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雜沓的腳步聲遠(yuǎn)去,兩人這才停止繼續(xù)鬼叫。
「他們走了嗎?」梁家寬壓低音量。
「嗯,走了。」貼在鐵門上聽了老半天,賈令怡這才確定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但是兩個人眼睛都被眼罩蒙了起來,雙手也被捆綁在后,根本沒辦法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梁家寬,你在哪里?」
「這里。我們眼睛都被蒙住,你又看不見……怎么了?你會怕黑嗎?」聽見她的疑問,他下意識的關(guān)心著。
「我才不怕黑!閉上你的嘴!」透過聲音確定了他的位置,賈令怡微側(cè)著身子往他的方向靠近,利用還勉強(qiáng)可以動的手肘去摸索。
終于,她手肘「摸」到梁家寬了。
「你干嘛?」突然被賞了一肘子,梁家寬悶哼了一聲。
剛才叫她逃她不要,現(xiàn)在兩個人都被綁到這里來了,還有誰能去求救?
他光是想到就一肚子氣,這女人還想干嘛?
但他還來不及叨念些什么,一雙小手就以不太自然的角度觸摸著他的臉。
「喂!你要做什么?」他看不見,只能感覺那雙小手在他臉上游移的滋味。
想起不過是昨天,她這雙小手才在他身上熱情地游移過,回憶加上現(xiàn)下的感受,他不禁有些神往。梁家寬突然有些氣餒,要不是他們被困在這里,也許她也不會主動碰觸他吧?
「閉嘴!」摸索到他眼罩的下緣,擔(dān)心會戳傷他的眼睛,賈令怡又低哼了一聲。「把眼睛閉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眼睛是睜開還是閉著有差嗎?」梁家寬沒好氣地問道。
受困被縛的狀況,讓他忍不住暴躁了起來,一時間沒想到要不是因?yàn)樗,他們也不會被綁到這里來。
「好!如果你不介意被我戳瞎,你大可睜大你那雙狗眼!」被他的話氣得火冒三丈,賈令怡講話也不客氣了起來。
「喔!怪懒怂钠髨D,梁家寬沒再吭聲,乖乖緊閉雙眼。同時也因?yàn)殚]上雙眼,更加感覺到她刻意放輕的動作。
他可以感覺到她緩緩地摸索著眼罩的邊緣,然后纖指滑進(jìn)眼罩里,微微使力往上勾。
她反覆試了好幾次,終于將他臉上的眼罩掀開。不過梁家寬雖然重獲光明,卻還是因?yàn)槭覂?nèi)的陰暗而有些看不清楚,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是賈令怡包裹在窄裙下又圓又翹的臀部。
「怎么樣?看到了嗎?」賈令怡謹(jǐn)慎地問著。
「嗯,我看到你的小屁股了!沽杭覍捯酝瑯訉徤鞫鴩(yán)肅的態(tài)度回答,只是他的話讓人聽了氣結(jié)。「很翹!」
「梁家寬!」她不滿地轉(zhuǎn)過身,卻因?yàn)檗D(zhuǎn)勢太猛差點(diǎn)跌倒。
「小心點(diǎn)!我可沒手扶你。」他半是擔(dān)憂,半是沒好氣的哼道。
他不過是開開她的玩笑,她有必要?dú)獬赡菢訂幔?br />
「我知道,現(xiàn)在換你了。」
「換我什么?」他一愣。
「換你幫我解開眼罩啊!」她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然后呢?接下來你有什么好建議?」
「我腿上有一把匕首,剛好可以用來割斷綁住我們的繩子。你現(xiàn)在能看得清楚四周嗎?」雖然眼睛還被蒙著,賈令怡倒是非常鎮(zhèn)靜,就像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同樣的情形,才能在緊張危急的時刻仍能保持冷靜。
「匕首?」梁家寬的視線這才終于從她圓翹的臀部移開。
他想起她的匕首向來不離身,除了先前被他硬拿走之外,她通常都是別在腿側(cè)。
想起她白嫩的腿,一股欲望迅速升起,猛烈得幾乎令他倒抽了一口氣,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唉!要不是時間地點(diǎn)都不對,其實(shí)……
「是,匕首在我腿上,但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的問題?」
「什么問題?」他恍惚了一會兒,壓根沒聽清楚她后來又說了什么。
賈令怡深吸一口氣,忍住想拔起匕首,一刀捅死這個身處險境還敢心不在焉的臭男人的想法!改憧吹们宄闹軉幔课覀冊谑裁礃拥牡胤?」
「嗯……我看看!沽杭覍捤南麓蛄恐,「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扇氣窗,不過應(yīng)該是擠不出去,所以就只剩下鐵門這個出入口,剛才被他們鎖了起來,除非是他們主動開門,要不然我們想逃出去可能比登天還難!
賈令怡快速思考著,但一想到自己看不見還是很不方便,復(fù)又催促梁家寬!讣热荒憧吹玫搅,快幫我把眼罩拿下來,不要浪費(fèi)時間!
「你不覺得我直接拿你腿上的匕首,把我們身上的繩子割斷,這樣效果更快又更好嗎?」他思索著,難得正經(jīng)了起來。
「你這樣說也沒錯……」可是為什么她覺得這句話好像藏有什么危險,他似乎話中有話。
「你轉(zhuǎn)過身!顾麆恿藙由眢w,勉強(qiáng)站了起來,一邊問道:「你匕首在哪一邊大腿?」
「右邊!官Z令怡動了動右腳,好讓他能夠看到。
「好!顾c(diǎn)點(diǎn)頭。
因?yàn)閮扇说氖侄急环唇壴谏砗,?dāng)賈令怡轉(zhuǎn)身背對著梁家寬時,他也背對著她。
「你可要站好哦!」他微彎下身子,從她大腿外側(cè)摸起。
「我明明跟你說在右邊,你是左右不分?干嘛一直摸我兩邊的大腿?」賈令怡沒好氣的質(zhì)問。
「我看不到你,不摸我怎么知道是哪一邊的大腿?」
「明明就是在右邊!沒看過有人這么左右不分的!顾г怪灰粫䞍河旨饨辛似饋恚骸赴!你干嘛撩我裙子?」
「我要拿匕首啊!沽杭覍捄苷J(rèn)真的找著匕首,但因?yàn)橘Z令怡一直動來動去,阻礙了他的行動,他忍不住回了一句:「你站好!這樣動來動去我哪找得到?」
他大掌往上移,撩起她的窄裙,摸到了她大腿上的系帶,就在他即將摸到匕首的前一刻,賈令怡縮了一下,反而讓他的手滑進(jìn)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嚇得她又尖叫了起來。
「混蛋,你手在摸哪里!」
「大腿啊……就叫你別動了!顾恼Z氣很無力。
「梁家寬!」
「干嘛?」她的大動作害他前功盡棄,只好重新摸索起。
「你快點(diǎn)!不要一直磨蹭啦!」他手指的溫度好燙,鉆進(jìn)她窄裙里的手不像是要尋找匕首,反而像是一種挑逗。
而那種挑逗也因?yàn)樗p眼被蒙住感覺更加刺激。
「好了沒?你快一點(diǎn)!」她被他摸得又羞又惱。
天。∷秊槭裁蠢鲜蔷芙^不了這個男人?
生平第一次,賈令怡后悔起自己的選擇,剛才根本不該裝柔弱讓那些壞人把她一起抓來的,應(yīng)該任梁家寬自生自滅,最好被那群混混折磨到減壽三十年才對!
「好好好!沽杭覍挍]好氣地哼道,終于抽出了匕首,先是小心翼翼的割斷手腕上的繩索,但不曉得站了太久腳麻了還是怎樣,一時之間失去平衡往后摔去,他雙手亂揮,不小心扯到賈令怡,兩個人因此狼狽地往后栽倒。
「啊啊!你要干嘛啦!」賈令怡被嚇得方寸大亂,雙手反綁在后面,眼睛又被蒙起來的她,一失去平衡就慌了。
兩個人就這樣跌在地上,梁家寬雙手撐地,止住了跌勢,賈令怡則狼狽地摔在他身上,壓著他結(jié)實(shí)的身軀,還有一個熱燙得幾乎燙傷她的堅(jiān)硬。
「!」已經(jīng)不是未解人事的她,一接觸到那個軟中帶硬的東西,立即就發(fā)現(xiàn)自己碰到了什么。可是她跌得太過狼狽,除非有人幫忙,要不然自己根本爬不起來。
「喔……抱歉……」他原本想誠心誠意的道歉,但強(qiáng)大的刺激卻讓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煽情得完全不像道歉。
「快、快扶我起來!」她還有些慌亂。
「等等,我先把你手上的繩結(jié)解開。」他雖然酣然神往,卻清楚不能再浪費(fèi)時間了,那群混混也不曉得什么時候又會闖進(jìn)來,還是趕快讓兩人脫困比較重要。
「嗯……」賈令怡原本想理直氣壯的回話,但掌下所接觸到的熱源仿佛稀釋了她的所有力氣一樣,讓她連講話都虛軟了起來。
但梁家寬還來不及幫她解開束縛,鐵門就猛地被打開了。
「你們兩個吵什么!吵吵吵!吵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