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社的較量
這幾天,杜月姍因為剛開學(xu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一直都找不到時間去找隋洛璋算帳。
這一天,她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想偷偷跑到三年八班,可是卻被鄭如嬡硬拉去話劇社。
杜月姍被鄭如嬡拉往話劇社方向走去,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說,“放開我啦!”
“今天是我們加入話劇社的第一次社團活動,而且還是定裝的日子,你不能不去啦!”
鄭如嬡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的將杜月姍攀在門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拉開來。
“我才剛進話劇社,一個小小的道具人員,這種大活動輪不到我去準(zhǔn)備吧?”杜月姍說。
杜月姍的手雖然被鄭如媛拉開了,可是她的腳就像被釘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肯移動一步。
“我不要去,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啦!你一定要去,你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陪我去話劇社!编嵢鐙苡沧プ∷环拧
鄭如媛的心里想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重要事情,就是要去找隋洛璋的麻頓嗎?我可是不能讓長得像姜俊賢的隋洛璋被你惡整了,這樣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杜月姍感覺到鄭如媛的無比堅持,于是只好無言的答應(yīng)了!
雖然她的脾氣倔強,可是當(dāng)鄭如嬡的脾氣上來時,杜月姍也會遷就一下。這是她們多年來培養(yǎng)的默契。
其實杜月姍也知道鄭如媛的心里在想什么。
杜月姍心想,“你以為把我拉去話劇祉,我就不會去找隋洛璋的麻煩嗎?哈!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決定在他畢業(yè)前的每一天都要讓他的日子過得很凄慘!
鄭如嬡轉(zhuǎn)頭看向忽然安靜下來的杜月姍說,“你終于肯跟我走了!
杜月姍對她吐了吐舌頭,并在心里想著,“你防得了我一時,可是防不了我一世啊——”
她們一路上打打鬧鬧的來到話劇社的門口。
“哇!話劇社的人還真多,想不到這么受歡迎,看來我選對社團了。”鄭如媛一進門,看見話劇社內(nèi)的人潮后,興奮的大叫。
“人越多,你能上臺的機會就越少,有什么好啊?”杜月姍看到鄭如嬡高興的往人群中擠去,有點無奈的說。
“唉!你這個人真是……”
她們被人潮擠到社員休息室旁邊,鄭如媛剛要向杜月姍抱怨時,眼睛卻忽然一亮,露出興奮的表情,并抓住杜月姍的手臂搖了搖說,“你看,是隋洛璋,他也進了話劇社了!
“不會吧?”
杜月姍拉開鄭如媛的手臂往休息室里看去,果然看見隋洛璋穿著一件銀白色的王子服。
“難怪會有這么多女生擠在這里!编嵢珂抡f。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倍旁聤櫭掳停湫α藘陕。
杜月姍原本還在煩惱沒有時間去找隋洛璋算帳,現(xiàn)在機會卻自動送上門了。
“你又想做什么了?”鄭如媛緊張的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正考慮著要不要去提醒隋洛璋應(yīng)該要小心杜月姍的舉動。
“我什么都沒想啊!你以為我要做什么?”杜月姍眨了眨雙眼,用比天使還要無辜的表情看著她。
“我……你……”鄭如嬡覺得杜月姍心里一定有著什么奇怪計劃!
她心想,“你這個臭小姍!你就是看準(zhǔn)我會說不出話來,才故意這樣問我,對吧?”
鄭如媛瞪了杜月姍一眼,生氣的往柴紹峰的休息室走去。
“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隋洛璋現(xiàn)在是話劇社的臺柱,你要是傷了他,尤其是那張臉,你就死定了。”
鄭如媛說完這些話后,便打算離開了。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隋洛璋是話劇社的臺柱?”杜月姍拉住鄭如嬡的手臂,有點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話。
杜月姍心想,“這不可能吧?隋洛璋轉(zhuǎn)進我們成和高中才幾天而己,也沒聽說他要進話劇社,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變成話劇社的臺柱了,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鄭如媛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將杜月姍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聽紹峰說隋洛璋在之前的學(xué)校就是話劇社的臺柱了,他不但長得帥,演技更是超棒,曾經(jīng)有很多電影公司想請他拍電影,可是都被他拒絕了。”
鄭如媛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他轉(zhuǎn)到我們學(xué)校后,是學(xué)長們主動要求他進話劇社的,紹峰本來不太相信,可是社長當(dāng)場請他表演了一段,頓時讓話劇社所有成員都折服了,而隋洛璋理所當(dāng)然變成話劇社的臺柱了,連原本的話劇社臺柱的紹峰也心甘情愿的當(dāng)起男配角。”
杜月姍皺起眉頭說,“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表演的樣子!
杜月姍怎么看也看不出來他有表演的天份,于是她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正在整理服裝的隋洛璋身上。
“他看起來有點冷酷,眼睛里總是帶著一層悲傷的霧,這樣子能演出什么角色啊?”
杜月姍心想。
“光憑外表恐怕看不出來有沒有表演天份,紹峰剛開始也是很懷疑,不過聽說隋洛璋當(dāng)時竟然是表演活潑的角色,他一露出笑容就像春風(fēng)吹過大地一樣,征服所有人的心。”
鄭如嬡說完后,聳了聳肩膀表示只是聽說。
“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這么神唷?”杜月姍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并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整裝完畢的隋洛璋。
她雙手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心里頓時有了新的主意。
“今天是排練什么啊?”杜月姍問。
此時的隋洛璋穿著中古時期的王子戲服,整身的雪白,配上他烏黑的頭發(fā),深邃的眼睛里隱藏濃濃的憂傷,透出神秘的感覺。
隋洛璋拉一拉衣袖后,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休息室旁邊的人群,頓時引起一陣尖叫。
“聽說這次是表演《王子復(fù)仇記》哇!隋洛璋的樣子簡直是帥呆了!编嵢珂赂巳杭饨小
“嗯!”杜月柵心不在焉的說。
杜月姍放下托著下巴的雙手,眼神里充滿莫名的興奮。
她心想,“你要演《王子復(fù)仇記》,那我就來上演公主復(fù)仇記吧!”
這時候,杜月姍注意到在服裝道具房里,負(fù)責(zé)服裝和道具的顏怡芳忙到團團轉(zhuǎn)。
顏怡芳一下子將衣服搭錯了,一下子又在找道具,看起來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要先處理什么才好。
杜月姍看顏怡芳手忙腳亂的拆著服裝上的線頭,用同情的口氣問,“怡芳學(xué)姐,你看起好忙啊!”
顏怡芳匆匆抬頭看了她一眼,有點生氣的說,“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我忙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嗎?”
杜月姍對她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在意,依然笑著說,“我是話劇社的新成員,剛好又是服裝道具組的,雖然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可是我想幫你分擔(dān)一些工作,可以嗎?”
“哦?”顏怡芳再次抬起頭,仔細(xì)打量眼前的杜月姍。
杜月姍有著清秀的臉蛋,彎彎細(xì)細(xì)的眉毛,笑起來像月牙的眼睛,還有挺直的鼻子,最重要的是那純凈無邪的笑容讓顏怡芳一看就心生好感。
“剛才真不好意思,我因為太忙了,所以……”顏怡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
“沒關(guān)系啦!人只要是一忙起來就很容易生氣,我能夠體諒,所以怡芳學(xué)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有什么工作就拿給我做吧!”杜月姍甜甜的笑著說!
“好吧!”顏怡芳被她的笑容感染,也露出了微笑。
※ ※ ※
“你要做什么呢?”
顏怡芳拿出一雙純白色的古典靴子給杜月姍,接著說,“你幫我看看這雙靴子吧!洛璋說靴子不太合腳,你看看要怎么修改。對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月姍。怡芳學(xué)姐,你看這樣可以嗎?”杜月姍一邊拿起一團柔軟的棉花往靴子里墊著,一邊笑著對顏怡芳說。
顏怡芳將手伸到靴子里摸了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很柔軟,穿起來應(yīng)該也很舒服;小姍你真厲害哦!”
“還好啦!那我?guī)湍惆蜒プ雍薪o洛璋學(xué)長好了!倍旁聤欀t虛的說著,但是目光卻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顏怡芳想了一下卻搖了搖頭說,“還是我去吧,洛璋的要求很多,說話也比較難聽,如果傷了你就不好了!
“那還是你拿去吧!”杜月姍有點失望的說著。
她的眼睛緊盯著手上的靴子,杜月姍真不想把靴子還給顏怡芳,但是卻不得不給。
在這一刻,杜月姍有種又失敗的無奈感。
她心想,“本來有好多的機會可以惡整到他,可是每次都白白這樣從眼前飄過了!
“顏怡芳!”
柴紹峰站在布景前面,一邊指揮其他社員,一邊揮手叫顏怡芳過去。
“怡芳學(xué)姐,紹峰學(xué)長在叫你,還是我?guī)湍闼腿グ?”杜月姍馬上把剛剛遞出去的靴子拿回來,并將顏怡芳往柴紹峰的方向推去。
“這樣啊——那就謝謝你了!鳖佲紝嵲谑敲Σ贿^來,只好讓她幫著把靴子送過去了。
“如果洛璋說了難聽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了,謝謝怡芳學(xué)姐!倍旁聤櫽昧Φ狞c了點頭。
她在轉(zhuǎn)身后就忍不住露出一抹計謀即將得逞的笑容,心想,“哼!終于讓我找到機會了吧!隋洛璋,你給我小心一點!
休息室里,隋洛璋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好像睡著了,可是休息室外的人群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有更多的趨勢。
杜月姍皺著眉頭,抱緊了懷里的靴子,經(jīng)過一番推擠后,她終于進到休息室里面。
她看見門外探頭探腦的女生們也想走進來,她露出一個得意笑容后,迅速的當(dāng)著所有女生們的面關(guān)上休息室的大門。
她的關(guān)門聲驚醒隋洛璋,他睜開眼睛看到杜月姍抱著靴子,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他。
“你……你怎么來了?”雖然隋洛璋早就知道她是話劇社成員,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了。
“我來幫你送靴子啊!快點試穿看看,怡芳學(xué)姐說穿起來應(yīng)該會很舒服哦!”杜月姍將懷里的靴子周到他面前,而且很開心的笑。
“真的是非常舒服,隋洛璋,你只要穿上這雙靴子后,一定會非常記憶深刻的!
杜月姍心想。
“為什么是你拿過來?”隋洛璋心里雖然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依然伸出雙腳試穿靴子。
“怡芳學(xué)姐很忙,所以我就幫她送過來?煺酒饋碜咦呖窗伞
杜月姍細(xì)細(xì)的柳眉微微一挑,看著他將雙腳伸進靴子里,杜月姍趕緊扶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站起來走走。
隋洛璋看她過分熱心,還主動的挽著他的手臂,似乎有什么陰謀的味道散開來了。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杜月姍訝異的抬起頭來,并露出無辜又疑惑的表情說,“什么啊?你在說什么啊?
我聽不懂耶——”
“沒什……”隋洛璋覺得可能是他想太多了,便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他看著杜月姍一臉無辜的表情,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容,心里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她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來,我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杜月姍臉上無辜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露出一個燦爛又得意的笑容,不再挽著他的手臂。
“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會發(fā)現(xiàn),誰叫你要小看我,活該!”她向后退了一步,看著他說。
隋洛璋看到杜月姍越笑越大聲,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小看你!
“什么意思?”
杜月姍心想,“不是太小看我,那是太小看誰了?成和高中里,除了我敢當(dāng)面挑戰(zhàn)帥哥隋洛璋,還有誰的膽子比我大呢?”
“我是太小看女生記恨的能力了!彼迓彖罢f出心里的想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但是眼神卻越來越冷酷。
“哼!不論你太小看了什么,總之就是太小看我,你不用露出這種表情,我是不會怕的!倍旁聤櫶痤^,驕傲的像個女皇。
隋洛璋臉上的笑稍微停了幾秒,隨即又加深冷酷的程度,一點也不受杜月姍的影響。
杜月姍生氣的瞪著隋洛璋,并且伸手握他的臉頰,“拜托!要生氣就生氣,不要擺出這副要笑不笑的臉,難看死了!
隋洛璋拼命的搖了搖頭,并伸手拉開她的手。
他揉著被杜月姍捏紅的臉頰,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竟然敢捏我?哪有一個女生的力氣會那么大?痛死了啦——”
他心想,“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么輕易看出我的真實情緒!
隋洛璋眼神帶著復(fù)雜的情緒看向杜月姍,突然心里對她涌出一股異樣的情感。
“知道痛就好,總比你裝出一個死人臉好。”
杜月姍看到隋洛璋的臉微微泛紅,眼里的冰冷完全消失。
她滿意的點點頭,并用伸手揉亂他整齊又柔軟的頭發(fā),“這樣才對嘛!想生氣就生氣、想罵就罵,釋放出自己的心情多好啊!以后別再用那種眼神看人了!
杜月姍看到隋洛璋惱怒的瞪了她一眼。
她大笑出聲,接著突然轉(zhuǎn)身坐上他的大腿。
隋洛璋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的舉動。
杜月姍在隋洛璋的腿上用力的搖晃了幾下,接著就跳起身往門外跑走了,留下一串得意而清脆的笑聲。
休息室的門被杜月姍打開時,女生們拼命的想探頭往里面看。
她迅速的關(guān)上休息室的門。
杜月姍匆忙的看了一眼門外的女生們,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快速的穿過人群離去,留給大家滿頭的問號。
這時候,休息室里也傳出一陣大笑,讓門外的女生們更加好奇。
大家都在猜想他們到底在休息室里說了什么有趣的話題。
鄭如媛看杜月姍笑到東倒西歪的跑進排練室里,她放下了手中正在閱讀的劇本,好奇的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其他人也紛紛轉(zhuǎn)頭看向杜月姍,因為大家很想知道在緊張的排練時刻,她為什么能笑得這么開心。
上氣不接下氣的杜月姍已經(jīng)笑到整張臉泛紅,她看到鄭如媛好奇的樣子,于是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鄭如媛疑惑的盯著她,希望杜月姍能趕快說出讓她開心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鄭如嬡惱怒的打她一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杜月姍還是忍不住笑意,才要說又笑了出來。
“真是的,還說我們是死黨,你有開心的事也不跟我分享,那我決定以后也不把秘密告訴你了——”
“不是……哈!是隋……哈!”
杜月姍斷斷續(xù)續(xù)的句子沒有一個人聽得懂,而她卻笑得更夸張了,整個人幾乎都靠在鄭如嬡身上。
“喂,你到底想說什么啊?說清楚啦!”
鄭如媛正在看的劇本也被她壓住了,只好用力的推開她。
可是杜月姍就像棉花糖一樣,怎么樣也推不開!
“我想她是在說我吧!”
隋洛璋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讓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包括杜月姍也轉(zhuǎn)頭看向他。
隋洛璋看著笑倒在鄭如媛身上的杜月姍,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微笑,但是隨即又恢復(fù)他那種冷酷的表情。
“笑你?你有什么好笑的?”柴紹峰疑惑的說。
“難道是衣服穿錯了?”負(fù)責(zé)服裝的顏怡芳更是緊張的圍著他轉(zhuǎn),檢查是不是她把戲服哪個部分縫錯了。
其他人也紛紛將隋洛璋從頭打量到腳,一方面看他的戲服是否有問題,另一方面也順便欣賞眼前的帥哥男主角。
這時候,隋洛璋穿著白色王子服,整個人像是散發(fā)出光芒的阿波羅神,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折服在他的風(fēng)采下。
除了一直在旁邊笑到很沒有形象的杜月姍,她完全感受不到隋洛璋有什么迷人的地方。
“戲服都縫得很好,不過,今天可能要穿回家了!彼迓彖鞍涯抗鈴亩旁聤櫳砩限D(zhuǎn)移到眼前的顏怡芳。
隋洛璋知道穿著這套戲服走在校園和大街上,一定會引來異樣的目光,可是他現(xiàn)在又不得不這么做。
他一想到之后可能要被大家當(dāng)成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 ※ ※
隋洛璋又將目光轉(zhuǎn)到杜月姍身上。
此刻,杜月姍慢慢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沒有停過,她用水晶般的眼睛偷偷看著隋洛璋。
她一臉勝利的表情,讓隋洛璋心里有種無奈的感覺。
顏怡芳突然感到有點害羞,于是臉頰微微泛紅了起來。
她傻傻的看著隋洛璋英俊的臉龐,忽然忘記要說的話。
站在旁邊的柴紹峰打破沉默,“如果你喜歡當(dāng)然可以穿回家,只要不弄壞或弄臟就好了,不過,你確定要穿著這整身戲服回家嗎?”
隋洛璋穿這套衣服確實很帥,完全展現(xiàn)出王子高貴優(yōu)雅的氣息,還帶著憂郁的神秘感。
他比柴紹峰更適合扮演這個角色,可是要穿著這套衣服回家,恐怕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隋洛璋轉(zhuǎn)頭看向柴紹峰,并且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說,“你以為我愿意嗎?”
“不愿意干嘛還要穿回去啊?”
隋洛璋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無奈,讓柴紹峰稍微愣了一下。
大家也一頭霧水的看著隋洛璋,不知道他為什么說這句話。
這時候,杜月姍突然又發(fā)出瘋狂的笑聲。
大家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她整個人幾乎又倒在一臉莫名其妙的鄭如媛身上,她還一邊笑,一邊擦著眼淚。
“到底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啊?”柴紹峰疑惑的說。
鄭如嬡推了推杜月姍說,“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她試圖推開杜月姍,想了解杜月姍到底在笑什么,可是杜月姍笑到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隋洛璋盯著笑到站都站不直的杜月姍,忍不住開口說,“喂——真有這么好笑嗎?”
“當(dāng)然,而且好笑到爆。”杜月姍終于說了一句清楚的話。
“你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隋洛璋覺得好奇的說。
他覺得杜月姍真是個與眾不同,又愛搗蛋的女生。
“我的腦袋這么聰明,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杜月姍驕傲的說!
“你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當(dāng)然,這絕對是個好主意。”
“我倒覺得是個很不錯的……餿主意!彼迓彖暗恼Z氣中明顯帶著笑意。
聽到他說這句話的大家忽然驚訝的張大嘴巴,因為他們想不到平時冷酷的隋洛璋也會嘲笑別人!拔夷芾斫饽悻F(xiàn)在挫敗又郁悶的心情,所以我原諒你的出言不遜!倍旁聤櫜辉俅笮α耍炊谜{(diào)皮的口氣說。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更加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實在也想不出隋洛璋會為了什么事情感到郁悶。
大家不等隋洛璋回答便不約而同的將頭轉(zhuǎn)向他,等待他說話!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隋洛璋沉默的低著頭,大家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看見他肩膀微微抖動著,一副像是在哭的樣子。
“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啊?”鄭如媛說。
杜月姍看著隋洛璋和之前不一樣的樣子,心里也有點驚訝,以為他真的哭了。
她走近他,微微偏著頭看著隋洛璋,越看就笑容越小,“喂!不過是個惡作劇而已,不至于到哭泣吧?”
柴紹峰將目光轉(zhuǎn)向杜月姍,并且附和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你捉弄他啊!”鄭如媛恍然大悟的說。
這時候,大家都用譴責(zé)的眼神看著杜月姍,讓她心里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啦!誰叫他先惹我,我只不過奉還給他而己!倍旁聤櫜桓市牡姆瘩g著。
“哦!原來是這樣。”柴紹峰又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隋洛璋。
“可是你不覺得你的舉動太過分了嗎?雖然你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隋洛璋緩慢的說出這些話,但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哪里過分了?”杜月姍抬起下巴,不覺得有錯。
顏怡芳的目光一直看著隋洛璋,她也忍不住說,“是啊——她哪里過分了?”
隋洛璋和杜月姍雖然說了一大堆,可是大家還是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只能猜到杜月姍對隋洛璋惡作劇,是為了以牙還牙而已,但是隋洛璋又覺得她做得太過分,但是杜月姍到底是怎么整他的,大家就不知道了。
隋洛璋聽到顏怡芳這句話后,緩緩的抬起頭。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隋洛璋肩膀顫抖不是在哭,而是在笑,所有人都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說出來的話,你要冷靜!彼迓彖靶毖劭粗旁聤,可是話卻是說給顏怡芳聽。
“我?我要冷靜什么?”顏怡芳覺得莫名其妙。
大家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隋洛璋,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你看我的靴子!彼迓彖疤鹩夷_,示意顏怡芳看清楚。
“很好啊!雖然它是白色的高簡靴子,但是搭配金色的線手工繡出飛鷹的模樣,非常的精致好看!
顏怡芳仔細(xì)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露出滿意的笑容。
顏怡芳抬頭看了隋洛璋一眼后,又接著說,“這雙靴子我花了好多心思去將它完成,月姍學(xué)妹真有辦法,她在里面墊上棉絮,讓原本稍微有點大的靴子可以合你的腳,而且穿起來不會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她把棉絮均勻的墊在里面,不會擠成一堆,月姍學(xué)妹的手藝還挺巧的。”
顏怡芳說完后,還不忘向杜月姍投以一個感激的目光。
杜月姍看著顏怡芳滿意又開心的笑容,突然心虛了起來,她趕緊將目光躲開,不敢看著顏怡芳的眼睛。
杜月姍立刻轉(zhuǎn)頭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隋洛璋,微微暗示他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隋洛璋看到她乞求的眼神后,微微挑眉,看向顏怡芳說,“還有別的靴子可以配這套衣服嗎?”
“沒有了,只有這雙。這雙靴子上面的手工刺繡是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請到一位老師父幫我繡的,而且他繡好后也移民去美國了,現(xiàn)在想再找到這么好的刺繡手藝恐怕很難了!鳖佲茧m然很好奇他為什么會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
顏怡芳蹲下身,用手中的布輕輕擦掉靴子上的灰塵。
她心想,“這雙靴子可是我的寶貝,要不是剛才太忙了,我才不會讓月姍學(xué)妹碰到,不過還好月姍學(xué)妹也沒把它弄壞!薄澳悄憧峙逻要再去找另一雙了,因為要想讓這雙靴子離開我的腳,恐怕要毀了它!彼迓彖疤饋淼挠夷_動也不動,微笑的看著杜月姍說。
大家聽見他說出的話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為什么?”大家都異口同聲的問,除了杜月姍。
杜月姍被這樣的質(zhì)問聲嚇得縮了縮脖子。
“還要讓我來說嗎?”隋洛璋看著杜月姍說。
杜月姍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再次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表示由她來說明原因。
“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這雙靴子這么珍貴!
杜月姍說完后,將手放在身后,低垂著頭,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就是不敢抬起來看大家,她能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這讓她有種說不出口的罪惡感。
她在心里給自己加油,“不行,還是得說,加油!”
杜月姍迅速的抬起頭再瞪了隋洛璋一眼,接著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我在那雙靴子底下放了強力膠,所以靴子現(xiàn)在跟他的腳黏在一起,短時間內(nèi)恐怕……”
她的話還沒說完,抽氣聲接連響起,嚇得她縮緊肩膀不敢再說下去。
站在杜月姍身邊的鄭如嬡驚呼一聲,“啊!怡芳學(xué)姐!你怎么了?醒醒啊!”大家快速的沖過去扶起昏倒在地上的顏怡芳。
“怡芳,醒醒——”柴紹峰伸手用力拍打著顏怡芳的臉頰。
“趕快送到保健室吧!”
亂成一團的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起顏怡芳往保健室走去,沒有人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會引起這片混亂的杜月姍和隋洛璋。
杜月姍靜靜的看著大家離去,排練室頓時安靜到似乎只能聽到心跳聲。
她擔(dān)心又歉疚,不知道該不該一起去保健室。
而另一旁的隋洛璋卻默默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剛才的混亂對他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
“都是你的錯,為什么要說出來啦!”杜月姍想到剛才當(dāng)場暈倒的顏怡芳,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隋洛璋靠著排練室的鏡子坐下,并把頭靠在鏡子上,看著杜月姍生氣的臉。
“我覺得早點說出來比較好,下星期校慶時就要演出了,難道你希望演出當(dāng)天開天窗嗎——”
杜月姍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肩膀泄氣的垮了下來。
她走到隋洛璋身旁坐下,沮喪的說,“難道你就不能一直穿著這雙靴子,等到演出完再脫下來嗎?”
隋洛璋挑了挑眉毛,大聲的嘆了一口氣說,“拜托!這是靴子耶!你不知道一直穿著,我的腳會有多痛嗎?而且丟一次臉就夠了,你竟然要我穿那么多天,干脆殺了我吧!”
杜月姍被他無奈的語氣逗笑了,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揉亂他的頭發(fā)。
“你穿靴子很帥啊!怎么能叫丟臉呢?”
“可是在學(xué)校里有誰會穿著靴子走來走去,我不想被人當(dāng)成猴子一樣觀看!
隋洛璋揮了揮手,露出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想伸手去摸她的頭發(fā)時,突然鼻端被一股淡淡的香味吸引住了。
隋洛璋回想起有一次在草地上也聞過這個味道,他心想,“清新淡雅,好舒服的花香哦!這個香味難道是……”
“喂!你在想什么呢?”
杜月姍看到隋洛璋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好像她臉上有什么東西一樣。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我上次聽鄭……”隋洛璋一時之間想不起她的名字,皺起眉頭思考了起來。
“如嬡!”杜月姍替他接下去。
“她說你們?nèi)ミ^韓國,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啊?”
“寒假的時候。”杜月姍伸出手指在鏡子前畫著圖案,隨口回答他的話。
“去做什么?”隋洛璋趁杜月姍不注意的時候,往她再靠近一點,那股香味濃郁了點。 ‘
“沒錯,就是這個香味!彼睦镩_心的想。
“去參加姜俊賢的簽名會。”
杜月姍回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正在鏡子上畫小狗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
“姜俊賢?”
“對啊。他在韓國很紅,你應(yīng)該聽過他的名字吧——”杜月姍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似乎帶點自嘲的意味。
“我……不能說不認(rèn)識,那你見到他了嗎?”隋洛璋的眉毛再次挑起,回答的很謹(jǐn)慎,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不過,杜月姍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當(dāng)然沒有啦——他那么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
雖然他們曾經(jīng)那么近距離的接觸過,不過她還是否定了這件事情。
“他很有名嗎?”
“當(dāng)然!
“我倒不覺得!彼迓彖靶÷暤恼f,心里不是很開心。
“你說什么?”杜月姍沒聽清楚他說的話,便轉(zhuǎn)過頭來問。
“哦——沒什么,他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要不然我們先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
隋洛璋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轉(zhuǎn)頭看看四周,伸個懶腰。
“好啊!”
杜月姍說完后,便站起身來。
她起身看向他,突然覺得隋洛璋長得非常像姜俊賢,她露出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表情,睜大眼睛凝視著隋洛璋。
隋洛璋被杜月姍注視到覺得莫名其妙,心里一陣不知所措。
“看什么啊?我有什么不對嗎?”隋洛璋伸到一半的懶腰硬生生的停住,仰頭看向站著的杜月姍說。
隋洛璋實在無法忽略她奇怪的表情。
“哦!沒什么,只是沒想到帥哥也會伸懶腰!倍旁聤櫛凰@么一問,驚訝的表情恢復(fù)成正常。
隋洛璋對于她的回答很傻眼,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但是一方面又覺得她實在很有趣。
“帥哥為什么不能伸懶腰?帥哥也是人,也有伸懶腰的權(quán)利吧——”
“是,你有權(quán)利,當(dāng)然可以伸懶腰了。那你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一起走啊?”
杜月姍從一堆書包里找出她的書包,然后一手握在門把上,回頭看著還坐在地上的隋洛璋。
“要!”
隋洛璋響亮的回答一盧,從地上一躍而起,拿起他的書包后,便跟她走出話劇社的大門。
※ ※ ※
接近傍晚的街上,人群還沒有很多,雖然隋洛璋穿著古典的王子戲服,走在現(xiàn)代化的街道上看起來很怪異,但是大家都趕著回家,頂多看幾眼就快速走開了,所以隋洛璋和杜月姍走在街上并沒有感覺很別扭!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遠(yuǎn),一高一矮,就好像一對情人。
“你……長得真的很像他!
“嗯!”
隋洛璋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人是姜俊賢。
“你又知道我在說誰嗎?”
杜月姍假裝生氣的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上出現(xiàn)尷尬表情,于是忍不住笑了!
“我想……你說的人是姜俊賢吧!”確實露出一個笑容,輕聲的說。
“是啊!一定有很多人說你長得跟他很像!倍旁聤欬c點頭說
杜月姍一點也不意外隋洛璋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心想,“除了發(fā)色和沒有戴眼鏡之外,隋洛璋簡直就像是姜俊賢的翻版,我猜平常一定有很多人跟他說過他長得很像姜俊賢!
隋洛璋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杜月姍驚呼了起來,“沒有?不可能吧?怎么會沒有人說過,難道大家都沒長眼睛嗎——”
她快速的用手捂住嘴巴,用水亮的眼睛,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隋洛璋說,“對不起啦!我忘記沒有人會愿意拿自己跟別人比較,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隋洛璋微微一笑伸手拿過杜月姍沉重的書包,順手摸摸她的頭說,“沒關(guān)系,我一點也不介意!
杜月姍仔細(xì)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真的沒有生氣后,才松了一口氣。
“你不介意就好,我剛才讓話劇社的這么多人生氣了,怡芳學(xué)姐還氣到昏倒了,如媛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理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以前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杜月姍一臉失落的望著天空,她對于最近表現(xiàn)出來的舉動感到很懊惱。
“你也會對別人這樣做嗎?會很介意他們整你嗎?”隋洛璋提著她的書包,依然笑著問。
隋洛璋的內(nèi)心其實很在意她接下來的回答,因為他希望他在杜月姍心里是獨一無二的。
他緊張的握緊拳頭,連指關(guān)節(jié)都微微泛白了。
杜月姍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說,“不會啊。以前如媛、韓逸和學(xué)長也經(jīng)常捉弄我,可是我都不會惡整他們!
“學(xué)長?”隋洛璋轉(zhuǎn)頭看向杜月姍。
他知道韓逸是鄭如媛的表哥,但是他不知道杜月姍口中的這位學(xué)長是誰。
“就是柴紹峰學(xué)長啊,如嬡的男朋友!倍旁聤櫧o他一個笑容。
隋洛璋點點頭,看著她的笑容,若有所思的說,“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對我的感覺這么特別?”
“有!”
杜月姍回答的這么干脆,倒是讓隋洛璋感到驚訝。
“哦!說說看。”
杜月姍看到路邊的燒烤,肚子餓到不行,所以想也不想便快速且響亮的說,“因為我不喜歡你啊!”
隋洛璋原本很期待她的答案,可是這時候卻失望的緊握手中的書包。
“我為什么不討你喜歡啊?”
隋洛璋心里覺得納悶的想,“她剛才不是說我長得很帥,還跟姜俊賢很像,怎么現(xiàn)在又說不喜歡我了;而且我竟然因為她的回答,心里感到難過,難道她在我心中也是特別的嗎——”
杜月姍的心思已經(jīng)全在路邊的燒烤上,她隨口說,“我也不知道啦!喂——這個看起來很好吃,你要不要吃啊?”
杜月姍接著從他手上拿回書包,并拿出零錢。
隋洛璋正努力整理紛亂的思緒,他看到攤販老板手中拿著油膩膩的燒烤。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不用了,我不吃路邊攤的食物!
杜月姍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嘛——搞得你好像真的是位王子,你只不過是穿了王子的戲服而已耶!”
杜月姍轉(zhuǎn)頭給攤販老板一個甜甜的微笑,“老板,麻煩給我一串燒肉,要多加一點辣椒哦!”
隋洛璋看她從攤販老板手里接過一串沾滿了辣椒醬的燒肉,忍不住說,“辣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又不吃,沒資格說話吧!”
杜月姍看了他一眼后,大口的咬下燒肉,開心的大喊,“哇!好辣哦!真爽!”
杜月姍露出滿足的笑容,隨手將書包拿給隋洛璋,接著專心的吃起燒肉來。
隋洛璋看著她一臉笑容,津津有味的吃著,不禁搖了搖頭微笑了起來。
他覺得燒肉看起來明明很普通,可是她卻好像在品嘗山珍海味,這讓他有種也想嘗一嘗的沖動。
“你要不要吃一口看看啊?”
這時候那串沾滿了辣椒醬的燒肉,遞到隋洛璋的眼前。
有一股濃濃的辣椒味沖進他的鼻子里,讓他忍不住向后退一步。
“不用,你吃就好!
“哦!”杜月姍也毫不客氣的在他面前大口的吃起燒肉。
當(dāng)她低下頭咬燒肉時,目光落在隋洛璋的腳上,咀嚼的動作忽然停頓。
杜月姍低聲的說,“你覺得還能找到與這身戲服相配的靴子嗎?”
杜月姍想到她用強力膠黏在靴子里,還用力的在他大腿坐了幾下,現(xiàn)在隋洛璋又走了這么長的路,如果要把靴子完整的拿下來,恐怕真的很困難。
杜月姍又想到昏倒的顏怡芳,頓時失去了胃口。
“不知道怡芳學(xué)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們這樣跑出來好像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隋洛璋看著杜月姍那張活潑的臉失去了光彩,他無奈的笑了笑并揉揉她的頭。
“放心,會找到的。而且我們留在那里又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怡芳看到我們會更加生氣,所以還是回家比較好。”
杜月姍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太陽下山了,只有一絲橘紅的余光還殘留在空中,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越拉越長,最后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