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深沉的,帶著一股邪魅的幽暗,讓天空的月兒變得更妖美。
連日來趕路風塵仆仆沾滿一身,潔白肌膚染上一層銅色,素凈的衣裳也滿是沙土,污濁的顏色被風吹干了,看起來刺眼。
滿身的汗臭味和馬味熏得愛干凈的宮璃兒受不了,即使是夜深入靜時分,她仍忍不住想凈身一番。
形單影只的她思及白日西臨宮女曾提起,在北越使者落腳的宮院后方,有一潭常年恒溫的泉水,原是供宮妃和女眷使用,但是西帝尚未立妃納嬪,因此少人走動。
她想都沒想的拿出換洗衣物,趁夜黑時分,大家都入睡了,俏悄一人走至冒著白煙的溫泉,衣帶一解,裸身浸入暖池中。
“!真是舒服,全身筋骨都放松了,不再僵硬如石……”果然是帝王般的享受,連在宮中都引進地下溫泉,建成浴池。
硫磺味鉆入鼻中,紼紅唇辦輕吟出聲,舒悅地往上揚高。
像是上岸的魚兒遇著潮,宮璃兒欣喜地掬起滑溜溫泉往藕臂輕潑,柔順水花似漾開的花朵,滑過凝脂玉肌,洗去令人委靡的疲累。
可在這明月高掛的夜晚,獨處的一人更想念遠方的他,雖然分別不過數日,但少了個人在身邊為伴更顯孤寂。
他在做什么,是否如她一般的想著她,對月數著日子,盼能早日相聚?
“元哥,再給我一段時日,我一定會回到你身側,全心全意當你的妻!
嘴角彎彎,揚著喜悅,宮璃兒心懸佳期,眉眼間有著即披嫁裳的喜色。
咱嚓!一聲地面枯枝被人踩過的聲響傳來。
“咦!什么聲音?”
像是貓兒弓起身,陷入警戒,未著寸縷的北越美女將身一沉,神色冷肅的任由硫磺溫泉淹過肩頸,只露出目泛銳利的黑色頭顱。
她屏著氣,小心控制吐息,藉著夜色掩去身影,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附近的動靜。
等了許久,不再有異聲傳出,她以為自己多心了,小小的松了口氣,暗笑一時的疑神疑鬼。
不過畢竟身在他國上地,因這突生的小插曲,她不敢多眷戀溫泉的熱度,匆匆地洗凈身子便想離開。
就在此時,一股濃烈的檀香從上風處飄來,她不覺有異的多吸了兩口,入鼻的香味讓人好不愉悅,仿佛一瞬間心底的煩躁凈空殆盡。
但過了一會兒,她發現不對勁了,雙腳虛浮難以站穩,手臂無力攀附池沿起身,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好似飄浮在池面的荷花。
更可怕的是,她身體莫名發燙,口干舌燥,渾身似快要燒起來一般,豐盈雙峰有種渴望男人揉搓的腫脹感,檀口不由自王的發出淫穢的嬌吟。
她被下藥了?!
宮璃兒才這么想著,陰暗處便走出一道妖魅身影。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她慌亂地想遮蔽自身,但越想閃躲越使不上力。
“呵呵……看來你比我想像中敏銳,還能察覺我動了手腳!蹦凶拥托Φ亩ń仙硪陆蟀氤,露出光滑胸膛。
“你是誰……”喘著氣,她拿布巾遮在胸口壓抑逐漸升高的體溫。
“我是誰?”他再度呵笑,言語輕佻!拔沂悄阋灰狗蛐,特來安慰孤枕寂寞的小娘子。”
月光稀微,忽明忽暗,照不出來人逆光的臉孔,由服飾及語氣判斷,隱約可知是皇室中人。
“我……我愚北越國使臣,你不……不能碰我,西……西帝他饒不了你……”好熱、好熱,她快融化了,全身著火。
忍受欲火翻騰的宮璃兒額頭冒汗,汗滴順頰而下,沒入白煙裊裊的溫泉里,她以為只要搬出西帝,便可遏止淫賊的下流行徑,沒想到這人一聽不但未收手,反而像受到刺激的暴徒一般,反手扯住她烏黑發絲往后一拉,令她后腦勺硬生生地撞上池邊白石。
痛讓她失去片刻知覺,但更難受的折磨卻是后頭,她一回過神來,唇上多了重壓的力道,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正入池中壓在她身上,態意地對她上下其手。
“瞧瞧這腴嫩的雪乳簡直是為男人而生,滑手的小蠻腰騷得帶勁,溫泉洗滌過的身子如上了一層豐脂,軟嫩滑細得勾引男人憐惜……”真是一張艷如桃李的嬌顏,讓他好想狠狠地撞入她身體,盡情蹂躪。
“住……住手,你……你不可以……噢!不、不要碰我……我……我殺了你!彼推,嬌軟無力的掙扎。
他淫笑的將手探入她雙腿間,揉按紅艷花蕊。一會兒你就會求我快點滿足你,嚶嚀嬌啼的叫我好哥哥,我的小美人喲!真美、真香、真甜呀!”
“不、不要……放開……噢!放開我……我許了人,不能……我有婚約在身……”別讓她沉淪,她快克制不住體內翻騰的情欲。
中了春藥的宮璃兒根本壓抑不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春潮,她從頭到腳就像被烈火團團包圍,逃不出去也無處可逃,一陣陣的欲火燒得她幾無氣力。
雖然理智要她反抗,殺了眼前凌辱她的惡徒,可是不聽使喚的雙手卻主動撫向他裸胸,攀住他頸肩,送上香艷芳唇。
淚水流下,身子卻迎合著,她恨透此時的無能為力,腿間的陣陣酥麻更教她羞愧難當、生不如死。
“不行喲!小美人,本王還沒享受過你嬌嫩玉胴,你還不能死!毕胨揽蓻]那么容易,至少得等他玩過一回再說。
男子邪笑地點住她的穴道,讓她沒法咬舌自盡。
本王?他、他是……南宮狂?!
勉強的睜開迷離雙眸,宮璃兒一臉驚駭,在西臨國敢自稱王,而且住在皇宮里,除了西帝,不做第二人想。
而像要印證她的猜測股,迷蒙的月光忽然照亮身前男子的面容,這不是南宮狂還能是誰!
“南宮狂?”看出她的想法,他冷笑,手指使力的一抓豐腴椒乳。“你想是他就是他吧!反正我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孔,我就代替他讓你銷魂一番。”
什……什么意思?
被藥性控制的宮璃兒已經迷亂了,她痛苦地呻吟著,渴望他填滿她的空虛。
見她一臉疑惑又驚疑,他為她解惑,“不就是一母所生的孿生兄弟,我是那體弱多病的南宮越,一輩子只能當個稱不了帝的影子!”聲音一粗,他殘暴地貫穿身下嬌軀。
一個不被世人所知的影子,終生纏綿病楊上,睜眼等著一點施舍,水遠也等不到屬于他的大片江山,靜看孿生兄長揚威四國,以西狂之名震撼八方。
這是他該過的日子嗎?
他只能茍延殘喘,一日拖過一日,像是長滿干癬的老狗等人丟根吃剩的骨頭嗎?
南宮狂他憑什么占盡一切好處,而晚他一刻出世的自己就落得什么也沒有,除了令人稱羨的身份外,毫無實權在手中。
哼!他為什么得屈居人下,明明是長相雷同的雙生兄弟,際遇卻有如云泥之別,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不甘。
他恣意快活的一逞獸欲,還為了要聽身下嬌軀吟哦美音,故意解開宮璃兒的穴道。
“啊……南、南宮越……”撕裂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而來,一瞬間清醒了迷離的神智,但……
肉體與心志背道而馳的宮璃兒很想抵抗體內熱燙的火焰,可是身下的撞擊不肯停止。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她身體深處,引起四周水波陣陣。
那是一種羞愧混合歡愉的感覺,她的心在哭喊著,隨波逐流的軀殼卻一再求歡,饑渴的欲望橫肆。
她快被撕成兩半了,一半是自我嫌惡,一半是渴望釋放的淫欲,她在自我矛盾中嗚咽哭泣,手指在男人背上抓出殷紅指痕。
“不管我是南宮狂還是南宮越,你這姿態撩人的妖婦,終究淪為西臨皇族胯下的娼婦,你一臉滿足的模樣讓我心頭發癢。”他獰笑的掐住她喉頭,雙手一收緊,下身奮力的抽插緊窒幽穴。
“放、放開我……我……我不能……喘氣……”宮璃兒臉色發青,一口氣上不來。
“小美人,你就乖乖的順我一回,本王會好好的疼愛你!彼β暼琪,手未松開反而加重力道,下身的律動更加快幾分。
他沒想過要留她一條活命,一盯上這可口的獵物時,他便知曉美人留不得,她只是他打打牙祭蛇夜宵。
“我……我……”嬌艷如花的北越美女仿佛一朵枯萎的牡丹,剎那間凋零。
嬌顏轉眼慘白了臉,四肢漸漸失去知覺,全身虛軟的在池邊癱成大字形,在四周水波激烈的波動下,仿佛破布娃娃。
“呿!這么沒用,才用了三成力氣就厥了過去!闭鎾吲d。
南宮越沒有因為懷中女子的昏厥而罷手,反而意猶未盡的將人給拖上池畔,繼續逞其獸欲。
眾人眼中體弱多病的二殿下,其實不若他表現出的虛弱,早些年他在太醫的調理下養壯身子,后又私下向東瀛浪人習武,早就今非昔比了。
可他卻隱藏實力,故裝弱不禁風的病弱模樣,以此來博取西帝的寵愛,并縱容他偶起的要求,讓他更順利的培植自己的勢力。
行事乖張、兇殘成性的他無視他人的悲泣,背著南宮狂做盡喪天害理之事,意歡賤立,嘆而代之。
除了數名親信外。沒人曉得他在蒼嚎山養兵數千。甚至麾下死士上百,只聽從他一人的命令。
前不久南宮狂的遇襲便是他一手主導,只不過他使的是借刀殺人之計,故意在皇叔南宮游方面前透露帝君的去向,讓同樣有謀反之心的皇叔出手,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南宮游方的人馬失手,否則他便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以報兄仇為名除掉絆腳石,再憑恃皇家血統黃袍加身,為西臨君王。
“唔……”
氣岔而厥的宮璃兒悠悠醒來,藥性微退的雙瞳勉力一睜,疊影重重的月暈下,她瞧見完事后的男人正背著她著衣,那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的從容讓她怒從中來。
不知是太過憤怒,或是不甘心他毀了她清白,全身酸痛不已的她像一只殘破人偶,匐伏著將手伸向放置衣物的地方,從襦裙下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裸著身,她飛撲向前,直取他心窩!!
“我要殺了你!”
劍氣末至,已察覺到殺意的南宮越側身一避,刀鋒擦過他左肩,一道鮮血從傷口流出,紅了她幾欲發狂的眼。
“好大的膽子,你敢傷我?!”回過身,他重重地將她的手反折,推向她瑩白胸脯。
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以宮璃兒的身手絕對能避開這致命的一擊,但是慘遭凌辱的身子早就虛軟無力,她的刺殺已出盡最后一絲氣力。
一聲痛呼,她瞠大眼,低視胸口冒出的鮮血,意識隨著抽刀噴出的血而逐漸渙散。
“自己找死怨不得人,本來我還想多留你兩天供我取樂,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了!碧蛑稚系难,他森森陰笑。
雙目大張,不肯閉,眼底映著那殘佞身影,紅顏多薄命,魂斷西臨國。
殘害一條人命的南宮越仍不以為意,俊逸面容露出嗜血本性,俯身取走如瀑云絲中的青玉發簪,佞笑的走開。
風似在凄鳴,月兒掩面下忍見,躲入云層里。
一名腹痛的宮女提著燈籠,匆匆地從回廊走近,她抄著近路想到太醫院拿些藥草熬煮,路經溫泉池。
突地,不知是踩到什么腳下一滑,連人帶燈往后一栽,跌個四腳朝天。
“喔!是誰那么缺德,在地上倒油,害我摔得屁股快裂了……咦!黏黏稠稠的,味道有點像……”嗅著手上的氣味,她突生不安的連忙舉高燈籠,滿手的鮮血讓她嚇破膽,接著她看到。 巴!有死人呀!侍……侍衛大哥快來!有個人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