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終于回來了,阿姨快急死了。」才見到兒子牽著裴寧進(jìn)門,張子怡就連忙迎上前去。
「媽,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跟她談,沒有我的允許,請不要上樓!狗賱椎哪_步?jīng)]停過,撂下話之后就拉著裴寧上樓。
有事情談?兒子終于肯行動了嗎?張子怡原本擔(dān)憂的神色驟的一亮,躡手躡腳的跟上樓,將耳朵貼著門扉,偷聽里頭的動靜。
門內(nèi),符仲勛此刻就像只發(fā)狂的野獸似的在房內(nèi)踱著步,英俊的臉上布滿未消的怒氣,黑眸中依然閃爍著嚇人的殺氣。
他很生氣,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憤怒。
裴寧靜靜的杵在一旁。這陣子他對她發(fā)的脾氣,好像要將一輩子的怒氣都發(fā)泄完似的,讓她無所適從,也讓她心痛難受。
「對不起!顾龂肃橹
符仲勛終于停止來回踱步,將視線望向她,努力讓自己口氣和緩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她竟然讓其它男人對她這么親密,可惡!
錯在哪里?裴寧臉頰忽的飄上兩抹紅暈,她低聲道:「我……我昨天推、推了你。」翹楚說了,男人在那種非常時刻突然被推開,一定會很生氣而且很痛苦。
看著她嬌羞困窘的模樣,讓他差點忘記自己的怒氣,直想將她狠狠抱個夠。
「不是這個!狗賱讎(yán)肅的搖搖頭。雖然那也讓他足足洗了許久的冷水澡才紆解了胯間的疼痛,但比起他心頭那把妒火引起的憤怒,還只是小Case。
「不是?」裴寧微愣,認(rèn)真的想了想:喔,她知道了!「我不該半夜離家,讓阿姨擔(dān)心,我會跟她解釋清楚,說我住在朋友家,請她放心!
「你還不打算搬回來?!」她是真的想要氣死他嗎?
「我,我想,我不太適合繼續(xù)住下去!顾麌(yán)峻的神情讓她縮了縮身子,吶吶的道。
「該死,什么叫做不適合?」他忍不住咆哮。
裴寧被這一吼整個人跳了起來,委屈的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zhuǎn),忍不住的反吼回去,「因為我不想害你跟姿雅姊之間產(chǎn)生誤會,也不想看著你一天比一天討厭我,更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再也不想當(dāng)你妹妹了!」
望著她泫然欲泣的美麗臉蛋,符仲勛的怒氣不爭氣的消失無蹤。
他就是沒辦法氣她太久,唉,這輩子是他欠她的吧。
「你不想當(dāng)我妹妹?」他放緩語氣,抓住重點問。
「我……」糟糕,她怎么下小心說出口了?「因為……你也說了不想當(dāng)我的哥哥!
「那你想當(dāng)我的誰?」他追問。
「我、我……你、你呢?你先說!挂趺凑f得出口,自己已經(jīng)愛上他的事實呢?她怕面對被拒絕的難堪。
「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符仲勛回得氣定神閑。
剛剛?裴寧困惑的眨了眨眼,突然一串話語又飄上了渾沌的腦際。
男人、男友,未來的老公。
她的身子震了震,心頭涌起的甜蜜讓她幾乎無法負(fù)載,可又馬上被地甩開,不敢相信那是事實。
一定是他想要替地解困,所以才會不顧讓范姿雅誤會,委屈自己扯出那種謊言的,沒錯,一定是這樣,他絕對不是像翹楚說的一樣,是在吃醋。
「謝謝你!顾б麓剑套÷淠乐x。
「謝我?」這家伙的腦袋中又在轉(zhuǎn)著怎樣的念頭?
「我知道你是為了替我脫困才會跳出來假扮我的男友,不過姿雅姊看起來好像當(dāng)真了,你還是趕快去找她解釋清楚吧!谷套⌒耐,裴寧擠出抹笑催促著。
果然,他就知道她想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讓他真想要拿把刀把她的腦袋瓜剖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所以,你以為我們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都不算什么?」他咬咬牙道。
「我們、我……你……以俊我住到外面,這些意外就不會發(fā)生了!顾乇芩迫说囊暰,咬緊著下唇。
「對我來說,那并不是意外!狗賱壮谅曬g斥?磥聿恢苯诱f清楚,她是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了。
他話中的暗示讓裴寧的心臟重重的咚了一聲,連忙移開視線不敢望向他,就怕被他看到她眸底的濃厚期待。
「不管是什么,你放心,我、我不會告訴姿雅姊的,你快去找她吧。」
符仲勛的眉頭突然緊緊的擰了擰,又緩緩松開,無奈的道:「你還是不懂,對嗎?」
「不懂什么?」裴寧一直盯著自己腳前的地面,完全沒看到他凝視著她的英俊臉上,布滿著多少的濃密情感。
他輕嘆了聲,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我跟范姿雅從來就沒有開始過,也永遠(yuǎn)不會開始,我愛的是你,要的是你,想共度一輩子的也是你!」
「你、你說、說什么?」她整個人呆住了,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神情肯定像只離了水的金魚似的有夠蠢,可內(nèi)心涌上的狂喜讓她顧不了這些,只想證實這件事。
「我愛你!狗賱滋鹚南掳停曋,鄭重道。
「你、你愛我?」她覺得世界霎時明亮了起來。
「對,我愛你。」他再次證實。
「你愛我……你、愛我?」她不敢置信的又問。
符仲勛輕喟了聲,低頭覆住了她的唇瓣,用一記綿長的深吻回答了她的問題。
就在裴寧幾乎要溺斃在這充滿柔情的一吻中時,他緩緩抬起頭柔聲道:「這從來不是意外,而是我該死的想要吻你、想要占有你,懂嗎?」
眨了眨迷蒙的雙眸,她的腦袋還沒有恢復(fù)思考,只是反射性的點點頭,心中渴望他繼續(xù)碰觸,讓她忍不住用舌尖輕舔過被他吻過的唇片。
仿佛看出裴寧的內(nèi)心想念,符仲勛微微的扯起唇畔,又低頭銜住了她柔嫩的紅唇,大掌也毫無預(yù)警的爬上了她胸前柔軟的渾圓,輕柔的搓揉著。
一陣輕顫倏的竄過她全身,她所有的感官全都敏銳的感受到他的每一個碰觸。
天哪,這感覺令她悸動、令她銷魂,她的雙腿幾乎要因為這過度的刺激而癱軟了。
「嗯……」她忍不住發(fā)出呻吟。
「寧寧,說愛我!狗賱椎拇酱丝桃频搅怂亩,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輕喃著。
「我……仲勛哥……」
「說!顾醚例X輕咬著她的耳垂誘惑著。
「對啊,快說啊!雇蝗唬粋跟此刻氣氛完全不搭的急切聲音,悄悄竄進(jìn)了兩人世界。
符仲勛怔了怔,站直身子,眉頭微微蹙起,試圖找出方才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裴寧則是還不明所以的意亂情迷著,被他吻腫的唇片微微開啟,十足的沉醉模樣,讓他差點又忍不住吻下去。
「怎么沒聲音了咧?」莫名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這次,符仲勛很清楚的「聽到」了聲音是自門外傳來的,而且還非常非常的熟悉。
「仲勛哥?」裴寧納悶的看著他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走向門邊,突然一把將門打開,一道黑影霎時站不穩(wěn)的住房內(nèi)倒了過來。
「哎喲——」張子怡驚呼了聲,差點沒跌坐在地上,惡人先告狀的指控,「你想摔死你媽。俊
「阿、阿姨?」她這才清醒,一張臉蛋頓時像火燒似的紅透了。
不知道阿姨在門外聽了多久,那么,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全都聽到了?
天,羞死人了!
「媽,你在干么?」符仲勛無奈的看著母親。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在干么。
「我只是路過嘛!箯堊逾妻q著。
「是啊,順便偷聽!顾麕退a充。
「呃,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在門外聽喔。」她強辭奪理的反駁。
「那你都知道了,可以請你下樓,不要打擾我們嗎?」符仲勛朝裴寧眨眨眼,讓她羞得頭都要垂到胸前不敢抬起來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們繼續(xù),就當(dāng)我不在家,要怎樣都可以!箯堊逾_心得嘴巴都快闔不攏了,朝兒子使了個眼色,「我從來沒有像這天一樣以你這個兒子為榮,加油。」
加油?他啼笑皆非的看著母親將門帶上。
會這樣鼓勵兒子把女人吃掉的,全世界可能只有他這個天才老媽了。
「怎么辦,我不敢出去了,阿姨會不會生我氣啊?」裴寧臉上的紅暈自脖子染到了胸前,將臉埋在手中嬌嗔。
「傻瓜,她超高興的好不好!她已經(jīng)在我耳邊叨念很久,叫我要趕緊把你娶進(jìn)門了。」符仲勛扯開她的手,將她圈在懷中疼寵。
「真的?」她驚訝的拾起臉望向他,「阿姨真的這樣說?」
「所以呀,只有你這個小傻瓜不知道,我們符家的媳婦早就內(nèi)定是你了,還猛幫我推銷給別的女人,真是氣死我!顾鹗种篙p敲了下她的額頭。
裴寧縮了縮脖子,心情總算輕松了起來,吐吐舌,「我怎么會知道嘛!购λ吡诉@么多冤枉路。
「現(xiàn)在知道還不遲,以后不許你再讓別人碰你,知道嗎?」符仲勛正色叮嚀。
「為什么?」她故意佯裝不懂。
「因為我不想害你守寡!
「嗄?」這下她可真的不懂了。
「若其它男人碰你,我就會嫉妒得抓狂,然后會無法控制的殺了他,殺人得償命,你說,這樣你會不會當(dāng)寡婦?」他扯扯唇道。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古釋庍B忙用手搗住他的唇。
符仲勛漾著笑,溫柔的握住她覆在他唇上的手,將它放在心口上,凝視著她,輕聲道:「說!
「說什么?」她嬌羞的低下頭,心中滿滿的是幸福。
「寧寧。」他哀求的低喚。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仲勛哥撒嬌的語氣,她怎么抗拒得了呢?
她深吸口氣,像是在宣讀什么誓言似的,一字一句鄭重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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