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浴室梳洗一番再回到廚房,將那份已經(jīng)冷掉的早餐加熱后吃掉,她看著嶄新的廚房,想了想,還是決定看看缺少了什么然后出去添置,畢竟總是吃外食并不健康,所以她決定自己親手做飯。
在方家,方母總愛親自下廚做菜給心愛的丈夫以及兒女們吃,她說能夠看著丈夫與兒女們吃光自己做的飯菜,那樣的滿足感是無可媲美的,因為這句話,方悠悠也跟在方母身邊學(xué)習(xí)做飯,雖然做出來的比不上外頭的餐廳,卻有家的味道。
好好地清點一番后,她換上外出的衣服,提著背包跟購物袋就準(zhǔn)備出門,但家里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放下背包跟購物袋,從門口走回客廳,看了眼來電號碼,那是熟悉的號碼,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她拿起話筒,“喂,叔公嗎?”
“丫頭嗎?”粗獷帶了點沙啞的嗓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方悠悠不會認(rèn)錯這道聲音,那是最疼愛她的叔公,“叔公,你怎么打來了?還有嬸婆的身體好一點沒有?”因為嬸婆患感冒了,所以昨晚叔公只是來瞧了瞧她跟唐琛后就匆匆回去了。
“老婆子好了,只要好好吃中藥調(diào)理一下身體就好了!笔骞袣馐愕鼗氐馈
聞言,方悠悠忍不住笑了出聲,“叔公,嬸婆會乖乖喝你熬的苦藥嗎?”
她的叔公是一個中醫(yī)圣手,不少人千辛萬苦都要來給叔公把一把脈、開藥好好調(diào)理身體,可是她家的嬸婆偏偏就是個怕苦的人,這幾十年來,嬸婆還是恨中藥恨得連一口也不肯沾,只肯吃西藥。
她的話像箭矢一樣插中了叔公的痛處,叔公哇哇地大叫一聲,“你這丫頭,枉費叔公這么疼你,你居然這樣說叔公?叔公真的受傷了……”
方悠悠笑得更開心了,“叔公我沒有,我家叔公的醫(yī)術(shù)是一流的,無人能及,嬸婆會欣賞你的。”
“哼,你這丫頭說的話,叔公我再也不信了。”雖然她狗腿地討好,但叔公還是傲嬌了。
不過也只是一會而已,老人家的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再加上方悠悠軟著嗓子,要求他不要再生氣時,他也很干脆地“原諒”方悠悠。
“丫頭,我昨晚看到你家那口子,身體雖結(jié)實結(jié)實的,但似乎氣血不太順呢,叔公告訴你,這人啊要早一點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才能長命百歲,你看叔公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多健康哪,所以呢,你要把叔公接下來的話好好地記下來,然后給你那口子吃,知道嗎?”
“叔公,我拿好紙筆了。”如果不是親人,叔公的藥方不是隨隨便便輕易拿得到的,所以聽到叔公要給她替唐琛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方,方悠悠立刻就把紙筆拿出來。
方悠悠想,唐琛的工作那么忙碌,要好好地替他養(yǎng)好身體,有健康的體魄,做事才會更加事半功倍。
她仔細(xì)地記下叔公念的材料,叔公這一次并不是只給藥方,而是給她做藥膳的方子,“我這方子可是想了很久了,連老婆子喝了也說不錯,雖然里頭的藥材不一樣,但味道也差不了多少,啊對了,我念的最后一道藥膳,你最好晚上才給你那口子吃!
方悠悠翻了翻筆記,看著上頭的材料,卻不懂叔公的意思。
“傻丫頭,那是用來壯陽補(bǔ)腎的,明白了嗎?”叔公呵呵地笑了起來,讓方悠悠轟地炸紅了臉,“我跟老婆子可是等著抱小曾孫子!
“叔公!哪有這么快?”
“你們就加把勁,今天晚上就給他煮這個藥膳吧!笔骞呛呛堑貟焐狭穗娫,獨留方悠悠瞪著電話,又羞又怒。
可是看著那頁筆記,她的心卻蠢蠢欲動起來,該做還是不做?
“啊,好羞好煩哪!彪p手覆在臉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
回到公司,唐琛就讓自己完全投身于工作當(dāng)中,他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間,會議一個接著一個的開,連午飯都是助理提醒,才囫圇吞棗的吃了一份三明治跟黑咖啡。
當(dāng)他開完了今天最后一個會議,將下屬所有不切實際又或者不夠完美的計畫書,全部從頭到尾地大肆改了一遍后,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腦中卻自動地想起那張全心全意依靠著自己酣睡的小臉。
他是著了什么樣的魔?以前跟陳露娜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像這樣想個不停,如果不是逼著自己不停地做事,他一整天下來一定會什么都做不成。
看著腕上的表,已經(jīng)五點多了,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獨自從客房里醒過來,回自己臥室時躡手躡腳,活像小偷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格外地窩囊。
床上睡著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但是他這個當(dāng)人家丈夫的,卻在新婚夜把新娘扔在新房,自己偷偷的跑去睡客房,就只是因為那種陌生而莫名的感覺。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開始跟方悠悠交往后,他就已經(jīng)鮮少想起陳露娜,所以他開始想,他有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愛陳露娜?還是說只是因為習(xí)慣、因為責(zé)任,因為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辦公室的門板突然被人敲響,他放下手機(jī)應(yīng)道:“進(jìn)來。”
“副總,這個包裹是給您的!彼渲幸粋張姓的助理,拿著一個只有掌心大小的包裹走了進(jìn)來,“上面寫的,是……是陳小姐寄給您的!
張助理跟了唐琛有五年的時間,所以也認(rèn)識這位差點成為他老板娘的陳露娜。
聞言,唐琛伸手接過包裹,果然寄單上的寄件人寫著的是“陳露娜”三個字,但是那字跡看起來卻不像是她的。
帶著疑惑,他先讓張助理出去后,才開始拆開這個小小的、分量一點也不重的包裹,拆了包裹,里頭只有一個白信封,打開白信封,里頭只有幾張照片,還有一張短短的信箋。
唐琛也沒先看那張信箋,因為他的眼睛被那幾張污穢不堪的照片攫住了目光。
那是陳露娜的裸照,還有與別的男人一起拍的裸照,照片里陳露娜一臉淫蕩,時而看著鏡頭,時而看著照片里的男人,唯一相同的,就是她總是在照片里做出十分下流的動作,但最讓唐琛挪不開目光的是照片上的日期。
那個日期竟然是在他們還沒有分手之前,也就是說陳露娜一直在給他戴綠帽子,讓他成為其他人的笑柄。
看著那些照片,唐琛很想吐,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陳露娜居然敢這樣對他。
她是怎么了?他對她不夠好嗎?還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她非得要用這種侮辱人也侮辱她自己的事來報復(fù)他?
然后他想起了那封跟照片一起寄給他的信,他將照片塞回信封里,抓起那張信箋。
信箋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寫著,這樣的賤女人,不要繼續(xù)被她騙著當(dāng)龜孫子,丟盡我們男人的臉!
看著那短短數(shù)行的字,唐琛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寄這樣的照片給他,而且還忠告他不要被陳露娜騙了,但不管這個人是誰,上面寫的一點也沒有錯,陳露娜確確實實是一個賤女人。
心里的不甘不平讓他產(chǎn)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恨,難怪陳家的人對陳露娜的下落一問三不知,就因為他們都知道陳露娜是一個怎么樣的女人。
他們竟然把他唐琛當(dāng)成了一個跳梁小丑,看他的笑話,他恨恨地將照片扔入廢紙箱里,大腦高速地運行著,他叫了幾個助理進(jìn)來,開始商討要如何讓陳家付出他們應(yīng)付的代價。
沒有人可以這樣戲弄他,唐琛憤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