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重生在皇室,十三歲便早通人事,如今二十二歲年紀(jì),正是氣血旺盛之時,此情此景竟然教他生出一種想要將這少年狠狠推倒在床鋪間的沖動,又正是酒后,不假思索的合臂將這少年一抱,頓時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涌進(jìn)了鼻中……
他只當(dāng)自己喝得醉了,這分明女兒幽香,竟然在這少年身上聞到……懷中的少年已經(jīng)僵硬若石,整個人都忍不住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但被他一雙鐵臂牢牢抱著,他又將大大的腦袋俯下去,在他頸間細(xì)細(xì)的嗅來嗅去,一邊感嘆:“顏大人竟然比女兒家還香,本王今日真是沒白搶人!”
顏慕林霎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這還不算完,睿王爺慕容重生來紈绔跋扈,十三歲早通人事,十五歲已是京中紈绔之中的楚翹,青樓楚館中的常客,又被老王爺拎到軍中摸爬滾打,男人堆里長大,生死都看作了浮云,凡事憑心而為,此刻綺景,再不顧忌眼前這少年是不是朝堂之上的鐵口直諫,只覺他體香沁人,怎樣聞都不夠,最好是扒開衣服抱著聞個夠。
心中如是想,他手下也不停,一把便扯開了他的腰帶,少年驚呼一聲,雙手去掩長袍,已教他又重重的抵回了房門,大掌抓住了他的雙手手腕,壓制在頭頂,一手又往他胸前扒去。
慕容重酒后行事全憑喜好,心中半刻也未曾疑惑過,為何這少年的一雙手腕纖細(xì)若此,為何這少年雙眸驚懼,飽含淚水,只是大掌三兩下,已聽得嘶拉之聲,顏慕林身上外袍中衣褻衣全被他撕開,少年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他低下醉后的雙眸,看到眼前圓潤細(xì)滑的肩膀,女兒體香愈加明顯,目光再往下,明顯愣住……
這白皙的身子自胸前至腰間一路纏著厚厚一層白布……
慕容重幾把扯開了層層白布,對著眼前跳出來的一對玲瓏玉兔發(fā)了一回呆,再抬起頭來,眉眼間已俱是滿滿的驚詫笑意,“你……原來真是個女子?”
這算是意外之喜嗎?
眼前女子膚白如玉,秋水明眸,此刻面上盛滿了屈辱與憤恨,但眼中珠淚滿滿,滾來滾去,險險要掉下來。
慕容重本來一腔怒氣,此刻虎掌將眼前玉兔盡握,手中玉脂膩滑,鼻端盡是女兒體香,那怒火便不知不覺轉(zhuǎn)為欲火,又見她是這般烈火冰心的性子,瞧了一眼他便嫌惡的閉上了眼睛,咬牙發(fā)狠,“慕容重,你今日辱我之恨,休想讓我忘了!”
他痞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顏大人,按照本朝律例,女扮男裝欺瞞陛下,混跡朝堂,這罪要怎么定才好呢?”
顏慕林心如死灰,辛苦掩藏了數(shù)年的形跡一朝敗露,眼下又是這般情狀,只恨不得將天牢之中十八套酷刑全拿來在他身上演練一番,只是形勢比人強(qiáng),受制于人,苦澀憤恨齊齊涌上心頭,偏有一口清傲之氣,教她只能恨聲答他:“不過一顆頭顱,顏某何懼之有?倒是睿王爺折辱小臣,端的是禽獸不如!”
慕容重在她耳邊連連輕笑,“本王為了增進(jìn)與顏大人之間的同僚之誼,不過與顏大人略微親近了一些,怎么就成了禽獸了呢?”
在女子噴火的目光之下,他將她的耳珠含進(jìn)口里,舌尖嬉戲,含含糊糊又道:“顏大人大約未曾瞧見過更禽獸的事吧?本王今日便讓大人好生領(lǐng)略一回禽獸之事。”
顏慕林雙腕被禁,又被慕容重牢牢壓制著,在她面上親個不住,惱怒郁憤之下,飛起一腳便踢向了慕容重,可惜后者六識皆靈,堪堪避過,已將整個身子緊緊貼在她身上,若有人遠(yuǎn)遠(yuǎn)瞧起來,倒似她鑲嵌在他懷里一般……
慕容重瞧見她這般小可憐的模樣,掙又掙不脫,偏性子又極是倔,半句軟話不肯再說,連求饒也不會,只覺這朵花兒雖扎手,但委實可愛,大笑著合身貼上去,將美人朱唇封住,輾轉(zhuǎn)親吻,一手又在她身上摸索個不住,只覺她胸前柔軟盈手可握,香脂玉膏一般,流連不舍,又不住吸吮她口內(nèi)甘香,懷中人兒漸漸氣短,也不知是怒的還是被嚇的,或者……也是心慌……不得而知。
不過他生成個霸道的性子,今日既然已經(jīng)有了開頭,自然不會有收兵止戈的道理,更何況身下已是腫漲,索性松開了她,趁著她喘息之時,尚在懵懂,已經(jīng)一把撈起她,幾步便送至床上。
顏慕林身子一接觸到冰涼的錦鍛,便乍然清醒,秋水明眸立時浮上張惶失措,撈起被子順勢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色厲內(nèi)荏:“慕容重,你敢過來?”
慕容重見她都到了這般田地,竟然還要擺出朝堂之上諍言直諫的小御史的模樣,心內(nèi)真是又癢又愛,實是忍不住朗聲大笑,“本王為何不敢?今夜你與本王有了夫妻之實,本王明日便上朝堂請旨,收了你在房里做個侍妾,說起來是你逆悖無禮,本王卻是寬厚仁德,不計前嫌,又保你一生榮華,還不趕快來謝謝本王,好生服侍?”說著解衣欲就,一面小心觀察她的神情。
床上的女子神情悲極恨極,卻生生咬唇,只低低吐出四個字:“無恥之尤!”
她抬眸間見慕容重脫的精赤,露出精壯的身子,渾身肌肉隱藏在蜜緞般的肌膚下面,卻似蘊(yùn)藏著駭人的力量,一張小臉已是由慘白漸漸轉(zhuǎn)作了赤紅,直似要滴下血來,偏偏慕容重兩步跨上前來,他身下那物此刻劍撥弩張,青筋錯賁,兀自跳得幾跳,竟是個雄偉的尺碼。
顏慕林就算整日混跡朝堂,與一群男人共事,也還是個閨中女兒家,如何見過這樣事情?當(dāng)下扯起被子,連頭帶腦將自己包了起來,一時急得在被中連連大叫:“還不快滾出去!無恥之徒!”
院外的趙文聽到她這樣倉皇失措的叫聲,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一時又疑惑王爺從小不好色,如今怎的連個少年也不放過……難道真是應(yīng)了太后那句話,在北疆呆得久了,見到母豬也會誤作貂蟬?
當(dāng)然顏慕林不能算作母豬,顏色雖可比貂蟬十分,奈何是只雄的。
這卻太過棘手。
不提葳蕤軒外,趙文如何焦心苦熬,這功夫,房內(nèi)的慕容重早已經(jīng)將顏慕林連頭帶腦抱進(jìn)了懷中,像剝一顆粽子一般將她整個人剝了出來。
女孩子又羞又窘又怒,睜開眼來被眼前景像嚇住,閉上眼掙扎之下,觸手是他光裸的肌膚,嚇得縮回手去,團(tuán)如鵪鶉,連說話也帶著哽音,“走開……混蛋……走開……”哪里還是干元殿上那銅齒鐵牙的小御史呢?
慕容重在她面上端詳一時,果斷吻住了紅潤的櫻唇,汲取她口中蜜津,又心滿意足的放開,滿意的瞧著自己的杰作,見那櫻唇紅艷愈甚,又大加嘲弄,“顏御史就是管不住你這張小嘴,不如以后由本王來替你管這張小嘴如何?”
顏慕林欲待張口再罵,卻被他這威脅嚇住,不過是錯愕之間,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放倒在了床榻之上,身下是柔軟冰涼的錦繡床塌,重重壓上來的男子肌膚滾燙,似再無耐心與她玩貓鼠之爭,俯身流連在她白玉般的肌膚之上,仿佛是為了消解他心中怒氣,那白玉般的肌膚在他的一親一啄之間,如青蓮初綻,留下許多青紫色的印記。
她在這樣陌生的感覺之下,仿佛整個人都臣服在他的身體之下,雖然意志在叫囂著如何絕地反擊。
可是男女的力量太過懸殊,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承認(rèn)了敗績,顫栗著不知如何是好,被迫迎接這樣刺痛又帶著酥麻的感覺,甚至當(dāng)男人帶著繭子的大掌撫摸過她的全身,一直一直向下,尋到了桃源之地,她瑟縮著想要躲避即將到來的風(fēng)雨,卻被男人牢牢定在方寸之間。
男人抬起滿是情欲的臉,緊緊盯著她,“顏大人,你最好睜開眼睛來看看,彈劾本王的結(jié)果,好好感受一番本王對你的謝意!”
她睜開眼睛來,那雙眸子前所未有的清明,似燃燒著的兩團(tuán)熊熊烈火,一字一頓:“王爺最好祈禱與下官從此不要在朝堂之上相見!”
慕容重微笑著,緩緩的,一寸一寸,堅定的,將自己的熱鐵狠狠的頂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有著烈火明眸的女子,原來身體也是這樣溫暖緊窒到令人流連不舍……
在她的痛呼聲中,他將自己更用力的送進(jìn)去,送進(jìn)她身體的最深處,漸次往返,不斷沖刺……
她在這樣的痛楚里牢牢的記住了這張臉,轉(zhuǎn)頭狠狠一口咬在他左肩之上,嘗到了血腥味方才作罷。
抬起頭,略帶挑釁的目光似乎在訴說,除了這樣,你還能把我怎么樣?渾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兩人倒不似床塌上的男女,仿如戰(zhàn)場之上捉對廝斗的敵我雙方。
這難道不是人世間最親密的關(guān)系嗎?彼此肌膚相觸,然而心是遙遠(yuǎn)的,敵對的,不可捉摸的……
她心中生起刻骨恨意。
天快亮的時候,趙文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響,接著便看到顏慕林衣衫整齊的從房內(nèi)出來。
這一夜他坐在外面,雖然不曾親見房內(nèi)光景,但王爺龍虎精神,居然折騰了大半夜,才聽得消停了下來,他剛坐著打了個盹兒,這位顏大人便從房內(nèi)冒了出來,想來定然連眼也未曾闔一下。
身為睿王府的管家,他覺得很是愧悔,既無能阻止王爺?shù)男袨椋峙逻@位御史不是個善茬子,再招來什么不好聽的話,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顏大人,今日休朝,怎的不再多睡會兒?”
話一出口他便知道錯了。
那少年一雙清冷的眸子睇過來,滿是自嘲之色,“有勞了,能否帶我出府?”
睿王府占地頗大,初次進(jìn)來的人極容易迷路。
趙文偷偷朝正房偷瞄了幾眼,心中暗暗叫苦,王爺?shù)降资且眠@位御史怎么辦?是留是送總得有個準(zhǔn)話吧?可是對著這少年搖搖欲墜的身姿,他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
天大亮的時候,慕容重才從睡夢中醒來,伸手朝旁邊一摸,枕畔空空。
“來人吶!
“王爺!
“顏……”
“顏大人一早就回去了。”趙文倒是知情識趣,不等他再想好要問什么,他已經(jīng)自動稟報:“顏大人起得絕早,我本來還想讓人套了馬車送他回去,不過他堅持要自己走,只好讓他自己走了!
慕容重怔怔瞧著帳頂繡著的一對鴛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文想起他親自送出去的少年,長衫大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搖搖欲墜的身影,脊梁卻挺得很直,寧折不彎似的,心中頓時擔(dān)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