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跟歌迷的見面會,回公司的路上,坐在保母車?yán)锏鸟樈,不?jīng)意瞥見助理身旁的一個紙盒,上頭的蓋子印著Hello Kitty的圖案。
「這什么?」
突然聽見他問起,小洪一時沒能會意,「駱杰哥是說什么?」
「那盒子里的東西!惯用袋子裝著。
小洪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意外駱杰會感到好奇。「是睡衣!够卮饡r忍不住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女人穿的?」
小洪解釋,「可能是女歌迷送的,早上在整理的時候看到的!顾蛩慊厝ニ徒o女友。
一直以來對于歌迷送的東西,駱杰從來不過問,總是交由其他人負(fù)責(zé)整理,少數(shù)較具意義的禮物才會送到他面前,其他的則交由公司全權(quán)代為處理。
駱杰聽完沒說什么,直到下車的時候才說了句,「這我拿走了!
小洪一臉詫異。
像是要掩飾心虛,他故意板起臉,「看什么?」
小洪連忙收起詫異的表情,「沒什么!剐睦镞是意外他會主動拿走那套睡衣。「那個駱杰哥……」
駱杰回頭看他,表情因為心虛而特別嚴(yán)肅。
小洪到嘴的話因而打住,「沒事!
駱杰因為不自在也沒念他,提著袋子就先下車。
就算孫怡嫻原本沒怎么在意,也慢慢注意到駱杰特地買回來的那些東西。
如果他只是想討兒子開心,為什么還要另外買那些Hello Kitty的東西?不是已經(jīng)知道喜歡Hello Kitty的人是她嗎?
而且也沒再聽他挖苦她,有幾回還試探性地問她是否喜歡。難道他是特地買回來給她的?
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不可能,但是駱杰的種種做為,卻又讓她忍不住這么懷疑。
問題是,他干么要特地買Hello Kitty的東西給她,還管她是不是喜歡?
如果他這么做是想討好她,理由又是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往某種可能性去想,但是又無法相信,畢竟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她?
不可能!
孫怡嫻告訴自己一定是她在胡思亂想,不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排斥這樣的想法。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終究比不過親自去問他來得準(zhǔn)確。只是她不可能這么做,要是他當(dāng)面否認(rèn),她不是更尷尬?
因此,孫怡嫻只能選擇默默地接受這些禮物,不管他是為了什么理由想送她,至少他沒有取笑她,這點便足以證明他的出發(fā)點應(yīng)該是基于善意。
而駱杰雖然沒能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看到她默默接受自己送的那些東西,心里還是高興的。
兩人之間彷佛有了某種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因此當(dāng)這會兒孫怡嫻在床上看到那個Hello Kitty的紙盒時,嘴角不由得染上一抹笑意,知道是他給她的。
然而打開紙盒,臉上期待的表情在看到里頭的東西剎那全變了—
這個變態(tài)!就知道他只是想尋她開心!
客廳里,駱杰表面上雖然像是認(rèn)真的在教小宇功課,心思卻在看到孫怡嫻走進房里時跟著飄了進去,猜想她看到禮物時的表情。
不過他并不需要猜想太久,因為她已經(jīng)從房間里漲紅著一張臉走出來,手里正拿著那個紙盒。
聽到腳步聲,駱杰抬起頭來,意外她還拿著紙盒。
孫士宇也看到母親,「媽媽,叔叔在教我ㄅㄆㄇㄈ喔!
她則是沖著駱杰劈頭一句,「你這個變態(tài)!」
原本滿懷期待的駱杰一怔,「什么?」對她完全不在預(yù)期內(nèi)的反應(yīng)感到錯愕。
「捉弄我很好玩嗎?」虧她還以為……心中有說不出的失望。
「我捉弄你?」她現(xiàn)在是哪門子的指控?
當(dāng)他是在裝蒜,孫怡嫻更生氣!冈缰滥闶沁@種人,一開始根本就不應(yīng)該相信你!」
駱杰根本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杆湍銝|西還不高興?」這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男人居然還有臉這么說!「誰要你這種東西!」她將手上的紙盒丟向他。
駱杰偏頭躲開,「你到底有什么毛?」
她氣惱地甩頭回房,留下駱杰對她突如其來的發(fā)飆感到莫名,孫士宇也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生氣。
「叔叔,媽媽的大姨媽又來了嗎?」
駱杰一怔,接著才反應(yīng)道:「誰知道那女人有什么毛?特地送東西給她,她還這種態(tài)度?」心里也氣不過。
孫士宇注意到掉在地上的紙盒,「叔叔,是媽媽喜歡的Hello Kitty耶!」
駱杰也低下頭—「這什么?」一把從地上抓起那件掉出來的Kitty睡衣。
更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性感薄紗睡衣才對,除了三點的重要部位是Hello Kitty的圖案外,整件睡衣根本就是層薄紗。
他雖然知道盒子里是女人的睡衣,卻忽略了送這種東西給他的女歌迷是抱持著何種心態(tài),也沒想到要事先查看。
他恍然明白她生氣的理由了。難怪她會那樣罵他,把他當(dāng)成變態(tài)。
「該死!」
孫士宇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連叔叔也突然生氣?「叔叔,媽媽為什么不喜歡Kitty了?」
駱杰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個小孩解釋!傅饶汩L大就會知道了!
又是等他長大,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長大了。
駱杰低頭看了眼手上那件性感睡衣,腦海里冷不防幻想起她剛才氣鼓著臉穿上這件睡衣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他連忙回神,咒罵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想這種事。
這回來敲門的人換成駱杰,在更晚的時候。
覺得被捉弄的孫怡嫻原本不想理會,要不是因為兒子還沒有完全熟睡,她擔(dān)心吵到他才來開門。
見到駱杰,她仍不給他好臉色看。
駱杰自然也知道這女人還在生氣!赋鰜硪幌拢矣性捯阏f!
她瞪視著他,一臉的不情愿。
擔(dān)心她拒絕,駱杰提醒,「別吵到小宇。」
她才勉強地走出房門,同時小心地將房門帶上。
等到孫怡嫻出來,他不自在地表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箤λ@會兒是怎么看,他感到懊惱。
「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這說得過去嗎?禮物是他送的,竟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鬼才相信。
看出她表情里的質(zhì)疑,駱杰試圖澄清,「是真的,是歌迷送的!
又不是變態(tài),歌迷干么要送他女人穿的性感睡衣?
孫怡嫻一時竟不知該氣他拿歌迷送的禮物轉(zhuǎn)送給她,還是該氣他撒謊也不打草稿?
「本來是我的助理小洪要拿回去的,我看到上頭的圖案才帶回來。」早知道會惹出這樣的麻煩,打死他也不干。
孫怡嫻直覺要反駁他的胡扯,但他末了那句話卻讓她頓住。
因為看到上頭的圖案所以才帶回來?要真是這樣,不就表示……他是特地為了她?
沒有留意到她突然住口,以為她還是不肯相信,他忙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馬上叫小洪過來!
其實看他這樣,孫怡嫻差不多要完全相信了,尤其是體認(rèn)到他剛才話里的那層含意,讓她不覺正眼看眼前的男人。
之前便隱隱地感覺到他釋出的心意,心里卻始終無法相信,畢竟兩人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自己還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如今聽到他這么說,她不知道應(yīng)該感到意外,還是感到驚喜,只能先提醒—
「你想讓他知道我跟小宇住在這里?」
對喔!他忍不住懊惱地抓抓頭,「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釋才會相信?」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他曾幾何時在女人面前這樣窩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