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因為他竟親自幫一個小小服務生處理傷口還上了藥,結果從頭到尾都是個大騙局!
這男人哪是什么溫柔體貼?根本就是個大色狼!一看見她就相中她是他的人,直接把她拐到房間里宣示他的主權!
這樣就算了,她只要死不答應,他也沒法子,沒想到他退而求其次的跟她談條件,只要她換下身上的濕衣服,他就親自送她下樓去。
就這樣,他哄著她換下濕透的制服,拿了一件據說是他「房里僅有的女性衣服」,讓她根本沒有選擇余地的穿上它之后,他雖然遵守之前的諾言把她送下樓去,卻拉著她的手在一堆的鎂光燈前,微笑宣告她是他今天選的妻。
真是夠了!她咬牙,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氣好大,她根本甩不開。
她瞪他,他當沒看見。
她想出聲抗議,他卻在她開口之前率先低頭封住她的唇——
「唔……」雙手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想把他給推開,用盡了氣力,卻差點因為憋氣而缺氧,終于憋不住了,她才張口,他那滑溜的舌就無恥的鉆了進來,直勾勾地在她的嘴里翻攪。
天啊……
這究竟是什么感覺?腳趾頭蜷曲著,胸口熱熱痛痛的,身子開始發軟發熱,明明想推開他的,卻又貪戀起他吻著她的感覺……
該死的!他的吻讓她頭昏腦脹,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發花癡……整個人就要癱軟在對方懷里。
四周鬧烘烘的,好吵……
「搞什么?」
「太過分了!」
「這雷駱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選一個服務生當妻子?」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在場一名與雷駱外貌神似的中年男子,低咒一聲,轉身離去。
見大勢似乎已定,現場聲浪四起,吵得不可開交,幾個有頭有臉的親屬團紛紛想要上前關切,卻被雷駱事先安排好的保鑣們擋;不只親屬團,連那些企業名媛團也覺得被耍,有些人氣悶的離開,有些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也有些人忍不住揚聲質問雷大總裁選妻的標準在哪里?
這男人卻沒事似的依然專心的吻著,一直吻到懷中的女人嚶嚀出聲,雙手不自覺的勾上他的脖子,美麗的眸子迷迷蒙蒙的完全忘了身在何處,這才有點滿意的放開她。
「還喜歡這個吻嗎?」他低眸笑問。竟意外的愛極了這女人此刻傻呼呼的模樣,長指不自主地撫上她的唇。
季蕓箏只看見他好看的唇在動,卻聽不見他在說什么,整張小臉紅艷艷的,散著瑰麗的美感,幽幽地望住他。
那神情,帶點迷惑與張皇,和濃濃的不知所措……
好個鮮嫩多汁的花兒。∩形醋屓藬X取、觸碰,才能在這輕輕的一吻中發出生嫩的、卻極具魅惑力的光。
雷駱眸光一黯,長手一勾將她再次擁入懷中,竟不想讓她這樣迷人的容顏讓在場的任何一人所看見。
「雷總裁,請問一下你選擇這位小姐當你妻子的原因是……」
「雷總裁,請問一下你將于什么時候舉行您和這位小姐的婚禮?」
「雷總裁,請問一下貴家族沒有門戶之見嗎?可以容許你選一個平凡老百姓當妻子?」
鎂光燈一直閃,閃得季蕓箏眼花繚亂,她下意識用手遮擋住不斷照在她臉上的光,直到一雙手臂密密的將她圈住,連她的眼也一并遮蓋起來。
「關于你們的問題,等我發帖子給各位時,各位就會知道了,我未來的妻子被你們嚇壞了,現在請容我們先告退,大家就盡情享用今晚的餐點吧,希望大家可以玩得開心,謝謝!
說完,雷駱將季蕓箏守護在懷中,親密的攬著她的肩,替她擋住前頭的光,帶著她在保鑣們的護送下離開鬧烘烘的會場。
。
季蕓箏終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卻又再回到這男人位于飯店頂樓的房里。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她懊惱的咬著粉唇,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這個狂妄自大到無法無天的男人。
雷駱正在倒酒,玫瑰色澄澈的酒被倒在兩只晶瑩剔透的高腳杯里,先是把酒在杯里輕晃了下,再用鼻尖輕輕嗅聞,悠閑的模樣看得季蕓箏更是一肚子氣,所以當這個男人把其中一杯酒遞給她時,她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揮開,杯子連同酒全給她粗魯的揮落在地——
雷駱挑眉,也沒說什么,伸手按下服務鈴,讓人進來把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酒液清理干凈,來人隨即又退了出去,訓練有素的從頭到尾沒有多看他們一眼,也沒有多廢話一句。
「開出條件吧,別跟我鬧脾氣,那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雷駱優雅的坐下,修長的長腿交疊著,目光淡定的落在她高傲的美麗臉龐。
聞言,季蕓箏斜睨著他,雙手環胸,雖然她已經盡可能的希望自己鎮定,但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已輕易的泄漏她此時激動的情緒。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要當你的妻子,你憑什么如此自以為是的對外宣告我是你選的妻?」她氣得全身都在顫抖,連胃都跟著緊縮。「你以為這世界的每樣東西、每個人都是跟著你轉嗎?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渴望嫁給你?真是可笑!你這樣自以為是才跟小孩子沒兩樣!不懂得尊重別人,隨便的操弄別人的未來,真的很讓人討厭!」
她討厭他?
嘖,這女人可能是這世上第一個敢面對著他說討厭他的女人。
把杯中的酒仰頭一口飲盡,雷駱擱下酒杯,起身,朝她走近。
她見他走過來,下意識想逃,退了兩步卻硬生生打住。
不要,她才不要逃,那是膽小鬼才會做的事。
可是,不當膽小鬼的代價卻更糟——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逃的幾秒間,這男人已經把她逼到落地門邊,讓她整個背都不得不貼在冰涼的玻璃上。
「你究竟有什么不滿?對我的人不滿意?還是對我的家世不滿意?你敢說你心中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好感?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一點都沒感覺到快意?沒有感覺到飄飄欲仙的滋味?」
他湊近她的臉,馥郁的酒香隨著他說話的氣息輕吐在她的頰畔、耳窩,醺得醉人……
季蕓箏咬牙。「沒有!一點都沒有!」
這個自大狂!她才不要讓他得意呢,如果讓他知道她剛剛被他吻得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大概會驕傲到連屁股都翹起來吧?
「真沒有?」他獵豹般的眸直勾勾瞅著她,探索的長指輕刮在她滑嫩粉紅的臉頰上,惹來她一陣發顫。
「沒有……就是沒有。」要撐。〗^對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如此輕易的便挑動她的感官。想著,她勇敢的迎視著他那雙豹樣的眸。
不看還好,這一瞧,魂魄像是被他攝走了似的,心一跳,在意識到他即將迫近唇前,逃離已然來不及——
芳唇驀地被一雙溫熱霸道的唇給緊緊鎖住。
四片唇交疊,霸氣的舌尖勾纏著芳唇里的那朵粉紅羞澀……
她驚喘,他卻吻得更為深入,兩只大手扣著兩只小手,將它們舉高至頭頂,讓他的吻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想要你。女人!顾蛦〉脑谒系。
「不……」她虛弱的拒絕著。她知道只要現在一點頭,絕對萬劫不復?墒牵熘浪艿謸醯昧硕嗑?
「我想要你。」
拜托,不要再這樣吻她了……她搖著頭,在心中無力的吶喊著。
「回答我,女人!
「……不要……」
「給我!
「我說不要了。」這男人,聽不懂人話嗎?
「女人……」雷駱瞪著懷中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他雷駱竟有求歡不成的一天,他都已經說了好幾次了,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放開我!」她喘著,面容嬌羞,別開眼不敢瞧他。
她怕自己會改變主意,怕死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她不就非得嫁他不可了?她季蕓箏守了二十二年的貞操可不是為了給一個陌生人。
「你確定?」
他問得很輕,可是他一定在瞪她,她相信,不用看他本尊也知道。
「百分之百確定!
說得還真是斬釘截鐵呵。絲毫不考慮一下。
他雷駱何時曾經對一個女人這般低聲下氣來著?這未免太傷他的男性自尊了。
雷駱勾唇,雙手松開了對她的箝制。未料——
啪一聲!
一個熱辣辣的耳光瞬間掃上他俊逸的臉頰。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緩緩往桌幾旁挪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她的小腿碰到了桌角,她垂眸,眼明手快的一把抄起方才他擱放在桌上的晶片卡鎖,想也不想的沖到門邊,按下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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