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個具有明顯敵意的女聲吸引了于妍向來人望去,那是一個十分豐滿的女人。
于妍忍不住地上下打量她;她有一頭色澤美麗的紅色卷發,恣意披散,顯出一股自然的狂野風情,尋常村婦的裝扮卻掩飾不住那前凸后翹的傲人身材,尤其是那對豐胸,彷佛隨時都會自她刻意拉低的領口跳出般,真是壯觀極了!她敢打賭這世上八成沒有男人能抗拒這對巨乳的誘惑。
想必她本身也很以這一點自傲吧!因為她此刻正以一種足以展示她身材的站姿,自恃非凡的靠在門邊。
維持那種姿勢是十分累人的,而唯一的男性觀眾——杰魯正巧有事外出,而身為雄性動物的路克,想必對這女人的好身材也不會顯露出多少興趣。
從五官上來說,這女人的唇型十分完美,只不過稍薄些;鼻子是標準的鷹勾鼻,可以想像當她七老八十、臉上滿布皺紋時,必定與標準的巫婆相同;眉毛太濃,使她少了幾分女性的氣息,然而倒與她給人那股強悍的感覺極為搭調;碧色的雙眸缺少靈性,看來極呆滯。
于妍自己想得正起勁,倒忽視了那女人的綠眸正極不友善的瞪視她,好似她才是這石屋的女主人,而于妍才是闖入者似的。
“喂!我在問你話!你是啞巴嗎?”被人如此打量,那女人顯得十分不快。
女人這么“恰北北”的態度看在于妍眼中,只覺得可笑極了。
“請問我有必要回答你嗎?”于妍也覺得有些火大。
“你——”女郎一時語塞。
“你的父母難道沒教過你,在問別人名字以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才有禮貌嗎?”對于犯到自己的人,于妍一向不肯輕饒。
“我是杰魯的未婚妻,我叫芙妮,你又是誰?”芙妮不可一世的自我介紹,仍不忘氣勢逼人的追問。
“我叫于妍!彼艖械酶嬖V她自己的英文名字,一方面也想看她聽不懂的表情,算是小小的報復。
“那是什么名字?那么奇怪的發音,說不定根本就是你編來唬我的,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果然,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但仍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
看來在這時代,女人只要稍有姿色就沒腦筋是嗎?于妍不禁替芙妮感到悲哀。
“芙妮,你說杰魯是你的未婚夫?”她決定稍微施舍芙妮一點同情,換個話題。
“沒錯。”芙妮對她的問題嗤之以鼻,好似她對這件事有疑問是件天大的蠢事。
“我可以問你為什么喜歡杰魯嗎?”于妍愈來愈肯定這女人的腦子里要不就是裝漿糊,不然就是空的,真令人同情!
“我為什么喜歡他干你什么事?”芙妮依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那你為什么和他訂婚?”
“他是有權勢的貴族,一旦和他結婚,我就可以擠身上流社會,每天交際應酬,周旋在貴族間,是十足的貴夫人!彼忉尩恼Z氣彷佛當于妍是個白癡。
“你怎么知道他會娶你?”于妍突然開始覺得自己是和個白癡對話。
“因為他愛我。 避侥堇硭斎、示威似的說。
于妍翻翻白眼,深覺不以為然,從簡短的對話中可以看出芙妮的個性,像這種膚淺、拜金又驕縱的女人,要杰魯動心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對她而言,芙妮根本連“情敵”的邊也搭不上,她決定不再理會芙妮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芙妮似乎沒發現她已受人冷落,仍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于妍忍不住無聊的打個大大的呵欠。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芙妮終于發現情況不對,忍不住跺腳大怒。
路克似乎感受到她的怒氣,保護似的躍至于妍身前,自喉間發出低吠。
芙妮反倒被大狗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傻了,連連后退。
“噢!路克過來。”于妍連忙輕聲哄慰大狗,她對芙妮的確有些許不滿,但也不希望她受傷,而且她已經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這表示杰魯回來了。
他會怎么處理這場鬧?于妍忍不住想等著看好戲。
杰魯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芙妮對于妍破口大罵,而于妍則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自顧自的和路克玩耍。
“芙妮!你在做什么?”看到于妍受欺負,杰魯忍不住怒火上沖對芙妮大吼。
“我——剛才是她先欺負我,你都沒看見。”被杰魯的怒氣嚇到,芙妮顯得極為委屈,她一改方才潑婦罵街的姿態,裝出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樣以博取同情。
這女人還真會裝,于妍看火氣既然燒不到她身上,樂得作壁上觀。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誰被欺負我還不了解嗎?”杰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芙妮不禁為之氣結,同時也覺得沒面子,于是將矛頭指向于妍,“都是為了這個賤女人,你才兇我的,她到底有哪一點比我強?既沒胸又沒臀,外表我可比她強多了,我——”看見杰魯射來足以殺死人的目光,芙妮連忙乖乖閉嘴。
“你出去,我不希望以后還會看見你!”杰魯立時下逐客令。
芙妮氣得直跺腳,但她也明白杰魯一旦生起氣來,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所以她只好悻悻然地甩門離去,在離去前還不忘賞給于妍一記狠狠的瞪視。
耳邊清靜多了,于妍輕吁一口氣,然而空氣中的寂靜似乎有些不尋常,她滿腹疑問的看向杰魯;照理說,他的“舊情人”找上門來大鬧,他應該會有一大堆解釋的話要說才是,可是他卻只是滿臉陰沉的坐在那里,于妍放開路克的頸子,好奇的走向他。
“你還在生氣嗎?”一點也不怕他的怒氣,于妍坐上他的腿,雙手環住杰魯的脖子,打算逗逗他,“生氣的不該是我嗎?怎么變成你啦?”
“我怕你不肯理我了。”怒氣馬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為情。
“你自己惹的禍,還要生悶氣、要我主動來親近你,我可是受害者呢!”于妍不依的雙手輕推他的胸膛作勢欲起,不料卻被他乘機抱住。
言“要是我不接近你,你打算就這樣算了嗎?”見他不說話,她索性繼續數落。
情“才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解釋!迸滤`解,杰魯急忙辯白。
小“哦——”她揚起眉,“你要解釋?好極了!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說“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她對我示好,但我從未給她好臉色看,天底下就是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存在,根本就看不懂任何明示,死纏爛打的,甩都甩不掉!”杰魯不耐煩的爬了爬頭發,“我保證我真的從未對她動過心!
獨 見到杰魯那副認真的模樣,于妍忍不住噗哧一笑,“如果只看她的外表,我一定不相信你說的話!
家 聽到這里,杰魯的神色顯得非常緊張。
“但是她一開口,我立刻知道你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那種女人,她的個性和想法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更遑論去喜歡她!庇阱矒岬呐呐乃氖郑安贿^我比較擔心一點!贬莘鹨跛奈缚,她再度開口。
原本覺得心頭大石已落地的杰魯,不禁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看他才稍微放松些又馬上緊張起來的表情,于妍忍不住輕笑,“你的個性這么溫和,怎么會對女人那么兇?即使她再惹人厭都不該吧!”
“方才她罵你!”他認真的回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頂多只是冷著臉不理她而已;但她實在太囂張,竟然欺負到你頭上來,我怎能坐視不理?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保護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嗎?”
“但你還是不該對她發脾氣!奔词菇荇數恼f辭令她倍覺窩心,于妍仍決定要堅持原則。
“但是我無法坐視別人欺負你啊!”
“對那種人犯不著這樣的!彪m然很感動他對自己的深情,但有些話仍要說清楚,“她的水準和我們根本不同,那種人頂多只會張牙舞爪的罵罵人而已,對我們又沒什么殺傷力,根本不用去理她!
“難道你被罵一點也不生氣?”杰魯被她奇特的理論吸引住了。
“為什么生氣?她說的又不是事實!庇阱硭斎坏娜绱苏J為。“她在我心中又不是很特別的人,只能算是陌生人罷了,我沒有必要去在意她對我的看法。”
“你真是特別!”杰魯無法掩飾對她的欣賞。
“才不呢!我一點也不特別!彼J真的解釋:“我也有段時間為流言傷神,那些流言的殺傷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且最嘔的是大家都只會道聽涂說,斷章取義,問題就在于不管有多確定自己行得正,總會有人制造流言,所以根本防不勝防,后來我想開了,反正他們說的和我做的、想的根本不符,甚至扭曲事實,所以,就像是在說別人一樣,既然說的不是我,那就不必理它羅!”
“真看不出你這么想得開!
“那當然!庇阱靡獾狞c頭,“人生苦短,如果還要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煩心,那不是很浪費時間嗎?不如拿那些時間來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例如?”杰魯揚起眉詢問。
“就像是和心愛的人多多相處。 彪m然說出這些話令于妍雙頰發燙,但她仍勇敢的直視他的眼睛;在與漢娜交談后,她終于掙脫猶豫不決的枷鎖,決定全心投入自己的感情,不論和杰魯相處的時間有多短,她都要好好把握;為了不使自己日后追悔莫及,因此才有今時的大膽告白。
“你不覺得那更有意義嗎?”她喃喃的低語被杰魯壓下的唇吞沒。
感覺杰魯溫暖的雙唇覆住她的,于妍頓時覺得有股令自己全身發軟、很舒服的昏眩感。
也不知經過多久,膠著的唇才不舍的分開,于妍虛軟的倚著杰魯,她以前不是沒和人接吻過,但從來都沒有類似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真正戀愛的感覺嗎?
杰魯竭力克制自己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雙手也只敢摟住于妍的背脊,天曉得他有多渴望碰觸她、得到她,然而一旦思及她破碎的過去,他很害怕會嚇著她。
“就這樣?”對他的行為,于妍反倒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獻給他,除非——一想到這里,于妍原本羞紅的臉霎時變得蒼白。
“你別胡思亂想。”感應到懷中突然僵硬的嬌軀,杰魯意會到她誤解了他的一番好意,急忙解釋:“事情不像你所想的!
“那又怎樣?你一定是嫌我,一定是的!彼X得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馬上消失算了,她試圖掙開杰魯的懷抱。
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一點也不感激自己的體貼,也不替他想想,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自己對她的欲望,“女人!”杰魯沒有放開懷中亂動的身軀,反倒將她一把抱起,“你得為你的多疑而受處罰,如果你非得要我用行動證明我有多愛你,那么你將會看到的!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杰魯巨大溫暖的身軀緩緩向于妍覆下。
于妍吃了一驚,雖然早已決定將自己交給他,但她仍有些羞怯,臉上頓時泛起紅潮。
杰魯愛憐的望著她,決定慢慢的、溫柔的帶她享受男女間的歡愛;他輕輕的吻住她艷紅的唇瓣,汲取她獨特的甜美;然后吻向她雪白的頸項,引起她陣陣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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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妍滿足的依偎在杰魯懷中,突然腦中浮現一幕逗趣的景象,她不禁大笑出聲。
“怎么啦?”杰魯的藍眸中露出不解。
“我想起廿世紀中喜劇的場面。”于妍解釋:“通常他們會把男女兩人發生關系后的場面演成女人賴在床上咬著棉被哀哀哭泣,男人則不耐煩的數落:‘有什么好哭的?我會負責!髞砭蜁腥税阉催^來演男人咬著棉被哀號,女人則豪氣的安慰他:‘別哭!我會負責!云谶_到笑果!
杰魯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實在不認為這種貶抑男性尊嚴的戲有什么好笑。
“唉!老古板!”于妍有點失望的說。
“這么說,你后悔了嗎?”
“你說什么?”于妍紅著臉故意裝傻。
“這個!苯荇敳挪豢陷p易放過她呢!他雙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做“肢體示范”。
“別——我不后悔。”于妍只覺得全身癢酥酥的,又想申吟又想笑,連忙舉雙手投降。
“什么?我聽不到!边@回輪到杰魯故作不懂,挑逗的動作未見停止。
“我——”于妍只覺得自己腦子已一片混沌,無法說話,也不能思考,只有本能的伸手攬住杰魯的脖子。
有了之前美好的經驗,杰魯這回更大膽的盡情愛她,他的吻熾熱狂野,深深的在她的頸上、酥胸前留下愛的印記。
最后,杰魯終于挪移身子,讓兩人緊緊貼合,再狂野地進入她,一次次的沖擊,帶給于妍一波波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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