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
“開玩笑,現(xiàn)在我真的是你的專屬保鏢了呢!不跟你走還能去哪?”
那時候,花翎是真的認為愛一個人,義無反顧的跟著浪跡天涯也沒什么好怕的,即使到了現(xiàn)在,這個信念也沒有改變。
只是有個小小的問題,讓她有點困擾。
“翎,你還好嗎?”坐在她身邊,莫非顯得很擔憂。
花翎白著臉,生氣勃勃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撅撅的弱雞樣。
“不好……惡──”拿著向空姐要來的第二號嘔吐袋,她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
好餓,好想吃東西,可是目前還找不到空閑時間進食,因為她上飛機之后就忙著吐,一直吐到現(xiàn)在。
究竟是誰說心思細膩的人才比較容易暈車暈船暈飛機的?她詛咒那個人的鼻子比一○一還長!
看她暈機暈成這樣,莫非很是心疼,可是又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花小姐,你要不要吃點梅子?應該可以讓你好過一點!辟Z西亞自兩人后方冒出聲,遞上一包烏梅。
“謝謝……惡──”才接過手,花翎又抱著袋子痛苦的干嘔起來。
好在就在她快要吐盡人亡的時候,終于傳來機長報告飛機即將降落的廣播。
“謝天謝地,再不降落,我可能就會吐到喪失理智跳機去了。”好不容易吐完,花翎趕緊吃下一顆烏梅。
憐惜的摸摸她好像幾小時就迅速消瘦的臉頰,莫非不舍的輕輕吻了吻。“我真的不應該讓你來的!
“亂說話,該罰!”頭一偏,她先是兇狠的咬了下他的唇,才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爸皇菚灆C而已,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想太多啦,我很好,真的!
又來了,又是這句“沒什么大不了,我很好”,她啊,大概一輩子都會對他逞強吧。搖搖頭,他偷了一個吻。
飛機降落后,莫非才扶著心上人步出專機,就看見等在一旁的一對男女。
“歡迎回來,兒子!睈鄱±麃喭鹾竺先粼u第一個迎上前,給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將近五十歲的她一點也看不出老態(tài),渾身散發(fā)著女強人的氣勢。
“媽,我好想你。這是我跟你提過的花翎,我的女朋友;幔@是我媽,她是臺灣人。”莫非溫柔的擁著母親,并為兩人介紹。
“好個俏麗的女孩,莫非,你找到寶貝了!泵先粼u改以中文說,眼中盡是滿意。
“……伯母好!币娭@么雍容華貴的長輩,花翎連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更不用說聽見長輩的稱贊有多讓她不好意思了,呆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問候。
“看來是個頭腦不太好的女孩呢!甭掏套呓麄?nèi)说闹心昴腥送蝗徊逶挼,輪廓與莫非相當神似,出口的也是標準中文。
“這位是莫非的父親伊斯里·卡洛斯,他就是這樣沒禮貌,我們別理他。”孟若評笑罵著丈夫,牽過花翎的手就往遠處的宮殿走。
只是這時,卻突然走來一個身材很像熱氣球的矮小男子。
“國王陛下,王后陛下,一聽見王子殿下今天歸國,我就立即趕來迎接了!钡聽栂袷俏ǹ炙瞬恢酪粯,講起英文超大聲。
“德爾叔父,有勞你了。”
斂下笑容,莫非變得面無表情,就連他身旁的孟若評與伊斯里也收起笑,態(tài)度明顯冷淡許多。
“怎么會?噢,這位想必就是莫非的女朋友了,真是……可愛!钡聽栂肓税胩觳耪业揭粋形容詞。
有問題,這個女不像女、男不像男的人妖,怎么有可能會是莫非看上的人?難道他是發(fā)現(xiàn)他的把柄,才帶人回來想鏟除他的嗎?
可是,怎么也不該帶個沒用的女人!德爾在心里困惑的想。
德爾?這個名字好熟……對了!“你好!被岵粍勇暽呐c對方握了握手。
兩人手才放開,伊斯里便立即擋至她身前。“德爾,他們剛下飛機,需要休息,有什么話之后再說吧。”
莫非顯然并不反對這個說詞,只是微微朝他們點了下頭后,便拉過女友逕自往前走。
“莫非,他──”等離開了一段距離后,花翎才想開口,卻被打斷。
“別問了,先去梳洗一下,賈西亞應該已經(jīng)派人把行李放好,晚一點我再帶你四處走走。”
他壓根不想讓她擔心那些煩人的事,更不想再讓她有受傷的機會,帶她回國,純粹只是因為自己忍受不了隔海相思的痛苦。
發(fā)現(xiàn)他擺明不想談,花翎也不急于一時。反正若他真的不想說,她也可以自己查,要知道,說要跟他一起面對難關,她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簡單梳洗后,趁著吃晚飯前的空檔,莫非牽著花翎到離宮廷不遠處的一個新興小漁港。
夕陽斜照,火紅色的天空與藍得透亮的海洋相映成趣,讓初訪愛丁利亞的花翎看傻了眼。
“好漂亮!”
“嗯,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只有情人才能分享的!彼軠厝岷軠厝岬目粗。
花翎害臊的先是低下頭,但下一秒又兇巴巴的瞪著他看。
“那總共有幾個人看過啊?”
雖然吃這種醋實在很不智,但是不問又很對不起自己。
“哈哈,只有你一個。”莫非朝經(jīng)過的漁人們點點頭。
她睜大眼!罢娴?”怎么可能?
“真的!”他正經(jīng)八百的回答,最后朝她促狹的眨眨眼!耙驗槲腋咧挟厴I(yè)就離開愛丁利亞了,來不及在這里談情說愛。”
“莫非!”
她氣嘟嘟的模樣讓他再度哈哈大笑。
一路走來,看他不停和零星路過的百姓們打招呼,以及對方臉上真誠的笑容,花翎不禁有些驚訝。
“你和我想的不一樣。”
收回逗弄漁夫小孩的手,和小孩的父親揮手說再見后,莫非才轉過頭問:“哪里不一樣?”
“我以為王室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你和大家是真的沒有距離感。”
拉過她的手,他把她圈在懷里!班,就像我們現(xiàn)在一樣!
這樣曖昧挑逗的舉動,讓沒有心理準備的花翎心跳馬上失控加速,手一抬,就朝他的肩膀狠狠一拍。
“哎唷,不要不正經(jīng)!我跟你說真的啦!
捂著遭受重擊的肩頭,莫非覺得自己可能要找時間再去練身體比較好。
“我也是說真的。從小我爸媽就灌輸我一個觀念,我只是責任重了些,除此之外,也和大家一樣,都是普通人,所以在我們家沒什么階級制度,只有賈西亞老是說不聽!彼麩o奈的聳肩。
聞言,她只覺得慶幸。還好莫非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的,否則她也不會有機會入得了他的眼吧。
只是正要開口,肚子卻突然一陣劇痛!班蕖
“怎么了?”莫非奇怪的看著她。
肚……肚子好痛,好想上廁所,可是這么難以啟齒的事……“沒、沒事!睉撊桃蝗叹瓦^了。
看見前方的黃昏漁市里有幾個兒時玩伴正對他招手,莫非一時也沒注意到她異常的臉色,只是很開心的說:“那我們過去吧,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
糟了,好像……忍不太住啊!奇怪,她明明都把食物吐光了,剛才也沒再吃東西,怎么會有吃壞肚子的癥狀?
不對!在她吐到快往生的時候,吃了一顆烏梅!
“對不起,莫非,我有點累,可以回去了嗎?”回去得先看一下那包烏梅的制造日期,要是過期貨,賈西亞就死定了──噢!肚子。
“不能陪我再待一下嗎?”只是寒暄幾句,用不了太多時間。
再不走她可能也不用走了!“你想待就待好了,我先回去,掰!”說完,甩開他的手,她拔腿就往回沒命狂奔。
“翎……”疑惑和不安在莫非心中快速冒出。
難道她其實不喜歡他和平民打成一片?或者壓根不想認識他的朋友?還是看到他和個平民沒兩樣,所以……后悔了?
第一次,他不確定起花翎的想法。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翌日。
因為時差的關系,花翎這一睡就到了下午,起床看見已經(jīng)調好當?shù)貢r間的手表時,她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快速打理好自己,她像個火車頭似的沖出典雅高貴的房間,才出寢殿,就看見莫非背對著她,站在種滿各色花朵的皇家花園里。
她快步跑了過去。“莫非──”
沐浴在陽光下沉思的男人倏然回過身,英俊好看的臉龐依舊帶著熟悉的笑容,但還有一點點不明顯的憂愁。
可是即便只有一點點,花翎還是看出來了。“你怎么了?”
莫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好久好久,然后突然抱住她。
“莫非?!”
“你……喜歡這里嗎?”
拍著他的背,她真摯的漾開笑容!爱斎幌矚g啊!”
“……是嗎?那就好!狈砰_她,眉宇中的愁緒卻沒有因此解開。
花翎不解的皺起眉!澳氵好嗎?”
他只是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問自己若是花翎不喜歡他從小生長的國家,不滿意他自小養(yǎng)成的樸實,他愿不愿意放她走,答案居然是否定的。
他不會為了她改變親民的作風,因為知道那是不對的,但也不會讓她離開,這樣強烈的占有欲使他害怕,害怕哪一天她突然想對他說再見,自己會為了留下她而傷害她。
“你在想什么?”看他想得眉頭都可以夾死蚊子了,花翎看不下去的伸手撫上他眉間。
“沒有。”抓住那只手,他在她掌心落下輕吻!按龝业煤透赣H一起出席會議,你一個人可以嗎?”
她笑著拍拍胸脯!爱斎,我正想在皇宮里探險呢!你盡管去忙你的!
“那就晚餐見了!
和莫非分開后,花翎一個人在偌大的皇宮里閑逛,這里別具風情的地中海建筑與美麗到不可思議的景色,全都讓她大開眼界。
“哇,這里真的是一個下午也逛不完耶!”望著延伸至另一座宮殿的石子小路,她自言自語的說。
“可愛的小姐,你覺得無聊嗎?”
突然,一道過大且腔調怪異的男聲響起。
花翎迅速回過頭,看見來人后先是全身緊繃,隨即展開笑容!暗聽栍H王,您好。”
德爾笑得臉上的肉全擠在一團!班肃,你好你好,莫非的女朋友,未來的王子妃,你怎么一個人呢?我不解風情的侄子怎么可以讓女士落單?”
這個人以為自己在演老掉牙的紳士淑女片嗎?
“您叫我翎就可以了。莫非他有事,而我也想一個人走走,所以就自己出來晃了!彼杂⒄Z流利的說,邊說邊打量眼前人。
聞言,德爾狹長的眼睛瞬間閃過一抹精光,很快隱去。
“那翎,你想不想?yún)⒂^我的宮殿呢?”
“嗄?”
他再度露出牲畜無害的笑!半m然我的宮殿比不上國王一家,不過可是完全不同的風情,許多愛丁利亞的人民都相當羨慕哩!”
“真的嗎?那就請德爾親王帶路了,我對您的品味相當有興趣呢。”她跟著假笑。
這個熱氣球奸人會出現(xiàn)在這兒,只怕不是偶然,背后還有更多陰謀吧?
正好,莫非那兒擺明此路不通,德爾現(xiàn)在自己跑來,她不把握機會,豈不是對不起老天爺開的另一條路?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傍晚,結束了與鄰國元首的會議,莫非原本想到花翎住的寢房找她,卻撲了個空,只好踅回自己的房里找人問。
“賈西亞,翎呢?”
只見賈西亞一臉茫然的自衣服堆中抬起頭!八龥]來過這兒,王子殿下,要我出去找找嗎?”
“不必了,我去找就好!贝蟾攀峭娴酵藭r間吧。
走出宮殿正門,他也不急,只是慢慢走著,先在花園繞了一圈,再往一旁的石子小路走去,那里是皇家圖書館。
但在陸續(xù)走過圖書館、會議中心、父母親寢殿、商業(yè)資料大樓,卻仍不見那道英氣勃勃的身影時,他的腳步有些急了。
奇怪,雖然王宮腹地廣闊,但翎應該不會走太遠,她知道他會擔心的。
“王子殿下好。”
正當他有些慌張的時候,有個宮里的仆人拿著個公文袋對他行禮。
“薩托,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回來的短發(fā)女子?”他急急的問。
對方先是抱歉的搖了搖頭,才將手中的紙袋遞給他。
“王子殿下,這是我在大殿前發(fā)現(xiàn)的,上頭寫了你的名字,我想是你掉的,就拿來了!
“我的?”莫非接過,奇怪的打開信封!拔也]有……”
他倏地止住話音,因為他從袋子里拿出來的,是一張拍立得照片。
照片上的人兒,正是他在找的人。
看見花翎雙手雙腳被反綁,眼睛嘴巴罩著黑布,照片的頭部部分還被用紅筆圈起,打了個大叉,他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心跳全都在瞬間停止。
“薩托……你說這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領,莫非的手抖得厲害。
猛然被抓住的薩托差點沒被掐死!按、大殿……”
一問到答案,莫非馬上像風一樣消失。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爸,這是我在大殿前找到的恐嚇信!
國王寢殿中,莫非還算鎮(zhèn)定的把掉在大殿前的信和里面的照片遞出,只有微微顫抖的手和有些蒼白的臉色泄漏了他的恐慌。
伊斯里先是拍了拍兒子的肩,接著很快掃了那封恐嚇信及照片一眼。
莫非若即位,這女人就死定了!
“除了德爾,我想不出還有別的嫌疑犯!泵先粼u沉著的分析。
這時,有人在外頭稟報。
“國王,王后,王子殿下,瑪麗索有花翎小姐的消息!
莫非立即站起身,“快讓她進來!”急切的心情再也掩飾不住。
方才他已經(jīng)下令在王宮中展開搜索,并要所有人若有花翎的消息立即回報。
一進門,還沒行禮,嬌小的瑪麗索就被方寸大亂的莫非高高提起。
“你在哪里看見翎的?什么時候?她和誰……噢!”
突然被敲了下頭,他氣急攻心的轉頭就要罵,一定神,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母親。
“媽……”
孟若評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這么抓著瑪麗索,要人家怎么說話?”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瑪麗索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提了起來,腳還不住地掙扎著,他連忙將人放下!皩Σ黄,我太急躁了!
一下子和國內(nèi)有名的英俊王子靠得那么近,十七歲的瑪麗索小臉立刻紅得跟蘋果一樣。“沒、沒關系。今天下午,我看見花翎小姐和德爾親王在聊天……”
“果然是他!”
聞言,極力維持的最后一絲理智也不見了,莫非馬上就要沖出門去找人。
“站住。”這次是伊斯里出手抓住兒子的衣領,就像他還是個小孩子一樣。“我宣他來就好!
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早就知道他覬覦皇位很久,只是一直沒有足夠證據(jù)證明,因此也一直無法對他有所制裁。
身為保守派的帶頭者,德爾以“不能讓外人污染這片凈土”為號召,極力反對他發(fā)展貿(mào)易與觀光的政策,阻止愛丁利亞對外開放。
盡管知道那根本只是個借口,但他還沒找到德爾為何反對的真正原因,只能先按兵不動的觀察。
現(xiàn)在看來,對方終于要有大動作了。
傳令下去后,過了很久,德爾圓滾滾的身軀才慢吞吞的出現(xiàn)在門前。
“德爾,對于國王的命令,你似乎越來越不當一回事了!弊诘窨叹婪睆偷幕◢徥紊希了估锩嫔⒊痢
德爾的臉上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怒氣,接著堆起笑容!案绺,這真是冤枉。∥乙宦犚娔愕恼僖娋挖s來了,只是你也曉得我動作比較遲緩──”
“得了!”孟若評不耐地打斷他的話!奥犝f你今天下午和花翎在一起,她人呢?”
“咦?我和她早就分開了!”他裝模作樣的皺起眉,“怎么了,她失蹤了嗎?這可真不妙,萬一落入壞人的手里──”
“德爾叔父!蹦堑穆曇艉芷届o,卻奇異地有種讓人畏懼的力量!八娴臎]有和你在一起嗎?”
看見他不怒而威的臉上流露出的王者氣息,德爾居然有點害怕。他縮了縮脖子,低下頭,避開侄子太過灼亮的眸子。
“當然沒有了,莫非,你在懷疑什么嗎?我可是你的叔父啊。”
“我沒有懷疑什么,只是想請叔父放出消息,若是讓我查到誰把我的王妃擄走,我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再有挑戰(zhàn)王室權威的機會,絕對不會!”他冷冷的說,目光瞬也不瞬的緊盯著眼前人不放。
“那是當然。”冷汗自背部冒出,德爾誠惶誠恐的退下。
只是第二天,莫非又收到一封信和照片,這一次,花翎的左邊臉頰明顯腫起,唇角還留著血絲,眼睛仍是被黑布蒙著,模樣很是狼狽。
馬上停止即位大典,否則下次你收到的就會是尸體!
“可惡!”
挫敗的一掌拍向桌子,刺痛的感覺立即蔓延,但最痛的是他的心。
“王子殿下,你冷靜點,這樣并不能解決問題──”賈西亞勸到一半,就被主子痛苦的大吼嚇到噤聲。
“你要我怎么冷靜?!她明明就在等著我去救她,我卻什么也沒辦法做!”
枉費他身為一國王子,掌握實質權力,卻無法拯救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他,跟個廢人又有什么兩樣!
“不行,不能等了!我不敢想像明天又會看見怎樣傷痕累累的她,我沒有辦法坐以待斃,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德爾!就算得殺了他,也要把翎的消息給逼問出
來!”
莫非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抓過一把鑲著寶石的匕首就要往外沖,原本斯文優(yōu)雅的樣子完全不復見。
“王子殿下,別沖動!”賈西亞趕緊拉住為愛發(fā)狂的主子。
“你放開我!”
兩人正在拉扯之際,房內(nèi)的電話突然響起。
見主子還在掙扎,賈西亞不得下提高聲音喊,“有可能是歹徒打來──”
才說到這兒,就看見一道人影已經(jīng)沖到電話前,一把拿起話筒。
“你們究竟是……”還沒吼完,原本瀕臨瘋狂狀態(tài)的莫非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是花翎的妹妹花色,我知道我姊姊在哪兒……”
彼端傳來花色清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