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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第八章
作者:夏霓
   
  嘖!小符哥哥真當(dāng)她是小貓一只,會乖乖聽話不成?甩著腰帶,祝君安嘻嘻哈哈地走在通往先機閣的郊道上,這一回她住進了貴風(fēng)茶樓,一定要和老爺說說,要他改天有機會也踏進茶樓,來嘗嘗里頭的茶香餅甜。

  一如往前,祝君安拉拉門前的小鈴,等著老爺前來開門,只是今日大門卻是半掩著,她順手就這么推了進去,卻見到老爺渾身浴血,倒臥在地。

  “老爺!”她尖叫,沖進去時還差點遭門檻絆倒,狼狽地爬到他身側(cè)!澳研寻。 

  “君丫頭……快點跑……你還來……做什么?”

  “是誰痛下毒手的?老爺,您快告訴我!弊>不诺脹]有主意,滿手全是濕黏的血腥,令人沭目驚心。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要連你也一塊遭殃……”

  “我……”祝君安還想再問,卻見到老爺瞠大眼,咽下最后一口氣,悲憤得忍不住大吼!袄蠣敗

  突地,一陣?yán)滹L(fēng)迎面刮來,祝君安滿臉淚痕地抬起頭,竟見到如惡鬼面貌的刺客,一身墨黑勁裝,身后的大篷沉得像是要沉入地底。此處無風(fēng),卻硬生生寒氣驟聚。

  她一驚,連忙想要逃開,但卻驚嚇得動彈不得,眼見其中一人揮起亮晃晃的陌刀,欲砍下自己的頭顱。

  “鏘”地一聲,祝君安低首埋入老爺?shù)男目,耳邊鉆入尖銳的兵器相擊巨響,差貼就要貫穿她的耳膜。

  瞬時,一條銀色鐵鞭纏上她的腰,揮來的大刀。一個巧勁將人向后拖去,及時躲過對方再度

  “死丫頭!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符華堂長臂一攬,將她抱得很緊。他差點就要被她給嚇?biāo)懒耍?br />
  “老爺……老爺他……”她哽咽,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

  “如果你也賠上命,他老人家才會死不瞑目!”符華堂冷冷地瞪著前方只離五步的皇宮刺客!白蛞瓜仁欠呕馃四愕奶幩,如今再來先機閣殺人滅口,恐怕是要逼人到盡頭!

  “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祝君安急著撇清,她可從沒看過他們。平常她最多也只是小奸小惡的性子,哪里會惹來這么大的風(fēng)波?

  “你是和他們無仇……可是,我們有!”符華堂話一說完,揮鞭掃過前方突然奔來的刺客,狠狠地將他們的心口刨出一個洞。

  祝君安瞠大眼,沒想到符華堂出手竟如此狠絕,忍不住咋舌。

  符華堂將她一把按在心口上!皠e看!

  她沒想到一臉桃花相,始終美艷得讓人沉迷的符華堂也有狠戾的一面。祝君安躲在他懷里,說心里不怕,恐怕是自欺欺人。

  手里拖著一個她,符華堂的面容依舊是波瀾不驚,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讓兩人全身而退,這點能耐他是有的。

  “走!”他喊了一聲,再度擲出鐵鉤鞭,立即撂倒欲沖上前的刺客。

  祝君安大氣不敢多喘一下,膽小地躲入懷中,任他攬著自己使著上乘輕功,聽徐徐清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

  她不敢回頭、不能回頭!

  她一時大意,就是不聽符華堂的勸,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獨自前往先機閣,見到老爺無端遭到殺害。若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恐怕她也成了刀下魂。

  攀著他的頸脖,祝君安想起三年前的某一日里,自己也曾身陷絕境,從鬼門關(guān)前踅了一趟回來。當(dāng)時,她以為自己非死不可了!

  還好、還好,她有小符哥哥做后盾,老天覺得她祝君安命不該絕,又在最艱難時,讓她多個避風(fēng)港可躲……可是,他能夠像老爺一樣,輕易地包容自己嗎?

  祝君安躲在符華堂暖呼呼的胸懷里,很靠近、很靠近,近得足以聽見他體內(nèi)沉穩(wěn)的心音,卻始終聽不見,他真正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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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那么愛生氣,真要說起來的話,六神里也幾乎無人見過他暴跳如雷的摸樣。說穿了,就是不會搗毀自身美好的形象。

  可是他維持了這么多年,也終于在今日曝發(fā)了。

  貴風(fēng)茶樓的客房里,籠罩著淡淡的寒冷,明明六月天已經(jīng)不再落雪,但路上的積雪化成春水后,這間房還是有點冷。

  “我說過,不要輕易離開樓子,真是聽不懂嗎?”符華堂沉聲,難得發(fā)怒。

  祝君安呆若木雞的坐在椅上,面容略顯蒼白,不知道是天生就這么白皙,還是因為先前的遽變讓她慘白如蠟。

  她不吭一聲,符華堂便轉(zhuǎn)了身,祝君安以為他要拋開自己離去,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對……對不住……”

  符華堂瞧著她,口氣冷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背殚_手,他想要退出房,怕是一會兒火起來,定會開口罵人。

  “是我胡鬧,以為住在貴風(fēng)茶樓里可以吃好穿好,想和老爺炫耀,希望帶他來樓里嘗嘗鮮、開開眼界,你知道我窮得連讓自己溫飽一餐都不行。”

  可是她錯了,錯得太過離譜,錯得差點也要賠上命了。“老爺說我性子嬌,只管自己好,現(xiàn)在不出事是運氣好以后要是有事也扛不了!

  祝君安抹著淚,說得哽咽!拔也环䴕狻娴暮貌环䴕獍 比缃,都被老爺說中了,但往后,再也沒人提點她了。

  符華堂沉默,背著她不瞧她一眼,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小符哥哥,別……生氣,我改、我一定改!乖乖聽話……不出樓子……”忽地,祝君安放聲大哭,哭得好不傷心,他的無動于衷,令人心碎!扒笄竽恪瓌e不理我……”

  淺淺地嘆息逸出薄薄的唇瓣,符華堂坐回她面前,兩手抱胸地看著她哭得稀里嘩啦,丑得像只鴨!昂贸!沒人像你哭得這樣丑!

  祝君安哭得抽抽噎噎,甚至還漲紅了臉,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宣泄情緒。

  抬手抹去她的淚,符華堂的怒火不知怎地就消失了,果真男人還日疋怕女人的眼淚,一落個沒完沒了,就準(zhǔn)備投降了。

  符華堂起身方轉(zhuǎn)了腳跟,又被祝君安一把給拉住,哭腫得像核果的眼睛死命地盯著他,怕他又惱火了。

  “放心,我只是到隔壁房拿寶盒,有些事要問問你!蹦ǖ羲臏I,符華堂拍拍她的腦袋,像是哄小孩般。

  聽他如此說道,祝君安才肯放手,只見他出了房門,不一會兒又回到面前,手里提了小包,輕輕地擱在桌上!澳侨捍炭,恐怕也是見過我到先機閣,才會對老爺痛下毒手……”

  “你認(rèn)識他們?”祝君安哭得有些喑啞,說起話來粗得難聽。

  “聽過六神嗎?”符華堂才問,祝君安臉色馬上一僵。

  “小符哥哥……你……真是六神里的人?”不可能!小符哥哥長得那樣美,根本不像個惡人相,哪會是惡名昭彰的六神?

  “你信也罷,不信也好。六神遁隱在天朝里已經(jīng)許多年,如今必須出世了!辈粸閯e的,一旦天女蘇醒,六神的命運又會開始運轉(zhuǎn)起來。

  “這什么意思?我不懂!

  “先前六月雪,已經(jīng)開始令天下大旱,天朝各地陸續(xù)傳出災(zāi)情,要是天災(zāi)再這樣下去,六神勢必得出世鎮(zhèn)壓!

  然而,六神的后頭卻還有皇宮來的刺客,步步逼近,他們也不明白,為何天朝到現(xiàn)在不僅不愿藉助六神的力量,竟然還想將他們逼入絕境。

  “天朝的氣脈,已經(jīng)開始紊亂,所以陸續(xù)有異象產(chǎn)生!

  祝君安沉默,只是看著桌面上的寶盒。

  “你說你要得天朝氣脈,我不問為何,但是我要告訴你,若是和六神作對,你絕對討不了便宜!狈A堂認(rèn)真的看著她。“即便我不和你計較,可其他的人,絕不饒你!

  “六神要天朝的氣脈,是要助天下嗎?”

  “是與否,你也不必過問?傊,天朝氣脈六神是非得不可!狈A堂將寶盒推到她面前,并旦父出那把蟾蜍琉璃黃金鎖!斑@東西我交給你,是因為信你。若你想逃離貴風(fēng)茶樓,想逃出我的保護,下場定會和老爺一樣。這天朝,只有六神能夠與皇朝相抗衡。”

  “你說,我……”

  “你和六神有交集,皇宮里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若不做到趕盡殺絕,是無法善罷甘休的。”她和六神,現(xiàn)下處在同一條船上。

  符華堂這才明白,蔣燦兒、居月和六神結(jié)下的緣分,其實不過就是孽緣。

  不過好在滕罡和殷孤波心甘情愿,但他呢?他和君丫頭也不過是舊識,從前她是喜歡自己,所以凡事為他出頭。但眼下大家都長大了,誰還會惦念著以前娃娃時期的愛意?

  “難怪,我就在想,小符哥哥怎會沒事要我住進貴風(fēng)茶樓里頭!弊>哺尚χ!拔乙詾樽约菏锹槿革w上天,讓美人哥哥喜歡上了哩!”她笑得很燦爛,可是心底卻酸得刺骨。

  “你。]事就是愛亂說話,真當(dāng)自己還是小孩?”

  符華堂沒發(fā)現(xiàn)她眼里的不尋常,那雙眼現(xiàn)在笑得如此開懷,哪里有先前的悲?

  “是呀、是呀!我別的不會,就是這張嘴可以說得天花亂墜,嚇?biāo)廊!弊>厕D(zhuǎn)過頭面對著桌上的寶盒,沒讓符華堂看見她的失落。

  他當(dāng)她還是從前的丫頭,那她就只能做他心里想的那個丫頭。說到底,小符哥哥這么美,哪里看得上她這張平淡無奇的臉面。

  祝君安從沒討厭過這張皮相,以前也受這平庸的容貌不少好處,大伙見她普通至極,對她也沒有太多喜好,一見也會忘記。如今,她卻覺得不好,這皮相連小符哥哥都不太喜歡。

  “小符哥哥,要是我換張臉,你會喜歡我嗎?”

  她沒頭沒尾地問,讓符華堂一頭霧水。“怎么了?”

  “要是有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你說我會不會人見人愛?”說不定,連他也會喜歡。

  “你傻了呀?”符華堂拍了她腦袋一掌。“不趕緊來看看如何解這寶盒的鎖,胡說八道什么?”

  權(quán)君安咕噥幾聲,忍不住嘆息。她伸手將寶盒仔仔細(xì)細(xì)地瞧了一遁,發(fā)現(xiàn)有個小機關(guān),輕輕一按,里頭立刻彈出個凹槽,她再將金鎖嵌在寶盒鎖的凹痕里。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鎖當(dāng)鎖匙,老爺真是厲害……”

  “你說,這寶盒是老爺造的?”符華堂深感意外,沒想到這東西出自先機閣。

  “這是當(dāng)初先皇在世時,托老爺做的寶盒,說是要鎖天大的秘密,和一般鎖盒不同,里頭有幾道鎖得先開,不知道后來怎樣,就輾轉(zhuǎn)流到國師府里了!

  “難怪,恐怕這事皇宮里也有人知道!

  “后來,老爺造出寶盒之后,先皇竟派刺客追殺,之后老爺便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這幾年才又重新回到京城來,卻只能隱姓埋名的過!弊>部粗,娓娓道來這段前塵往事,老爺既然已死,這秘密她一個人守著也沒什么意思,若是他也曉得,說不定還能防著些。

  “看來,這寶盒會輾轉(zhuǎn)出皇宮,必定是遭有心人帶出。既然身在國師府,那必定和曹國師有關(guān)聯(lián)!

  “可是,先皇駕崩以前,曹國師一府還未到京城定居!弊>厕D(zhuǎn)著金鎖,就是動不了它里頭的簧片。

  “你怎知曉?”符華堂覺得奇了,這丫頭明明就比自己小個一兩歲,卻連國師何時到京城也清楚?她以前可不住在京城里呀!

  祝君安眨了眨眼,愣了一會兒,又道“這不難呀,我給國師府浣過衣呢!”

  符華堂不疑有他,對她相當(dāng)信任,也認(rèn)為騙自己對她來說并沒有好處!斑@寶盒要開,你認(rèn)為要花多久時間?”

  “兩三天左右。”祝君安頗為苦惱,拿出第二把小金環(huán)造型的鎖匙,嵌在金鎖底,可惜那凹痕太淺,根本密合不了,表示這是第二道鎖,前頭得先開過一遍,之后才能繼續(xù)!澳呛茫@幾天我差人替你送飯,你就專心開鎖,老爺那兒的事全交給我!

  一提起老爺,祝君安的眼眶又紅了一圈!昂谩!

  有她能解鎖,符華堂自是輕松不少,甚至也可以說是放下心中大石。

  就在他暗暗松一口氣時,祝君安又開口:“小符哥哥,你確定有些東西你沒誆我?”

  “什么意思?”

  她兩手一攤,口氣頗為無奈!拔覄倓偛虐l(fā)現(xiàn)這金鎖底下,有著幾圈扣環(huán),仔細(xì)一看,是像文字鎖的東西!”唯獨奇異的是,這不像是坊間造的文字鎖,必須排列整齊才能彈開簧片,而且是一個扣著一個的設(shè)計,并且有一定的拙數(shù),只要答錯超過三次,整副作為鑰匙的金鎖會被寶盒里頭的扣環(huán)鎖死,將會前功盡棄。

  “哪里有?我怎沒察覺!狈A堂低頭一見,她嘴里說像文字鎖的機關(guān),小得容易被人忽略!懊睿∵@造鎖的工夫真是精巧。”

  “小符哥哥,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我方才摸了一圈,已經(jīng)轉(zhuǎn)錯一個環(huán),我們只剩下兩次機會,一旦扣環(huán)轉(zhuǎn)錯,這副金鎖等于是報銷,咬在寶盒上就再也拆不下來,就算我有第二把鎖匙,也開不了。”

  “你怎知道剩兩次?”符華堂愣了,這鬼鎖的規(guī)矩還真是多如牛毛!

  “你真是小瞧老爺了你!”祝君安皺眉,原先拆鎖的信心逐漸瓦解。

  “這里有五個扣環(huán),每個扣環(huán)要轉(zhuǎn)五圈,一圈有八個小字,取十成雙之意,擷八為發(fā)之大吉。照理說它像文字鎖一樣,應(yīng)當(dāng)有一首詩作引頭,我這第二把金環(huán)抑的鎖匙才能用。老爺這人有怪癖,通常咱是取雙數(shù)為吉,所以鎖頭做雙數(shù)當(dāng)機關(guān),可是他常對我道,事不過三,一個人犯錯不能錯三回,過了就不給機會,也回不了頭!

  “不會吧……”符華堂掏出一張紙,那是當(dāng)初衛(wèi)泱給他的詩,以為是找寶圖的方位,結(jié)果尋到先機閣后,這件事也就暫時先擱著。

  “你為何不早拿給我?”祝君安喊了聲,害他們浪費了一回機會。

  “你快試試!”符華堂也心急,要是到時金鎖咬死在寶盒上,天朝寶圖就沒得拿了!

  就在祝君安還想抱怨時,房門遭人應(yīng)聲推入,是花復(fù)應(yīng)匆忙趕來的身影!叭A堂,你是不是闖禍了?”

  “怎么了,帳房里有款子不對?”除了錢以外,符華堂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讓花復(fù)應(yīng)急得跳腳。上次樓子被砸,她就是急成這個模樣。

  花復(fù)應(yīng)有所顧忌地看了祝君安,又望著符華堂,沒想到他朝自己頷首,竟把這小丫頭當(dāng)成自己人了。

  她沒有符華堂那么毫無戒備,一把將他給拉到旁邊!按笫虏缓昧,國師府鬧出人命啦!”

  “關(guān)我什么事?”

  “還說不關(guān)你的事,官府里貼出公告,要捉拿前日夜盜國師府的賊人,說什么這夜盜挖了十余位小仆的眼!

  “你真信這公告?”

  “我自是不信,可是這官府差來的衙役說有人見夜盜出入貴風(fēng)茶樓多次,換言之,我們茶樓倒楣了!”

  這下符華堂傻眼了,他可是蒙著臉面,怎么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衙役還在樓底下搜,看你是要避風(fēng)頭還是怎么著?”花復(fù)應(yīng)很想敲符華堂一舉,做夜盜又不難,怎么會讓人逮著,甚至被安了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什么好怕,有本事讓官衙找到證據(jù)逮我,我可不要自亂陣腳!狈A堂見花復(fù)應(yīng)氣到臉色都白了!靶l(wèi)泱知道嗎?”

  “他人在玉宮里,自從天女醒了,他就守在那兒鮮少出來!被仡^要是讓他曉得,符華堂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啊?

  “我說你呀,等等下樓也別做什么,就拿出你往常做大掌柜的氣勢,而我呢,也依舊是樓子里的帳房,就當(dāng)做我沒夜盜國師府這件事!狈A堂說得倒是輕松,就怕官府沒本事辦案,隨便抓個替死鬼拍案了結(jié)。

  “我看到衙役拿著我們貴風(fēng)茶樓的用印,說是掉在國師府里的!”花復(fù)應(yīng)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急急地吼出聲來!拔铱吹们迩宄,是咱們的用印沒有錯!”

  “什么?”符華堂皺起眉,這擺明是栽贓。

  “這種低俗的錯,咱六神論誰也不可能會犯。你說,那日盜國師府,有誰知道你的行蹤?”

  符華堂擰起眉,回頭瞧了眼尚在解鎖的祝君安,隨后認(rèn)真地說:“沒有人!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既然無人,那么區(qū)區(qū)一塊用印要把帳賴在貴風(fēng)茶樓上也難,但若有人有心要害貴風(fēng),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國師府里有什么風(fēng)聲嗎?”照理說來,府里的人應(yīng)該是暴跳如雷。

  “曹國師做人也算圓融,方才差人到茶樓里,說是讓茶樓擔(dān)這險,要是影響生意,等日后水落石出,會和樓子做趟買賣,以補現(xiàn)今的騷動!

  “能當(dāng)上一朝國師,也不是泛泛之輩,我服了他的氣度。”換做是其他人,是不可能好來好往的,更何況還差人先來說明。

  “就不知道他這人該說是大度還是城府深,還記得三年前那件事嗎?”花復(fù)應(yīng)提起過往,這件事還曾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

  “你說國師府中有妖孽現(xiàn)形,興風(fēng)作浪那樁嗎?”符華堂沒有忘記,這件事讓他這樣的大男人光想都會頭皮發(fā)麻。

  那回風(fēng)波,甚至讓曹國師贏得鐵面無私、愛國愛民的美譽;◤(fù)應(yīng)搖頭,無法評斷,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總之我們一切謹(jǐn)慎,對方是國師,換言之也是皇宮里的人,此刻咱六神除了彼此,誰也無法盡信。若是大意,貴風(fēng)茶樓會被人連根拔起。”貴風(fēng)茶樓是六神在天朝的分身,說穿了他們還需這層關(guān)系作掩蓋,才能在安和樂利的天朝自由行走。

  符華堂沉默,只能見招拆招、且戰(zhàn)且走,如今寶圖未得,甚至還扯出個國師府進來,讓人覺得十分棘手。

  沒想到這渾水會讓他,瞠來一身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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