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唐海茵又被他的爆炸性告白嚇了一跳,神智回籠一些。
「我希望我愛的女人,也能成為我的家人,永遠陪著我,別再離開!挂粫r間,他眸中欲望隱匿,蒙上一層淺淡的哀傷,緊揪她心臟。
一想到他沒有任何家人,孤伶伶的一個人……唐海茵環(huán)視周圍,忽然發(fā)現這屋子大得很空蕩,有品味卻沒人氣,感覺就像個設計時尚的豪華樣品屋。
心頭冒出一點酸,她不忍也不舍,輕捧他悵然的臉孔,好希望自己能給這男人更多溫暖,回報他同等的關懷與疼愛。
「可是我們才交往不久,你確定你想娶我?」對于向來循規(guī)蹈矩的她而言,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脫軌,使她不禁懷疑這份幸運只是老天爺的幽默,或者他一時沖動,根本沒想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非常!鼓軋远ǖ貜娬{,眼神自信無比,又饒富柔情!赶嘈盼遥抑雷约阂裁!
她想看清楚他眼里的認真,卻反而被他眼中的光彩吸引,墜入那片深邃的湖……
對他的愛,是她最大的弱點,也是盲點。眼前看不見鉆石,他的真心卻比經過千、億萬年淬鏈的結晶更令她動容,感動地點頭,也想陪伴他長長久久。
「用說的,我怕我眼花看錯了。」他撫著她被吻到微腫的唇瓣,要求更明確的承諾。
「我愿意嫁給你,成為你永遠的家人!顾怨哉辙k,獻上純凈的心,給她最愛的男人。
莫杰勾起唇,欣然收下她這份「大禮」,想到夢寐以求的權利即將到手,又能額外得到一個溫婉可人,幾乎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
他笑容燦爛,覺得自己這計劃實在完美得沒話說,甚至出乎預料地錦上添花,心里有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在竄流,望著她嬌若春花的媚顏,眼神轉深。
「謝謝你!顾H吻她泛紅的耳殼,在敏感的耳畔低語,吐露曖昧的熱氣!改敲矗覀兛梢岳^續(xù)了嗎?」
他得承認,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已經到了讓他難以再忍的地步。他從未這樣過,也不打算再「體驗」下去。
「這……」她還沒拿定主意,他邪惡的雙手已經擅自摸上她的身子,熱切解開內衣,恣意探索那身細致柔滑。
「你不喜歡我就停!
她瞇著眼,不點頭也無法搖頭,被他那雙濕熱的手掌這樣殷切地碰著、愛著,只怕自己會太喜歡了……
「海茵……」
她抗拒不了他性感的呼喚,惑人的魅力,在他誘惑又似取悅的挑逗下,幾乎軟成一團泥,何時被抱進房里的都不清楚。
她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他灼人的氣息、撩人的愛撫……
…………
空氣中殘留著些許激情的余燼,唐海茵渾身無力地癱軟在莫杰懷里,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氣味,身體有些酸倦,心卻被快樂填滿。
愛,大概就是這種把什么都給了對方,卻覺得自己擁有好多好多的感覺吧。
閉著眼,她嘴角微勾,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身旁那雙眼,卻是看了她好久才合上。
他以為自己會不習慣與人共享這張床,但實際上,整夜唯一影響他睡眠品質的原因,卻是不能再碰她一次的遺憾。不過想到不久后,便能像這樣夜夜擁著她入眠,心里竟又得到一點寬慰。
困意漸深,他最后一眼凝視枕在臂上的嬌憨睡顏,還無暇細想自己的身心怎么如此容易適應她的親近,朦朧中只記得與她肌膚相親的感覺,比起一個人蓋著頂級皇家級寢具舒服多了……
翌日清晨,唐海茵被一陣煩人的低鳴吵醒,手機沒完沒了似的震動,終于逼她伸手摸向床頭,迷迷糊糊按下似曾相識又感覺陌生的通話鍵。
「喂?」
對方停頓兩秒!柑菩〗?」
「嗯!
那頭再頓聲,發(fā)出一種疑似笑聲的氣音!刚垎柨偛迷谂赃厗?」
總裁?莫杰嗎?
「嗯,在。」唐海茵這才慢很多拍的認出徐偉民的聲音。
「方便請總裁聽電話嗎?」
「好,等一下……」等一下!男友的助理怎么會打電話來她家找人?
她突然睜大眼,意識到自己并非躺在家中,而是男友的住處。
一躍而起——腿間的酸疼立刻提醒她昨夜發(fā)生的「好事」,臉頰瞬間轉紅。
這時,更衣室的門被推開,莫杰衣著整齊地走到床邊,顯然已經起床好一陣子。
「對不起,我接了你的電話,是徐特助!顾允,把手機遞給他,馬上把頭轉到另一邊,抱緊身上蔽體的被子。
莫杰微笑接過手機,走到幾步外的窗邊講電話,目光卻停留在床上。
唐海茵雙臂下橫著一床被,露出纖細的肩頸和一雙光潔勻稱的小腿,表情苦惱地抓著頭發(fā),一會兒又把像西紅柿一樣紅的臉蛋埋進被子里……
呵。他向來討厭各種形式的凌亂,其中也包括被弄縐的被子、沒鋪平的床單,平時起床后還會回頭撫平床上的縐褶。但唐海茵披散一頭亂發(fā),用力「蹂躪」他床鋪的模樣,卻順眼得使他莞爾。
「抱歉,我昨晚一得知消息就試著通知你,可是一直聯絡不上……」徐特助正為了唐海茵可能已經知道他冒名送禮的事跟老板致歉。這事經過專柜小姐通報休假的精品店主管,再傳到他耳里,已經過了幾個小時,錯失危機處理的先機。
「沒關系,這件事已經解決了!雇慵缟仙⒉嫉奈呛郏肫鹱蛞估p綿的過程,他體內卷起一股蠢蠢欲動的熱浪,心情好得想幫特助加薪。
這么寬宏大量?
徐偉民對老板愉快的聲音感到不安,心想他是不是因為女朋友在身邊才沒露出「真面目」。
「其他事到公司再談!顾掖沂站,沒再讓特助有確認的機會,也不管員工在電話那頭有多忐忑。
莫杰舉步走向那個還在他床上「打滾」的女人,眸光溺愛地看著她,卻不太滿意她一臉后悔的樣子。
「怎么了?」難道是在后悔昨夜與他的纏綿?
她扁著嘴,苦著臉說:「我不該接你的電話!
「為什么?我又沒怪你!
她拽高被子,搖搖頭——
「怎么辦?徐特助一定猜到我們昨天一起過夜了!购脕G臉喔,上床還被男友的部屬抓包,而且他們交往的時間不算久,人家會不會以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噢,但愿徐特助不是大嘴巴,也沒有討論上司八卦的壞習慣。
莫杰愣了下,不禁失笑,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可愛的煩惱。
他盯著那張嬌紅欲滴的小臉,幫助理調薪的意愿愈來愈高了。
「那又怎么樣?我們在交往,這很自然!
又是「自然」?
她皺眉,斜睨著男友那副笑容輕松,落落大方,似乎經驗老道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難不成——
「你……常帶女人回來過夜嗎?」她語氣發(fā)酸,略帶怒意,雖然知道追問他的過去是跟自己過不去,但她實在掩藏不了在意他的心情,很怕這對她獨具意義的一夜,只是他習以為常的「慣例」。
莫杰表情一僵,擰眉嘆息!肝覍嵲诓幌胱屇阒馈雇低得槿,她果然一臉心酸,像剛灌下一瓶檸檬原汁。
「你是第一個在這張床上過夜的女人,免得你太高興,笑得合不攏嘴。」他笑嘻嘻地摟住她,告訴她平常能碰這張床的女人,只有按時來打掃的鐘點女傭,年紀都可以當他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