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星級的餐廳內(nèi),鋼琴師彈奏著世界名曲“給愛麗絲”。這應(yīng)該是唐逍和喬雨自認(rèn)識以來的第一次約會,說是約會還有點夸張,因為今天是周末,本來要去排練曲子的唐逍臨時取消行程,強(qiáng)行將躲在家中玩網(wǎng)路游戲的喬雨給揪了出來。
雖然她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有些不情愿,可是一連吃了二天泡面的喬雨一點也不介意出來安撫一下自己可憐的胃。
從前只喜歡穿另類服飾的唐逍,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穿得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帥氣模樣,他一邊優(yōu)雅的用著餐,一邊看著正聆聽琴音的喬雨。
“宜萱是我樂團(tuán)里的鍵盤手,一年前朋友介紹她來我這里,因為她對音樂很癡
迷,聽以我才將她留在自己的樂團(tuán)中!
“嗯。”邊吃東西邊聽曲子的喬雨淡淡的回應(yīng)了他一聲,樣子有些漫不經(jīng)心,顯然她聽得不是很專注。
唐逍輕咳了一聲,試圖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宜萱她……”
“看樣子,你今天叫我出來的目的是打算和我討論你樂團(tuán)中那個小蠻女是嗎?”喬雨一邊優(yōu)雅地用刀切著牛小排,一邊似笑非笑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打個電話叫她過來一塊用餐吧,反正這里的食物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完,吃完飯后你順便再將她送回家去,然后她想和你干點什么,你就全心全意的滿足她。”
被她諷刺一頓的唐逍有些不滿的皺皺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誰要找她出來吃飯啊?”
“我誤會你了嗎?”她氣呼呼地挑起眉峰,“從你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開口閉口都是宜萱,我是怕你承受不住那種思念之苦才好心建議你。”
“喬雨,我向你提她,只是想解釋一下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那天她闖到你家讓你很生氣,所以我才……”
“沒必要解釋!”
“可是我不希望你誤會……”見她的臉冷下來,唐逍攤攤雙手,“好、好,我不說!彼镏豢跉猓坪跸胍l(fā)泄,可是又不知該從何發(fā)泄。
“下個星期我會在大禮堂舉行演唱會,你要不要來?”
“下星期我和人約好了要去逛街!
唐逍的目光因為她的回絕而變冷,“隨便你愛去不去,反正你從來也沒關(guān)心過我,自大的女人!”
喬雨因為他孩子氣的抱怨而微微一笑,“你們樂團(tuán)都唱什么歌啊?”
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現(xiàn)在唐逍的臉上,“你不知道嗎?”
“你又從來沒說過。”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為死人唱的歌!”他負(fù)氣的吼道。
“哦!眴逃暾J(rèn)真的點點頭,“你說的應(yīng)該是哀樂吧,一般參加葬禮的時候都會用得上。不錯,小伙子有前途,為民造福,我崇拜你!
“喬雨!”他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不氣我你會死?”
她一本正經(jīng)的做出一副沉思狀,隨即一抹惡質(zhì)的邪笑爬上臉頰,“會!”
“你……”
“我會去的!彼洳环赖恼f道,這讓剛剛要發(fā)火的唐逍倏地一怔,似乎還有一點搞不清狀況。
“逛街的事就留在下下個周末再說好了,反正我現(xiàn)在也有很多衣服穿!彼齼(yōu)雅地將一小塊牛小排放到口中,拾起頭,看到唐逍一臉的感動,她好笑的朝他揚揚下巴。“干嘛這種表情?”
“沒有。”他低下頭假裝吃東西,硬是將心底洶涌澎湃的激情狠狠壓制住。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會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此失控,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可以去欣賞他的演唱會,偏偏她踐得像只孔雀,還得三請四請的,難得她會答應(yīng),害他亂感動一把。
喬雨也裝傻的不去拆穿他偽裝出來的冷酷,唐逍表面上一副自大又惡劣的樣子,可是心思卻細(xì)膩如絲,他從不要求自己做什么,即使他心里拼命地想尋求自己對他的關(guān)注。
看樣子自己真是將他折磨得很慘,否則他也不會每次都用那種有如棄夫般哀怨的眼神來看自己。
氣氛因為喬雨的話而變得輕松愉快起來。
中途,唐逍因為不小心將酒液灑到身上而臨時去了一趟洗手間,獨自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的喬雨細(xì)細(xì)的感受著這間餐廳的浪漫氣氛。
“小姐,介意我坐下來和你聊聊嗎?”
一個非常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很禮貌的出現(xiàn)在她耳邊,喬雨本能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而又俊美的中年紳士,四十幾歲左右的樣子,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來的貴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來頭應(yīng)該不小。
對于這種帶著專制的口吻,喬雨無畏而又禮貌的伸手示意了對方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話,請隨便坐!
男子優(yōu)雅的坐到喬雨的對面,俊美而又迷人的臉上閃現(xiàn)出來的是對喬雨的興趣和好奇。“你不想問我為什么會這么冒昧嗎?”
“如果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不是一樣白問嗎?”她聳聳肩,
“我從來不強(qiáng)人所難!
“你很伶牙俐齒哦!
“大家都這么說!彼敛环裾J(rèn)的笑著。
男子輕柔的將雙手合握在一起,“其實我剛剛坐在離你不遠(yuǎn)的位子上打量你好久了!
“我看到了!币娝唤獾陌櫚櫭迹孕诺男α艘幌。“我和我朋友在十一點二十分準(zhǔn)時坐在這里,你是從十一點三十五分坐到那邊的那個位子,當(dāng)你十一點三十八分時不小心看到我們的存在后,眼睛就有意無意的總向這邊瞟來,面對你努力而又不懈的關(guān)注,我只能說我被你的目光吸引了!
男子在聽到她的一番言論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你膽子很大知道嗎?”
面對他不知是夸獎還是挑釁的態(tài)度,喬雨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品嘗著飲料的酸澀滋味!罢f吧,你過來想和我聊些什么話題?”
“聽說你是K大的才女。”
“才女的定義如果僅限于各科成績還算優(yōu)秀的情況,那么你的聽說是對的!
“這說明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他有些激賞的說道:“畢業(yè)之后有沒有想過要從事什么樣的工作?”
“還沒想過,到時候看心情如何了!
“我可不可以預(yù)先訂下你到我公司上班?”
“我對‘公司’這樣的字眼有些過敏,而且天生不喜歡被人約束……”
“你就不好奇我開的是一家什么樣的公司嗎?”
“對不起,因為沒有興趣,所以還是不打聽的好。”
男子因她的一口回絕而顯得有些無奈,“真是一個厲害的丫頭,難怪剛剛那個看上去挺拽的男孩子都畏懼你三分!
“先生,你好像話里有話哦。”
“我……”他剛剛要說話,手機(jī)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氨,接個電話,一會兒回來!
“你忙!眴逃昕粗D(zhuǎn)到另一邊,口中還說著流利而又純熟的法文。
唐逍此刻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一邊皺著眉頭抱怨自己白襯衫上的污漬搞不定,一邊想著待會兒吃完飯要去哪里玩。
喬雨看著他俊俏的臉,盯得他手足無措,直問是不是自己的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她卻笑得益發(fā)奇怪,這可讓唐逍摸不著頭緒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俊
“沒事!彼龘]揮手,“想好待會兒要去哪里了嗎?”
唐逍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一會兒出去再說吧!
他喚來侍者打算結(jié)賬,沒多久,那侍者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彎下身子說:“對不起,您的帳剛剛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
“付過了?”唐逍奇怪的叫道:“誰。俊彼樦陶呤种傅姆较蛲,當(dāng)他看到坐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英俊男子時,原本還囂張的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喬雨也一同望去,只見那個人不疾不徐的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
“老爸,你怎么也在這里?”唐逍看到這個人后,臉色有些尷尬,“你幫我付過賬了?”
“不只如此,我剛剛還與這位小姐聊了好一會兒呢!”他不客氣的坐在兩人中間,“兒子,不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女朋友嗎?”
唐逍被自己父親的出現(xiàn)搞得有些郁悶起來,“她叫喬雨!
“原來是喬小姐,剛剛真是冒昧了。”
“唐先生你太客氣了,能獲得你的冒昧是我的榮幸!
“你都不奇怪我怎會是這小子的父親嗎?”
“我知道!彼Y貌的說道。
“你知道?”他因為她的話而顯得有些微愕。
“你們長得很像,而且我相信像你這樣有身分的人應(yīng)該不會隨便和人搭訕,能讓你這種大人物紆尊降貴,想必理由一定不簡單。”
唐逍的父親唐紹揚,是臺北最有名的中天電信集團(tuán)的總裁,統(tǒng)領(lǐng)著數(shù)十萬員工,旗下?lián)碛袩o數(shù)子公司,海內(nèi)外到處都有著他的公司和勢力;這樣一個見慣世面、并且身分高貴得可以令萬人景仰的大人物,競被一個年僅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給震住。他不得不承認(rèn)喬雨這號人物的潛在魅力,難怪連他這個桀驚不馴的兒子都被她制得服服帖帖。
他克制住自己的驚訝,露出一臉迷人的微笑,“既然看出我的身分,剛剛為什么不揭穿我?”
“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從來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呀?”坐在一邊的唐逍有些胡涂的來回看著兩人。
“這是我和喬小姐之間的秘密!碧平B揚拍拍他的腦袋,“兒子,我現(xiàn)在可以理解這么多年來你之所以會癡迷這個女孩不是沒有原因……”
“老爸!”唐逍急著阻斷他的話,“你亂說什么呀!帳都付完了,你還不走,該不會是還打算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回家吧?”
“是呀,你天天在外面瘋,好久都沒回去過了。剛好你老媽這幾天一直喊著說想你,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就和我回去吧!
“我才不要.”他酷酷地拉起喬雨的手,“待會兒我們要去看電影,有時間再回去!闭f著,他便要起身往外走。
“如果你再不回去,你媽就打算對你進(jìn)行經(jīng)濟(jì)制裁了!崩仙裨谠诘刈谠坏奶平B揚,一點也不介意當(dāng)個小人。
“隨你們的便,總之我不會現(xiàn)在回去!
喬雨看了他一眼,“電影下次再看吧!
“當(dāng)然不……”見喬雨的眼神一厲,他有些不滿的閉上嘴。
“我不想回家,我媽一看到我就沒完沒了的折磨我!”眼看喬雨的眼神厲到駭人,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咒一聲,“好啦,我回去總行了吧?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回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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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喬雨第一次接觸唐逍的家人。唐逍的父親雖然貴為萬人景仰的大老板,可是對兒子的教育卻非常放任,只要是他喜歡的,就任他去瘋?cè)ネ,包括和唐家生意一點都沾不上邊的搖滾樂。
他的母親是一個漂亮而又活潑的中年婦人,見到兒子便疼愛地東摸西捏,顯然是將唐逍當(dāng)成布娃娃般疼愛,只是唐逍對于母親的熱情卻是臭著一張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見他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遭受這種“肉體折磨”。
對于喬雨的到來,唐氏夫婦顯得很開心:而唐家夫婦的那種樂觀和開朗讓她不得不從骨子里對他們產(chǎn)生好感。
這樣融洽的家庭氣氛是她自小到大的夢想,只是她無法擁有,所以她珍惜這一剎那的幸福。
她被唐逍帶到了他的書房,一個很有品味又裝修豪華的空間,偌大的室內(nèi)擺放了一架名貴的鋼琴,大概是因為家里有傭人在打掃,所以上面一塵不染,干凈得不像話。
大型的檀木桌上擺了幾個相框,是他上高中時與同學(xué)的合影,還有幾張是他彈吉他時的俊俏樣子,酷酷的模樣不亞于偶像明星。
她看到了一個獎杯擺在這些照片中間,那獎杯上好像用什么利器刻著一個名字,仔細(xì)一看,那個被刻得很爛的名字竟是“喬雨”二字。
當(dāng)她皺著眉頭想進(jìn)一步看清楚的時候,身后傳來唐逍的腳步聲,他的手中拎著兩瓶可樂,見到她手中的獎杯后,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不要看那個!”他火速跑到她面前,一把奪下獎杯藏到身后,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
喬雨被他神經(jīng)兮兮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解,“那個……”她用手指指著被他藏到背后的東西,“那個上面好像有我的名字耶!”
“沒有,你看錯了!彼奔闭f道。
“哦!币娝@樣,喬雨真不忍心再逼他了。
“喝可樂!
他沒話找話將一瓶可樂丟給她,她伶俐地接住,臉上浮現(xiàn)過一抹微笑。
“你書房布置得很不錯哦,還有這些照片也拍得很好!
見喬雨不再追問獎杯的事,唐逍倒有些別扭起來,他緩緩將身后的獎杯拿到眼前,“其實……其實這個獎杯本來是你的!
“呃?”喬雨一臉的迷惘,“我的?”
“可能你早就忘了吧!大概是在七年前,全市舉行了一次國中生網(wǎng)路競賽,我代表C中,而你則代表S中……”
“你怎么知道我是S中的?我們以前真的認(rèn)識?”喬雨有些好笑。
唐逍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眼高于頂,當(dāng)然不會注意我這種小人物!
“我是從來都不喜歡觀察周圍的事情!
“那次比賽你得了第一名,而我得了第二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領(lǐng)獎的時候你
沒有去,所以第一名的獎杯就莫名其妙的發(fā)到了我手中;后來我才聽人說你根本就懶得去拿,認(rèn)為這種東西很無聊……”說到這兒,唐逍有些哀怨的看著她,“當(dāng)時我好生氣,憑什么你可以將一個輕易得到手的東西這么不屑一顧,所以回家后我就把這獎杯刻上了你的名字,心情不爽時就劃下一刀。你看,這上面不知被我劃了多少下,名字都看不出來了。”
喬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原來我被人憎恨了,幸好你沒有在我背后做草人刺我!
“喬雨,你對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我們很小很小的時候還是幼稚園的同學(xué)呢,這些你都忘了?”
喬雨搖著頭,“幼稚園?”
“對呀,每年你都會被評為班級里最受歡迎、最有人氣的小天使,而我的票數(shù)總是不如你!
“哦!眴逃暌荒樕钏嫉臉幼樱半y怪你在K大見到我的時候會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我,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理解你為什么討厭我了,原來我曾經(jīng)不小心傷害過你強(qiáng)大的自尊心。”
“切!”唐逍別過臉,有一點不屑,“我才沒那么小氣!
“這么說來,我們兩個應(yīng)該算得上是認(rèn)識好久了耶!”喬雨揉著下巴,“不可能啊,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孩,我應(yīng)該會有印象才是。”
“你多清高呀,誰能人得了你的眼!彼臉幼踊钕駬尣坏教浅缘男」怼
“所以這么多年來你就偷偷暗戀我?”
“沒有。”他立刻否認(rèn),見她一臉“你再裝我也看得出來”的自信模樣,唐逍無奈地別過臉,“當(dāng)我第一次在K大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情當(dāng)時有多亂嗎?可是你卻不認(rèn)識我,甚至連正眼都不肯多瞧我一下;還有那次你向我借鋼筆,那種有如看陌生人般的眼神,讓我恨不得當(dāng)場宰了你!”
他輕撫著自己的耳垂。
“這個耳飾是我十五歲時請人打造的,上面刻著你的‘雨’字,沒有為什么,就連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那是一種信念;上天要讓我完成一個神圣的使命。這些年來我唯一的目標(biāo)就是想找到你,然后完成這個使命!
走到鋼琴處輕撫著琴鍵的喬雨狀似漫不經(jīng)心,可是內(nèi)心深處卻因為他這樣的表白而感動萬分。
唐逍大步的走到她身后,緊緊的從后面抱住她,“所以從我再次見到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發(fā)誓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無所謂!
感受著他從后面帶給自己的溫度,喬雨緩緩的轉(zhuǎn)過頭輕吻了他一記!疤棋,你真是一個傻瓜,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我根本不配……”
他突然捂住她的嘴唇,“我不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沒有配與不配,只要我認(rèn)為值得的事我就一定會去做,包括不惜一切的代價得到你!”
他毫無預(yù)警的將喬雨按倒在大鋼琴上,琴鍵因為喬雨的重量而發(fā)出一串急躁的聲音。她被迫姿態(tài)不雅的仰躺在鋼琴上,雙眼中帶著驚懼,還有讓人看不穿的魅惑。
“所以喬雨你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最好,如果接受不了,那你就試著給我學(xué)會去接受,我唐逍這輩子要定你了。”
說完,他粗魯?shù)奈窍蛩,不理會她的掙扎,琴鍵再次因為他的動作而發(fā)出亂七八糟的怪叫聲,讓整間書房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放手!唐逍,這里是你家,我不想讓你父母知道我們這樣……”不知該往何處閃躲的喬雨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阻擋不了他的霸氣。
“我剛剛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說你是我未來的老婆了,所以你放心,沒有人敢來打擾我們之問的親密,除非我父母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
“唐逍,你很任性!”
“比起你的倔強(qiáng),我這是小巫見大巫!彼檬秩ビ|摸她性感的嬌軀,因為掙扎和扭動,琴鍵發(fā)出的聲音更加強(qiáng)烈起來。
“如果你肯斯文一點的話……”喬雨一邊回應(yīng)著他,一邊又想拒絕他,“唐逍,或許你彈奏一首曲子會更適合這里的氣氛……”
“今天我不玩音樂!”
“可是我想聽!”她低吼道,見他的身子因為自己的吼聲微微一震,喬雨慢慢的迎向他迷亂的眼神,雙手也安撫著他的狂熱!奥犖艺f,這里是你的家,我第一次登門造訪,不想給大家留下一個壞印象;如果你還尊重我的話,我想咱們之間可以換一個方式來相處,比如……”她推開他的身子,“我們來彈奏一首曲子或是聊聊天!
“喬雨,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他臉上的情欲因為她的話而一點一滴的散盡。泄氣的吸了口氣,唐逍將她從鋼琴上抱了下來,并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不堪的頭發(fā)和衣服。
“從來也沒有聽過你彈琴,隨便來一首吧!”喬雨退后了好幾步,生怕他改變主意再來折磨自己。
唐逍瞪了她一眼后,不太情愿的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弄一下,便流瀉出一串優(yōu)美的旋律。
他用右手簡單的彈了幾個鍵,一段熟悉的前奏響在喬雨的耳邊;她皺了一下眉,看到他的雙手一齊彈了上去,竟然是她下載的手機(jī)鈴聲。
這首歌一直都很入她的耳,所以才下載到自己的手機(jī)上,沒想到細(xì)心的唐逍卻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就在她驚異的時候,優(yōu)美而又磁性的嗓音伴隨著節(jié)奏戚很強(qiáng)的樂聲慢慢響起,只見他一邊看她一邊唱著歌曲,眼神中所散發(fā)出來的盡是千般狂愛萬縷情。
喬雨形容不出來自己此刻的感動,這男孩在乎她,他竟然在乎她到如此地步,甚至連一首她喜歡聽的曲子都銘記于心!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
可是,注定孤獨一世的她又怎配擁有這樣的一份感情?
當(dāng)淚水不知不覺滑落到腮邊時,喬雨徹底的投降了。
原來,她對愛情也是有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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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逍的樂團(tuán)在K大越來越引入注目,他每天除了練歌,還寫歌作曲,有不少廣告商也都非?春盟耐庑,力邀他擔(dān)任產(chǎn)品代言人。
喬雨除了正常的課業(yè)之外,有時間就一個人躲在家里制作軟體以謀生,而喬靜亞則和她的新老公到澳洲定居去了,偶爾會打一兩通電話回來。
唐逍有時候會住在她家里一連幾天不走,有時也會一連數(shù)日見不到他的影子,對于他的生活,喬雨不想去干涉太多。也許是一種本能的信任,有關(guān)子唐逍的徘聞幾乎在整個K大滅絕了。
她心情不好時,他會及時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然后吻她、安慰她:她想發(fā)脾氣時,他也會任她將怒氣發(fā)泄到他的身上。喬雨已經(jīng)越來越習(xí)慣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甚至連夢中都會出現(xiàn)他的身影,那張她不敢正視的臉孔也越來越清晰。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下去,轉(zhuǎn)眼間到了大四,面臨著就業(yè)和畢業(yè)論文的難題,唐逍的成績沒有因為他玩音樂而下滑,他也不必?fù)?dān)心畢業(yè)后的工作問題;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個上帝的寵兒,老天在給予他生命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切。
煩悶的坐在家中寫論文的喬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整顆心都亂了。
今天唐逍又去排練了,聽說他要在下個月初舉行一場校園音樂會,所以這陣子一直都在忙。
不知道唐逍現(xiàn)在在干什么?唱歌、排練,還是皺著眉頭寫歌?
喬雨再也抑制不住那種亂七八糟的猜測,她匆匆換了一身合身的衣服,關(guān)掉電腦,抓起自己的皮包就沖出門。
幾朵小烏云籠罩在天空上方,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可是她要去找他,她好想撲到他的懷中吻他,然后告訴他她很愛他。
攔了一輛計程車,她經(jīng)過幾條公路、經(jīng)過幾家餐廳、經(jīng)過無數(shù)人群,在一家大型商場的櫥窗內(nèi),一把漂亮的吉他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下車走了過去,一看標(biāo)價竟然高達(dá)七萬,老板強(qiáng)調(diào)這把吉他是國際名牌,并且還說了一大堆她聽也聽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
喬雨不懂,但是她識貨,吉他的質(zhì)感和外觀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因為她喜歡,所以她買了下來。
這也許是她第一次送禮物給唐逍,那種雀躍的心情和見到他后要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心頭縈繞并久久不能平息。
當(dāng)計程車將她載到唐逍排練的工作室時,她臉上的迷人微笑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仿佛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她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動情,甚至第一次如此讓她緊張又開心。
這個地方她曾來過一次,只是從未進(jìn)去過。不知道唐逍見了自己會不會驚訝,抑或是他也會像自己這般興奮?
抱著新買的吉他,她一路跑到工作室內(nèi),然后,她看到了令人心驚的一幕——唐逍赤裸著上半身,牛仔褲的拉鏈被拉開,露出他結(jié)實的小腹,他的身上掛著一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骨感美女,兩個人交纏著……
原本還興奮中的喬雨看到了絕望,看到了欺騙,看到了世界末日。
抱在手中的吉他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一個巨大的聲響,震得正在交纏中的兩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唐逍心驚地看著喬雨,而喬雨無聲的回瞪著他倉皇的臉孔。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結(jié)住,偌大的工作室內(nèi),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如此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怔在原地的喬雨聳了聳肩,一臉的抱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打擾到你們……”她狼狽地攤攤雙手,身子不斷的后退著,“你們……請繼續(xù)……”
說完,她猛地轉(zhuǎn)身,飛也似的離開了此地,而怔愣中的唐逍終于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喬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只可惜,他的叫喊聲已經(jīng)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