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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 第10章(1)
作者:金吉
   
  “啾!啾啾啾啾——”阿肥賣力擺動翅膀,在三個男人面前扭動并伸展著圓滾滾的身軀,翅膀加兩腳并用地解釋著張萸消失的來龍去脈,最后還小跑步原地繞圈圈撲倒,表演它撞到結(jié)界,啪嘰一聲被電暈過去的過程。

  “啾!”就是這樣。阿肥解釋完,抬起兩支翅膀揉著雙眼大哭,噴出來的眼淚就像小瀑布那樣驚人。

  “……”在這嚴(yán)肅的時刻,石頭真的很不想吐槽,文潛哥真的看得懂這只鳥的意思嗎?呃……它真的是鳥嗎?但是看到文潛哥擰緊了眉頭的模樣,他只有閉口不語。

  “我懂了。”溫頤凡道,石頭差點嗆著。接著就見溫頤凡蹲下身,捧住阿肥道,“要拜托你,回你老家搬救兵了!

  阿肥抹了抹眼淚,使勁抬起翅膀,做出了敬禮的姿勢,“噗啾!”

  接著,溫頤凡手中靈筆一揮,異界缺口出現(xiàn)在日出處,阿肥滿載著雄心壯志,雙眼燃燒著復(fù)仇的熊熊烈焰,飛進了缺口之中。

  “方叔,石頭,接下來要麻煩你們,找出正東,正西,正南,正北,有陽氣的位置,貼上靈符!

  “包在我們身上。你自己也小心點。”方叔點頭道。

  他們想當(dāng)然耳也不是第一次當(dāng)溫頤凡的助手,兩人拿著羅盤,分別朝不同方向?qū)ふ屹N符的位置去了。

  溫頤凡看著籠罩在妖氣中的天一寺,握緊了拳頭,腳下沒有一絲遲疑地走進了結(jié)界之中。

  當(dāng)溫頤凡看見張萸身上貫穿無數(shù)道血紅絲線,吊掛在半空中時,他幾乎壓抑不住胸口涌上喉嚨處的窒痛感,結(jié)界內(nèi)的氣流一陣鳴動。

  “文潛施主萬萬不可……”一元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硬是拖著一口氣沒死,“在這結(jié)界內(nèi),法力會被妖蠱盡數(shù)吸收……”

  “在下明白!笨上КF(xiàn)在的他,沒什么心情對大師的處境表示同情,他只是一步步走向張萸。

  “別……”張萸眼睫顫動,奄奄一息地開口想阻止他接近。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結(jié)界之外,方叔和石頭以最快的速度在四個方位貼好靈符,最后一張靈符貼妥,符文白光閃動,呼應(yīng)著結(jié)界內(nèi)溫頤凡所在的位置,交叉成一個金色十字,結(jié)界正上方的天空再次出現(xiàn)異界缺口。

  結(jié)界外,石頭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傳說中的四大靈獸自缺口的金光中威風(fēng)凜凜地騰云駕霧而來……

  呃,話說,他知道文潛哥能夠以靈符或者畫出靈獸的形象來召喚靈獸,但這是他頭一次看到長得像靈獸的靈——因為過去文潛哥召喚的靈獸,模樣都是像阿肥一樣的呆萌幼獸,所以他曾經(jīng)懷疑過,要嘛書上騙人,要嘛文潛哥騙人。

  看來,文潛哥只是沒事召喚靈獸幼獸下凡來陪張萸玩玩,仔細想想,成年靈獸確實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召喚下凡啊。

  結(jié)界內(nèi),溫頤凡伸手向張萸。

  “別……”張萸擰眉乞求,害怕他淪為下一個犧牲者。

  “別怕,我來了!彼p聲呢喃如安撫。

  溫頤凡握住張萸鮮血淋漓的手,大地鳴動,金光瓦解了結(jié)界內(nèi)的黑霧,染血的萬縷絲化作輕煙飛散。

  溫頤凡張手欲抱住下墜的張萸,卻見一股黑氣突然自血絲消散處凝聚,竄進張萸口鼻之內(nèi),溫頤凡只來得及抱住張萸的身子,根本措手不及,張萸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張萸覺得全身都好痛,而且好困,頭好重……

  “張萸臭章魚,張萸是妖怪生的,張萸沒爹沒娘沒人要,哈哈哈……”

  哪里來的死小鬼?好吵!

  “我看到張萸家有鬼火,張萸一定是妖怪!”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過日子卻餓不死?這孩子根本不是人吧!”

  張萸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似曾相識的破房子里,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瘀血和舊傷。

  是夢嗎?她為什么回到這里來了?她看著自己瘦小的手臂……為什么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但她想不起來。

  四周景象飛快旋轉(zhuǎn),她回到某一年某一日,她懷里揣著又出遠門的師兄在外頭省吃儉用,掙給她的錢,想到市集里買點粗糧,村人卻把她當(dāng)成妖怪和小偷,懷疑她偷錢。

  “你的錢哪來的?”一個手臂是她好幾倍粗的婦人推了她一把,害得她一頭撞在墻上,錢也掉了一地。

  “我家前陣子遭小偷,是不是你?”小頭銳面的男人連忙把錢撿起來往自己口袋放,那些平常喜歡欺負她的孩子也爭相撿著碎零錢。

  “那是我的錢!”

  “偷錢還敢大聲嚷嚷?把她送官府!”

  “那是我的錢——”

  那天究竟怎么結(jié)束的,她已經(jīng)忘了,只記得自己窩在空空如也的家里哭。

  師兄什么時候才回家呢?她下次可不可以一起跟著離開?她不想一個人留下來。

  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對吧?陰險尖銳的笑聲,回蕩在她耳邊。

  是誰?她好像在哪里聽過這樣討厭的聲音。

  為什么你武功這么高強,法力這么精深,卻要幫助這些雜碎?他們幫了你什么?從來沒有,不是嗎?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他們只會恥笑你,只會對你落井下石,在你最痛苦的時候在一旁嘲笑你……

  “你是誰?”張萸喊道。

  跟你同病相憐的人。我們應(yīng)該互相幫助才對,為什么要讓偽善的世人逍遙地過日子?他們從未放過我們,他們自己作惡多端,從來不看看自己丑陋的模樣,卻指責(zé)我們是罪人!他們憑什么?他們要世間每一個受盡煎熬的人學(xué)著不憎恨世人,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心安理得無視我們的痛苦,過著自己的好日子!那些偽善者!

  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手讓這世間陷入地獄才對。我們可以的……

  張萸擰緊眉,覺得頭好痛。

  “要下地獄你自己去,別拉我。”她抱頭呻吟。

  這個人間就是地獄,但人們相信自己擁有善果才能轉(zhuǎn)世為人,不覺得好笑嗎?他們聯(lián)手讓整個世界變成一座活地獄,把弱者推下油鍋,推上刀山,自己在酒池肉林里狂歡。我們應(yīng)該改變這一切。

  “你要做什么?”張萸還是覺得好困。

  他們喜歡自欺欺人,我們就讓他們認(rèn)清現(xiàn)實,讓他們活在他們想象中的地獄里。

  “我不要!备杏X好麻煩。

  你不想報復(fù)他們嗎?

  “……我想做別的事,想去找?guī)熜郑瑢W(xué)好術(shù)法武功跟他一起闖蕩江湖,想去看看他說過的白色山脈,想去看他說很壯觀的云!彼劬σ呀(jīng)瞇起,嘴角噙笑像做著白日夢,“我想養(yǎng)寵物,想認(rèn)識不同的人,想……

  想遇見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人。”嘻嘻,她還偷擦口水。

  你和那些偽善者沒兩樣!那聲音惱羞成怒。

  張萸頓了頓,她似是想起什么,專心地看著前方——不是看著這虛假的幻夢,而是定定地看著某個點。

  “你知道黑夜為何會有星星嗎?你知道在遙遠的西域,有一大片的土地都是黃沙,寸草不生,但偶爾會出現(xiàn)一片綠洲,在荒漠中孕育出生命,生產(chǎn)出甜得不可思議的水果!睆堓茄凵褚晦D(zhuǎn),抱著瘦小的身子坐在原地,仿佛陷入回憶之中,“你知道那天之后我遇到什么事嗎?”師兄一件衣服補丁又再補丁,舍不得買件新衣,省吃儉用,就怕她不夠花用。那粗漢子以為一個小女孩,既然會自己照顧自己,只要給她錢就能過日子。

  那天師兄才離開,她的錢被欺陵她的村民搶走了,她回家哭了一晚。

  “我肚子好餓,給我送來食物的,是被村子里的人罵瘋婆子的老婆婆,我聽過她的親戚叫她阿妙,阿妙婆婆常常把她撿來的食物分給我,卻不準(zhǔn)我去找她玩,因為村子里的人也會把我當(dāng)瘋子。

  “那時我只是個孩子,術(shù)法跟武功都不行,只能摘些花跟水果回送給她。那是我第一次明白,我太弱小了,連想對一個人好,能力也有限,阿妙婆婆死的時候,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她的尸體都爛了,沒人敢去收尸。

  “再也沒有人偷偷把她的食物給我,我卻在那時才開始學(xué)怎么替鬼魂超渡,阿妙婆婆的鬼魂也不催我,就慢慢等我學(xué)會,替她超渡……

  “你知道我遇過一只奇怪的兔子,帶著我上山采山莓,采各種野果和野菇,當(dāng)我摘了不能吃的野菇時,那兔子就會跳起來咬我一口,好像在教導(dǎo)我一樣;我還遇過陰間的朋友,替我教訓(xùn)偷我錢的村人,因為師兄在外面幫助過很多人,他們替師兄送信給我時,看到我被欺負,也會生氣。

  “我遇過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女鬼,她暗戀我?guī)熜帜兀蕴氐貋砜纯次,告訴我很多我聽都沒聽過的事,教我有什么毛病可以用什么草藥醫(yī)治,所以我好想去她的國家看看;我還遇過武功高強卻不小心喝太多酒,失足摔死在斷崖下的鬼魂——武林高手摔不死這可是騙人的,因為摔死了當(dāng)然沒人知道,不過他武功是真的很厲害,你不信的話,跟我打過就知道。

  “我也遇過客死異鄉(xiāng),連替自己買副棺村都沒錢的窮書生鬼魂,那是我第一次自己替村人收鬼,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只是因為被葬在土狗窩附近,不得安寧,所以我找個好地方把他埋了,他還特地留下來教我識字來答謝我……可是他太嚴(yán)格了,我覺得好煩啊,就把他超渡了,他去投胎前還沒忘叫我背書哩,我才不要!睆堓枪。

  “還有一次我打傷了同村子里的大頭,大頭的娘因為大頭的傷哭了一整晚;但是那天晚上我替自己包扎傷口時,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如果我娘還在,她會不會也替我掉淚?可惜我只能自己躲起來哭,所以我決定在找到人疼之前絕對不要做傻事。”張萸說到這,默默想到書呆的臉,這一刻,她卻清楚的記得他說“別怕,我來了”時,眼睛好紅啊。

  她莽撞的舉動,最虧欠的就是書呆了。

  “其實,這世間難得有人會替你掉眼淚,你也會舍不得他傷心的。雖然以前我不明白這一點,可是我還是希望有一天當(dāng)我再遇到阿妙婆婆那樣的人時,我是個更好的人,能夠做得更多,我不是想當(dāng)好人,我只是明白,站在施舍的高度付出同情心的人也許很多,真正有同理心的人卻很少,一旦不符期待與立場就會被打回原形,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我只是想為把芬芳送給我的花朵施肥和澆水而已,因為美麗的東西,美麗的景色,和對你好的人一樣,都是有限的,錯過了也許就不再來,我希望至少遇見他們的時候,可以把我的心留很多很多位置給他們!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張萸才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有那么多恨,可能我跟那些不愿意有同理心的人一樣只會叫你不要恨。希望你的心還有空的位置,人間是地獄也沒關(guān)系,那就在地獄種一朵花吧!

  一團黑霧在她面前緩緩成形,張萸看不出那是個男人或女人,只感覺到黑影向她逼近。我在地獄里種了很多的花,吃人花。對不起,我沒你那么好運,你那么喜歡在地獄種花,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你,我可以送你下去……那黑影掐住了她。

  但在黑霧碰觸張萸的同時,卻起了變化,黑霧的前端變得雪白,并且以無法抗拒的力道,被吸入了張萸體內(nèi),連張萸自己都不明所以。

  黑霧的力量徹底消失了。張萸不明白為什么她那么肯定,只知道她已經(jīng)不再陷于幻夢之中。但她的靈魂仍在一片虛無中飄蕩,不知今夕是何夕,不分東西南北。

  直到恍恍惚惚、飄飄蕩蕩的她,來到一條河邊。

  河有多大不清楚,因為它寬闊的對岸與盡頭隱沒在濃霧深處,但在河畔,有一座玉色的石頭吸引了她。

  “這是三生石!睗忪F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名穿著灰袍與白斗篷的陌生女子說道。女子樣貌平凡,卻有一股莊嚴(yán)靜謐的美,其實張萸也不知“她”究竟是男是女,姑且就當(dāng)女的吧。

  三生石?她死了嗎?張萸想了想,也不覺得意外。

  “你想知道妖蠱為什么跟你那么有緣嗎?”那女子微笑道。

  有緣?是有孽緣吧?

  “這是你下凡應(yīng)劫的第七世,妖蠱跟你注定要了結(jié)孽緣,這場恩怨的結(jié)局究竟如何,連西天眾神也很好奇。

  不過人真的很奇妙,即使再艱難險惡的命格,命書上寫了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總也會出現(xiàn)讓人出乎意料卻又合情合理的奇跡,這也許就是你所說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吧?”

  “什么意思?”

  “你何不自己看看?”她指了指三生石。

  出于直覺,或者是來自前世的記憶,張萸伸手觸碰了三生石。

  張萸是六道眾生對罪惡的憎恨所孕育的戰(zhàn)神。懲奸除惡就是她的天職,因此她生來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三生石告訴了她妖蠱的來由。三千年前,她第一次為地府執(zhí)行任務(wù),就是捉拿吃人無數(shù)的尸魔。那尸魔和這一世遇見的可不同,因為生前死于巫蠱之術(shù),死后每夜吃人肉,吸人血,魔力強大,而時逢亂世,尸魔在戰(zhàn)場上吃尸體還不饜足,當(dāng)時幾乎把一個小國的人給吃光。

  人間之事,天庭和地府要不要插手?時值人類結(jié)束傳說時代進入文明時代,這件事天上和地下踢了好幾次皮球,最后張萸站出來要收了這妖孽——

  噯,爭功諉過這種鳥事,可不只有人間官場上有,主動擔(dān)下爛攤子,絕沒好下場,果不其然……

  那尸魔幾乎吃光了一個小國的人民,卻仍不是張萸的對手,張萸以破壞力最強大的咒法,嚴(yán)厲地將尸魔打得形體俱滅,魂飛魄散。

  三生石故事說到這里,卻轉(zhuǎn)而說起了尸魔生前的故事。

  尸魔生前,是被小國殲滅的部落族長妻子,作為戰(zhàn)俘,除了替國王修墓,便是成為祭天的犧牲品,族長的妻子更被小國的國師下了巫蠱,變成活尸,為他們的國王守墓。

  可當(dāng)時尸魔已經(jīng)有孕,變成了活尸之后,胎兒仍然不停地成長,原本不需要進食的尸魔本能地開始在墓中以尸體為食,以養(yǎng)活腹中胎兒,當(dāng)墓中尸體吃盡,尸魔開始向墓穴外尋找獵物。

  而小國陷入了動亂,爭戰(zhàn)不斷,無力追查尸魔的來歷,尸魔于是在墓中安然產(chǎn)下魔嬰,原本應(yīng)該只剩本能的尸魔,竟還保有母性,她發(fā)現(xiàn)孩子吃不了腐肉,她也早已失去哺乳的能力,她開始為孩子尋覓活人的鮮血,魔嬰在墓穴中被尸魔喂食鮮血而活了下來。

  張萸打死了尸魔之后,卻不察魔嬰的存在,魔嬰因此被滅國的小國國師發(fā)現(xiàn),國師將魔嬰視為復(fù)國的希望,繼續(xù)喂食魔嬰鮮血與人肉,以巫術(shù)將他養(yǎng)成了活蠱。

  張萸看到這里,幾乎無法再看下去。

  對魔嬰來說,國師是唯一養(yǎng)大他的人,國師所下的命令,哪怕再無人性,沒有善惡觀的魔嬰根本無法分辨,他將把他當(dāng)畜牲養(yǎng)的國師視為父親,執(zhí)行父親的命令,討好他。

  但國師的心中只有權(quán)力與仇恨,他將魔嬰拴在暗無天日的墓穴里,只有需要他殺人時,才將他放出來,啃食敵人的尸體,就是國師給魔嬰的唯一獎賞。

  你知道黑夜為何會有星星嗎?

  魔嬰的第一個朋友,是父母雙亡的小乞兒,她在墓穴中發(fā)現(xiàn)了魔嬰,她把乞討來的真正食物,分給魔嬰,魔嬰才終于知道這世間有人肉和人血以外的食物;在墓穴里長大的魔嬰害怕太陽,她便帶他去看星星,在黑暗中帶給萬物希望的光。

  那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

  國師不允許魔嬰有同情心和凡人的情感,只要它們有可能滋長,他就摧毀它,因為他需要的是毀滅敵人的武器。

  他殺了小乞兒,并且要魔嬰吃了那小乞兒,否則就拿小乞兒的尸體喂狗。

  張萸猛地將手從三生石之上抽回,再也忍不住地趴在河邊干嘔。

  那女子也很能理解,緩緩說道:“所謂天理昭彰,多是凡人自己選擇的后果,國師摧毀魔嬰所有的情感,等到他自己貧病困苦時,魔嬰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同情,他最后死在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魔嬰手上!

  “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他如今還在十八層地獄里,刑期還未結(jié)束!

  這還差不多。

  “魔嬰四處作亂,最后被一名道士所收伏,這道士無從得知魔嬰的來歷,只是鎮(zhèn)住了他,將他封印在道觀里。宗教雖勸人為善,但卻總是淪為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于是這三千年來,魔嬰不斷被各種宗教的能人收伏,卻總有人將魔嬰放出作惡,魔嬰的魔力一次比一次強,收伏他也越來越艱難,直到……”女子說到這里,卻頓住,微笑道:“接下來還牽扯到你和文判的姻緣,你要不要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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