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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穿幫了(上) 第二章 陸樽的盤算(1)
作者:風光
   
  八皇子蘭書殷,是眾皇子中十分特別的一個人。

  他甚少與其他皇子打交道,倒不是因為什么獨善其身的理由,而是因為他打心里瞧不起那些平庸的皇子。

  沒錯,就是瞧不起。

  蘭書殷雖與蘭書寒同為皇后嫡子,但與長相偏向皇帝那陽剛之相的蘭書寒不同,蘭書殷幾乎完全遺傳了皇后的美貌,甚至更勝一籌,五官完美得不可思議,舉手投足盡是優(yōu)雅,身材修長,皮膚白皙,長長的秀發(fā)如瀑,要不是礙于禮儀規(guī)范,他都舍不得將自己這頭柔順長發(fā)給綁起來。

  這樣的他外貌看上去比女人還美麗,即使這令他言談之間帶了股陰柔之氣,卻不減損他在女性之間的高人氣,各家各府的名門閨秀都拼命地想往他的門里擠。

  所以即使八皇子還沒有封王,但他的小妾卻有了好幾個,這倒不是他有多好美色,畢竟比他美的女人也找不出幾個,而是他處在這些小妾之間,令他有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彷佛眾星拱月一般。

  這般自戀的他自然不會因為身為一個皇子而滿足,他想要的是九五至尊之位,認為只有他這般完美的人才適合坐上皇帝的位置,受八方朝拜。所以即使蘭書寒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本身的才能也無庸置疑,但蘭書殷就是想爭一爭。

  聽聞蘭書寒病了,好幾天沒有視事,他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這陣子他積極的想在朝廷之中爭取一些表現(xiàn),但卡在蘭書寒雖然被皇帝架空,但手里確實掌握著一些權力,也阻礙了他,所以他這回前來,就是想弄清楚太子是否真的生病了?如果是真的,那些政事不能無人聞問,他自當要承接過來。

  被小毛子領入了太子的寢宮之中,蘭書殷一踏進去,就看到自家哥哥臉色有些蒼白,卻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蘭書殷正想著該如何開口說明來意時,就見他主動走了過來,而且一反平時那嚴肅的模樣,反而顯得很是殷勤。

  「八皇弟,你來了!本宮好久沒有看見你了,著實思念得緊。你最近好嗎?吃得飽嗎?穿得暖嗎?下人服侍得你爽快嗎?」迎上來之人自然是陸樽了。說著說著,他居然伸手想與蘭書殷來個兄弟之間的擁抱。

  蘭書殷好潔,哪里可能讓人抱?本能的退了一步,詫異地盯著陸樽,「皇兄,你……」眼前的人是太子沒錯,但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唉,本宮生病了,這個病連谷太醫(yī)都尚無辦法,只能徐徐圖之!龟戦讎@了口氣,居然開始訴起苦來,「你別看本宮現(xiàn)在還能走,但只要一看到書案,一碰到那些政事,整個人就會頭昏眼花,暈眩不能自制,那些東西只能先擱著了!

  「哦?」蘭書殷不疑有他,眼睛一亮,「既然皇兄無法理事,那……」

  其實蘭書殷這次前來,是想從蘭書寒手中爭取到一項政事的主導權。南方正處于水患之中,雖然水已退去,但百廢待興,那平南王也是以此為由,說南方有匪趁機作亂,他欲征兵剿匪。

  雖然蘭書寒的各項政策大多被師效平給箝制著,獨南方水患救助這一項,師效平并沒有阻攔,反而大力協(xié)助,很有可能是師效平本身也是南方人,再加上水患已退只剩收尾。

  這項政事簡直就是收買人心、創(chuàng)造政績的絕佳機會,若是蘭書殷能承接過來,施政成功,無疑是大大的露了臉,那么他在爭奪皇位上也更有把握。

  可是不待他把話說清楚,陸樽已經(jīng)把話接下來,「你來得正好!本宮手上正有些棘手的政事,總不能一直耽擱在這里,就先交由八皇弟你來處理了,真是辛苦你了!

  「啊?」就這么簡單?蘭書殷有些傻眼,他還想著要用什么方法來說服蘭書寒將南方治水收尾的工作交給自己,想不到他都還沒開口,這禮物就直接砸在他頭上。

  不過除了南方治水一事,能給蘭書殷的顯然還有很多,只見陸樽咳了兩聲,手指向屏風后的書案,「全擺在那里了,你可能要找三、五個壯丁來幫忙才行……」

  蘭書殷朝著陸樽指的方向走過去,心里不明白為什么會需要壯丁,正納悶著,繞過屏風后看到書案上的一切,整個人不由愣在當場。

  陸樽的聲音也在此時幽幽傳來,「從左邊那疊開始算,第一疊是關于南方水患的,這是急中之急,所以擺第一;第二疊是廣寧府的山匪清剿,什么派兵援助之事本宮都還沒看,八皇弟就幫襯些;第三疊是……」

  蘭書殷呆愣著足足聽了半刻鐘,才聽到陸樽停下最后一個字。

  陸樽說到都喘了起來,「……第十五疊,是西境瀏西府一些瑣碎之事,來源太多,本宮也搞不清了,總之八皇弟一并處理了!

  整整十五疊案牘,隨便一疊都堆得比蘭書殷的身高還高,像一堵墻一樣擋在眼前,都讓蘭書殷看不到書案在哪里了。

  漸漸的,他一向優(yōu)雅自信的笑容慢慢化為苦笑,他這是替自己找了什么苦差事?皇兄當真有病得這么重?明明還能站立說話,偏偏就是不能勞動?

  蘭書殷當下真的有種被陰了的感覺。

  他連忙由屏風后走出來,卻是先望向了谷凝香。

  谷凝香面不改色,一如往常般淡定說道:「太子殿下眼下勞累不得。」

  她可沒說謊,這個假蘭書寒只要一工作,就鬼哭神號痛苦不堪,順帶詛咒一下皇室的祖宗十八代。

  為了讓他安分些,的確此人勞累不得,不然累的就換成她和蘇良了!

  陸樽此時走上前去,拉住了蘭書殷的雙手,「八皇弟啊,真是謝謝你愿意幫忙,本宮的身子能不能痊愈,就全靠你了啊!」

  蘭書殷這才回過神來,察覺自己的手居然被陸樽握住,雞皮疙瘩立刻爬了滿身,急忙縮回手,干笑道:「皇兄,其實我只想要第一疊……」

  「皇弟沒帶人手,沒關系,我已叫小毛子帶人將東西搬到你的宮殿去了!龟戦淄耆珱]理會蘭書殷在說什么,還是一派熱情,「皇弟的援手來得太過及時,本宮感激不盡,如此兄弟之情,著實令人感動啊!拐f完,甚至伸出了雙手,一個熊抱就要抱上去。

  這回蘭書殷倒是有了防范,連退好幾大步!富市,不不不……不用這么激動吧!」

  「患難見真情,叫為兄如何不激動?」陸樽雙手大開,又快步走向蘭書殷。

  蘭書殷有潔癖,要真被這么一抱,大概要換他躺個三天三夜了。于是他再也顧不得形象,拔腿就跑,而陸樽不依不饒地在后面追著。

  只見這個八皇子就這么被追著出了大門,漸漸不見人影,只留下一句還帶著回音的話——

  「皇兄盛情……小弟心領了……必不負所托啊——」

  蘇良與谷凝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時候皇宮流行起老鷹抓小雞?太子欲強抱八皇子,兩個皇子毫無形象的追著跑,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是皇宮里應該出現(xiàn)的景象嗎?

  「蘇先生……我好像看到了一出『老爺不要』的戲碼……」谷凝香有些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蘇良臉色微沉,點了點頭,「應該是『太子不要』的戲碼……」

  「杯子哥追著八皇子跑,是純粹想整人,還是因為八皇子實在長得太美麗,比女人還美麗,所以……」谷凝香心里不太舒服地猜測著。      

  蘇良聞言整張臉都黑了,如果陸樽只是在自己寢宮里亂搞也就罷了,若是搞到八皇子頭上,那是絕對無法容許的。

  這時候陸樽恰巧走了回來,聽到了谷凝香那句問話,不由搔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標致的臉蛋,「香妹妹,你會這么問,是不是嫉妒本宮只追著八皇子,沒有追著你?」

  說著,他朝著谷凝香一摟,吃了一把豆腐,她吃驚的臉也差點貼上他的!笡]關系,我現(xiàn)在也抱抱你,這樣你心中應該比較平衡了吧?放心,本宮喜歡的還是女人,其他男人再漂亮,我都不要啊……」

  谷凝香被他抱得心慌意亂,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推開他才正常,但她發(fā)現(xiàn)在他懷里,自己竟是渾身發(fā)軟,被他的男人味熏得頭暈,什么反應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看著他。

  「依你膽小的性子,不是應該尖叫個兩聲意思意思?」陸樽有趣地瞧著她傻住的表情,「還是其實你也樂此不疲,覺得抱一下不夠,最好是能夠親個兩口才愉快?」

  谷凝香這才回過神來,驚叫了一聲想掙扎,想不到陸樽又開口了,而且還笑得陰沉沉地——

  「別動喔,難道你不怕我兇性一起,你這標致的臉蛋、無瑕的肌膚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不要!」谷凝香嚇得瑟瑟發(fā)抖,閉上了眼睛脖子一縮,還真的不動了。

  「太子殿下,請你自重!固K良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低聲喝止。陸樽很顯然是色厲內荏,也只有谷凝香這種一心撲進醫(yī)術的單純腦子看不出來。

  「唉,老馬你真是煞風景。」陸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谷凝香,有些埋怨地橫了蘇良一眼,「本宮才剛剛幫你們解決了麻煩事,你就這樣壞我好事?」

  他口中的「你們」指的自然是真正的蘭書寒等人,但蘇良卻不明白方才陸樽的一陣胡鬧,難道也有什么門道?「解決了什么麻煩事?太子殿下的政績都被你送出去了不是?」

  「方才我給八皇子的那十五疊案牘,都是被師效平卡著沒辦法進行的政事!龟戦渍f得面不改色,似乎其中沒有一點他想偷懶的心思!缸尠嘶首雍蛶熜饺グ馔笞泳秃,我就不湊熱鬧了!

  「竟是如此?」蘇良很是意外,想想似乎真是如此,不過他仍然語帶保留,「但南方水患一事,師丞相可沒有阻攔……」

  「叫人做事,總是要給點甜頭嘛。」陸樽笑嘻嘻地道。

  兩人說話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掙脫狼爪的谷凝香表情十分古怪,交雜著放心、失落、驚訝、意外等等諸多情緒,都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

  她現(xiàn)在終于看出來,陸樽只是逗她玩,倒不是真的想對她輕薄無禮。她忍不住想著,如果剛才讓他得逞了,親上一口,自己會有什么反應?

  谷凝香很悲慘地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排斥,至少那沒發(fā)生的一吻不會讓她羞憤欲死,反而有種心跳加速、羞不可抑的發(fā)熱感。

  陸樽這個男人明明做的都是些偷懶;,但他的一舉一動背后似乎都有算計。這種特殊的人格魅力,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逐漸被他吸引,這男人簡直讓人看不透。

  自從遇到他之后,她在皇宮的日子似乎跳脫了枯橾及無聊,反而變得驚喜連連、驚嚇處處。

  在一次的擁抱下,小女孩的芳心似乎有點蛻變成小女人的跡象,思考也漸漸變得自我矛盾。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接近他,但她的身體似乎本能的想親近他,這種感覺令她既難受又困惑。

  此時,小毛子再次跑了進來,這回他看著陸樽的目光簡直跟看見神明降臨沒兩樣,而他的通報,也再一次讓蘇良和谷凝香呆若木雞,大吃一驚。

  「啟稟太子殿下,師丞相來訪!」

  師效平由小毛子領入東宮的宮殿,邊走邊打著心中的算盤。

  蘭書寒在這個節(jié)骨眼生病,是刻意為之?他的盤算是什么?如果他以為裝病就可以避過各方逼迫,那未免太過天真,也不像是心思縝密的太子會犯的錯啊……

  這個老成持重、城府極深的丞相,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這寢宮里的「蘭書寒」會裝病,純粹只是因為懶,沒別的原因。

  他一踏入宮殿內,便看到陸樽、谷凝香及蘇良三人。

  立身在前的陸樽臉色的確不太好,看他這個老臣前來,硬是露出了抹微笑,但這微笑在師效平眼中怎么看怎么奇怪。

  「殿下,本相突然前來,望未打擾殿下養(yǎng)病……」師效平上前寒暄,以他的資格與地位,面對太子倒是不用執(zhí)什么臣下之禮。

  當他等著處事嚴謹?shù)奶m書寒朝他見禮時,想不到這個太子卻是俊臉一垮,直接抓住他的手哭訴了起來,「師相啊,你知不知道本宮有多慘。 

  「殿下,你這……」師效平不由呆住,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平易近人」的蘭書寒。

  陸樽可不管他怎么想,一演就是來全套,他的濃眉擠成了倒八字,表情要多苦有多苦!浮緦m現(xiàn)在又病又痛也就罷了,還遭受各方霸凌。你知道嗎?方才八皇弟才來過,把本宮辛辛苦苦熬夜抱病做好的政績全一股腦的端走了。像那個什么南方水患的收尾工作,本宮一心苦民所苦,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一時或忘,但八皇弟一來就說本宮既然病了,那政事就交給他處理,于是他便搶奪了本宮的成果……」

  「八皇子來過?」師效平目光一凝,倒是無暇去管太子的反常,反而就陸樽話中給的線索問道:「他說要,殿下就給了?」

  陸樽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然呢?本宮雖然病得不輕,但是也知道自己正腹背受敵,萬一不遂八皇弟的意,他去聯(lián)合其他人來倒打本宮一耙,那本宮連哭訴都沒有機會了啊!

  陸樽口中說的其他人,自然也把師效平包含進去了,而這老狐貍卻像是沒聽出來似的,只是一股腦地用著狐疑的目光在陸樽身上瞟來瞟去。

  「殿下雖然氣色不佳,但說話中氣十足,不像病得不輕的樣子。」

  陸樽沒有回話,只是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谷凝香。

  谷凝香很是無奈,她知道自己被喚來這里的作用了,面對師效平這種老奸巨滑的大臣,她的壓力比方才面對蘭書殷還大,不過這陣子在宮里的歷練也不是假的,她壓抑住心頭的緊張及恐懼,一如以往般淡淡地開口道:「太子殿下確是有恙,非一朝一夕能痊愈。」

  她這回仍然沒說謊,陸樽有病,而且還是腦子有病,一發(fā)作起來就搞得四周的人人仰馬翻,叫苦連天,像蘇良就快被陸樽搞瘋了,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被他胡搞瞎搞,自然有資格說話。

  這種病看來根深蒂固,一輩子別想痊愈了,谷凝香在心中腹誹著。

  「太子殿下這里的事情似乎很棘手啊?」師效平聞言卻是懇切地道:「本相很清楚殿下的處境,也為之深感憂慮。本相于皇上重病之時接下攝政大臣之職,其實也有意助殿下一把……」

  「喔?你愿意幫本宮?」陸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覆贿^本宮先前理政,倒是有些事到了師相那里就停擺了啊……」

  「本相受皇上重托,自然在政事上的監(jiān)督會嚴謹些,倒是害殿下受累了!箮熜剿餍园言捳f明了,「如今八皇子野心勃勃,南方又有平南王虎視眈眈,殿下此時病倒無疑是雪上加霜,而本相在朝廷直接面對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亦是非凡。所以本相認為,殿下與本相合則有利,殿下以為如何?」

  陸樽非常受用地直點頭,「師相盛情,本宮領受了,但本宮該怎么做?」

  雖然他的模樣在師效平眼中就像一個傻瓜,但師效平可不敢小看這個太子,于是試探性地道:「本相有一女名為青青,尚未婚嫁,年歲與太子正是相配,不如殿下與青青相處看看,說不定能成就一件美事!

  「意思就是,你要本宮娶你女兒?」陸樽直言問道。

  說得這么白話?師效平一愣,隨即點頭,「若是殿下不嫌棄!

  「她長得漂亮嗎?」

  突然爆出這么一句,陸樽眼神不太信任地上下打量著老態(tài)龍鐘加上一張國字臉的師效平,一旁的谷凝香及蘇良、小毛子等人也忍不住將眼光瞥向了師效平的臉,簡直為之絕倒。

  完全沒想到太子居然來這么一招,師效平又是一呆,突然被一群人看著,不由老臉一熱。

  他清楚眾人看著自己的原因是什么,這次看向陸樽的眼神已然有些不善,沒好氣道:「青青長得不像本相,反而像她母親,美貌氣質無庸置疑,在京城士子圈也是小有美名,殿下可以放心。」

  「那……有她那么漂亮嗎?」陸樽猛地指向了谷凝香。

  谷凝香頓時倒抽了一口氣,望向師效平射過來的精光,她不由低下頭,在心里哀叫著自己簡直是躺著也中箭,若是眼下可以草人插針,那她肯定把身上整包的銀針都往代表陸樽的草人身上插下去。

  不過她也很想知道,師青青究竟有多漂亮?師效平的答案又會是什么?

  不知為什么,師效平覺得這回和太子交談,一直有種很想發(fā)怒的感覺。他深吸了口氣壓抑脾氣,因不好貶低太醫(yī),只能訕訕道:「各有千秋。」

  「好!」陸樽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他沒忘了繼續(xù)裝病,而是咳了兩聲才道:「既然師相你大力推薦,本宮也沒什么意見,漂亮的話就帶過來看看……」說到這里,他感受到自己的后腰被蘇良狠狠戳了一下,隨即一臉正經(jīng)八百地改口,「師相之女必是仙人之姿,本宮尚未有機會拜會呢!

  師效平老眼一亮,吐出一肚子悶氣,難得眉眼終于放松了些!改蔷瓦@么說定,本相先告退了,希望殿下早日康復!拐f完,他便趕緊退了出去,像是趕著要去安排自家閨女與太子殿下相親的事一般。

  天知道他是怕繼續(xù)待下去,會忍不住朝那一臉紈褲的太子臉上揮一拳。

  他一走,蘇良便發(fā)難,「你怎么會八皇子的要求也答應,師丞相的要求也答應?要知道八皇子是來搶功的,而師丞相則是想透過與太子聯(lián)姻,謀奪更大的權力,這樣你這太子不是被架空得更厲害了?你的立場應該要擺得端正……」

  陸樽白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這位馬仁兄,你要搞清楚,我現(xiàn)在是太子,至少在皇上換人之前,我都當定了未來的皇帝,所以我需要在意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當今皇上。只要皇上不會生我氣,不會認為我搞砸政事就好,我需要什么立場?」

  也就是說,他對各方虛與委蛇又怎么樣?他過得爽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他無須討好各方人馬,只要討好皇上一個,不讓自己這個太子被換掉就好。

  蘇良一聽,不由語窒,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慘的是居然有幾分道理,駁得他不知如何應對。

  「所以那師青青……」谷凝香突然小小聲地開口,「你真的要和她聯(lián)姻?」

  「香妹妹你吃醋?」陸樽撓撓下巴,笑了起來,「放心,就算那師青青國色天香,她始終當不了正宮,正宮我會留給你的!

  谷凝香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囁嚅道:「我才不要呢!

  「你不要?」陸樽的眼神又兇惡起來,「當心你那標致的臉蛋、無瑕的肌膚……」

  「你不能每次都用這招威脅我!我、我……我不怕你了……」谷凝香瞪著他,但握著拳的小手微微發(fā)抖,泄露了她的緊張。

  「喔?你不怕我了?這倒好,你太怕我我還煩惱呢!龟戦卓可锨叭ィ谒叺吐暤溃骸讣热荒悴慌挛,那么我們就可以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不知他在谷凝香耳邊說了什么,一只手還在她面前慢慢的收攏、放松、收攏、放松,讓她渾身莫名其妙地熱了起來,只見她漲紅了一張俏臉,驚叫一聲摀著臉飛奔而去,連皇宮里不能奔跑的禁令都忘了。

  蘇良皺著眉道:「雖然你的計劃可能需要谷太醫(yī)的配合,但是你也不能一再調戲她。」

  「不讓她害怕她怎么會聽話呢?她那性子當真好玩得很!龟戦兹允且桓逼ψ影愕膲男,但說出的話卻讓蘇良有些膽戰(zhàn)心驚,「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說的話是調戲她,而不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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