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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貴妾(上) 第二章 這妾納得還不錯(1)
作者:風光
   
  宋知劍才剛下朝,回到府中朝服都還沒換下,就看到自家寶貝侄子急匆匆地找了來。

  如果要說這勇國公府里還有一個人不怕他的,大概就是宋英杰了。雖然宋知劍因性格穩(wěn)重,故表情并不慈藹,甚至還能稱得上冷漠,偏偏這宋英杰就是不怕他,天生就對他這三叔有種親近感。

  而宋知劍也當真打從內(nèi)心疼愛這個內(nèi)侄,便不拒絕宋英杰的親近。從小到大,這小頑皮可不止一次闖了禍就躲到宋知劍這里來,但是只要無傷大雅,宋知劍往往護著他,讓府里的人也是無可奈何。

  便如今日,這小家伙的樣子一看就是又來逃難的,待到他氣喘吁吁地穿過了庭院跨進大門,停在了自己身前,宋知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問:「寶兒,你又闖了什么禍?」

  「三叔,這回寶兒沒闖禍。」宋英杰可不服了,忍不住嘀咕了起來!负螞r我有那么常闖禍嗎?」

  「噢,是嗎?但那李夫子可不是這么說的!顾沃獎σ琅f是那么淡淡的!敢谎畠(nèi)的課你可以逃掉三次,能學到什么道理,這不叫闖禍嗎?」

  他雖然沒有直接插手宋英杰的教育,但對這孩子在李夫子那兒的學習情況可是了若指掌,免得這鬼靈精怪的孩子仗著他的寵愛,哪天就糊弄起他來。

  「三叔啊,你千萬不能被李夫子給迷惑了,他上課令人昏昏欲睡,不知所云,寶兒要繼續(xù)跟著他上課,才是蹉跎時光呢!舊時燕國有個大將軍樂毅,他打下了齊國所有的城池,偏偏莒城與即墨他不打下來,引人非議,但后世的〈樂毅論〉就替他平反啦!說他不攻那兩城是眼光長遠,推行仁政呢!所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人云亦云,嘖嘖嘖……三叔,不能李夫子說什么你就聽啊,你要有自己的見解才行!其實寶兒也沒有那么不聽話,偶爾也是很乖巧的!顾斡⒔芫尤煌ζ鹆诵兀酚衅涫碌卦u論起來。

  這小子年紀輕輕,倒教訓起大人來了?宋知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表面上仍不著痕跡地道:「你又知道樂毅了?那不就是夫子那里學來的學問?既然如此,你如何說跟著夫子蹉跎時光?」

  「當然不是夫子教的!」宋英杰眼睛一亮,終于可以帶到正題,他將手上的字帖呈給了宋知劍!溉迦迥阆瓤纯催@個!」

  宋知劍接過字帖一看,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但也只有一絲!负米!李夫子果然不同凡響。」

  「那也不是李夫子寫的。」宋英杰癟了癟嘴,「是甄姨娘寫的!

  「甄姨娘?」他隔壁院子那個?宋知劍雖有些訝異,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甄平是江寧一帶名士,教出來的女兒精通書法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宋英杰這下真要開始訴苦了。「三叔,寶兒就是因為這事來找你的!甄姨娘會幫寶兒寫這字帖,就是因為上次寶兒污了夫子寫的字帖,只好去找甄姨娘幫忙……」

  于是他從自己常去找甄姨娘聽故事學讀經(jīng),請她幫忙寫字帖,邊寫還邊和他說樂毅的故事,一直說到徐氏不準他去找甄姨娘,說得是萬分委屈,靈動的大眼都像有眼淚要滴出來。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顾沃獎Χǘǖ赝斡⒔,突然說道:「你既學經(jīng),就應(yīng)知道『他山之石,可以為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是什么意思?」

  「甄姨娘教過我,這句話是要我們廣納善言,習他人之長,改自己之短,這是大臣寫來勸誡周宣王的句子!顾斡⒔芎芸炀拖肓似饋。

  「所以你不斷批評李夫子,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宋知劍好整以暇地道。

  宋英杰愣著,皺起小臉兒思索了一番,突然沮喪地低下頭來。「寶兒知道了。寶兒沒有看到李夫子的好處,一味的排斥他,也沒有把他的教誨聽進去,根本沒有意會到他山之石,可以為錯的道理!

  這孩子果真聰明至極,宋知劍輕嗯了一聲。

  宋英杰本以為他這番教訓是為了逼退自己,沒想到他接著又道:「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以后可以繼續(xù)去找甄姨娘了,有人阻你,就說我同意的。至于李夫子的課你仍要繼續(xù)上,他雖然迂腐了點,教學方式也古板,肚子里卻是真有學問的,至于要怎么挖出來,就靠你的本事了!

  聽到宋知劍的話,宋英杰的小臉兒都亮了起來,馬上揚起了笑容!钢x謝三叔!那寶兒去找甄姨娘了!」

  接著這孩子便一溜煙不見了人影,倒讓宋知劍好氣又好笑。

  宋英杰走后,宋知劍眼中難得露出的一點情感也收斂了起來,對著身邊的隨從慎悟淡淡說道:「我不在的時候,甄妍倒是做了不少事,竟連寶兒也收服了!

  慎悟跟在宋知劍身邊久了,知道主子其實是個明理的人,不若外界所想那般陰沉易怒,所以說話也比較大膽,甚至面對宋知劍如此冷淡的語氣,他也能笑吟地回答,「不是奴才要說,甄姨娘生得美若天仙,能讓一個七歲娃兒親近,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替宋知劍更換朝服時,慎悟還特地讓他仔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飾物,「三爺既然不見甄姨娘,那么她自得其樂也沒什么不好,關(guān)在府里橫豎只能閑著,能做的事可比三爺想像得多了。」

  宋知劍看著原本掛在自己身上的金魚袋,什么時候竟換了繩結(jié)都不知道,而且這編法顯然比原本那個更復(fù)雜更華美,卻也適切地搭配著他的朝服,不顯得小氣。

  「還有這個,這些個劍套、劍穗、鞋套、錢囊……」

  慎悟又取出了宋知劍沒有佩帶的長劍,已換了新的劍套,劍把上還裝了劍穗,裝飾性更強;還有雨日用的鞋套,平時裝銀兩的錢囊……不知不覺地放滿了他的眼前。這些琳瑯滿目的小飾品繡功一流,針腳細密,沒有一定的功夫及美感是做不出來的。

  最后慎悟指向宋知劍的頭頂!高B三爺頭上的玉環(huán)都換了一個,三爺沒注意嗎?這些玩意兒,府里那些大手大腳的婆娘們,哪有那樣細心注意著幫您換!

  宋知劍取下了束發(fā)的玉環(huán),卻是發(fā)現(xiàn)原本普通的碧玉被換成了黃龍玉,觸感柔和色調(diào)溫潤,更襯他身上紫色的朝服。

  那女人,倒是用了心啊……

  目光微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問慎悟道:「自傷癒后,我每日下朝倒是都有補湯可喝,日日變著花樣,想必也是甄妍的杰作?」

  慎悟認真說道:「確實是如此呢!三爺也知道,咱們國公府的廚子、繡娘還有下人什么的,很多都是以前軍中陣亡弟兄的遺眷,國公見其孤苦無依,才收入府中做事,他們做出來的食物只求填飽肚子,遑論美味;做出來衣服只求能穿得上,細微處是沒法兒講究的,更別說是繡花了。如今來了個甄姨娘倒是個好的,繡功廚藝都出眾,光是三爺那補湯,香得奴才都想偷喝呢!三爺雖沒見她,卻也沒說她送的東西要拒絕,屬下見東西好,便都收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慎悟第一次強調(diào)他不見她了,宋知劍想也知道八成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結(jié)果。不過他必須承認,在第一次見到甄妍時,他的驚艷也是紮紮實實的。

  雖然那光景,著實香艷了點……

  宋知劍微微失了神,雖然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不由沒好氣地朝著慎悟說道:「我不是不見她,而是不必特別見。我答應(yīng)她父親照顧她一生,如今帶她進府,給她一個歸宿,這也夠了。」

  「是奴才僭越。」慎悟心一驚,連忙告罪。他身為宋知劍親隨,怎么也不該站在別人那邊,尤其宋知劍似乎對甄妍不太上心,他再多嘴就失了本分了。

  「無妨。反正我平時也不太在乎這院子里的小事,如今有個女人來打理,似乎還打理得不錯……」納這個妾,不僅沒有他想像中煩人,被他冷落迄今也不哭不鬧,里里外外皆沒有可挑剔之處,周全得令他無話可說。

  「三爺?shù)囊馑际恰股魑蜓劬σ涣痢?br />
  宋知劍拿起那黃龍玉的玉環(huán),在手上磨蹭了幾下,緩緩說道:「就由著她折騰吧!」

  「今晚的鮮魚湯,大人喝了嗎?」

  「喝了喝了,而且喝得一滴不剩呢!」

  「那就好,夏日炎炎,我特地加了冬瓜與蓮子清火,燉了三個時辰呢,幸好他喜歡。」

  「姨娘,慎悟還說,姨娘送去大人房里的東西他都不排斥,以后按著你的心意做就好,大人不會拒絕!

  春草一從宋知劍那兒回來,甄妍連忙打聽他的情況,如今一聽這般喜人的結(jié)果,她竟是坐在原地呆呆地傻笑,姣美的臉蛋兒也出現(xiàn)了紅暈,心里頭一陣陣奔騰的欣然。

  「姨娘?」春草用手在甄妍面前揮了揮,卻沒得到反應(yīng),不由吃吃笑了起來!敢棠,春天已經(jīng)過了啊,現(xiàn)在都入夏了……」

  「什么春天過了?」甄妍一愣,隨即不依地將手上的帕子朝著春草扔過去,笑罵道:「臭丫頭居然調(diào)侃起我了!你才思春呢!」

  「想自己夫婿有什么好害羞的?」春草瞧甄妍雙頰飛紅的嬌俏模樣,都忍不住怦然心動,「要我是大人,看到姨娘你現(xiàn)在的樣子都會被迷昏了!」

  「我不想迷昏他啊,我只是……」希望他能來看自己一眼而已。甄妍并未把話說完,只是按下心頭閃過的那一絲壓抑,抿著唇笑道:「聽起來大人并不討厭我做的東西,那我們是不是能放開手來做了呢?」

  平時她只敢繡點小東西,或是做些繩結(jié)什么的送到他房里,怕做得太過會引他反感。即使如此,那些小東西也是寄托著她的心意,希望他隨身攜帶時能想起還有她這個人。

  不管是不是奏效,至少他想起她來了不是?甄妍帶著笑意,旋身便來到衣箱前翻找,「上次收起了一件藏青色的綢布,可以替大人做一件綴錦圓領(lǐng)袍衫,下面加上秋香色的鑲邊如何?」

  在春草的幫忙下,布料很快找了出來,她們甚至還翻出了一些綾羅還有織錦什么的,就這么將布攤開,帶著雀躍地對著布料指指點點。

  「大人該有這么高吧?」春草將綢布舉起,想像了下宋知劍的身高。

  「不不不,大人還要再高一些,我站在他身邊,也才到他的肩膀而已!瓜氲阶约涸(jīng)與他極為親近,在趕著馬車回京城那一個月,她幾乎是貼身照顧他,直到他清醒,即使兩人言語交流不多,對她而言都是美好回憶。

  「那得裁多大?這么寬夠嗎?」春草又偏著頭想,比了一個大小。

  「大人哪里有這么瘦?再寬一些……」甄妍回想著當初替行動不便的宋知劍更衣,雖然只是替他穿上外衣,不過也足夠讓她洞悉他的身形了!复笕松聿目雌饋硎荩聦嵣虾苁蔷珘,必須得做得剛好,穿起來才挺拔……等等,這陣子他天天喝咱們的補湯,應(yīng)當是長些肉了,還是再放寬一點點……」

  見她舉棋不定,春草賊兮兮地看著她!敢灰?guī)б棠锶ネ登埔谎郏俊?br />
  一時間,甄妍還真有點心動,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如此巴巴的去偷瞧,還不被人看扁了去,「不成不成,反正只是外袍,抓個大概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啐了一聲微惱地覷了春草一眼,甄妍繼續(xù)將注意力擺在眼前的衣服。「要不要順便做一條腰帶呢,才好搭配新的衣服?」

  「姨娘,大人應(yīng)該有不少腰帶了……」

  「我做的不一樣!挂哉珏睦C功,勇國公府的成衣不過爾爾。她隨口應(yīng)了聲,只顧著對眼前布料左看右看,忽又覺得顏色太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花蝴蝶似地轉(zhuǎn)到柜前,甄妍取出了一些金線銀線!高是再繡點花樣?可是這樣會不會太突兀?藏青色的底布,用青灰色的繡線就好,他的性子內(nèi)斂,應(yīng)該適合……」不待春草回應(yīng),她又自顧自地說著,「繡些什么好呢?松柏太老氣,祥云也平淡無奇,不如繡些竹子,也能襯托他的風雅!

  春草看她走來走去,一下找柜子,翻個身又來到妝奩前,取出了小櫥子里的剪刀,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她家嬌滴滴的小姐啊,繡花一向是隨著性子,反正繡什么都出色,在江寧一帶可是搶手貨,何曾像現(xiàn)在這樣一般瞻前顧后的?

  看來,小姐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大人了……懷著這種感慨,春草的笑容也柔和起來,小姐的前半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慘事,十二歲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希望她此后真的能得到幸福!

  「哎,看我找到了什么!」甄妍突然一臉喜色,由衣箱子的最底層翻出了一匹天凈紗。

  天凈紗輕薄透氣,最適合做里衣。春草一看竟是這東西引得甄妍大喜,不由好笑道:「姨娘可是想替大人做件穿在里頭的里衣?」

  「是。∽罱鞖鉂u熱,用這料子做出來的里衣比較能穿得住!拐珏p摸著紗布細滑的質(zhì)感,越看越滿意,伸手就要去拿剪子裁布。「這么多布料,應(yīng)該可以連褻褲一起做了?」

  春草一呆,差點沒大笑出來。甄妍老說她傻,但遇到了大人,小姐的傻也不輸給她嘛!

  「要做里衣和褻褲,這大小可就不能將就了!勾翰萏嵝阎

  「是啊,」甄妍像被潑了盆冷水,也跟著苦惱起來!复┰谕忸^的我們還可以抓個大概的大小,但我們要怎么知道大人穿在里頭的衣物大小?」

  「不如我去偷一套大人的里衣和褻褲?從洗衣婦那里順手牽羊,不會很難的!勾翰莓愊胩扉_地道。

  「不行!」甄妍心頭一顫,光想像就羞人,右手上的剪子竟是不小心往左手一劃,隨即便見了血。

  「唉呀!姨娘你受傷了!」

  春草馬上忘了調(diào)侃甄妍,急急忙忙抓了布就想蓋在甄妍手上,但順手一抓,竟是甄妍方才翻出來的天凈紗,又慌張扔在一邊,跟著隨便往旁邊一抽,卻又是那要做成袍衫的綢布,也不能用,一下子主仆都亂了起來。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外頭突然跑進來了宋英杰,他原是喜氣洋洋的要來找甄妍,而且還來得光明正大,畢竟他現(xiàn)在有宋知劍在后頭撐腰,可是他一進門就看到甄妍滿手的血,春草像只無頭蒼蠅般竄來竄去,嚇得整個人都呆了,最后忍不住放聲大叫。

  「快來人啊!甄姨娘要死掉啦——」

  這下,換成屋子里的兩個女人傻眼了,她們很快聽到幾道倉促的腳步聲,朝著院子里奔跑而來,似乎被驚動的人還不止一兩個。

  「春……春草,你看我要不要先昏倒一下,免得寶兒失望?」甄妍有些尷尬地道。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翻眼人事不知的昏過去,被宋英杰這么嚎一嗓子,還讓人以為她故意鬧事呢!

  春草聽著外頭的動靜,也只能傻傻地點頭!敢棠锘枇艘埠茫瑢O少爺搞出的這陣仗,好像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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