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床榻,想起夜離先前說今晚要洞房的事,莫雨澄身子僵硬的背對著他,任他怎么叫喚都不肯回頭。
“娘子、娘子……睡著了嗎?唉,看來今晚沒法洞房了!蹦钦Z氣聽得出十分失望。
但他索性從后方摟抱著她,手腳不規矩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著。
她又羞又惱,咬牙努力按捺著不出聲。
他揉捏著她的手臂,開始品頭論足,“唔,娘子的臂膀很結實,絲毫不輸給為夫!蓖挛兆∷氖衷僬f,“掌心都起繭了,看來娘子練武練得很勤。”
他接著更加放肆,手再探向她胸脯揉捏了幾下,十分滿意的自言自語,“這兒比我所想的還要軟,大小也剛好!彼笫职仓厍暗臏唸A又多揉捏了幾下。
她的臉憋得都快冒煙了。
他一手滑下她的腹部按揉著,“唔,這兒很平坦……”再轉向她的俏臀又拍又揉,“臀兒渾圓有肉卻不顯肥膩,手感不錯!
莫雨澄被他騷擾得忍無可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過身,迅速點住他的穴道,不讓他再亂來。
他眨了眨眼,“欸,娘子,你不小心碰到為夫的穴道了,快幫為夫解開!
“不解,你就這樣睡吧,明日一早我會幫你解穴。”她冷眼瞪他。
“可這樣睡,明日醒來只怕會全身酸痛!
她無動于衷仍瞪著他。
“娘子、娘子我難受!彼樕弦殉骂欕[容貌的那張人皮面具,用俊美無儔的臉龐幽怨的望著她,可憐兮兮的喚著。
被他看得她幾乎要心軟了,她索性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凈。
“娘子……我身子癢,你不幫我解穴,那就幫我抓抓吧!
她睜開眼!澳睦锇W?”
“那兒。”他用眼神瞄向身下。
她探向他胸口。
“不是那里,再往下一點!
她移向他的腹部。
“還要再往下一點。”
再往下不就是……她磨著牙,連被點了穴道他都不安分?!“你癢死算了!”
“娘子,我大腿那兒是真的很癢。”他悅耳的嗓音透著委屈。
“大腿?”不是那里?
“可能有蟲子在咬我,快幫我看看!彼叽。
見他細致的眉翼微蹙,似是很不舒服,她狐疑的卷起他的褲管查看,沒見到有蟲子在咬他!皼]有蟲子!
“那你幫我抓抓!
她隨手抓了兩下。
“用力點!
她施了些力道。
“呵,我就知道娘子舍不得我!彼p咬著她的耳垂。
她身子一顫,下一瞬霍地抬頭,吃驚地問:“你是怎么解開穴道的?!”
他揚唇得意的笑道:“若不是會這門移宮換穴的功夫,我恐怕早被宮中那群太醫用金針扎死了!
“你這身功夫究竟從何學來的?”她只知他才智卓絕,但從未聽說他身懷如此驚人的武藝。
“自然是我師傅所傳!
“你師承何人?”她問。
“師傅說要等我們洞房后,才能讓你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
最好是有這種事!她惱得狠狠推開他,自顧自的躺下,不想再理他。
“娘子,你害羞啦。”
她是在生氣!
“算了,你既然這么想知道,我就違背師意偷偷告訴你吧!
她下意識的豎起耳朵,身子卻還是一動也不動。
“我師傅他是……欸,娘子怎么沒反應?八成是睡著了……好困,我也睡吧。”他躺下,摟著她將頭枕在她肩窩。
她氣得咬牙切齒,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回惱得想動手揍他。
“哎呀,娘子身子這般緊繃,睡醒可是會腰酸背疼喲。”他伸指看似不經意朝她身子輕點了下,卻是點中穴道,她旋即闔上眼在瞬間酣睡。
他將她翻轉過身,親了親她的面頰,又吻了吻她的粉唇,箏弦樂音般的嗓音帶著寵溺的笑意道——
“娘子,好好安歇。”
朝堂之上,文臣武將分列于大殿兩側。
莫雨澄花轎遇襲遭害的消息已傳回都城,聽聞此事,牧隆瑞相當不悅。
“夜府的護衛竟如此沒用,連只壺都保護不了!彼辉诤跄瓿螒K死之事,只在意那只仿造的寶壺在遭襲時一起失蹤,使得他無法從樂平侯那里探知寶壺內暗藏的玄機。
見陛下竟只關心寶壺之事,對妹妹枉死的事卻不聞不問,身為兵部侍郎的莫駿再也忍不住的站出來為妹妹抱屈,沖動得脫口質問,“陛下難道認為那只壺比臣妹的命還重要嗎?”
聽見他的話,牧隆瑞臉色一沉,怒此,“莫駿,你這是在怪罪朕嗎?”
莫崇泰急忙出聲為兒子緩頰,“請陛下息怒!莫駿因痛失妹妹,無心出言頂撞,還請陛下恕罪。”他急得連連向兒子使眼色,要他即刻向陛下認罪。
但莫駿不顧父親阻攔,決意要為妹妹慘死之事討一個公道,“陛下命臣妹嫁給國師,再命她改嫁本就不合宜,如今那些不知情的人把她說成寡廉鮮恥、水性楊花之人,連她的死都被說成是不守節的報應,還請陛下召告世人,還臣妹一個清白!
當初他沒能阻止妹妹再嫁,讓她承受莫須有的指責時,他已心疼后悔,在聞知她的死訊后,他更是后悔不已,如今只想挽回她的名聲,不能再讓妹妹死后還要遭到那樣不堪的誣蔑。
牧隆瑞神色陰戾,他命莫雨澄改嫁之事本是秘密,不欲讓人知曉,此刻聽莫駿竟當眾說出,他惱羞成怒,震怒下令,“放肆!莫駿,你膽敢對朕出言不遜,藐視于朕,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
聞言,莫崇泰驚恐雙膝跪地替兒子求情,“請陛下明察,莫駿無意冒犯陛下,求陛下開恩恕罪!”
牧隆瑞厲斥,“他對朕不敬,死罪難逃,莫崇泰你再為他求情,就同罪處斬!
莫崇泰無法眼睜睜看著兒子被處死,拚命磕頭求情,“求陛下恕罪,若陛下非要治他罪,臣愿代子受過!
牧隆瑞絲毫不留情,冷酷的下令,“來人,將莫氏父子拖下去一并處決!
此言一出,朝臣全都為之震驚,有人想開口求情,但在聽見牧隆瑞接下來的話,頓時噤若寒蟬,沒人敢再開口。
“想為他們求情者也一律同罪!
聽見他竟然連父親都要處斬,莫駿目眥盡裂的拿出暗藏的防身短匕沖上前怒咆,“你這個昏君,我要殺了你!”
殿前侍衛即刻上前攔下他。
“給朕將這逆臣當庭格殺。”
莫駿只有一人,難敵眾多涌上前來的殿前侍衛,過了數十招后身中數劍,血濺殿前,當場斃命。
莫崇泰老淚縱橫地沖上前去,抱著兒子的尸首悲慟哭號,眾人眼看此景都受到震撼,下一瞬,他飛快地奪下一旁微怔的侍衛手里那把沾著兒子鮮血的劍刎頸自盡,伏尸在兒子身畔。
堂上眾臣見之無不驚駭動容。
唯牧隆瑞無動于衷且余怒未消,再度冷酷的降下旨令,“莫駿大逆不道,竟敢意圖軾君,傳朕命令,即刻將莫氏一家滿門抄斬!”
此時在前往臨兆城途中的莫雨澄猶不知父兄已死,莫氏一門老老少少七十余口已被抄家滅門。
這日,行至以溫泉聞名的裕溫城,兩人下榻于一處湯泉客棧。
湯泉客棧另附有溫泉浴湯,里面設有幾處較大的浴池可容納數人共浴,也有隱密的單間湯屋。
一進客棧,夜離便興匆匆拉著她要去泡溫泉,他要了一間湯屋,但莫雨澄許在外頭不肯進去。
“你自個兒去,我在外頭等你。”
“你不進去,誰來幫我搓背?”
他要她進去,竟是要她替他搓背!莫雨澄沒好氣的板起臉孔,“你可以召個小廝幫你。”
“我身嬌肉貴,豈是人人能碰?爝M來,為夫也會替你搓洗!辈蝗菟芙^,他扭著她走進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