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集團小開情定華揚企業(yè)的漂亮寶貝,這消息很快在業(yè)界傳開。
大部分的人都抱持著祝福的心,但也有很多人失望,童語晏已經名花有主,對象又是和她非常登對的陸駿惟。
這件事很快就傳進陸耀生的耳里,陸耀生倒是樂見其成,因為自從三年前譚筱蘋車禍過世,兒子就不愿意再談感情,讓他十分擔心,現(xiàn)在好不容易兒子敞開心房接受另一個女孩,他做父親的當然全力支持。
為了兒子,他特別排開時間,要陸駿惟帶童語晏回家吃飯。
陸太太也破例親自下廚,展現(xiàn)她的好廚藝。
陸駿惟帶著童語晏回家,一進門童語晏就發(fā)現(xiàn)墻上掛了好幾幅山水畫,想必陸耀生跟妻子都是十分有藝術氣息的人。
而陸家的裝潢偏好中國風,一進門就有種進入古代大宅門的感覺。
“你們來啦!”
陸耀生從二樓走下來,他看著美麗且?guī)е詺赓|的童語晏,立刻在心里給她高分,這個女孩子確實很迷人。
“伯父您好!蓖Z晏對著陸耀生微笑打招呼。
陸耀生雖然年近六十,但他的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目光有神,整個人非常成熟有魅力,怪不得他的女人們都離不開他。
“你好,”陸耀生熱情地響應,“歡迎你來!
“伯父,這是我挑的禮物,希望您和伯母喜歡!蓖Z晏把禮物放在桌上。
“童小姐別這么客氣,你今天能來,我跟你陸伯母就很開心了。”陸耀生招呼她坐下。
“老爸,媽呢?”陸駿惟納悶地看著父親。
“你媽知道童小姐要來,一大早就去買菜,現(xiàn)在正在廚房忙呢!
“哇,很久沒吃媽做的菜了!标戲E惟開心地看著童語晏,“我媽做的菜吃過的都稱贊,她已經很久沒親自下廚了,可見她今天非常開心!
“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伯母。”童語晏倒是過意不去。
“不麻煩,你到時候多吃一點就是了!标懸笮。
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男一女。
童語晏一看,心想,這女人她在駿惟的辦公室見過,她是程婉儀。
不用說,男子一定就是駿惟的大哥陸駿凱。
“爸,我們也回來了。”陸駿凱一進門就豪氣地走進客廳。
他長得跟陸駿惟很像,但又多了一分陰柔,跟陽光型的陸駿惟截然不同。
“陸伯伯。”程婉儀露出嫵媚的笑容。
“老爸!标戲E凱也喚了陸耀生。
陸耀生倒是不怎么熱絡,“怎么會那么巧,八百年難得見你回家一次,是不是知道你弟弟帶女朋友回家吃飯,你媽又親自下廚,所以趕回來湊熱鬧。俊
“純粹巧合!是婉儀說我太久沒回家看你們,我今天才特地帶她回來,沒想到一到門口就看到老弟的車,進門才知道他帶女朋友來家里。”陸駿凱上下打量著童語晏,“我知道你!你是華揚的童小姐,業(yè)界出了名的美女,聽說有很多大老板或是小開都追不到你,原來你喜歡我弟這一型啊!
聽著他輕浮的語氣,童語晏換上一抹甜美的笑容,“陸大哥過獎了,我確實很喜歡駿惟沒錯,他的個性、他的溫柔、他的體貼跟他的深情都讓我很欣賞。”
一旁的程婉儀已經是妒火中燒,但童語晏確實是個美麗、有品味、有氣質的女人,她無法從她的外型上去挑剔。
冷冷一笑,程婉儀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童小姐在我們業(yè)界是很有名的發(fā)電機,聽說華揚只要派你出馬,沒有簽不回來的案子,長相漂亮的女人確實吃香,童小姐的年紀這么輕,就有那么高明的手段……真是不簡單啊,讓業(yè)界一堆老狐貍心甘情愿把通路開出來給你們華揚,你們公司的“策略”果然讓人佩服。”
“程小姐別這么說,商場上的前輩教導我做生意講求的是雙方互惠,誰會做賠本生意?所以我談案子沒耍什么手段,只是盡量做到讓買賣雙方兩邊圓滿,誰都不吃虧!
童語晏輕松應對,讓程婉儀當場啞口無言。
陸駿惟再補上一腳,“婉儀,你在公關部這么久了,講話還這么不中聽,什么叫做業(yè)界的老狐貍?難道你對外也這么稱呼我老爸嗎?”
聽到陸駿惟這么說,童語晏幾乎快笑出來,但礙于陸耀生跟陸駿凱在場,所以她拚命忍住。
程婉儀倒是慌了,“不……不是……伯父,我……”
“算了算了,”陸耀生倒是懂得憐香惜玉,“婉儀也是個直腸子的人,我知道她沒什么惡意。”
“你啊,就少開口吧,人家童小姐是業(yè)務高手,口齒伶俐反應又快,你少說幾句,不要把場子弄冷了!标戲E凱卻損了自己女朋友兩句。
見男友都不幫自己,程婉儀立刻瞪他一眼。
陸耀生見狀連忙打圓場,“大家應該都餓了吧,你們年輕人先聊聊,我去廚房看看你們媽媽準備得如何了!
見程婉儀仍是一副怒氣難消的樣子,童語晏也覺得沒必要跟她陪笑臉,于是她站了起來,走到山水畫前,欣賞著一幅幅美麗的畫。
陸家所有的畫都是出自一位名為“若塵”的畫家,這位畫家特別偏愛山水畫,畫得相當生動有意境,每一幅都看得出非常用心,不過……
童語晏走到一幅畫前,她仔細地看著這一整幅的構圖,然后皺起眉來。
“怎么了,這幅畫有什么不對嗎?”陸駿惟走到她身邊。
“沒什么不對,但看起來又有什么不對!蓖Z晏咬著唇,十分認真。
“什么意思?講得像繞口令似的!标戲E惟倒是非常好奇。
再看了一會兒,童語晏指著一個地方,“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怪!
陸駿惟仔細看了一下,“哦,為什么你會覺得怪?”
“它原本的構圖似乎不是如此,我覺得應該是在作畫時出了什么狀況,后來因為這個瑕疵,所以改變了它的結構!蓖Z晏一臉嚴肅的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陸駿惟挑高了眉,“瑕疵?”
“沒錯。”童語晏點點頭。
陸駿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畫的面前,“這幅畫我不知道看過多少遍,我覺得它很好,沒什么不妥。”
童語晏倒是笑了,“這畫有沒有瑕疵,可能要問若塵本人才有答案。”
“你啊你……”聽到童語晏這么說,陸駿惟一臉慌張,“等你見到若塵本人,拜托千萬別胡亂問!”
“干什么這么緊張,莫非若塵住你家?”童語晏見他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損他。
原本還板著臉的程婉儀突然眼睛一亮,連忙來到童語晏的身邊,“喂,講得好像一副你很懂畫的樣子,這幅畫有沒有瑕疵,確實只有畫它的人才知道,你不需要不懂裝懂吧!
童語晏看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辯。
程婉儀見狀又滔滔不絕地說:“我覺得這個地方沒什么問題啊,你瞧這整幅畫的意境,一看就知道這個畫家非常厲害!你什么都不懂就說人家畫錯,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說完,程婉儀回頭,走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后。
顯然這個女人已經在他們的后面站很久了。
“媽!”陸駿惟見是母親,當場嚇出一身冷汗。
盧韻慈輕輕地跟兒子點點頭。
童語晏也很有禮貌地看著她,“伯母你好。”
盧韻慈年過半百,但看起來非常有氣質,只是多了一分嚴肅,感覺不好親近。
“童小姐你好。”她牽動一下嘴角,“剛才我站在你們后面,聽到你提起這幅畫的瑕疵,我不明白你憑什么判斷這個地方有問題!
“因為這里。”童語晏指著畫上的石頭,“這顆石頭的線條不應該是這樣的走向,雖然每個畫家的風格不盡相同,手法也不同,但這樣的畫法使得石頭的結構變弱,再加上石頭邊的枝節(jié)太多,讓我覺得它原本并不打算被畫成石頭!彼钢渌漠嫞爱嫾沂峭粋,其它作品的畫法也都很一致,唯獨這個不同,所以我才會認定畫家當初是為了要救這幅畫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我的天。 背掏駜x夸張地嚷了起來,“真的越說越離譜了,你才幾歲,講得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這畫是你應該批評的嗎?你知不知道若塵這位名畫家是誰?”她故意大聲地說:“是陸伯母耶!
聽到這句話,童語晏連忙道歉,“伯母,對不起,我不知道……”
陸駿惟也尷尬不已,“是啊,媽,童童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盧韻慈原本嚴肅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非常喜悅的笑容,“童小姐,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真懷疑我作畫時你就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陸駿惟頓時松了口氣,而程婉儀則是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當初擬圖時,打算以涓涓細水為主題,但是一時不察,下筆的力道拿捏不當,差點毀了這幅畫,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畫又十分有感情,所以才改變它的結構,變成你們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盧韻慈走向童語晏,“童小姐,你也懂得作畫嗎?”
“我完全不會畫畫!
盧韻慈納悶地看著她,“那你為什么能這么清楚地指出這幅畫的瑕疵呢?”
說到這個,童語晏笑了,“可能是因為我父親的關系,他不逼我畫畫,但他要我學著看畫,免得丟了他的臉!
“哦,令尊是……”
“我爸爸是童文軒!
聽到這名字,盧韻慈笑得好開心,“原來你是童老師的女兒,童老師在畫壇非常有名,想不到他女兒也這么出眾,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程婉儀再次生起悶氣,她氣呼呼地回到位子上坐下。原本以為可以借著難相處的盧韻慈來挫挫童語晏的銳氣,沒想到竟然變成這樣的結局。
陸駿凱則是帶著高度的興趣看著童語晏,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大有來歷,輕輕松松就贏得母親的喜愛,讓人始料未及。只是這么聰慧美麗的女人怎么會是弟弟的女朋友呢?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就好了……
最開心的莫過于陸駿惟,因為父親跟大哥的多情,讓母親對美麗的女人都有些感冒,再加上她是有點名氣的畫家,所以一向自視甚高,大哥的女朋友們沒有一個讓她中意,而當初筱蘋也只換來母親一句“還可以”的評語。
今天童童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母親的稱贊,讓他完全放下心。
而且說真的,他好久都沒看到母親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