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天忍不住好奇地問易文靜:“你身上除了藏銀針,還藏有什么東西嗎?”就算她身上變出了什么刀子,他都不會意外了。
“沒什么特殊的東西!币孜撵o淡淡地道。
薩天興味盎然地問:“那你隨身攜帶銀針,是想當(dāng)武器嗎?”
“我倒沒想到這一點,只是因為常用到,所以我才把銀針帶在身上!币孜撵o老實地道。一會兒,她驗完了,才準(zhǔn)薩天用膳。“沒有問題,請用膳!
薩天這時才拿起筷子,莞爾笑問:“你有沒有覺得你太小心翼翼了?”
他是喜歡她認(rèn)真固執(zhí),但她不會覺得太有責(zé)任感,很辛苦嗎?他可沒有要虐待她呀,在他身邊可是宮里最輕松的差事呢!
“沒有,但這是我的職責(zé)!币孜撵o只是謹(jǐn)慎行事而已。
“那我今天放你假。”薩天倒不希望她那么盡責(zé),人嘛活得快樂就好了。
“不需要!币孜撵o白他一眼,坐在他的對面。
俊美無儔的薩天覺得真是太有趣了,她居然賞他這個尊貴的太子白眼,他應(yīng)該叫她罰寫“不準(zhǔn)對太子抗命”才對。
他搖頭失笑,伸手指著她的臉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身分放在眼里呢?”
易文靜認(rèn)真地看著他!坝。要是沒有,我剛才就先扁你一拳!彼拇_很想扁他這個太子,因為他居然不要命地溜出宮,還連她一起“綁架”,一點都沒有身為太子的自覺。
薩天聞言驚訝地挑眉,隨后爽朗地大笑。
“我說,你不是應(yīng)該要對我的話百依百順嗎?”他是真的喜歡她,因為她不僅不怕他,還很能討他歡心。
“我的職責(zé)主要是保護(hù)你,而不是對你百依百順!币孜撵o的職責(zé)是被派來保護(hù)他,若是會危及他的安危,她絕不會同意。
薩天搖搖手指!安粚,你的職責(zé)是對我百般順從、不得違逆,保護(hù)我是次要的!闭f起來,他真的挺愛欺負(fù)她呢,誰叫她這么認(rèn)真呢!
“我聽到的才不是這樣!币孜撵o狠狠瞪他一眼。
他分明顛倒是非,強詞奪理。
薩天執(zhí)著扇子,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道:“那是你聽錯,所以當(dāng)然是以我的話為主了!遍溣伴T門主再大,也大不過他這個尊貴的太子。
“……”易文靜無言以對。
她之前真的太看輕了他,薩天根本是歪理一大堆、一點都不怕死、又率性而為的人。
“你呀太嚴(yán)肅了,應(yīng)該要放松一點才對!彼_天邊吃邊對易文靜選腦,免得她中毒太深,一點都不懂得要放松地享樂。
她說出不話的氣惱模樣,再次取悅了他。
在一旁的黃金和萬兩有志一同地默默用膳,因為他們幫誰都不對,聰明地決定裝死,不介入他們兩人交談,免得不小心成了炮灰。
不過他們都很意外太子似乎很愛招惹易文靜就是了,以前太子偶爾會逗逗近侍宮女,但都不曾這么接近她們呢!沒想到太子卻跟易文靜處得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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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完畢,薩天看著窗外,突然街上一陣吵雜。
“逮到你了!你想逃去哪兒?”邪氣的男子金克川,身后跟著四、五個高大的保鏢,堵住一名黃衣姑娘的去路。
“你……你走開!”黃衣姑娘臉色蒼白地退了幾步。
金克川大搖大擺地邪笑一聲。“怎么可能?我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呢!你們快給我拿下她!
“是的,少爺!北gS立刻抓住少爺想要的姑娘。
黃衣姑娘慌張地嚷嚷:“你們……不準(zhǔn)碰我!放開我!
“我早已拿出銀兩買下你,你早就是我的人,我愛怎么碰就怎么碰。”金克川說完,大手還故意拍拍她的臉。
“你下流!”黃衣姑娘氣得全身發(fā)顫,眼中含淚,她受不了地喊道:“你到底還要怎么樣?之前你到我家硬丟下銀兩,就說要強娶我當(dāng)你第六個小妾,我爹不認(rèn),你就使出下流手段,逼迫我們家的店倒閉,又給我爹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讓官府打了我爹一頓,害得我爹因此病倒了。為了躲你,我不得不逃,如今已是無家可歸,你還不放過我……”
她怕再連累老父,有家不敢回,沒想到他還是糾纏不休。
金克川下巴抬得高高的。“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也不用再去糕點店做苦活了,誰知你們?nèi)曳堑桓屑,竟然還敢拒絕我?那你就只能當(dāng)我府里丫頭了。”
在客棧二樓的薩天,一臉佩服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惡霸吧?果然囂張!彼麖姄屆衽男袕,竟然比他這個東宮太子還要盛氣凌人。
易文靜走到窗邊,垂眼看著身穿華衣又帶著保鏢的金克川,就知道他是仗著家里有錢的富家公子,但路過的行人竟沒有人要伸出援手,令她直蹙眉頭。
若是平常,她一定會出手制止他,但她現(xiàn)在的職責(zé)是保護(hù)太子,實在不應(yīng)該插手旁人的事,但她又看不下去那惡人這么欺負(fù)人。
眼看那個惡人的保鏢就要把那個黃衣姑娘帶走,她掏出懷中的碎銀,準(zhǔn)備出手給那些保鏢教訓(xùn)時,薩天搖扇輕聲開口:“救人。”
站在他身后的黃金立刻領(lǐng)命,從窗子縱身而出,一眨眼間,慘叫聲響起,幾個保鏢全被打飛倒地。
金克川眨眨眼,錯愕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
好可怕,這個人是怎么出手的?他竟然什么都還沒看到,他的保鏢就全被打倒了。
“喂,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爹是朝廷四品官員,你敢插手管我金府的事,你想死是不是?”
黃金才前進(jìn)一步,金克川就嚇得退了幾步,害怕地喊道:“你、你不準(zhǔn)過來,不準(zhǔn)打我,不然我……我會要你死得很難看……”
他才一講完,就見像閻羅般的黑衣人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金克川不會武,嚇得把手上的扇子當(dāng)武器丟向?qū)Ψ骄团芰恕?br />
他嚇個半死,待跑遠(yuǎn)了,回頭見黑衣人沒追過來,這才撂話道:“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找你算帳,你有膽就別跑!”
“果然是惡霸,逃跑之余,不會忘了放狠話!痹诳蜅4斑叺乃_天,看見金克川跑得老遠(yuǎn)才敢放話的行徑,忍不住大笑。
惡霸還真是膽小又怕死呢!他爹才四品官員就這囂張,他也不用花心思對付他,以后肯定會有人好好教訓(xùn)他。
易文靜雖然慶幸黃衣姑娘獲救,但她卻一臉怒容地瞪著薩天!澳忝髅鞔饝(yīng)我不惹事的!
“不不不,我很愛好和平、不愛惹事的,動手的人是黃金,不是我!彼_天依然一臉無辜。
他一向崇尚動口不動手,順理成章地把責(zé)任推到侍衛(wèi)身上。
“明明就是你的錯。”易文靜沒好氣地道:“若不是你開口,他怎么會救人?”
“呃?我有開口嗎?我只是在喃喃自語,你們干么要偷聽我講話!彼_天搖扇耍賴地看著他們。
“……”惡人先告狀,易文靜無言地瞪著薩天。
她真笨,才會相信薩天不會惹是生非,他本身就是個大麻煩。
不一會兒,黃金回來了,薩天便離開窗邊!昂昧耍瑧蚩赐炅,走吧!
易文靜跟在他身后,迫不及待地問:“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不可以,時間還早!彼_天回她一笑,走出包廂。
“那你還要去哪里?”易文靜無奈地扯扯唇。
“隨便走走嘍。”薩天執(zhí)著黑扇,慢慢閑晃出客棧。
易文靜嘆息一聲跟上他。
她就知道薩天不會這么早回宮,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打昏,直接把他帶回皇宮,省得擔(dān)憂他的安危。
他一定是史上最難纏又最怕死的東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