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綾的眼中有著激動的情緒。
莫解語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心里對他的憤怒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然而,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段被他強迫而來的婚姻。
如果是因為愛她而娶她,莫解語會欣喜若狂地點頭答應;然而如果是因為不相信她,而用婚銦來束縛她,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你是嗎?”她輕聲地問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
“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娶我?是因為不相信我,認為我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所以才娶我,用婚姻的誓約束縛我?又或者你娶我,是因為你愛我?”
南川綾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語焉不詳,會讓她產生這樣的誤會,“我娶你,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那樣的女人,我相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
心好像死過,又重新活過來似的,怎么能相信他幾句簡單的話,居然能擁有這么大的咸力,讓莫解語在兩天之內,就感受過心碎以及欣喜?
所以,這就是愛情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愛得越是深,便會越瘋狂,越難以自控。
莫解語情難自禁地投入他的懷中,“我以為因為渡邊信彥的那幾句話,你就不相信我了,我很難過、很傷心,以為在你的心中,我是一個不值得你相信的女人。”
“我很抱歉!因為我……因為我氣瘋了,只要一想到渡邊信彥想要娶你,我就恨不得將你藏到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那么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來跟我爭奪你!我以為只要娶了你,那么渡邊信彥就會自動打退堂鼓,不會再覬覦你!
南川綾收緊雙臂,他牢牢地抱著她,好像再也不會放手一樣,“但是我卻忘了向你解釋清楚,只是一味的強迫你,你能原諒我嗎?”他垂下臉,祈求地問。
這么長的一番話,他到底想了多久?其實當得知他不是為了不相信自己而娶她時,她就已經不生氣了,現在面對這番盡管沒有甜言蜜語,但卻讓她感動不已的話,莫解語怎么可能不原諒他?
相比之下,她昨天對他又吼又打,就像個瘋子一樣,她還比較過分吧!
莫解語伸手撫著他的胸膛,“昨天我打了你,還痛嗎?”不算厚實的胸膛捱了她那么多下的拍打,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內傷?她有些擔憂地問。
“不痛!庇兴膶檺叟c憐惜就不會再疼了,“語,我不要離婚!我承認這次的婚禮太過倉促,我保證會補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有沒有完美的婚禮,其實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會一直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綾,我愛你,你愛不愛我?”莫解語一直覺得愛侶時;サ缾壅Z是一件很蠢的事,但原來當自己身為一員時,她居然也會樂在其中。
“愛!蹦洗ňc最愛的莫過于此刻待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她是自己頭一個愛上的女人,當然也會是最后的一個,“語,我愛你。”
她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昨天那個哭得死來活去的女人好像不是她一樣,“對了,澤崎說他要你去為他辦事,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嗎?”
南川綾一頓,從她的表情來看,澤崎剛應該沒有跟她說,自己去“辦”的是什么事。
寂靜己久的南川家實然有了不尋常的舉動,原來南川家的人想趁著他們夫妻倆吵架,趁機將她擄回去,藉此來威脅南川綾回去繼承家族。
但幸好澤崎剛早就已經派人潛伙在南川家里當眼線,所以當南川家一有舉動對,他們馬上便知道,甚至有多余的時間來防范。
剛剛他要去辦的,就是解決那些企圖擄走她的傭兵,還有正式向南川家宣告,他是絕對不會回去南川家,繼承那個腐敗的家族。
中間的細節,南川綾不愿向莫解語提及太多,以免她擔憂,而且,往后他們跟南川家根本不會有什么交集,所以他只是點點頭,表示已經處理妥當了。
“那么,既然我們都來到這里,也結婚了,不如就當成是我們的蜜月旅行吧!”她的語氣中有著興奮。
在拉斯維加斯這里,有當麗堂皇的賭場與酒店,還有迷人的浩瀚沙灘,莫解語一直都想來這里看看,可惜沒有機會,這次因禍得福,所以她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已經開始想去好好地游覽這個迷人的城市。
感染到她的興奮,南川綾微微勾起唇,只要她喜歡的地方,不管上天下海他都會陪著她去。
但是現在,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小臉,他倏地橫抱起她,往房問中央的那張KingSizd的大床走去。
既然是蜜月旅行,怎么可以少了最重要的這項?
莫解語羞紅著臉,半瞇起眼,任由南川綾將彼此衣物徹底地剝除,然后開始一連串的挑逗與折磨,讓她嬌喘不止……
厚重的砂鍋里,燉著一鍋香氣四溢的排骨湯,伴隨著一些味道不重的藥材味。
拿著長木勺的莫解語攪弄了下鍋子里的排骨,只要再煮一會,就大功告成了,這是她特意拿來調養的藥方,藥性溫和,味道也不重,很適合南川綾吃。
這幾天天氣不穩定,昨天她還聽到他有幾聲的咳嗽,讓她擔憂極了,要他去看醫生,她又是求、又是哄的,可他卻怎也不肯去,只答應自己會好好的休息,雖然知道他答應了自己就會做到,可是她還是不放心,三不五時都會跑過去看看他的狀況。
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后,他說婚后的夫妻應該住在一起,沒有理由分居兩地,所以要她把東西收一收,搬到他的屋子里,開始甜蜜蜜的新婚生活。
可是,后來莫解語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讓他受點教訓,否則下次一走會繼續強迫她做這做那,再加上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三人住的屋子變成只有兩人,因此她便以習慣為由,“暫時”與他分居。
對于這一點,她的兩個同居人,還有文清穗都無條件地投了贊成票,她們都不想要她搬過去,從此都只被那個偽小受獨占,所以除了偶爾會到他家過夜外,她大多時間都會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待著。
看了看墻上的時鐘,距離上次她到隔壁看南川綾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離開前她要他到床上好好休息,自己會帶著他喜歡吃的晚餐去他家。
發現自己居然時時刻刻地念著南川綾,莫解語自嘲地一笑,平對只覺得他纏著自己,不給她一點點的私人空間,但現在自己竟然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好吧!下次他再纏著自已,不推開他好了!莫解語想著那個愛纏人,也愛撒嬌的男人,唇畔忍不住地勻起一抹幸福的甜笑。
看排骨已經差不多好了,她伸手關上瓦斯,準備再煮點東西給他送去時,門鈴就響了起來,擦了擦手,莫解語走去開門,心中卻很好奇會是誰在接近晚飯的時間上門來找她。
這幾天楊鳳兒與方秋澄分別有事,都不會回家,更何況她們有鑰匙,根本就不會按門鈴。
門一開,映入眼的竟然是文清穗梨花帶雨的淚顏。
“小穗,你怎么了?”她嚇了一跳,連忙將文清穗迎入屋中。
“小,小表姊……”文清穗抽抽噎噎地喚著她,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淚又掉了下來,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好好好,我在這里!蹦庹Z伸手揉著她的腦袋,心知可以令文清穗哭得這么凄慘的人只有那么一個,真是的!這對小冤家結婚后,還是這么愛斗氣。
“邵志揚那個混蛋,他居然……居然有其他女人……”嗚咽夫雜著指控,文清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嗯?”揉弄的手一頓,莫解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文清穗所說的話。
眾所周知,邵志揚根本愛文清穗愛得死來活去,他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女人?這當中肯走是有誤會,但現在文清穗正在氣頭上,她為邵志揚解辯,只會讓文清穗感到反感,要是她因此離開了自己這里,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莫解語只是靜靜地傾聽著,由著文清穗既哭又罵地說著,打算等她冷靜下來后,再去給南川綾送晚餐。
怎知道待文清穗哭著睡著后,已經是幾個小時后的事情了,抬頭看向時鐘,已經過了晚飯
時間許久了。
莫解語有些著急地取過毛毯給文清穗蓋上,連忙回到廚房將排骨湯重斬加熱,再煮了個簡單的面線,提了保溫盒就來到他家。
一進門,她卻發現那個應該待在床上休息的男人,竟然坐在沙發上,連燈也不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打開燈,走向南川綾,順手將手上的保溫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幾上,“綾,很抱歉,你很餓了吧?”
莫解語蹲在他的身前,伸手覆上他的顛頭,確定他的體溫正常后,她才松了口氣,“為什么不多披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