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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自帶福運來(下) 第十章 兄妹重逢終相認(1)
作者:千尋
  對著沙盤,一群人聚精會神。

  南蠻向來敬畏強者,過去數年,蕭國把重心放在北方,如今匈奴一役打得北方異族數十年內無力再犯邊境,這才有余心整治南方諸國。

  南云不大,人口約莫三、四萬,一開始蕭承陽就認定蕭夜可以輕易應付,但流仙國就不同了。

  流仙是母系社會,近三十萬人口,國內物產豐饒,近年來不斷擴大,隱隱有北犯意圖。

  實話說,這回南云是受到流仙國牽連,倒了大霉,因為要拿下流仙就必須先打開南云這扇門。

  然而,南云與流仙之間隔著崇山峻嶺,這幾座山成了流仙的天然屏障。

  長期留守南方的呂將軍滔滔不絕!浮阅显谱鞲鶕c,先滅褚田再打入流仙西方,然戰爭開打,流仙必會助褚田一臂之力,唇亡齒寒這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只是如此一來,主戰場在褚田,流仙國無分毫損傷,再者此舉會令流仙有足夠時間將主要兵力布防在西方邊境,屆時以逸待勞,我軍占不到半點便宜!

  去年就有風聲傳出,褚田與流仙欲合力攻打蕭國。

  當時北方戰事吃緊,皇帝派使節以大量金銀賄賂褚田輔相才將戰事往后延遲,但兩個月前輔相被殺,褚田與流仙合作已成,所以一開始蕭陽就沒打算放過褚田。

  蕭承陽指著東方一座偏矮的小山,問:「如果從這里繞過去,直抵流仙后門呢?」

  看著蕭承陽手指方向,呂將軍臉色微微發白,忙道:「王爺,萬萬不能考慮這條路。」

  「為什么不行?」

  「因為這座山被詛咒了!

  蕭承陽萬萬沒想到呂將軍會給出這么荒謬的說法。

  蕭夜也覺得好笑,帶著好奇心探究地問:「怎么說?」

  「那里住的不是人,是一群惡鬼。」

  「天底下哪來的惡鬼。」蕭承陽輕嗤,他壓根不相信這種事,曾經也有人說他是惡鬼,把他送在柙內逼他與虎斗、與獅爭,要比惡,人的心魔最險。

  「真的,過去有士兵迷路,與他們面對面接觸過,回來后就一個個得了重病!

  「什么。俊

  「不知道,起初是上吐下瀉,吃不下任何東西,慢慢地雙腿發軟、全身無力,最后瘦得皮包骨死了!

  徐皎月輕咬唇,心道,這聽起來像是腸胃性疾病,會不會是腸胃黏膜受損無法進食,導致營養不良,最終因器官衰竭而亡?

  蕭承陽問:「有人能夠清楚形容惡鬼長什么模樣嗎?」

  「有的,他們尖耳、鼻凸,頭顱很小,身高約莫六、七歲孩童的模樣,三分像人、七分像老鼠,有的能夠走路,有的只能用四肢爬行,他們不會說話,會發出刺耳的尖叫……」

  呂將軍剛說到這里,倏地,徐皎月和蕭夜異口同聲道:「鼠童!

  話剛出口,他們直覺轉頭看彼此一眼,心底浮上同樣的疑問,怎么會……他(她)也知道?

  蕭承陽凝聲問:「什么是鼠童?」

  「那不是惡鬼。」蕭夜回答。

  「對,原因是近親通婚。」徐皎月接話。

  「近親通婚?」蕭承陽微微不悅,為什么他們知道他不懂的事?不過他也知道正事更重要。

  「比方表哥迎娶表妹,堂兄妹成親,那是基因突變引發的疾病!故捯挂幻嬲f,眼睛盯著徐皎月。

  但她沒有吃驚、沒有訝異,對于「基因突變」四個字,理所當然地接受了。

  不但接受,徐皎月還接著侃侃而談,「這樣的孩子往往一出生就有嚴重的骨骼病變、肢體扭曲,肝腎功能不全,有的聽力、視力嚴重退化,他們甚至沒有基本的生活能力,平均來講,他們的壽命都不會太長!

  蕭夜點點頭,續道:「民智未開,百姓以為那是詛咒會帶來不祥,可不是,后來人類學家研究出來,那是基因突變產生的畸型,就像有的人一出生就沒有手腳,他們絕對不會散播疾病,至于那些士兵的病應該是另有成因,我沒猜錆的話,那應該是嚴重的腸胃疾病!故捯沟挠迷~有些刻意,這是他的試探。

  徐皎月沒有感到任何詫異,蕭承陽卻感覺到了,什么是「基因突變」,什么又是「肝腎功能不全」、「人類學家」?

  「胡說八道,多少人表哥娶表妹,也沒見生出怪物的!箙螌④姴粷M他們的說法,他娶的就是表妹。

  「因為那是第一代,如果連續數代呢?」徐皎月反問。

  「就算是第二代,孩子們的智商與學習,往往也比正常的孩子略一差點!故捯褂滞鶇螌④娚砩贤币坏丁

  這一說,呂將軍心想,那……還真的是,他兩個兒子文不成武不就,成天吃喝玩樂耍紈绔,他以為是自己長期不在家里,才讓妻子把兒子養廢。

  反倒是這里納的姨娘,生下的庶子倒是年紀小就頗見乃父之風,莫非無關教養,而是跟那個什么「基因突變」有關系?

  「我大膽猜測,也許很久以前,有一小群人聚居在那座山林中,因長期不與外面交流,孩子長大之后只能在當中尋找適婚者,一代接一代,血緣越來越近,才會生出那么多的鼠童!剐祓ㄔ抡f。

  「再加上有心人士的謠言散布,讓這座山成了流仙的天然庇護。」

  兩人一句接過一句,徐皎月和蕭夜一樣激動,自己奇特的言論,對方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徐皎月凝眸望向蕭夜,她試著敲出塵封記憶,會不有沒有可能……她心潮澎湃,像有沸水在胸口不斷沸騰著。

  蕭承陽不喜歡他們的默契,更不喜歡徐皎月灼熱的眼光。她崇拜蕭夜?喜歡蕭夜?他不滿,卻仍沒因此誤了正事,「你們有幾分把握?」

  「一百分。」蕭夜說。

  「一分百。」徐皎月回答。

  再度的默契,讓兩人落在彼此身上的視線移不開。

  膠著的目光燃起蕭承陽心底熊熊烈火,他壓低聲音對徐皎月說:「你先回帳里!

  命令下,徐皎月輕搖頭,依依不舍地望著蕭夜。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蕭夜心頭發酵,他的雙眼中也帶上不舍,他想多看她兩眼、再兩眼,他想追究這份熟悉感出自何處,更想明白徐皎月對鼠童的理解從何而來。

  然而,企圖追根究柢的眼光落在蕭承陽心底,成了深情款款。

  蕭承陽的不滿達到臨界點,他什么話都沒說,卻抓起桌上的長劍往角落一拋,唰地,眼睛連看都沒看,長劍就插入口徑并不大的箭筒里。

  這是警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警告,警告蕭夜再不克制些……他的脖圍和箭筒口徑差不多大。

  心中警鈴大作,蕭夜連忙朝皎月點頭示意,讓徐皎月聽話。

  徐皎月很不樂意,可是……嘆氣,她轉身回營帳。

  兩人的眼光與默契再度惹惱蕭承陽,他有被撬墻腳的憤然,手掌往蕭夜肩膀一拍。

  喔啊嗚……痛啊、痛啊、痛啊,骨頭要折啦……蕭夜疼得齜牙咧嘴,他再蠢,也曉得自己踩到哪一條線。

  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沙盤上,蕭承陽果斷做出決定。「兵分兩路……」

  徐皎月坐立不安,她在帳篷里來回踱步,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可是當年搜山的官差明明……會不會是他們沒找到人,隨口說說權當交差?

  她越想越急,越急越想,她想盡快知道答案。

  眼看著軍帳那邊久久沒有動靜,她等不及了,走到帳外等著。

  這一等,足足等過兩個時辰才有人紛紛從帳里走出來。

  一看到蕭夜,她拉起他就往附近林子里跑。

  「說,你怎么知道鼠童的事?」徐皎月一開口就逼著蕭夜回答。

  他垂眉不語,系統大娘一再提醒,她的存在不能教旁人知道,舔舔唇,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是的,他也想過,徐皎月身上是不是也內建一個系統大娘?

  過去他也曾經企圖找到另一個和自己樣的人,畢竟單獨的、特殊的存在,多少讓人感到心慌慌,但他都失敗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徐皎月等不及了,哇啦哇啦說一大串。

  「你腦子里有沒有一個系統大娘常對你說話,她教你讀書、教你許多知識,她鼓勵你累積學習值、正評值,好兌換福氣點數?」

  「你也有?」蕭夜驚呼出聲。

  「我有!顾挷徽f拉起蕭夜的左手,拉高袖子,果然……那里有個環狀云紋圖騰,所以……他真的是她的皓日哥哥?

  「你……」蕭夜來不及開口,徐皎月兩度搶話——

  「男左女右,我也有!顾哂沂忠滦,露出似烙在皮膚里的圖騰,只是她皮膚黝黑,若不是光線明亮、清楚細辨,不容易看出來。

  「怎么會這么巧?」蕭夜握住她的手,細細辨看。

  「不是巧合,我有一個哥哥……」

  蕭夜截下她的話,「他也有嗎?世間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我之外,你還碰過其他人嗎?」

  意思是……他不是皓日哥哥,怎么可能?怎么會?不要教她燃起希望卻再度失望啊……

  哥哥、哥哥他……對了!

  「我想看看你的胸!

  皓日哥哥左胸有六顆排成圓形的朱紅色小痣,奶奶說那是福氣的象征,從那之后哥哥就被叫做福娃。

  話說完,徐皎月問也不問就動手扯他的衣襟。

  蕭夜嚇大了,連忙伸手去擋。開玩笑,他不過多看徐皎月兩眼,爺就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要是自己衣服讓她給剝了,他要怎么活?

  「月月!你做什么?」一聲斥喝,蕭承陽從林子里走出。

  「給我看看……」她不管、不聽,堅持扯蕭夜的衣襟。

  咻地!一個黑影迅速掠近,一把抓住徐皎月的后領將她拉開。

  徐皎月回頭,發現是憤怒的蕭承陽,他沒對徐皎月發飆,卻狠狠怒視蕭夜一眼,下一刻,他把徐皎月抱起,頭下腳上掛在肩膀上,快步回營。

  蕭夜被爺那一眼瞪得頭皮發麻,他滿臉無辜。冤枉啊大人,他什么事都沒做……腦子一轉,對,他得去找師父問清楚。

  蕭承陽舍不得罵徐皎月,更不可能動她一根汗毛,至于……和她說道理或唇槍舌戰?那叫做自找麻煩。

  因此滿肚子怒火無從發泄,蕭承陽只能訴諸行動。

  放下徐皎月,她還沒站穩,他就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俯身尋找她的唇。他迫切地想要借由這樣的親密來確認自己在她心中的獨一無二。

  吻來得又猛又急,急風驟雨似的掠奪著她,他的不安、他的恐懼,全在這吻里表現得清楚昭明。

  徐皎月用力推開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清楚嗎?他要她、他要宣誓主權。

  「你是我的!拐f完,再度吻上她的唇。

  他只說出四個字,但她聽出他的不安,心軟了,徐皎月輕輕環住他的肩膀,她想告訴他: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一輩子都是你的。

  但他沒給她說話機會,他是狼之子,更適合用肢體動作去征服。

  帳簾被打開,衛梓意外撞見這一幕,見多識廣的他沒有被嚇退,倒是連聲笑道:「我瞎了!被閃瞎的!

  反而是跟在他身后的董裴軒和蕭夜害羞不已,臉上泛起可疑紅痕。

  不情愿地,蕭承陽放開徐皎月,把她擋在自己身后護著。

  蕭承陽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到衛梓跟前。

  想買他閉嘴?看見銀票,衛梓樂呵呵問:「面額多少?」說著,他伸手想接過來,但手指剛碰到銀票,蕭承陽就把銀票收回懷里,說——

  「你沒瞎。」

  衛梓咬牙切齒,這小子青出于藍,一天比一天更腹黑。

  沒關系,整治不了他,欺負欺負徐皎月倒是沒問題。

  重新勾起笑意,衛梓說道:「小丫頭干么躲,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人人不這么做,人類早就在地球上滅亡。」

  話一出,徐皎月的臉快要爆出紅漿。

  蕭承陽能容許旁人欺負徐皎月?當然不行,就算那人自稱師父也不行。

  「天經地義的事,你做過嗎?難怪衛姓高祖死不瞑目。」冷眼望向衛梓,他大概只做過男歡男愛的事吧。

  哇咧,這小子什么時候口齒變得這么伶俐?原來不是不能也,是不為也?

  蕭夜趕忙跳出來說:「師父,現在不是斗嘴的時候,您明明說世上只有兩個人有這種圖騰,皎月有、她哥哥有,那我……我是什么啊?」

  衛梓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夜,平時覺得這家伙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兒蠢成這副德性?

  大翻白眼,他直接走上前推開孽徒,認真看著徐皎月,細細觀察她的眉眼,試圖找出徐虹兒的模樣。

  植入晶片后,他在手術室里面,抱著孩子細細看著,他看得很清楚,女孩像她、男孩像他。

  對,他是衛梓、是阿虹的大Boss。也是精蟲提供者,更是他們兄妹不負責任的爹。

  阿虹說她不后悔,他卻滿腹抱歉,因為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自始至終阿虹都沒有為難過他,沒讓任何知道孩子的爹是誰,而他……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承諾了阿虹,親自把系統植入嬰兒身上,親眼看見藍光罩過,孩子失蹤。

  喪禮過后他測試時光機,卻意外地來到這個時空。

  他始終相信這是老天爺的恩賜,讓時光機壞在這里,讓他無法回二十世紀,也讓他順利地遇見蕭夜。

  他很意外,即便蕭夜跟他不同,是在這個時代出生的,但六歲的蕭夜仍和六歲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趁夜偷偷拉高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肘處看見云紋手壞圖騰,于是確定這是他的兒子。

  可惜蕭夜忘記過去,他不記得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一個妹妹。

  「你為什么想看蕭夜的胸口?」衛梓問。

  「哥哥左胸處有六顆排成圓形的朱紅色小痣,我想知道他有沒有。」

  「你哥哥不見了?」

  「對……」她說了,細細說明多年前發生的案子,有遺漏的部分,董裴軒幫著描補。

  在兩人的敘述中,蕭夜漸漸地明白了什么,視線再度轉向徐皎月,那是他的妹妹?他的親妹妹……

  與此同時,蕭承陽也理解了。

  他和蕭夜一起長大,練武時汗水淋漓、誰沒看過對方赤裸的模樣,蕭夜的左胸處確實有六顆朱砂痣。

  蕭夜傻傻地走向徐皎月,像是不認識她似的,上上下下不斷打量。

  難怪他覺得她這么可愛,難怪他覺得她熟悉,難怪他喜歡向她靠近,妹妹啊……他有妹妹了耶。

  一個激動,他想把徐皎月抱進懷里,沒想到衛梓動作更快,搶先把徐皎月納入懷中。

  「好孩子,你辛苦了,你們同月同日同時誕生于世,命運卻大不相同,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快找到你!

  他的激動、他的真情流露,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但衛梓心里卻一清二楚,他很開心、很興奮,因為他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蕭承陽見狀就要上前隔開兩人,沒想到他剛拉開衛梓,蕭夜就搶上前。

  「月月妹妹,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有妹妹、也有親人了。」

  蕭承陽咬牙,雙眼冒出火光,一把推開蕭夜,將徐皎月拉進自己懷中,他必須堅定態度,月月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衛梓不滿,指著他道:「孽徒,肚量、肚量啊,人家兄妹好不容易團聚,給點空間行不行。」

  此話得到蕭夜的全然支持。

  徐皎月管不了自己淪落到誰懷里,她光記得哭,她哭得難過、哭得徹底、哭得不能自己。

  她嘀嘀咕咕說道:「我以為哥哥死了,奶奶說我是災星,爹娘討厭我,哥哥沒死,為什么不回來找我?」

  她的指控讓蕭承陽一雙怒目射向蕭夜。對!沒死,他怎么不去找月月,讓她受這么多苦。

  蕭承陽護短護到不像樣,也不想想當年初識,蕭夜有多小、多蠢、多傻。

  蕭夜懊悔不已,他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孩子,寧可舍掉那段記憶也不愿想起,誰知……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斷道歉。

  那邊親情正濃,這邊董裴軒想到什么似的,提出疑惑,「衛兄,你怎么知道他們是雙生兄妹?」

  當年凌姊姊產下雙生子一事,只有他曉得呀!

  此話一出,所有懷疑目光全數集合在衛梓身上。對吼,徐皎月只說了兄妹,沒人說雙生兄妹啊,他怎么知道人家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我……只是胡蒙的,哪里曉得就蒙中了!乖捲谛l梓喉嚨卡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很不高明的謊話。

  「你怎么曉得世界上只有兩人有云紋手還圖騰?」董裴軒再射一箭。

  衛梓皺眉,苦哪……他能回答,「手環是我親自幫他們植入晶片之后,顯示出來的」嗎?

  找到蕭夜之后,他認定既然有兒子就該有女兒,這些年他沒放棄尋找女兒,沒想到……女兒啊,他的女兒……誰說衛家高祖死不瞑目?

  「我是他們娘親的舊識!顾f出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就算是舊識,你也不可能知道!

  「為什么?」

  「他們出生的時候,我就在身邊,除了我,連凌姊姊都不曉得兩個孩子身上有云紋標記!

  啥?還有這一出,他還能再繼續硬拗嗎?

  算了,謊話越滾越大,還是及早收場的好,他舉雙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胡說的,沒想到這小子信得這么認真。」話說完,衛梓提腿就往外跑。

  董裴軒看著他的貨影,那態度表明有事,他在說謊,絕對是說謊。

  不行,如果他真的認識凌姊姊,那么……他必須從衛梓身上追問出凌姊姊遭遇的事,他要為凌姊姊報仇。

  蕭夜和徐皎月很過分,逮到時間就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不停,眼看著明天就要出征流仙,卻不肯給蕭承陽留一點時間。

  蕭夜當然開心得意又張狂啊,從此那位爺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相反的日后還得喊他一聲哥哥、大舅兄。想到這個,他哪能不出現翻盤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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