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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花 楔子
作者:善喜
  “手舉起,慢慢轉身——否則別怪刀劍無眼!

  杭煜聞言,倏地感到腰間一痛,略一低頭,即察覺腰際寶劍已讓人取走;再輕瞥那把架在頸間、正閃著陰森白光的利刃,只得停下手上的搜找動作,緩緩自地上那足足一丈長的大寶箱前立起。依情勢判斷,頸上添的那抹細細血痕,只是警告。

  聽話地踩退一步、旋身;并非杭煜真怕了來人武藝有多高強,不過是他對這道悅耳聲音的主人起了幾分興致。

  暗夜中背著光,約略能從那看來豐盈的身影與聲音硏判蒙著面、一身墨黑夜行服的“她”該是名少女。太過年輕,所以才會天真地留他一命吧。

  “姑娘膽子不小。未經允許隨意踏進東丘天領乃是殺頭之罪,遑論夜探天領都察府多寶閣禁地。姑娘……不怕死?”

  杭煜雖有些驚訝于她竟能無聲欺近自己身旁,俊逸臉龐上卻是半點也無受制于人的慌張,反而不疾不徐地欲查探來人底細。

  東丘原是這神州大地上的邊陲小國,但近幾年來頗有疾速崛起之勢;原因之一,便是在東丘王直轄天領內發現極珍貴的藥草,傳言能延年益壽治百病,還煉出了價值連城的仙丹妙藥,讓各國權貴一時趨之若鶩,紛紛試著與之結交往來。

  國庫豐盈,百姓富足,國勢由衰轉盛,短短幾年,各國已不敢輕言再犯。

  她卻獨自潛人此地?可有同伙在外頭接應?

  見她不語,他試著搭話:“在下猜姑娘應是有什么天大地大的理由,非得冒險前來,想必是為了取藥——唔!”

  哎,他難得多話一次,她竟聽也不聽地出手封了他穴道,看來手腳暫時是動彈不得了。不過無妨,這姑娘雖有些急性子,卻算不得什么陰狠兇殘之徒,單就她沒取他性命這事……他可以考慮等會兒同樣饒她一命。

  “姑娘,有話好談,若是目的相同,或許咱們合作才是上策!

  “放肆!誰跟個夜盜目的相同!好手好腳不務正業當個賊偷,知不知恥!”

  她總算再次開口,語中不掩輕蔑,隨即快步通過他身側,果斷地將衣擺一甩、單膝落地,和他方才相同的舉動、卻與她前一刻的正直敢言完全矛盾地開始細查地上那只無法開啟的寶箱。

  “知不知恥,這可輪不到姑娘教訓。”他不免讓她的指責給逗笑,好整以暇地半瞇起眼看著她專注而謹慎的摸索。

  寶箱外除卻裝飾精美的棋盤格紋與零碎不成形的鳥羽花紋外,既找不到鎖頭,也看不見鎖孔;待她纖指靈巧地按遍了寶箱每一處,那箱蓋猶是文風不動。

  杭煜早已運氣解了穴道,沒立時拿下她,是等著看她有多少能耐;但在她約莫花了半炷香光景后,有些無聊的他決定該是時候收網捕魚了;雖然她似乎不是他原先想釣的那條大魚。

  “呵,姑娘或許不知,前陣子仙藥九陽返魂草無故丟失了一些,惹得王上動怒,據說現在存放藥草的那只寶箱機關重重難解,是王上近期重新禮聘機關名匠精心打造,單憑你一人想打開它,怕沒那么容易——”

  “要你嘴碎多言!既然進得了此處,小小機關又有何難!何況古籍中多有答案,那東丘名匠可缺了些新意呢!彼詾樗栽噲D說服她合作,冷笑一聲,手上動作未停,在他詫異瞪視下,她略微施勁橫向推開那一格格看似刻紋的棋盤,竟將那原不成模樣的鳥羽花紋像解開九宮格般一片片組合出了張圖案。

  “說得是。這里遍布機關,能進來此處,姑娘絕非等閑之人。”

  “傳言東丘王家素喜鳳凰,只要拼得出那祥瑞之意,答案也就不遠了。我東西取了便走,萬不可能同宵小之輩同流合污……”

  她沒搭理他,逕自嘀咕著,然話未完,就聽見“嘻噠”一聲,寶盒上蓋依舊未開,卻自側邊跳出個鳳形小匣,巴掌大的匣中凹凸不平,或有短短閂柱數處。她低頭細察,柳眉緩緩聚攏,話語凝滯喉間。

  “萬不可能嗎……”再次失笑,他只覺得這一幕實在有趣至極。

  “方才忘了提醒姑娘一句。即便你找得到這開箱之鎖落在何處,若沒有置于東丘王都寶物庫內那把唯一的鑰匙,依舊開不了寶箱。你的探子沒告訴你這些,敢情是銀兩出得不足,抑或你是卑劣地要脅人家吐露才沒能得到全部消息?”

  “……仙藥曾經無故丟失一些,所以如今東丘王嚴控那數量稀少的九陽返魂草的買賣,單靠一把鑰匙而已嗎?”看樣子那所謂的鑰匙,該是面完全貼合這鳳形小匣的令牌,但匣中隱約飄散的腐蛋氣味又是怎么回事?莫非還有什么機關?直到此刻,她才愿意回頭瞧瞧那名她早先試圖漠視的賊偷兒。

  一看之下不免有些不解。他裳著不華,卻恰如其分地展現了那一身英挺偉岸的武人剽悍,袖口袍邊上頭簡潔素雅的銀線紋繡讓他平添幾分沉靜氣度,更別提他俊美無儔的容貌陡然對她輕綻一笑,在月光下站定不動的那身俊逸姿態,真讓人有一瞬間起了遇見月仙下凡的錯覺。

  尤其他說話時的輕重緩急有種慵懶優雅吟唱的韻味,聲音好聽得緊,很難讓人忽視;其實喜愛音律的她,方才之所以極力不回他的話,是怕聽了他的聲音而分心。

  她想,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見到他,只怕早已失魂;不過最后她僅是深吸了口氣,毫無動搖。她暗忖,這樣卓爾不凡的男子會當夜盜?但他先前確實開口邀她一同竊寶不是?細細思量一會兒,她改變了主意。

  “你有辦法。東西在你身上!辈皇亲穯枺强隙。“否則你冒死前來實在沒道理。那么,現在鑰匙在何處?”

  她不免有些懊惱自個兒剛對機關硏解太過專注,又一開始即占了上風,讓她過于大意,否則早該察覺同樣能潛入此地的他絕非尋常人物。是何方神偷高手?

  “現在姑娘倒肯紆尊降貴與在下合伙了?”

  他明明始終維持著她將他制住時的動作,但那噙笑的唇瓣與看好戲的神態,教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這回她萬萬不能再大意了,七哥和十一哥還等著她拿藥草回去解毒呢。

  “誠如壯、壯士所言,咱們不妨來談樁買賣。既然你也是為了取藥前來……”

  對他擺低姿態的言語讓她險些咬到舌頭,不敢有任何錯失地盯著他那過分犀利的深邃目光。“開箱之后,藥草我只取兩株,其余的我會當成什么都沒瞧見。”她原就沒想讓東丘國蒙受太大損失。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慷他人之慨,姑娘還真是爽快?晌胰舨豢辖怀鲨匙,姑娘怕是連那兩株也沒有,怎么說這筆交易都只對姑娘有利無損,我沒半分好處,何必出手?”她輕搖螓首。“那是萬不得已。九陽返魂草價值連城,你就算竊走要變賣也未必容易,還可能留下教東丘王得以追查的線索。若非為了救人,我倒希望你別取。若你愿將藥草留給需要治病的人,那么……這個給你。”

  她自胸懷間取出一只飽滿錦袋,里頭有十數顆足有鴿蛋大的明珠;才剛取出置于掌間,內室霎時有如白晝一般燦亮,她隨即將東西收回袋中。

  “這東海夜明珠的價值并不輸九陽返魂草,要變賣成銀兩也絕對比較方便!币娝鍪珠熅b,令他驚訝的卻是,原來方才研判她身段豐盈有致,竟是用夜明珠撐起的啊……發現自己分了神,他連忙扯開話題。

  “咳咳……那夜明珠又是姑娘打哪家親貴富商那里取來的?”杭煜出言相譏,一如所料的,讓那雙水燦美眸再次認真看向他,或說是狠瞪他更貼切。

  “我從不欠人。既然要了兩株藥草救人,我本就打算回以等值的東西補償!

  雖然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氣,那雙瀲灘眸子依舊十分動人,教杭煜這會兒真真正正想對她一探究竟,看清在那覆面簾巾之下,是否有著驚人麗顏。

  “既然姑娘出得起如此高價,想來身分不低,當初何不堂堂正正地同東丘國買賣。東丘王不是不講理的人!

  “你又怎知我沒試過?”她顯得不快,不懂自己為何要跟這家伙多費唇舌。

  若非月前接連發生幾樁糾紛,讓大齊與東丘之間往來陷入僵局,今日她也不用違背自己向來磊落的行事原則,費心走這一遭了。

  “那姑娘怎么不請個高手前來盜取,要自己——”

  “啰嗦!你再喳呼下去,那巡邏的士兵就要到了!彼话菏着c他對視,“一句話,成或不成?”

  “行。姑娘解了我身上穴道,鑰匙我雙手奉上!

  俊美面容愈是笑得人畜無害,愈是讓她心生警戒。“不成。你只管說鑰匙在哪兒,我自己找。”

  “看樣子,姑娘并不信我!焙检弦荒槦o辜,“也罷。我只是怕姑娘難為情,不敢自取。不過姑娘或許沒這顧忌。鑰匙就在我前方腰帶間,姑娘……請吧!逼鋵嵤潜P算著等她一接近,即刻將她拿下。

  他一時興起的小小游戲也該結束了。神情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看著她的眸光早已恢復平日的冷冽。雖然今夜沒法逮到那個明目張膽、數次盜取藥草的賊偷,但能拿下她嚴懲,昭告天下、殺雞儆猴,也不枉他暫且擱下朝政逗留天領月余了。

  “姑娘是害羞或是——”激將法十分有用,但見她吸足了氣,大著膽子向他走近,他唇邊不免悄悄掀起幾分勝券在握的笑意。

  可就在他面前兩步之距,她忽然停下,而他同時也察覺到她這么做的原因——房門外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來人應有四、五個,整齊俐落的步伐顯見其訓練有素。

  “啟稟克倫校尉,府內目前沒有任何動靜,多寶閣各層一切安好,就剩這間藥材庫房了!蓖忸^有人出聲稟報。

  “行了。即將四更,今夜沒別的事,傳令下去,再巡一圈便結束巡夜,準備交班了!

  隨著人聲離去,她盯緊他,兩人都屏住了氣息;明明再一步就能伸手拿走他身上的鑰匙,她卻依舊不動,只因窗上偏映出一道健壯人影。

  極輕極輕的敲門聲響起!爸髯樱寻捶愿涝谑勘渴鹕狭袅似凭`,不過似乎還未察覺有人潛入,克倫斗膽請示下一步。”

  電光石火間,美眸圓睜,她在他踏前要擒住她肩頭那一瞬往后飛躍,同時從腰間取出一只香囊朝他擲去,他靈巧地退離原地,煙塵未散,便聽見她冷道:

  “果然,你早行動無虞了。竟敢設套我,卑鄙小人!”

  “兵不厭詐。再說,姑娘不認為對個夜盜還要談什么仁義道德?”他劍眉微蹙。方才沒提防吸進了一口煙,那香囊不似尋常姑娘家用的幾味香氣,他只得先閉上雙眸,暗自運氣,盡可能讓氣血運行到最緩。這味道是……

  “主子!”門外之人已經察覺房中有異狀,猛然推開門。

  “克倫出去!”他厲聲一喝,便讓下屬不敢越過門檻。

  被喚作克倫的壯漢保持警戒地將手搭在佩刀上,忠心地倚門待命。

  煙霧散開之際,她蒙住口鼻的手在他注視下輕輕放下,無視自己已身陷險境,只顧著追問:“你是天領守將?”

  據說天領守將是東丘長公主駙馬,王室親貴,得罪不起。

  “在下從沒說過自個兒是賊偷。巡夜半途來察看機關,沒料到居然來了只火爆小兔子!鞭D瞬他斂下輕浮嘻笑,俊美面容上再無絲毫波瀾。“換你招了。誰讓你來的?可有同謀?”

  “哼,現在能問話的只有我!彼龢O快地恢復鎮定,右手叉在腰際,高傲揚首。

  “將軍睿智,想是已發現了方才那陣煙霧不是尋常薰香,而是西域奇毒十日斷魂。雖然現在將軍仍行動自如,但若無解藥,待至第十日便等著七孔流血暴斃而亡。將軍盡管試試。”

  “用刑不用等十日。姑娘自信受得住?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尚可從輕發落!彼p手一攤,彷佛無所謂!斑@次東西不在我身上,砍了我也救不了將軍。大人可要同我攜手去會閻王?”

  她完全不理會他的威嚇,腿不軟語不抖,肯定是向天借膽了。

  “很好,小兔子露出真面目,竟是只毒蝮!彼粲兴茻o地低嘆,眼眸精光乍現,瞬間迸射殺意!八,姑娘打算再交易一樁?條件呢?”

  “任我出閣不阻攔!

  他有些訝異地挑了眉!安灰幉萘耍俊

  “若當著你的面取走藥草,恐怕我一步也出不了閣;即便一時出得去,必也會讓你擒回就辦!彼犅剸|丘王治軍嚴厲,藥草被偷與貪生怕死自愿交出是截然不同的罪名,想來眼前這人絕不可能將藥草任她帶走。

  不自覺地伸手按向隨身赤玉腰佩。即將天亮,再糾纏下去,倘若沒法脫身,萬一當真牽連大齊,哪怕僅有一分可能……

  那后果她不敢再想。留著性命,才能另辟蹊徑救人。

  “若我今夜能安全出閣,自能擔保將軍性命無虞,事后送上解藥。這買賣,成或不成?”

  “你信我不會出爾反爾?為什么?”有意思!他屢屢為她的言行感到特別,亦無法捉摸她的下一步。她身上重重的謎激起了他十足十的好奇。

  “不是信你。我信的是,將軍是個聰明人,總該知道愛惜性命。”

  “但我又憑什么相信姑娘會信守承諾?”

  “不用相信我,只是將軍別無選擇,無棋可走。再說,取走藥草已讓東丘王大怒,若再取了他愛將一命,他更不可能輕饒我了。在下不才,還算知道孰輕孰重!

  滿室俱靜,他倆瞬也不瞬地對望,誰也沒有退卻。末了,他勾唇淺笑。

  “成。既然姑娘都這么說了,我似乎不得不應允?藗悾盏。傳令全體士兵,任她自由離去!彼碎_門邊,一擺手。“姑娘,請!

  當她自他身旁飛掠而過時,不經意瞥見她額上早已泌出涔涔汗珠;他微訝,頰上笑意驟昇,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其實她并不如話語中那么冷靜。

  驀地想通,他不禁對著她撂下話:“再相見,若敢犯我,你這輩子都別想走!”

  她頭也不回,斬釘截鐵應聲:“今生今世,絕無可能再見!”

  杭煜目送她縱身躍下多寶閣,抽出短笛輕鳴一聲,從不遠處樹林間沖出一匹駿騎,她步履不曾停歇地翻身上馬,揚鞭急馳。

  他匆忙交代克倫幾句,便往多寶閣最上層奔去,從那里可以更清楚看見底下動靜,而后他伸手接過追來的克倫備好的弓箭。

  “主子,你信她會拿出解藥?不如讓弓兵們截下她,嚴刑拷問……”克倫同時已帶著一隊弓箭手部署在欄桿邊。

  “不用。因為她確實沒有解藥可給。她根本沒用毒,自始至終只是虛張聲勢。她不過是在想通我并非賊偷時,當機立斷為自己找出生路。前后想想便能明白,假若她真心狠手辣,早一開始便可祭出這招,也毋須在此同我周旋。她算是有幾分小聰明,就是心軟了些,天真的丫頭!

  “主子……要饒過她?”自孩提起即隨侍杭煜身旁,克倫沒見過嚴厲的主子哪時饒過犯他禁忌的人。

  “克倫,其實我最后雖已猜出那雖不是尋常薰香,嗆鼻香味僅是祭天敬神用的金香味兒,香囊八成也只是個裝香灰的平安符,但,我打算放她走!

  杭煜突然發現,他竟欣賞起她的無畏!拔乙屗溃译S時能將人逮回來。急著拿下她豈不太無趣了?”

  愉悅笑著,杭煜隨即拉開手中那把至少需要三名壯漢才能拉開的巨型強弓,對準她前進的方向,穩穩射出一箭。

  “我是答應讓你離開此地,可最后勝利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屆時,我會讓你親口招出,你,究竟是誰!

  馬兒受驚嘶鳴,高舉前蹄,幾乎要將她摔下馬背,還好她在察覺凌厲風聲逼近身后時已早一步抓緊韁繩略偏了方向,否則現在那支箭不是釘在身側大樹上,而是穿透她腦門了。但突襲她的也就只有那一支,并無預料中的萬箭齊發。

  她心驚停下,眉間皺得死緊,盯著樹干上那支箭,箭翎上頭緊縛了個小袋子;她回頭看向閣樓樓頂那神射手,知道就是他,但任她死命瞪也瞧不清他神情,而都察府大門已開,百名士兵正列隊待命。怪的是,沒有人動身追來。

  不容她多想,她遲疑間便決定解下袋子看看他出什么花招;一打開,赫然瞧見里頭兩株九陽返魂草,正如十一哥醫書上所繪的模樣。

  她驀然想通,他想告訴她的話:他已識破她的脫身計策,就連她能閃過這支致命冷箭也在他的預料中,她有多少能耐他一清二楚。

  他寧愿監守自盜給她藥草,也要她拿出全部本事再與他決一勝負。

  贏了,他就讓她無償帶走藥草;輸了,她將淪為他的階下囚。

  就看她敢不敢接下這賭注,繼續與他再斗上一回。

  “這家伙……”不禁有些惱怒。逃跑也好,施計也罷,她都不喜歡。她不愛與人爭斗,自小到大她坦蕩無畏,從不需要如此費神用策逞兇斗狠。

  不過,有了九陽返魂草,兩個哥哥就有救了,就算日后他將她這人想得多卑鄙不堪都無所謂。他倆本是陌路人,以前是,以后也會是。

  一轉念,她不免輕笑起來。他太過自信,這將是她必勝的原因。

  “這挑戰我接了!不出七天,九陽返魂草就會被我帶出東丘,我先在此謝過將軍大度贈藥了。”她將藥草收人懷中,猛一夾馬腹,揮鞭往前疾馳。

  同一時刻,大批士兵得令沖出天領都察府。

  天色猶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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