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悠悠而言,會計確實是一樣事少輕松的工作。
原因無他,公司是她家開的,走走后門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不過她人低調(diào),為了不嚇到其他人,所以同事們只知道她有親戚在同一間公司里工作,并不知道其實她家的親戚是這里的大老板以及二老板。
蹺著二郎腿,她瞇著雙眼看著像只勤奮的小工蜂一樣埋頭苦干的女同事,何安恩。
何安恩可以說得上是她在這里最熟的同事了,雖然這女人很愛錢,不,應(yīng)該是超愛錢的,眼中除了錢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但除此之外,這女人挺可愛也挺有義氣的,要她幫忙時,絕對不會有第二句話。
剛到財務(wù)部時,方悠悠也受過何安恩不少的幫忙,而且感覺這女生相處起來很好,不會有什么城府心計,所以方悠悠很果斷地將何安恩列入朋友的范圍里。
“安恩,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快中午十二點了,這是公司規(guī)定的午飯時間,換作以前,何安恩這個樞門的女人總會走上幾條街,去買一個平價的便當(dāng)。
方悠悠在這個女人的“荼毒”下,也習(xí)慣了跟著她一起去買那個又沒營養(yǎng)又難吃的便當(dāng),在此,方悠悠真的不得不驚嘆自己對食物要求之低,還有跟何安恩一樣鐵一般的腸胃。
但隨著新任的經(jīng)理上馬,何安恩當(dāng)眾向他討債兩百塊后,何安恩開始了沒日沒夜沒下班時間的工作生活了,就連午飯時間也不見得可以輕輕松松地跟她一起去買便當(dāng)。
只見何安一心聞言,抬起那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哭喪著臉,“我……我還有這半年的分析報表要做,杜經(jīng)理說下午四點鐘要看……”
半年的分析報表,而且還要下午四點鐘交,這杜經(jīng)理真是活脫脫一個懂得折磨人的角色,但他折磨的從來都只有何安恩一個,對他們其他員工倒是大方得很。
方悠悠同情地看著她,“要我?guī)湍阗I個便當(dāng)回來嗎?”
何安恩頓了頓,然后弱弱地開口,“要最便宜的那一間……”
因為熟、因為親近,所以即使是麻煩方悠悠,她還是不改其小氣愛錢的個性。
方悠悠苦著一張臉,今天天氣很熱,那間最便宜的便當(dāng)?shù)暌呱先齻街口,不用想,她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汗流浹背。
“安恩,我們打個商量,我今天請你吃飯好不好?”
她只打算搭個電梯,過一條馬路,在對面那間號稱最干凈、最美味的餐廳打包兩份午餐回來而已。
何安恩臉上出現(xiàn)了天人交戰(zhàn)的悲壯表情,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月方悠悠已經(jīng)請她吃了不少大餐,再吃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狈接朴菩∈忠粨],拿起自己的小錢包,瀟灑地轉(zhuǎn)身就走了。
◎◎◎
顯然不少人跟她抱著同樣的心態(tài),所以那間餐廳外人潮洶涌,長長的人龍排到了轉(zhuǎn)角,排了足足半個小時,方悠悠才提著兩個打包好的便當(dāng),額上流著汗珠地往公司大樓走去。
“這天氣真不是人過的。”
她嘴里嘟嚷著,等不及號志燈轉(zhuǎn)為綠色,她快步走過馬路,幸好這個時間沒有車開過,也沒有交警經(jīng)過,不然她這行為先不說有多危險,還有可能會被交警罰款。
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汗,她以為只是到對面買兩個便當(dāng),絕對不會流這么多汗的,誰知道沒有帶面紙的下場就是這樣大汗疊著細(xì)汗,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公司入口,只要走了進去,就會有舒服的空調(diào)可以享受,思及此,她不禁再加快步伐,幾乎是用競走的速度朝大門走去。
只差兩步她就能走進大門,她就能享受到空調(diào)的包圍,然而她的手臂就冷不防突然被人抓住,她錯愕地回頭,卻瞧見一張她極不愿意再見到的臉,她的前夫唐琛。
在這一年里,她無時無刻都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他,強壓下跑回去見他的沖動,她拚命地逼著自己、發(fā)狠地折磨自己,告訴自己,在自己離開后,唐琛一定會馬上簽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然后跟陳露娜雙雙對對,如果她現(xiàn)在回去,只會變成一個可笑的配角,最后沖動是壓下來了,然而她卻無法徹底地忘記他。
當(dāng)初愛得太深也傷得太深,所以一年的時間只能讓她學(xué)會不再去加深那份愛,不再去恨一個不值得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嘲弄地發(fā)現(xiàn),再見到他,她的心跳還是會加速,她的心還是會抽搐得微微發(fā)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輕咳一聲,準(zhǔn)備用最平常的語氣來應(yīng)付這位前夫時,清冷又充滿了責(zé)怪的話卻冷不防迎面地向她轟來。
“你以為你幾歲了,難道不知道交通號志燈是紅色的時候不可以穿越馬路嗎?”唐琛的胸口因為怒火,也因為大步向她跑來而上下起伏著。
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說方悠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他高興得難以自制,推掉整天的會議親自來這等她,等了好半天終于等到她了,可是卻看到她居然連交通號志燈都沒有看,就隨隨便便地穿越大馬路,一股莫名的怒火就油然而生,讓他所有的驚喜悉數(shù)變成怒火。
這一年里,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她到底有多少次因為這樣過馬路,而差點不小心被車子撞到?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意外,她又因為這樣的不在意而受到了多少的傷?越想怒火越盛,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悠悠愣住,唐琛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嚴(yán)厲的語氣跟她說話,他一直都用著過分平淡的語氣跟她說話,讓她倍受尊重卻不會感到是被喜愛著,而且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就被大罵一頓,她人好好的,雖然是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但也不代表她得站在這里,讓他像教訓(xùn)小孩子一樣被訓(xùn)話。
不悅地轉(zhuǎn)身,她筆直地往大門走去,將這個讓她越來越討厭的男人拋諸腦后。
唐琛看著那個拂袖而去的女人,有片刻他是愣住的,但是唐琛馬上再次抓住那個幾乎走進那道自動門的女人。
方悠悠紙起眉頭,看著那只捉住自己手臂不放的手掌,“放開!”
帶著不悅也帶著不滿地開口,方悠悠的態(tài)度可以說得上是惡劣,卻沒有令唐琛放開她。
“悠悠,我們談一談!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他們之間的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談的,至少方悠悠不認(rèn)為一婚協(xié)議書,然后跟陳露娜雙雙對對,如果她現(xiàn)在回去,只會變成一個可笑的配角,最后沖動是壓下來了,然而她卻無法徹底地忘記他。
當(dāng)初愛得太深也傷得太深,所以一年的時間只能讓她學(xué)會不再去加深那份愛,不再去恨一個不值得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嘲弄地發(fā)現(xiàn),再見到他,她的心跳還是會加速,她的心還是會抽搐得微微發(fā)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輕咳一聲,準(zhǔn)備用最平常的語氣來應(yīng)付這位前夫時,清冷又充滿了責(zé)怪的話卻冷不防迎面地向她轟來。
“你以為你幾歲了,難道不知道交通號志燈是紅色的時候不可以穿越馬路嗎?”唐琛的胸口因為怒火,也因為大步向她跑來而上下起伏著。
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說方悠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他高興得難以自制,推掉整天的會議親自來這等她,等了好半天終于等到她了,可是卻看到她居然連交通號志燈都沒有看,
就隨隨便便地穿越大馬路,一股莫名的怒火就油然而生,讓他所有的驚喜悉數(shù)變成怒火。
這一年里,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她到底有多少次因為這樣過馬路,而差點不小心被車子撞到?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意外,她又因為這樣的不在意而受到了多少的傷?越想怒火越盛,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悠悠愣住,唐琛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嚴(yán)厲的語氣跟她說話,他一直都用著過分平淡的語氣跟她說話,讓她倍受尊重卻不會感到是被喜愛著,而且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就被大罵一頓,她人好好的,雖然是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但也不代表她得站在這里,讓他像教訓(xùn)小孩子一樣被訓(xùn)話。
不悅地轉(zhuǎn)身,她筆直地往大門走去,將這個讓她越來越討厭的男人拋諸腦后。
唐琛看著那個拂袖而去的女人,有片刻他是愣住的,但是唐琛馬上再次抓住那個幾乎走進那道自軌門的女人。
方悠悠皺起眉頭,看著那只捉住自己手臂不放的手掌,“放開!”帶著不悅也帶著不滿地開口,方悠悠的態(tài)度可以說得上是惡劣,卻沒有令唐琛放開她。
“悠悠,我們談一談!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彼麄冎g的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談的,至少方悠悠不認(rèn)為一對離了婚的夫妻,沒有孩子的問題、沒有財產(chǎn)分配的問題,他們之間還有其他需要談的問題。
“放開,你再抓著我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公司的大廳里,有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全長期駐守著,以防有什么歹徒?jīng)_進來危害員工的生命安全,而現(xiàn)在唐琛如果再糾纏下去,她就會不假思索地叫人,將這個她所不待見的男人轟出公司大門。
“我們可以談?wù)勀阋x婚的原因嗎?”唐琛深深地吸了口氣,以最平穩(wěn)的語氣吐出一直而來最想要知道的理由。
“我不想談,你放開!”方悠悠尖叫出聲,而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包括那兩個奉命保護員工的保全人員。
所以不假思索地,他把方悠悠直接扛上自己的肩膀,將她帶回自己的車上。
“唐琛,你要帶我去哪里?”頭一次遇上綁架,而且綁架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前夫,方悠悠掙扎著想要下車,可是車子的門卻被中控鎖控制住。
唐琛側(cè)臉,看著她氣得漲紅的臉,她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
清楚知道他繼續(xù)把車停在這里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扔下一句話就發(fā)動引擎,發(fā)揮跑車最高性能,飆向他們的目的地。
他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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