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咻地三個月過去了。
天氣依舊炎熱,易楚珩與童家家對彼此的愛意也仍默默的在持續增加當中。
今天就是美甲比賽的日子,兩人難得起了個大早,易楚珩一如往常在吧臺里為兩人準備早餐,童家家則是坐在吧臺前等著吃早餐。
“真的要我去比?”滿室的咖啡香,童家家一邊喝著拿鐵、一邊看著易楚珩忙碌的背影說道,還是覺得棄賽才是明智之舉。
等等就要去比賽了,她現在還在吵這事?易楚珩搖頭笑嘆,“又沒人逼你,不想去比就不要比啊!闭Z畢,他把剛烤好的吐司放到盤子上,再端到她桌前。
哼,不知道是誰去拿報名表回來,盯著她填又幫她寄出去的哦?童家家放下杯子,氣不過的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易楚珩發覺自從他們恩愛過后,她變得好愛咬人,“你是小狗嗎?”開心咬他、不開心也咬他。
“誰教你不乖,我又打不贏你,當然只好用偷咬的啊!蓖壹艺f#AA有詞,但任誰來聽都會說這是狡辯。
易楚珩拿起自己的黑咖啡,靠在后面的長桌,“真的不想比?”他知道她心里其實是想去比賽的,只是有點害怕,才會抗拒。
“一定會輸的比賽干么去?”是的,這是借口。
“那是你夢寐以求的世界不是嗎?”
她寧愿餓肚子,也要走美甲師這條路,可見她有多渴望完成這個夢想,她又怎會是一個沒志氣、沒膽量的人?
“我只要能開一間小小的美甲屋養活自己就好了!彼龥]有什么偉大的抱負,她只是希望未來她能依著自己念想,隨心所欲的過日子。
“有抵觸嗎?”
說不贏他,童家家又想咬他了,她朝他招招手。
“干么?”
“你過來一下,我有悄悄話跟你說。
這里又沒別人,說什么悄悄話?但易楚珩還是放下手上的黑咖啡,照做了。
“頭再低下來一點。”
獵物就在眼前,童家家二話不說張口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又咬他!易楚珩笑出聲音,“我不是你的狗骨頭。”話落,偷她一個香吻。
“不要去比賽了,我們去房間大戰三百回合!毙睦锖懿凰,她需要整整他,發泄一下。
一夕之間,他們的生活從普遍級很自然的跳到限制級,易楚珩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不過,他很喜歡也很享受這樣的轉變,“回來再戰。”
童家家這就樣半推半就的被易楚珩綁架到比賽會場。
走進比賽會場,她才發現這是一場由炫采主辦的創意美甲大賽,獎金、獎品豐厚,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穩固炫采在美甲界龍頭的寶座,其次是想挖掘更多的美甲人才,延攬進炫辨為炫辨開疆辟土。
比賽在一間體育館舉辦,易楚珩看著滿滿的人潮,心想女人的錢果然很好賺,連指甲都愿意花上大把鈔票,就不知道這市場值幾個億,未來的前景又是如何?
嗯,改天找個空檔研究一下,說不定是個不錯的大商機。
童家家緊張的等待著,忽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是陳姊!
“大叔,你幫我拿一下工具箱!彼奔钡恼f,把工具箱交給他,“我馬上回來!
不久,她迫上往會場更里頭走的陳栩妤,“陳姊!
聽見呼喚,陳栩妤停下腳步轉身,“家家?”這是美甲界的盛會之一,她身為其中的一員,沒理由不參加。
童家家把她拉到人少一點的地方談話,“陳姊,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突然歇業了?”
問及此,陳栩妤臉上浮現濃濃的愧意,“對不起,家家,我是不得已的。我被人倒會,還不出錢來,只好……對不起。”
“現在呢?你現在狀況好些了嗎?”
“嗯。我找到一位朋友愿意投資我,把欠的錢都還清了,還有那些預先繳費的會員,我也去請求她們的原諒,把錢還給她們了,我的新店也在上個月開幕了!
陳栩妤拉起她的手,“家家,我馬上把欠你的錢還給你,如果你還愿意,就再來我的新店工作吧!币驗橥壹野峒矣謸Q了手機號碼,她找不到童家家,這事才不得不先擱著,在這里遇見正好。
知道陳栩妤過得好,童家家就安心了,“陳姊,錢你不用還我了!
“這怎么可以?”她知道童家家的經濟很困難。
童家家不想解釋太多,“那我就用那些錢投資你吧!
聞言,陳栩妤仔細看她,這才發覺她與過去有些不同,“家家,你……”
“我現在過得很好!蓖壹乙活D又說:“陳姊,我們有空再聚,再見!
“等一下!标愯蜴ペs緊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名片塞到她手里,“記得要來看我!
童家家笑著點頭,向她擺擺手,才跑回易楚珩身邊。
“她是誰?”易楚珩與陳栩妤相互遙望,心里想著,年紀看來大約四十左右,該不會是她那個惡意倒閉的前老板吧?
童家家取回自己的工具箱,“一個對我很好的姊姊!边@是事實。
這時,許蘊菁走向他們,“家家,比賽快開始了,你該去選手區準備了!
“好。大叔,那我先過去嘍!
“嗯,去吧。”
待童家家離開,許蘊菁招呼著易楚珩,“請到臺上的貴賓席!
易楚珩思忖了會,才跟著許蘊菁走。
“家家很有天分,她一定可以闖入決賽!痹S蘊菁笑著說,與易楚珩比鄰而坐。
易楚珩不懂美甲,不知許蘊菁說得是真是假,不過,他當然希望童家家能獲得好成績,但最好不要是首獎,“家家說想開一間美甲屋!
許蘊菁偏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他連要送一個禮物都要她自己去買,他認識童家家才多久,他居然就想暗中制造驚喜給童家家?許蘊菁不由妒火中燒,更加深了把童家家弄走的決心,“你希望我幫忙你籌備?”
“如果方便的話!
為了童家家,他當真什么原則都不顧了?許蘊菁忍不住問:“你們……好上了?”童家家的表現是這樣說的。
“很明顯不是嗎?”雖然遙遠,但易楚珩的眼睛沒一刻離開過童家家。
“我以為她只是暫時的。”
她又在刺探他了。易楚珩暗笑,“不管你從家家那兒聽到什么,我的決定才是結果!
“就算她不愛你?”
查不出他倆因何結婚的真相,許蘊菁只管咬死這點,心里想著,三個月前她不確定,不過她現在敢肯定,童家家深愛著他,無法自拔,但她怎么能告訴他,尤其在他似乎已愛上童家家的情況下。
這是她第二次對他說這句話,說不心痛是騙人的,但易楚珩絕對不會讓她發現,他冷冷的轉向她,“你很愛管閑事?”
他真的愛上童家家了!他急凍的態度讓許蘊菁得到一個最殘忍的答案,這也讓她更加痛恨童家家,發誓非除掉童家家不可,“你的手機號碼沒變吧?”戴上假面具,她再一次退守。
過分的自信讓易楚珩認為自己與許蘊菁合作并無不妥,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于是他淡淡的應了聲,“嗯!
“物色好地點我再通知你!痹S蘊菁優雅的站起來,“我得去忙了,就不陪你坐了!
為求公平起見,模特兒由主辦單位提供,且辨隨機配對、不得挑選,幾輪初賽、復賽下來,最后選出十名參賽者進入總決賽,童家家正是其中一名。
莫名其妙一直晉級的童家家,只以為是自己運氣好,第一次參加比賽就能得到第十名,她覺得自己好棒棒,怎料當司儀公布最后成績時,她竟然得到第一名,她當下又驚又喜得三魂七魄全飛了,怎么上臺領獎的都不知道。
這是許蘊菁想破壞她和易楚珩的感情偷偷動的手腳嗎?許蘊菁確實想過這么做,只是對比賽動手腳的風險太高,何況她雖然看好童家家,但她并不認為以童家家的實力能脫穎而出,然而她錯了,童家家的作品獲得評審們一致的青睞,無一不圈選童家家為此次比賽的優勝者。
這下易楚珩苦了,因為首獎除了獎金,還有一件令他想直接丟到垃圾桶的獎品。
拍照完畢,拿著獎杯下臺來、開開心心走向易楚珩的童家家,看見易楚珩臉臭臭的,她不解的問:“大叔,你不開心嗎易楚珩還來不及回答,許蘊菁便走過來向童家家道喜了,“家家,恭喜你,你可以去法國了!
“?”童家家愣了下,“什么法國?我沒有要去法國啊!
“你沒有看比賽的簡章嗎?”許蘊菁笑著告訴她,“第一名的獎品是到法國的美甲學院研習一個月!
晴天霹靂!童家家立馬把手上的獎杯還給許蘊菁,“我不要。”緊緊抓只以楚珩的手臂,“我不要和大叔分開,我要和大叔在一起!
許蘊菁沒說話,把獎杯交給易楚珩,再去恭喜另外的獲獎者了。
“大叔,人家不要去。”童家家張著小狗狗一般的無辜雙眼哀求。
易楚珩并未回答,“走吧,我們快回去向爺爺報告你得到第一名的好消息!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早餐時間,童家家再次因為同一個問題與易楚珩起爭執。
“你什么都不要再說了,我說我不要去就是不要去!”童家家大嚷,捂住耳朵,拒絕聽易楚珩的長篇大道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被他設計了。
“放棄這個機會,你會后悔一輩子的!币壮裨僖淮慰鄤。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和她分開,如果可以,他會跟她一起到法國,但現實情況并不允許,他也只好放手。
童家家放下雙手,質問道:“你說,你為什么只拿報名表給我?”
如果她早知道第一名的獎品是什么,她就不會……她愈想愈心虛,從頭到尾她都是志在參加,就算看了簡章,她大約也只會羨慕即將得到第一名的那個人,說好好哦,可以去法國研習美甲耶。
“誰知道你那么厲害會得到第一名?”其實那簡章他也沒細看,也是他太小看她了,以為她跟第一名無緣,也就沒當回事。
他果然也是這么想的,但童家家實在是太嘔了,于是她繼續遷怒,“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美甲技術太好、太有創意嘍?”他命懸一線,她天天守著他都來不及了,怎么可以離開他一個月?不行,絕對不行。
“家家,這是很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很可惜。”況且,這個機會還是靠她自己的實力贏來的,更顯得彌足珍貴。
童家家知道他是對的,但他要是在她不在的這一個月里出了事怎么辦?她會恨死自己的,所以打死她也不能像是去比賽一樣被他逼去,“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那么理智?”
“好!那你說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苯裉焓穷I獎的最后一天,她再不親自到炫采領獎,等于自動棄權,將由第二名遞補。
“我不會說法文!
“這不是理由,換一個!
“人生地不熟我會怕!
“這也不是理由,再換一個!
童家家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她哭喪著臉哀叫,“為什么一定要我去?”
因為這么做才是對的,才是對你好的。易楚珩心想著卻沒說出來,隨即走出吧臺,抱起她往客廳走去,而后坐了下來,“說吧,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去?”
怎么辦?她要再說不去,他一定會很生氣。童家家可憐兮兮的瞅著他,突然想到易天澤,“爺爺……”
“爺爺從一開始就支持你去法國了!币壮翊驍,想不透她為何如此堅持,“你是不相信我嗎?”怕他背著她找女人……不對,正確來說,是怕他背著她去找她不能認同的女人。
“不是,當然不是!逼鋵嵱幸稽c。
她相信他不會趁她不在去玩女人,但女人會來找他啊。
見她話說得絕對,眼神卻有些飄忽,易楚珩認為自己猜對了,“我答應你,除了必要的應酬,這一個月我只會待在公司和家里,出入都會讓司機接送。”
出入都讓司機接送,這樣他就沒機會到停車場……童家家默默考慮著,思及自己曾誓言說要兩人都當彼此生命中的真正貴人,她不再那么排斥去法國了,“你保證我出國的這一個月你都不會自己開車?”
聽,還說相信他,她分明是完全不相信他。易楚珩頓覺好氣又好笑,“要不要我給你李司機的電話?”除了李司機,她跟他身邊的人都混得很熟,每一個人都很樂意當她的眼線,當然也包括這棟大樓的警衛。
“好哇!彼笾坏媚。
瞧她笑得多賊?易楚珩受不了的搖搖頭,“你真的是一個醋壇子耶!
童家家嘻嘻對著他笑了兩聲,“你今天才知道嗎?”
望著她淘氣的笑顏,易楚珩感覺心好酸、好酸,她吃醋并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因為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發覺他眼底的失落,童家家圈住他的脖子,“舍不得我了哦?”
“我上班要遲到了!币壮裨侔阉Щ赜貌偷奈蛔,接著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等爺爺午睡就去炫辨?”
“嗯!
見她伸長手,易楚珩立刻走近她,讓她整理一下他的領帶,完畢之后,他輕啄了下她的紅唇,提起公文包上班去。
待聽到關門的聲音,童家家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立刻消逝,離他們契約到期只剩下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了,她卻還要離開他一個月,怎么辦,她好想擁有一個他的寶寶……但是不行吧,沒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憐,她怎么能讓她的孩子像她一樣,過那種沒爸爸疼又被人嘲笑的日子?童家家甩甩頭,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來,又想,她陪爺爺的時間也不多了,還是多花點心在爺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