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詠橙瞠著大嬸準備的早餐,她毫無胃口,努力回想咋晚呂靖原是怎么說的。
他明明說去公司看一下,怎么一看卻徹夜不歸?甚至還關了手機,讓她找不到人。
更不解的是,她打去公司問張秘書,張秘書卻說她沒有打給他,公司也沒有任何急事,而且他沒進公司。
這就怪了?他去哪里了?咋晚那通電話是誰打的?為什么他一去不回,連通電話也沒打給她?難道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一開始,她等得坐立難安,漸漸的,越等越生氣,他音訊全無,連公司也沒去,丟下公事和她,不知道去了哪里,這樣算什么?
然而到了晚上,她開始不安,恐懼在她體內升起,擔心他發生了意外,擔心他是被歹徒騙出去的,已經遭到了不測。
報警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就在她決定把他失蹤的事告訴他父母時,他回來了,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看到他好好的,她松了口氣,卻也因為他沒事卻不報平安而氣急敗壞。
“咋晚不是說過了嗎?我去公司。”他不自然地說道。“我去洗澡!
貝詠橙攔住他!拔覇栠^張秘書,她說沒有打給你,公司也沒有急事,而今天一整天你也沒去公司,你到底去哪里了?”
她把頭抬得那么高,眼里逼視的火焰快燒起來了,他只好正視著她。
“我去外地的建地,那里——有人在鬧事,我趕過去處理,這件事張秘書不知道。”
她狐疑地看著他!翱墒钦ν砟忝髅髡f是張秘書打來的。”
他回避著她咄咄逼人的犀利視線。“我一時情急講錯了,是工地的助理秘書打來的!
貝詠橙心頭涌上一股涼意,她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勉強緊閉著雙唇,卻因為太過用力,牙根都疼了。
在售屋中心待久了,她太會察言觀色了,他不對勁,很不對勁,而且滿口謊言在騙她。
他為什么要騙她?
去什么地方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這一天一夜,他到底去哪里了?
“那你快去洗澡休息吧!彼}默地走開了,但心里的疑問在擴大。
三天后,貝詠橙決定跟蹤呂靖原。
這三天,他行蹤詭異,早上提早出門,晚上起過凌晨才回家,她問過張秘書,張秘書說呂總這幾天人到了公司,主持完早上的會議就會離開,至于去哪里,他并沒有交代,只說有急事再打給他。
他,到底在隱瞞她什么?
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婚后才遇到心儀的對象?畢竟,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
想到這里,胃里那種打結的感覺又出現了。
看見他上了車,她連忙叫出租車司機跟上去。
他是自己開車的,支開了司機,這讓她的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如果他要去的地方光明正大,他為什么不叫司機開車?
才短短三天,他們之間已經不再親密,他一直在回避她的視線,她看得出來他對她感到愧疚,這更令她的心感覺到刺痛。
如果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沒必要愧疚。
而什么事做了會對不起她,她想只有女人了……
前方,他的車彎進停車煬,她看到一棟大型建筑物出現在眼前,竟然是醫院?
醫院?
她驚悸地看著他。
他為什么自己一個人來醫院?
難道……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老天,不會吧?
過去幾天他的表現,在她腦海里像閃電般的閃了一下,驀然間,她感覺到頭暈目眩、手心一片冰冷,幾乎要站不住了。
原來是生病了,所以他才想盡辦法要瞞住她,因為怕有孕在身的她受到打擊,是這樣嗎?
那么。那天深夜的電話是醫院打的吧?她知道有些醫院的服務很周到,會依患者的要求,第一時間告之檢查結果。
失蹤的那一夜一天,恐怕他是獨自去確認自己的病情,一確認了之后,沒勇氣回家面對她,于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思索以后的事。
他的病情是不是很嚴重?
她的心好痛。
他生病了,獨自在跟病魔榑斗,她卻誤會他有了女人……
她悄然跟著他,看見他在護理站打了招呼,然后走進門上寫著303的病房,因為沒想過會被跟蹤,所以他一次也沒回頭看。
看見他走進病房,淚水慢慢涌進她的眼眶。
他已經住院了嗎?
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到必須住院了嗎?
這傻瓜,有病就要好好養病,何苦為了不讓她發現而不敢住院,只能趁白天來治療,他這樣病情怎么會好得了?
她深吸了口氣,匆匆走到護理站,焦慮得問道:“護士小姐,請問剛剛進去303病房的呂先生得了什么。课沂撬!
“你是他太太?”護士的睫毛閃了閃,曖昧地看著她!303不是呂先生,是梁小姐哦,呂先生是幫她辦住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