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言不疾不徐的跟著她后面走出來,說出真正的想法,改日若是沒忍住撲上去親一口,也就不會太過唐突了,而他的心已經按捺不住的狂跳,不過出了竹子園,看到凌子肅,他滿心的騷動立馬壓下去。
“這幾日屬下沒見到京中權貴有何異常,不過發現武陽侯最近很喜歡茗賢樓,屬下忍不住要懷疑他在茗賢樓跟哪家的夫人幽會。”
因為武陽侯府打傅明煙的主意,凌子肅對武陽候府的人就多了一點關注,見到武陽侯將茗賢樓當成了青樓,進去了就不想出來,覺得很怪。
莫靖言不久前特地跑去瞧了一眼武陽侯,那是個一險嚴肅,眼睛總是直視前方的老頭子……其實才四十而已,但是看起來顯老,鬢角摻雜了銀絲,總之,說他偷偷摸摸跟人家幽會,真的難以想象。
“茗賢樓是什么地方?”
“茗賢樓是京城四大茶館之一,許多文人雅士喜歡聚集在此,因為茗賢樓不興說書,而是請人撫琴,有樂音樓的姑娘,也有落魄的書生,還有落榜暫居京城的學子,聽說他們的琴聲深受文人雅士吹捧!
莫靖言微挑著眉,“這個茗賢樓不簡單。”
“茗賢樓明面上跟誰都沒有關系,可是仔細深入調查,茗賢樓的東家吳茗容跟宣王有點關系!
莫靖言來了興致了,“宣王嗎?”
“是,不過,當時宣王還未封王,吳家人就拿了銀子贖人,隨后吳茗容離開五皇子府跟著家人去了南方做生意,待當今皇上繼位一年后才回到京城開了茗賢樓。”
因為所處位置的關系,莫靖言看事情一向要往深了想,換言之,此事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有遠見的皇子為了將來鋪路,先送走身邊的人,無論這位皇子后來會不會登上九五至尊,送出去的人都是一顆很好用的暗棋。
“宣王這個人很低調,平時很少走出宣王府,是嗎?”
“是,因為武陽侯喜歡待在茗賢樓,屬下特地留意茗賢樓,但并未發現宣王!
“你沒看見宣王,并不表示宣王不在那里!
略微一頓,凌子肅就明白了,“茗賢樓有暗道?”
“京城的茶館不同于京郊的莊子,設暗道的可能性不大!
“不是暗道,難道是——狗洞?”凌子肅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王爺爬狗洞的樣子。
莫靖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不能想點更實在的嗎?”
凌子肅嘿嘿一笑,敲了敲腦袋瓜,“屬下的腦子想不出來!
“雖然宣王有嫌疑,但也不能因此就認定是他,凡事要講證據,免得反遭人利用,錯過真相;至于茗賢樓,想看出其中玄機,首先要弄清楚里面的一景一物,還有周邊環境,最好能繪制成圖!
“屬下可是親自夜探茗賢樓了,不過要繪制成圖,只怕有點困難!
莫靖言撫著下巴想了想,“你派人送口信回南寧侯府,明晚我會回一趙南寧侯府,此事由我爹出面更周全!
“這倒是,侯爺比我們更適合出面,可以暗訪也可以明察!
“還有,我要的藥材都準備好,明日我會帶走!
“是,屬下立馬派人送信回南寧侯府!
莫靖言目送凌子肅離開,又忙著去尋未婚妻,如今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逗佳人歡心,讓她每日笑嘻嘻的。
制藥房的藥材一填滿,傅明煙就全心全意投入其中,無非盼著早日將噬心之毒的解藥制出來。
雖然她制作出緩解疼痛的藥丸,噬心之毒發作的時候不至于讓她失了神志,做出傷及性命的事,但那只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對癥下藥,一勞永逸解決噬心之毒對她的危害,同時也能阻止那些想利用噬心之毒的野心之人。
傅明煙也清楚自身缺點,卯起勁來就廢寢忘食,不知死活,常常搞得自個兒很盧弱,因此當體內噬心之毒一發作,她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整個人瞬間摔倒在地。
好痛!她硬逼自己忽視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千萬別落入那種幻覺之中,右手摸向腰邊的荷包,可是好不容易掏出藥丸,一個不穩灑了一地,她只能艱難的爬行尋摸藥丸,還好藥丸沒有滾得太遠,一會兒就摸到一顆藥丸塞入嘴巴,不過此時她已是滿身大汗。
不行,太痛了,她想要……傅明煙瞬間回過神,舉起右手湊到嘴巴,用力一咬,念頭一轉,她告訴自己:沒問題,你可以熬過去。
“煙兒……煙兒……”莫靖言進了制藥房,看見倒在地上的傅明煙,立馬沖過去將她整個人抱進懷里,然后扳開她的嘴巴,挪開她的手,換上自己的右手。
過了一會兒,傅明煙終于有力氣拾頭看他。
“你嫌我的肌肉太硬了是嗎?”
傅明煙眨眨眼睛,他怎么知道?
“我從你咬的力氣就可以猜到!
半晌,傅明煙松開口,“……沒那么痛了!
“真的嗎?”
傅明煙軟綿綿的點點頭,莫靖言隨即抱著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的軟榻坐下。
莫靖言先幫兩人的手上藥,方才涼颼颼的問:“這次也是不到十日就發作了,你知道原因嗎?”
雖然沒看見莫靖言的臉,但她知道必然又臭又難看,尤其還頂著一張易容的臉,最好看,免得晚上作噩夢。
“最近身子比較虛弱!彼鋵嵅幌牖卮鹚膯栴},但她是專家啊。
“身子虛弱就會提早發作?”
“可能如此,但這種事沒有絕對!
莫靖言緊抵著唇不說話。
見他沒有出聲,傅明煙知道他生氣了,撒嬌的拉了拉他的手,“莫大哥。”
莫靖言還是不吭聲。
傅明煙只能繼績發揮ㄋㄞ功,“莫大哥,我不是有意折騰自個兒的身子,只是想著趕緊配出噬心之毒的解藥,你不是也很需要嗎?”
莫靖言雙手微微一縮,將她抱得更緊,輕柔說道:“我希望你不必再忍受噬心之毒之苦……我也的確需要噬心之毒的解藥,但我不要你為了解藥熬壞身子,這事可以慢慢來不是嗎?”
“我是大夫,很清楚自個人的身子……”
“你是清楚自個兒的身子,但你不懂得愛惜!蹦秆詻]好氣的打斷她。
“……”
“為了不打擾你,我和藍大夫無法時時陪在你身邊,萬一今日你來不及去拿解緩疼痛的藥丸吃下,后悔莫及的事可能已經發生了!
莫靖言不愿意對她太嚴厲了,但是這丫頭有股傻勁,一旦打定主意,她就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頓了一下,傅明煙訥訥的道:“對不起,我錯了嘛!
“你真的知道自個兒錯了?”
“知道,我發誓以后每日在制藥房不會超過四個時辰!备得鳠熍e起右手。
“三個時辰!
“三時辰太短了!
“再討價還價,兩個時辰!
傅明煙抬頭瞪人,“你太霸道了!”
“為了你,霸道又何妨!蹦秆匀滩蛔〉拖骂^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傅明煙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這樣子?”
這一次莫靖言改親左臉類,“我們就這么說定了,三個時辰,早上辰正到已時,下午未正到申時!
傅明煙動也不動的眨著眼睛,這個男人親上癮了嗎?
“有沒有聽見?”莫靖言接著改親右臉頬,這丫頭又軟又香又甜,怎么親都不夠。
傅明煙根本不知如何反應,這個男人不但親上癮了,而且越親越過分,接下來他是不是……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沒法子,她一臉呆萌的樣子,男人見了如何能抗拒得了,順理成章繼續往下,然后一口含住了。
莫靖言恨不得與她纏綿到天昏地暗,可是深怕嚇壞她了,還是努力勉強自己停下,不過一分開來,見她兩眼水汪汪,嘴唇又紅嘟嘟的好誘人,差點又控制不住的撲上去。
莫靖言連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道:“記住了,若是在規定的時辰外出現在這里,我就罰你接下來一日都不準進來!
“知道了,三個時辰就三個時辰。”傅明煙拉開他的手,掙脫他懷抱站起身,走過去拾起散落在地的藥丸和荷包,“真可惜,臟了。”
“沒關系,我這兒不缺藥材。”不過,傅明煙還是將藥丸收好。
莫靖言幫她把案上的藥材整理收拾好,拉著她離開制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