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
“還有,你的臉上少了一樣?xùn)|西,我?guī)湍阊a(bǔ)上!
好不容易她今天的臉才稍微干凈一點,他大海爺竟然故意沾機(jī)油涂花她的臉。她趕忙拿起干凈的布擦臉,但已經(jīng)不不及了,她的臉又是東一塊西一塊,今天又沒辦法保持干凈。
“可惡。”她狠狠K巫梓雍!霸龠^一個星期我就不做了,你還欺負(fù)我!”
“就是因為沒剩多少時間,我才要捉弄你!”巫梓雍大言不慚地承認(rèn),他就是要把握最后機(jī)會欺負(fù)她,因為一個星期后,他們的關(guān)系又要開始轉(zhuǎn)變,到時候再想欺負(fù)她,恐怕有點困難。
“你以為我好欺負(fù)?”會不會鎖定錯對象!耙Yv招大家一起來耍……”她四下尋找可以報復(fù)他的東西卻找不到,看來只能罷手。
“看我的橡膠機(jī)關(guān)槍!”玩到最后,她連卡通“海賊王”中男主角的絕招都拿出來用,可見兩人玩得有多瘋。
“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巫梓雍欲抓住她的手反制吳若熙,她躲開,他索性用雙手環(huán)住她,害得她驚聲尖叫,談戀愛談得非常高調(diào)。
大家趕緊把視線轉(zhuǎn)到別的地方,不好意思看他們,當(dāng)事人倒玩得非常盡興。
他們兩人嘻嘻哈哈,眼中只有彼此,未曾發(fā)現(xiàn)靠近門的后方傳來一陣騷動,應(yīng)該是有大人物駕到。
只見巫明清,也就是v的父親,鐵青著一張臉走到他們身邊。正大玩調(diào)情游戲的兩人,見周遭的同事臉色不對,停止嬉鬧轉(zhuǎn)身看向背后。
巫家父子多年不見,再相見竟然是這么尷尬的場合。
吳若熙的嘴巴張得大大,作夢也想不到巫梓雍的父親會親臨他們?yōu)閭小小的維修部,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一直到巫明清嚴(yán)厲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臉上,她才發(fā)現(xiàn)糗大了,她竟然滿臉機(jī)油!這下她跳到去漬油中也洗不清了。
吳若熙下意識地?fù)崦约旱哪槪伺e讓巫明清蹙緊眉頭,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的兒子。
巫梓雍回望他父親,心中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然而他父親的表情太冷漠,他只能木然以對。父子多年后的再一次見面大家都尷尬,現(xiàn)場氣氛凝重到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見落地的聲音。
“你可真長進(jìn),跟一個女技師在交往!蔽酌髑屣@然很不滿意巫梓雍交往的對象,出口就是批評。
巫梓雍的表情 變,還沒來得及發(fā)炎巫明清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巫梓雍也不想叫住他,反正叫了也沒用,他從不肯聽他說話。
“梓雍……”吳若熙知道這是他有心魔,大家也知道,只要是在“漢森集團(tuán)”工作的員工,沒有人不曉得他們父子不合。
所有人都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巫梓雍,心疼他這么一位優(yōu)秀的人才,在他父親的眼跳卻一文不值。他父親甚至不給他面子當(dāng)眾斥責(zé)他,巫梓雍就算修養(yǎng)再好,也會覺得難以忍受。
“對不起。”他無法再繼續(xù)留下來忍受大家同情的目光,巫梓雍轉(zhuǎn)身離開維修部,打算獨自一個人療傷。
“梓雍!”吳若熙見狀趕緊追出去,怕他一個人走進(jìn)死胡同想不開,徒增煩惱。
巫梓雍大致上是一個體貼的人,但這個時候他只想體貼自己的心情,不想應(yīng)付吳若熙的問題,無論她想說什么,都等他冷靜下來以后再說。
問題是他能冷靜嗎?吳若苫不認(rèn)為答案是肯定的。就怕他只靜只是表面,內(nèi)心仍然澎湃洶涌,這樣的冷靜沒有意義,她得和他談一談才行。
“巫梓雍,你繼續(xù)往前走,我們馬上分手!”她不想和他拉拉扯扯,干脆采取威脅的方式,他果然立刻停下腳步。
“連你都不體諒我嗎?”他受的打擊已經(jīng)夠大了,拜托別再往他的傷口灑鹽。
我可以體諒你!敖^對沒問題!钡惚仨毾劝言捳f清楚,我才知道怎么幫你!
“說清楚!毕氲帽容^容易!拔乙l,說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內(nèi)心的挫折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不想向外人解釋。
“你可以跟你父親說或跟我說,解釋有那么難嗎?為什么你總是喜歡把痛苦埋在心底,大大方方說出來不是比較痛快?”她不喜歡他折磨自己,她是他的婦朋友,無論是歡喜悲傷都該一起度過,她不會假裝沒看見他的傷痛。
“抱歉,我不想說!彼呀(jīng)夠困窘了,別逼他再重復(fù)他父親的話,他不想再被傷一次。
“既然不想說,干脆一輩子都不必說,我們至此為止!苯裆肋h(yuǎn)不再相見。
“若熙!”
“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她不懂!盀槭裁茨阋欢ㄒ咕馨褍?nèi)心的話說出來?我們在日本的時候你不是就表現(xiàn)得很好,你只需要回到那個時候坦然面對一切,心魔自然就會解除,可是你卻一直選擇逃避!
“此一時,彼一時,不能相提并論。”
無論如何,他都不愿讓她參與他這部份的人生就對了。
“我明白了!彼闼嗍!皬慕裉扉_始,我們正式分手----不,說不定我們根本沒有交往過,就像你說的,此一時,彼一時,換了地方就該換腦袋,你放心,我很上道的,絕對不會糾纏著你!
大聲朗讀完分手宣言,吳若熙瀟灑往回走,逼得巫梓雍非得追過去阻止她不可。
“你明明知道我很認(rèn)真在跟你交往。”該死,他已經(jīng)夠煩了,別在此刻找他麻煩。
“對,送衣服送鞋子送鉆石項鏈,但愛情不應(yīng)該只有這些,我也不稀罕這些東西,麻煩你明天就派人來把它們拿回去!彼龑疱X堆砌出來的愛情沒興趣,,也不屑要,最好統(tǒng)統(tǒng)帶走。
“若熙!”
“我只希望你把事情說出來!彼豢蜌獾赜檬种复了男乜,戳得他連番倒退。
“我只是希望能分享你的喜怒哀樂,可你偏偏不愿意告訴我,執(zhí)意獨自承受,這樣的話,我們干嘛交往?你不如繼續(xù)對大家露出假笑,做你的萬人迷就好,干嘛浪費時間和我周旋?”
她越說越激動,好痛恨他那么會保護(hù)自己,她真希望自己能有他的一半功力,這樣她就不會心痛,就不會受傷了。
“若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沉默竟帶給她這么大傷害,對不起。
“好了,廢話說完了,我要走了!彼﹂_他的手就要離開,他從后面圈住 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后嘆息。
“不要走,是我錯了,我不該保持沉默。”害她為他擔(dān)心。
“既然知道錯了,就快點說出內(nèi)心話,不然我又要走了!碧拱讖膶,抗拒從嚴(yán),不說直接拖出去槍斃。
巫梓雍苦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說他是她的天敵?她才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夠治他的人。
“你也看見了,我父親就是那個樣子,還要我說什么?”傲慢自私、自以為是,這就是他的全部圖像。
“這是你們吵架后的第一次見面吧?”她猜。
“嗯!彼嘈Α_@是我加入車隊以來,他第一次巡視車隊,之前無論我為車隊拿過幾次冠軍,他都未曾來巡視,更別提慰勞。“
“說不定今天他是因為你而來的!彼植隆
“不可能!彼胩嗔。
“為什么不可能?”萬一他猜錯了呢?“你的下一場比賽在下個星期天就要舉行,那可是國內(nèi)賽車界最大一場比賽,你父親也有贊助主辦單位不是嗎?說不定他是想趁著比賽之前鼓勵你,不然他干嘛突然跑來車隊?”
“你的推論很吸引人,卻沒有任何道理,我父親不可能是為了鼓勵我才來巡視車隊,他根本不把我當(dāng)一回事。”
“但是你卻很愛你父親,不然你不會還待在‘佛斯特’車隊,早就跳槽了!彼c出事實,而他無法否認(rèn)。
是啊,他是很愛他父親,但那又怎么樣?他一樣對他視而不見。
“我真的覺得你應(yīng)該找個機(jī)會,坐下來跟你父親好好談?wù)。”老是這樣憋著也不是辦法,她有預(yù)感,他父親 可能跟他一樣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的感情,以致于造成誤會。
“不必了!彼麍詻Q抗拒!拔也幌敫,也沒有什么好談的!彼粗x不敏。
還說他父親呢!他自己還不是一樣剛愎自用,有什么立場指責(zé)他父親?
“你就跟你老爸一樣固執(zhí)!笔懿涣恕
巫梓雍無奈地笑笑,早已放棄和他父親溝通,唯獨對她說什么都不能放棄。
“若熙。”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內(nèi)心的感情,免得她又威脅要落跑。
“什么事?”她好奇地問。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