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趙晟時腦海里的思緒已然亂成一團,不確定究竟是她神智不清,還是自己昨夜的酒醉沒有完全醒。
「別再說了!顾幌朐俾犗氯。
「可是我愛你。 购貌蝗菀撞殴钠鹩職庹f出來的她,如何能輕易打住?
「夠了!
「不夠!永遠(yuǎn)不夠,是我先愛上你的,比姊更早之前就愛上你了。」
「那是不可能的!冠w晟時直覺否認(rèn),他絕不可能會去愛上過世女友的妹妹。
「為什么不可能?姊都已經(jīng)過世了,難道你要一輩子活在過去之中?」
的確,趙晟時無法否認(rèn)心愛的女人已經(jīng)過世的事實,也不曾去想過自己是否會一輩子活在過去。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他身旁都不可能會空出魏天昀的位置。
「我知道姊的死讓你很難過,我心里也很難過,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想,會不會是老天爺給我再一次機會,所以才做這樣的安排?」
「不許你這么說!」趙晟時怒斥她的無稽之談,「你回去吧!」他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了。
聽到他開口趕她,魏天昀卻無法就此離開,「我不走,晟時哥,我是真的愛你呀!」
「你該愛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就是愛你啊,晟時哥,求求你不要拒絕我,我——」
趙晟時眼見她太過執(zhí)著,不得不打斷她,「我不可能會再愛上別的女人,這輩子除了你姊以外!篂榱俗屗龔氐姿佬模室獍言捳f絕。
如此斬釘截鐵的話,震懾了魏天昀的心,「可是……」雖然這話早在預(yù)期之中,但仍讓她一時說不上話。
畢竟是過世女友的妹妹,趙晟時看她這樣,還是軟下語調(diào)勸她,「去找適合你的人吧!
「適合我的人就是你!」
趙晟時眼見她如此固執(zhí),終于難忍頭疼的下逐客令,「你回去吧!」
「晟——」
「別讓我開口趕你!
這話說得很清楚,明白他個性的魏天昀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再下去只會讓場面更加難堪。
擔(dān)心兩人之間變得無法挽回,盡管不愿就此離開,她還是不得不到這里打住。
不過她并不打算就此放棄。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自己的心意。
她會給他時間,到最后,他一定會想清楚,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魏天昀無言地轉(zhuǎn)身要離開,在她身后的趙晟時沒有再開口,一直到她要走到門口時——
「等等!
身后突然傳來的叫聲,讓她倏地興奮的回過身,才要開口叫人,卻聽到趙晟時道:「把鑰匙留下來。」
一瞬間,魏天昀彷佛從天堂掉到地獄。
前一陣子,趙晟時因為傷心,無心去理會,才會由著她進出自己的住處,振作以后,也一直沒有機會向她取回鑰匙。
如今,在明白了她對自己的心思后,他無法再放任她自由進出自己的住處。
聽到他的要求,魏天昀的心都碎了。
「晟時哥……」
「男人的住處不適合單身女人進出。」
魏天昀明白他這是在拒絕她。但擔(dān)心再引起他的反感,盡管不樂意,最終還是將他住處的鑰匙留下。
將鑰匙擱在進門的鞋柜上,她忍著心碎道:「那我先回去了,晟時哥!拐Z氣里流露出最后一絲的期待。
然而,回應(yīng)她的是無聲的空氣,以及終究要帶上的門。
趙晟時在她離開后,難以置信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他根本沒有想過一直以來她是以這樣的心情待在自己身邊。
他不由得想起,當(dāng)初自己決定跟女友結(jié)婚時,曾經(jīng)當(dāng)著她的面提到過稱呼的問題——
「以后就改口叫姊夫吧!」
當(dāng)時魏天昀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他并沒有察覺有異,因為全部心思都在身旁的女友身上。
「還是等姊結(jié)婚以后,在那之前,我還是先繼續(xù)叫晟時哥吧!」
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為難,那時他開玩笑說她不相信他們的戀情是長長久久,卻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竟是如此。
想到這里,趙晟時突然生起一抹厭惡,為她竟是以那樣的心情來看待要成為她姊夫的自己。
煩躁讓他拒絕再想,決定換完衣服就去公司。
放假完的隔天,王智慧不得不跟余佳鈴打上照面。
因為婚禮決定得過于倉卒,實在無法再擠出蜜月的空檔,余佳鈴和曹臺澧決定暫時將蜜月延后。
也是因為這樣,余佳鈴這會才有機會跟她算帳,見到她來工作的第一句話——「你真的想被我打斷腿是不是?」
明白她指的意思,王智慧藉故引開話題道:「剛結(jié)婚的新娘子怎么說出這樣的話呢?」
「要是你沒把前晚的事交代清楚,等一下你還會聽到更難聽的話!
眼見無法閃躲,她才開口討?zhàn)垼甘且驗橐馔,我也不想那樣啊!?br />
「不想那樣,你還給我跑去躲起來,居然沒去飯店?」
「應(yīng)該有很多人幫忙吧,再怎么說,你可是曹哥的老婆。」王智慧陪笑著。
「所以,你就給我理直氣壯落跑去摸魚?」
「重要的是婚禮不是嗎?為了鈴姊的婚禮,我從一早開始就——」
「少說廢話!褂嗉砚徔刹淮蛩阕屗@么唬弄過去,「婚禮結(jié)束后,你給我跑到哪去了?居然敢沒來參加我的婚宴!固澴约罕緛磉想趁機介紹她一些不錯的對象。
面對她的執(zhí)意逼問,王智慧眼見閃躲無門,只得開口扯謊,「你以為我愿意啊,放著高級的飯店料理不吃,誰知道會那么倒楣!
「倒楣?」余佳鈴看著她,像是要聽她能掰出什么話來。
「因為整天緊張到什么東西也沒有吃,婚禮一結(jié)束,我就跑去拉肚子,可能是人家說的什么神經(jīng)性痙攣吧,拉到我差點就要去吊點滴!
「神經(jīng)性痙攣?你以為你會比我這新娘子還緊張?」語氣擺明是認(rèn)定她在胡謅。
王智慧雖然也知道自己掰得有些夸張,但是話已經(jīng)起了頭,不可能再改,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每個人的體質(zhì)又不一樣,而且你有曹哥陪在一旁甜甜蜜蜜,哪里會像我這么緊張?」
眼見她說得逼真,余佳鈴半信半疑起來。
「唉!你開開心心吃高檔的飯店料理,我卻只能蹲廁所!雇踔腔勰樕喜煌鼣[出哀怨的表情。
余佳鈴終于信了。「你后來有沒有去看醫(yī)生?」
聽到鈴姊信了自己,王智慧才在心里松一口氣,雖然對于說謊騙她也覺得有些不安。
「拉完休息過就沒事了,反正只是緊張而已!
余佳鈴沒好氣的道:「這次就放過你,要是讓我知道——」
趕在她要下威脅前,她忙表示,「我去曹哥公司送花了!
「不用了。」
王智慧一怔,以為鈴姊是要親自去送,心里正感到失望。
「以后他們公司的花都取消了!
「什么?」
余佳鈴因為她的表現(xiàn)而不解的看著她,「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不是,我只是意外曹哥怎么也跟其他男人一樣,老婆騙到手后,哄騙的手段就省了!顾呀蹇跔客系讲芨珙^上。
「什么叫跟其他男人一樣?」余佳鈴敲了她的頭一記,「是我這么要求的。」
「鈴姊要求的?」她頗感意外。
「現(xiàn)在你曹哥的錢就等于是我的錢,花我的錢跟我自己叫花,你有看過這種傻子嗎?」
明白了她的理由后,王智慧雖然可以理解,心里卻不由得生起一股失落,為以后沒有理由再過去送花了。
余佳鈴注意到她的沉默,「怎么了?你這表情。」
「哪有什么。」她下意識地否認(rèn)。
「沒有?」余佳鈴懷疑地看她。
「是結(jié)婚的關(guān)系吧!」她試著想引開話題。
「什么關(guān)系?」
「沒想到鈴姊結(jié)完婚后,也跟其他女人一樣變得疑神疑鬼!
「你說什么?」余佳鈴提高音量,也忘記要再追問她的失神。
「是你自己要問的!雇踔腔垩b作無辜樣。
「你——」
「我知道,我去工作總行了吧!」
王智慧連忙走開,順道避開她的繼續(xù)追問。
拿她沒轍的余佳鈴,只得作罷,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