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軍司突然湊近她耳朵問道:“你說我什么不行?”
“厚!”花朵嚇了一跳,猛拍胸口嬌嗔!澳銍樀轿伊死玻
“對不起,我幫你拍拍胸口收驚。”
他作勢伸出祿山之爪,果然被她笑著拍開──
“你不要鬧了啦!”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笑我什么不行?”他故意鬧她!澳汶y道不知道說男人‘不行’是最大的侮辱嗎?”
“是嗎?我不知道欸!”不會種花有那么嚴重嗎?她不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不行的,雖然你真的不行……”
“你到底在說什么‘不行’,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就證明我的能耐給你看!”軍司看到秀蘭已經識相地離開,說話開始不正經。
“我是說你種花不行!彼裏o辜地說!叭思沂钦f實話啊。”
“原來是說這個啊,我還以為你是說別的哩!
“什么別的?”她好奇地追問。
“就是那個……”他在她耳邊輕聲回說出限制級的答案,聽得她耳朵立刻轉紅。
“你好討厭……”她嬌羞地推開他,滿臉通紅地瞪他一眼。“人家才不會想到那里去!”
他們兩人的親密關系頂多只到接吻和抱抱,她就已經覺得很刺激了,根本沒體驗過他剛剛說的“床上翻滾”運動。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被我教壞?”他故意壞壞地建議!霸趺礃?等一下我們可以下山試試我的能耐喔。”
“厚……不跟你胡扯了啦!”她趕忙閃避他誘惑的眼神,以免噴鼻血。
“好啦,不鬧你了。”軍司拿出老鷹風箏,交給花朵!耙灰?”
“好啊,可是我不會……”
“很簡單,玩就會了。我拿著風箏,我一說跑,你就往前跑,記住,要邊跑邊放線。”軍司將風箏拿高,順著風,大喊:“……好,跑!”
花朵一聽到號令,馬上往前跑,可是她的運動神經實在太差,跑沒幾步,低跟涼鞋一扭,身體拐了一下,整個人立刻往前撲倒!啊!”
軍司在她跌倒的前一秒,抱住她往前撲倒的身子,及時救了她,可是他的右肩卻因此撞到地,忍不住輕呼出聲。“噢……”
“你怎么了?”她聽到那聲輕喊,趕緊低頭查看他的傷勢!坝凶矀麊幔俊
“沒,我沒事!避娝緸榱俗屗残,露出一個笑容。他不著痕跡地試著轉動右邊肩膀,隨之而來的刺痛卻讓他眉頭皺了一下。
糟糕,肩膀好像真的撞傷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作畫?
“你呢?有沒有受傷?”他不去想自己的肩傷,關心地查看她的手腳,動作非常輕柔!澳_呢?扭傷了嗎?”
“嗯……沒事!彼男挠质且粍,還有陣陣酥麻從他碰觸的地方傳到心口,像被電到一樣,她覺得全身無力。
完了,被他一碰,她就開始想入非非,她好像變成色女了。
“鞋子脫掉,穿這種鞋子根本沒辦法跑!蹦挠腥舜┑透鷽鲂瑏砼郎降陌。
“可是,我沒打過赤腳啊……”
“試試看,赤腳踩在草地上,很舒服的!彼氏仁痉,脫掉球鞋,在草地上踩幾下,強力建議!半m然有一點刺刺麻麻,但很舒服的!
小強和小芳有樣學樣,跟著將鞋子一脫,也在一旁起哄!巴邸檀痰,好好玩!”
“多多,來嘛,試試看!避娝纠^續向花朵鼓吹。
“好吧……”花朵小心翼翼地脫下右腳的涼鞋,試踩在草地上,刺刺麻麻的感覺立刻自細嫩的腳底傳來,讓她不適應地馬上縮回腳。“噯!”
幾秒后,她又緩緩踩上草地,習慣了以后,才放下左腳,慢慢地走動。
“怎樣?感覺不錯吧?”
“嗯……”習慣草地后,她漸漸喜歡踩在草地上的感覺,臉上的笑容跟著放大!昂檬娣!”
“現在再試試,我一說跑,你就往前跑!彼俣葘⒕軸交到她手上,以左手拿高風箏,沒讓她看出肩膀的異狀。
“好!彼o握住線軸,認真地做出預備跑的動作。
風一來,軍司一聲令下,她便努力地往前跑,可是速度實在太慢,動力不夠,風箏掙扎地飄了幾秒鐘就搖搖晃晃地墜落,她不灰心,又試了幾次,卻怎么樣也飛不起來,終于她挫敗地抿著唇,將線軸交還給他──
“我不想玩了!彼娴暮鼙,連小芳都不如。
他將風箏放在她手上!澳隳弥L箏,我來跑!笨催^她跑步的方法,他相信她的確沒有運動神經。
“我不會……”
“你還沒試呢,別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判出局!彼o她一個鼓勵的笑!芭e高一點,風箏才飛得遠,有我在,絕對沒問題!
她沒什么信心地拿高風箏,等待他的指示。
他站在五公尺遠的距離,等待風起,當一陣輕風吹起,他立刻大喊!胺!”
他快速往前跑,手上的線跟著放,風箏順著風勢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來,換你玩!彼@回來,把線軸交給她。
“不了……我擔心我一玩就會掉下來!彼桓医邮,深怕自己的“奶油桂花手”會帶衰。
“別擔心,有我在呢!彼麑⒕軸塞進她手心,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藉由拉扯控制遠端的風箏。
他的貼近挑動她敏感的神經,擾亂她的注意力,根本看不到天上的風箏,只能感受他厚實的胸膛不斷傳來的熱氣,大熱天里,她竟然忍不住顫抖。
一碰到他,她就好想吻他、抱他……
完了,完了,完了,她真的變成大色女了!
“我不想玩了……”擔心自己演出“餓女撲郎”的戲碼,她決定離他遠一點。
“為什么?不好玩嗎?”他沒看出她扭捏的心事,不明所以地問。
“不是啦……”這么丟臉的理由,要她怎么說得出口嘛。
“那是為什么?”
“唉呀,你別問啦!”她用力推開他,卻剛好撞到他右邊的肩膀,痛得他忍不住叫出聲──
“噢!”他痛苦地按著右肩呻吟。
“你怎么啦?我弄痛你了嗎?”她焦急地蹲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她并沒有很用力推呀!怎么會這樣?
“軍先生,你還好吧?”秀蘭跟小強還有小芳也顧不得玩,全都擠過來,看到他一直按著右肩,好奇地問!澳慵绨蚴軅藛?”
“我沒事……剛才玩得太用力,拉傷肩膀肌肉!彼S便找一個理由解釋。
花朵若有所悟地看著他的肩傷!澳闶遣皇莿倓偩任业臅r候受傷的?”她記得他剛剛跌倒時曾捂著肩叫了一聲,應該是那時受的傷。
“這只是小傷,回去貼個貼布就好了,沒事的。”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
“對不起……”知道自己害他受傷,她難過得眼眶都紅了。
“別哭……我不是說我沒事嗎?”
“可是……”
“我們趕快下山,我知道有家推拿診所不錯,也許去給醫生按摩一下就好了。”秀蘭提議。
“沒那么嚴重啦,小強他們還沒玩夠……”
“我們下次再來玩,今天先去治療你的肩膀!被ǘ潆y得強硬地打斷他的話。
“好吧,就依你!彼粊硪驗榧绨驅嵲谔弁矗䜩聿幌脒`逆她的好意,只好妥協!靶,小芳,對不起,我們下次再來放風箏。”
“好!眱尚置煤芄郧,沒有吵鬧,依然開心地收拾風箏的線,接受提早回家的決定。
“對不起,都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什么事都做不好,才會害你受傷!壁s回臺北的路上,花朵還是非常自責。
“別再這么說,我會生氣喔。”他正色道:“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愿你受任何傷害,你懂嗎?”
“可是你的右手受傷了,還能畫畫嗎?”就她所知,他現在畫的這幅畫,是為了畫展用的,還沒畫好呢。
“我覺得應該只是扭傷,推拿一下,應該就沒事了!彼麑⒆笫址旁谒倏伛{駛盤的手上!拔液芨吲d能保護你,這點傷是值得的!
“嗯……”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被他這句話給惹了出來。他這不是存心害她哭嗎?她知道她的家人一直都很保護她,但他們的保護跟他的又有些不同,她相信他將她的安危放在他個人安全之上,害她的心又失控了。
這樣她怎么可能不愛上他嘛。
。
“你的肩膀還會痛嗎?”花朵送軍司回房間,替他貼上貼布后,不放心地再三詢問。
他們一下山就到秀蘭所說的那間診所,但是星期天休診,只好到藥房買貼布和噴劑,讓他暫時止痛。
“好多了!边@是他一貫的標準答案,就算肩痛有越來越嚴重的現象,他還是仍舊對她笑著,仿佛什么事也沒有。
“你要不要睡個午覺?”她沒照顧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么做。
“好啊,可是我要你陪我睡!彼室怍[她,不希望她一直陷在害他受傷的愧疚感里頭。
“好!
“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彼挷徽f地答應,反而讓他嚇到了。
“沒關系,我想陪你睡!狈駝t她回去也會不放心地一直想。
“你回去吧,我沒事!彼麚]動左手趕人,他可不想乘人之危要脅,這么沒品的事,他做不出來。
她自動自發脫鞋,爬上床躺下,拍拍身旁的空位!翱禳c來睡吧!
“你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本退闼粤怂,她也不怕,因為她心甘情愿。
“唉……偏偏這個時候,我卻動彈不得,真是可惱啊!彼撔洗,懊惱地嘟囔。
“你說什么?”她小心地靠近他,右手輕輕放在他的胸上,以免碰痛他的肩膀。
兩人靠得這么近,她的心跳理所當然又加速,但同時又有種讓人好安心的感覺,讓她的心跳慢慢回復正常速度。
說真的,打從第一眼見面,雖然他一臉兇惡,但她卻一點都不怕他,更何況是現在,她更是相信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在他懷里,她很放心。
“我說……”軟玉溫香自動送入懷,讓他稍解遺憾,伸出左手環住她的腰,為彼此調好一個最舒服的睡姿。“睡覺吧!
他肩膀一動就痛,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
“好!彼婀怨蚤]上眼,像只小貓咪舒服地窩在他懷里睡覺,一點防備都沒有,沒幾分鐘,她的呼吸變得細而綿長,表示真的已經睡熟了。
“喂……”軍司苦笑。美色當前,他怎么也睡不著,但她卻可以呼呼大睡,這不就表示他一點誘惑力都沒有嗎?
能得到她充分的信任,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眼前粉嫩嫩的小臉,依然睡得安穩,濃密的眼睫毛動都不動,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怕。
他愛憐地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她是他最珍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