,從婚期開始,這是她的抗爭!
冷凍庫竟然變身為噴火龍,所經之處雷火隆隆,全數化為灰燼。
姜婉蘋是唯一幸免的人,因為噴火龍的火,怎么也舍不得噴到她身上。
于是最近,她經常接收到蓮川兄弟哀怨的眼神,控訴她的慘無人道!
奇怪的是,她在公司也發現一雙和蓮川兄弟一樣對她充滿控訴的哀怨眼神。
“曼晴,我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你?”她小心翼翼的問。
中午休息時間,同事們都出去吃午餐,辦公室里只剩下她和李曼晴,F在在公司,只剩下李曼晴與她交好,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李曼晴哀怨的看著她,他們四個被老大遷怒,動不動就對他們噴火,他們的日子很難過耶!
“沒有。”李曼晴賭氣似的咕噥。
說起來,她和貝雷其實還好,平?偸歉裉O,姜婉蘋和老大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守在暗處,和老大接觸的機會比蓮川兄弟少太多太多了,可是光是這樣她就有點受不了了,她實在很同情蓮川兄弟。
“真的嗎?”姜婉蘋不太相信,看起來明明就有。
“真的沒有啦!”李曼晴搖頭。
“沒有就好!彼闪丝跉。“曼晴,我想辭職!
李曼晴一愣!按_定嗎?”
“嗯,雖然喜歡這個工作,可是失去人和,工作起來實在太痛苦了!彼吐暤恼f。
“也是,咱們業助最需要的就是人和了,要不然催貨、聯絡什么的,總要處處受刁難!崩盥琰c頭同意,她早就向老大報告過了,不過老大說,讓姜婉蘋自己做決定,他不過問!皼Q定什么時候遞辭呈?”
“就這一兩天吧!”她說。
“好吧!我也想辭職了。”
“咦?為什么?”她疑惑,她覺得曼晴做得很好,而且她還發現,上面的人似乎對曼晴很禮遇。
“累了,而且沒前途!崩盥珉S口說。
“這樣啊……”
“李小姐。”業務經理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客氣地詢問:“可以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嗎?”
不可以!李曼晴心里有些惱,不過在姜婉蘋的注視下,她可不能這么囂張,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新進的業助,怎么可以對業務部的頭頭囂張呢!
“是!辈磺樵傅钠鹕,李曼晴走進經理的辦公室。
姜婉蘋嘆了口氣。瞧,不是她的錯覺吧!經理平常叫人可都是用命令的,只有對曼晴,客氣得很。
突然,放在曼晴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音樂,姜婉蘋偏頭看了一眼,望向經理辦公室,又看向曼晴的手機。
掃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頭顯示著“老大”兩個字,是曼晴的大哥或大姐嗎?
老大兩個字和電話號碼相互交換著,看了幾次,姜婉蘋微微一愣。
這個號碼是夏佐的手機,曼晴認識夏佐?而且稱夏佐老大?
這種狀況讓她很不舒服。難道說,曼晴就是夏佐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除了曼晴,還有其他人嗎?
音樂終于停止,姜婉蘋也吐出了憋著的氣。
如果,也難怪夏佐對她的狀況那么清楚了。
黯然的垂下眼,所以朋友是假的,曼晴只是在做她的工作。
她起身走進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著,沒多久,李曼晴走進來,看見她隱隱松了口氣的樣子。
“原來你在這里。”李曼晴的確是松了口氣,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她,她可是慌了一下呢!
“泡杯咖啡喝,你要嗎?”她微笑地說。
“不用了,我不喝咖啡!崩盥缧,剛剛看見手機未接來電,她得趕緊回電給老大!拔页鋈ヒ幌!
“嗯!苯裉O點頭。端著咖啡也回到自己的位子,看李曼晴走到辦公室外。她放下咖啡,悄悄地跟了過去。果然她是要回電。
聽著李曼晴對夏佐說要辭職的事,證實了她的猜測。
果然啊……
再悄悄的回到位子上坐下,接下來呢?
“婉蘋,你發什么呆?”
姜婉蘋回過神來,看見李曼晴對著她笑。
“沒什么,想些事情而已!彼⑿。
“對了,婉蘋,你和你男朋友看起來感情很好,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俊
“我們看起來感情很好嗎?”她反問。“對!非常好!
“是嗎?”她笑了笑,心里突然想惡整一下,于是故意說:“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
“咦?”李曼晴錯愕。
“他是我的前夫!苯裉O說。“曼晴,我當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才告訴你,當初他惡意拋棄我,讓我痛不欲生,現在他回頭來找我,我要報復他,這次換我拋棄他!
李曼晴錯愕的張著嘴,不敢置信。
“曼晴,我嚇到你了嗎?你覺得我很惡劣嗎?”她故做委屈的問。一股火氣在李曼晴的胸腔燃燒。老大為了她,做了多少安排,忍受多少痛苦,結果她竟然……她竟然……
她火大的跳了起來,瞪著姜婉蘋。
“你是很惡劣!你什么都不知道,老大為了你花費多少心血,當初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才忍痛離開你的,他費盡心思、流血流淚,全都是為了你,你竟然……”勃發的怒火在看見姜婉蘋越咧越開的唇后,慢慢的熄了,接著便理解,自己穿幫了!
“曼晴,怎么不繼續說下去?”她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李曼晴。
“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因為沒有人愿意告訴我,所以你能怪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李曼晴很委屈的瞪著她!澳銜λ牢。”
“放心,你把所有事告訴我,我就保證不泄露,依然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就此打住,我馬上就告訴夏佐,質問他為什么不尊重我,安插眼線在我身邊監視我,借題發揮和他鬧分手!彼龎膲牡耐{!澳阕约汉饬堪!”
李曼晴泄氣似的坐了下來,一會兒才賭氣似的說:“我先申明,我是真的喜歡你,和你當朋友的!你不可以不顧朋友道義出賣我喔!”
姜婉蘋真心地笑了。確實,如果只是要監視她,并不需要對她處處關心照顧。
“我也喜歡你,真心把你當成朋友,不會出賣朋友的。”姜婉蘋笑道!八裕煺f吧!”
再次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流理臺前忙碌的夏佐。
原來有那么重大的事,那么危險的事,那么多、那么多她不知道事,他全都一肩扛起,將她護在安全的羽翼下。
她好生氣,真的好生氣,氣他這個徹底的秘密主義者!
可是,她也好心疼……質問他為什么都不告訴她,不讓她分擔一些他的苦,會得到什么答案她心知肚明。
為了她,他放棄了人人羨慕,求之不得的榮華富貴、權勢財富,為了她,他絞盡腦汁尋思解脫之道,為了她,他水里來火里去,一個人扛起所有的危險。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好,他卻什么也不說。
她一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真情至性的對待?
想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一直讓她惱怒的秘密主義,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好吧!她放棄抗爭了,就讓他繼續實行他的秘密主義吧!他高興、他爽就好。
“夏佐。”她溫聲低喚。
“嗯?”夏佐正專注地做雕花,打算用白蘿卜雕出一朵白玫瑰。前幾天蘋看見電視介紹,他見她很喜歡的樣子,就決定學會這項技術。
他找了一個食離的師父,學了兩天,大概的技巧都學到了,接下來就是勤加練習。
用掉了百來根蘿卜練習之后,今天這是成果展示,一定要離出十一朵最完美的白玫瑰當蘋的生日禮物。
不知道用蘿卜玫瑰求婚,蘋會不會答應?
他一直想不通,她明明都答應了,也說想和他結婚,為什么卻遲遲不決定一個日子?
是Lee提醒他,女人都希望有浪漫的未婚,哪有人像他這么不知情趣,竟然直接叫她請假去登記而已。
他當然有叫蓮川兄弟去籌備婚禮!不過……好像真的沒有“求”婚呢。
蘋會喜歡吧?這白玫瑰。
會不會覺得一個禮物又是生日禮物又是未婚的,太沒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