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如茵的碧草,大黑狗托托在廣闊的庭院里跑來跑去,跟童嬅玩撿棒子的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一雙嫉妒的眼從二樓窗口投射而下,暗暗責罵這只“叛狗”托托。
夏華雯覺得自己真是白疼這只狗,平常這個時候,它都會乖乖在房間陪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在外面玩得高興。
“小姐!辟」芗夷弥粋盒子出現在她的房間。
“東西準備好了嗎?”夏華雯頭也沒回,眼睛一直盯著樓下的童嬅。
她真不懂,為什么哥會喜歡這種女人?就連平常不喜歡隨便親近人的托托,也跟她玩得這么高興。
“準備好了!
“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是!
“那就去吧!”她等著要看好戲。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情的童嬅依然躺在草地上,接受托托的舔吻。
“呵呵,好癢喔……不要啦,托托……”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托托離開她的臉。
“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我會丟很遠喔!”
“汪!”托托吠了一聲,追著她丟出的棒子跑開。
童嬅趁這個空檔再次躺下,看著變化多端的白云,心里想著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天空。
大自然真是最神奇的心理醫生,像現在這樣靜靜躺著看天空,好像什么煩惱通通都會不見。
也幸好她不是什么胸懷大志的人,不然像古時候的詩人陳子昂一樣,看著看著就發出“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感嘆,那可就麻煩。
就在她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時,忽然感覺有東西擋住溫暖的陽光。
她睜開眼一瞧,不覺驚叫出聲。
“你……你怎么回來了?”她忙坐起身,并設法拉開彼此的距離。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他在身邊,她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要不是知道他已經出門上班,她根本不可能會這么放松。
“我回來拿東西!毕娜A炯簡單解釋完,就坐在她旁邊。
雖然他等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放在皮箱里的會議資料會突然不見,導致他必須要回來拿。但是,他真的很高興能夠回來一趟,否則他恐怕永遠也看不到她這么燦爛真實的笑容。
“那還不快去拿。”童嬅被他盯得面紅耳赤。
“等一下沒關系。”盡管她的笑臉已經消失,夏華炯仍然舍不得走。
“那你就慢慢等!”語畢,她站起來準備離開,不想跟他獨處。
不料,他卻突然捉住她的手腕。
“為什么你老是對我這么冷淡?”他實在沒辦法不在意。
“在問別人之前,先問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彼蛇沒忘記之前他是如何騙她去應征,然后羞辱她。
“我?”夏華炯想了想,也只想到昨晚那件事!拔野l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被托托嚇到才會沖進去。再說,你也沒有鎖門,我怎么會知道你那時候正在……”
“我有請管家先生幫我反鎖!”童嬅自己也有聽到門鎖上的聲音。
“是嗎?那可能是他疏忽沒關好,所以門也就沒有真正銷上。”他只能這樣猜測。
“嘴巴是你的,你想怎么說都行。”她壓根兒就不信他。
“你怎么老是……”他話剛說一半,托托就已經銜著一個盒子跑回來。
“這是什么?”童嬅甩開他的手,從托托口中接下盒子,并打開來看。
誰知,里頭竟然是數十只活蟑螂,而且還會飛。
“!”她急忙丟掉盒子,嚇得跳到剛站起來的夏華炯身上!安灰,快點把它們趕走,快點啦……”
原來她怕蟑螂!他暗暗感謝這些蟑螂的出現,不然自己也不會有這種佳人投懷送抱的機會。
“它們到底走了沒?”童嬅緊閉著眼,沒發現自己的兩條腿正環在他的腰上。
“還沒!”他賊笑著睜眼說瞎話。
開玩笑!難得的軟玉溫香,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那你還不快點趕走它們?”她氣得單手拍打他的胸膛,但仍不敢睜眼。
“它們等一下就走了!毕娜A炯埋首在她的頸窩,心想只要再一下下就好。
“到底還要等多久?”童嬅不耐煩的睜開眼,這才發現蟑螂早就跑得不見半只,而自己則像無尾熊一樣攀住他。
小臉立刻漲紅,她急忙松腳想下來,卻發現他撐著她屁股的手還沒有放開。
“夏華炯,你……”
“啊,有只蟑螂跑到你頭上!”他這一說,立刻引來她莫大的恐慌。
只見她嚇得雙手亂揮,兩腳亂踢,身體更是不安分的在他懷中蠕動,力量之大讓他措手不及,重心一個不穩,就讓他們雙雙倒臥在地上。
好死不死,他們兩人四片唇瓣就這么剛好的碰在一起。
童嬅瞠大雙眼,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急忙從他身上跳開。
“夏華炯,看你做的好事!”她拼命用手背擦自己的嘴,不愿留下他的任何味道。
“對不起!彼麖牡厣吓榔饋恚笫直е沂直,臉上仍掛著笑但似乎有些異狀!拔也皇枪室獾。”
“你每次都這么說,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罵到一半,她眼尖的發現他額際冒出的冷汗,再看到他抱手的姿勢,語氣瞬間變得微弱。“假的?”
“你怎么了?”夏華炯挑眉,不解她怎么突然安靜下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她一臉嚴肅的問:“你的右手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斷了。”他的口氣就好像只是皮外傷那么輕松!按蟾攀莿倓偮涞氐淖藙莶患眩艜
“笨蛋!都已經變成這樣,你怎么還能這么輕松?”童嬅急得破口大罵。
“這沒什么,等我去開完會……”
“現在還開什么會?你得先去醫院才行!”
“我一個人去嗎?”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可憐.
“我陪你!痹捯怀隹,童嬅的臉上立刻火辣一片。
“謝謝!”他臉上的笑意忽然加深。
“這又沒什么。”她不好意思的轉開臉,“要……要不是我跳到你身上,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不介意。”如果有下次,他還是希望她跳到自己身上。
“可是我介意!”她嗔他一眼,不滿的搶在前頭先走。
可說也奇怪,她的嘴角居然一直不停往上揚,臉上的熱度也一直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