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飽了嗎?”鷹斯洛揉著懷里香滑的身子。
“睡好飽,可是肚子餓了,腿也好酸!饼R蕓蕓長腿鉆進他的腿間,手臂舒服的摟著他,手指輕撫他渾厚的背,很有安全感的縮在他的胸懷。
“待會兒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是不是這里酸?”他憐恤的揉揉她的腿,第一次經(jīng)歷“劇烈運動”,難免酸疼。
“嗯,再揉上面一點……嗯……再上面一點,手勁可以再大點。”她舒服的接受他的按摩,還指示他正確“地點”……
鷹斯洛瞧這丫頭半瞇著眼,嬌俏的小嘴還微微張開,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忍不住就朝她的小柳腰咕嘰咕嘰……
“哇哈哈……別、別這樣……”她大笑,滾出他的懷抱。
他把她抓回來,邪笑!霸瓉砦覀兊娜觞c是—樣的!
“怕癢疼老公嘛!”她快人快語隨口—說,說了才驚覺,話不該這么講,人家又沒說要娶她,她趕緊說點別的來打圓場,“走吧,你得盡地主之誼,好好請我一頓……”
“慢點,你剛剛說什么?”他緊摟著她問,心情喜悅萬分,想證實自己在她心底的分量正如那兩個字……“老公”。
“我說請我一頓。 彼χ悴,不直視他詢問的目光。
他兩手定著她的臉,要她看著他!笆巧弦痪!
“盡地主之誼!”她又不正經(jīng)的回答。
“再上一句!彼麊柕谜J真。
“我忘了……”她裝健忘。
“說實話!彼麘┣笏齽e開玩笑。
“怕癢疼老公!彼龖怂囊蟆
“說,誰是你老公?”他滿心的期待,真有當她老公的想望。
“是一個人!彼D(zhuǎn)轉(zhuǎn)眼珠子,顧左右而言他。
“他當然是人,我要聽你親口說,他是誰?”他慎重其事。
“我不知道!那個人應該還沒出現(xiàn)……”她怎么好意思說就是他,求婚的不是一向都是男生,她才說不出口。
鷹斯洛失望的放開她的臉,下床去,逕自更衣。
她轉(zhuǎn)身,趴在床上看他扯衣服穿,像那衣服跟他有仇似的,很快的,他穿好了衣褲,獨自走到窗臺前,像座塑像,動也不動的背對著她而立……
她見情況不對,俏悄地拉來被單圍住自己裸露的身子,無聲的走向他,從背后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背,逗他:“生氣啦?常生氣會長皺紋哦!”
“你別尋我開心,我做什么都是認真的!彼粍,也不看她。
“我是說真的!又沒人說要娶我……我怎么知道老公是誰?”她還真的很怕他板起嚴肅的臉孔。
“經(jīng)過了今天,你還需要有所懷疑嗎?你是我鷹家的人了!
“這么快?你連求婚都沒開口呢!”而且……她感覺他的身子在抖動,像在笑,而不是生氣……她放開他,繞到他前面去,把他的表情看個清楚,果然在笑,還笑得—臉自信。
“要我求你?”他盯著她問。
“當然嘍!難道你對前一任未婚妻是這么草率的嗎?”齊蕓蕓說俏皮話,完全是無心的。
鷹斯洛臉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緊繃且清冷的神情,他對死去的未婚妻卓珂兒并沒有草率對待,這不容批評,相同的他對她也付出真心,雖然兩個女人無法相提并論,但他絕不會厚此薄彼。
“你提她做什么?你不需要跟她比!
她怔然,心受傷了,她絕沒有跟誰比的意思,但他的反應,好像她觸犯了他忠誠信仰的神似的,她雖不知道他上一段感情的詳細情況,卻可以從他凜冽的表情窺出,他心底還有他已去世的未婚妻,她器量絕沒那么小,可他的說法讓她很傷心……
“我怎么比得上。∥页淦淞坎贿^是填補空缺罷了……”她真想封住自己的嘴,她不說還好,愈說,他的表情愈是鐵青。
“你……”他快抓狂了,這女人實在不講理。
“怎樣?”她揪著被單問,壓不住內(nèi)心的反彈力量。
“不夠穩(wěn)重!彼а勒f。
“這只是我的缺點之一,漸漸的你會發(fā)現(xiàn)更多。”她刁蠻的掉頭走人,自顧自的開行李找衣服,卸去被單,開始換衣服。
鷹斯洛著火的雙眼死瞪著她背對他的美麗背影,她是朵嬌艷欲滴的玫瑰,看來誘人,聞起來香氣十足,卻帶暗刺!這回他真的被扎痛了。
“我在外面等你!彼匾宦,走出房外,甩上房門。
“哥,誰讓你發(fā)那么大的火?”剛下班的鷹小琦悠閑的吹著口哨走過長廊,見到老大哥氣呼呼的,看上去怒發(fā)沖冠,還真不知是誰惹到他了。
鷹斯洛不回答。
“我肯定不是我惹毛你,別咬我哦!”鷹小琦搖著兩手靠邊走……避免太接近會咬人的猛獸。
就在這時,齊蕓蕓換好衣服走出房外,和鷹小琦打了照面……“你……”兩人都挺驚訝,同時指著對方,認出了彼此。
“你不是三年前那位大……姊嗎?”鷹小琦本想說—大嫂”的,怕老哥說她多嘴,只好說得含蓄點。“你不會就是那天來按門鈴的那個齊蕓蕓吧?”
“就是我。∧阏媛斆,猜得真準,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齊蕓蕓掠過鷹斯洛,直接就和鷹小琦握手寒喧。
“當然有印象,我又沒得失憶癥,啊借問一下哦!你怎么會在我大哥房里?不會是你惹毛他的吧!”
“正是我。『呛恰
“哇哈哈,你可真有本事,我老哥動了肝火很難有人沒事的。”
“是哦!通常他是會怎樣?是會把人過肩摔,還是咬人兩口啊?”
鷹小琦不敢說得太大聲,就附在齊蕓蕓耳邊說:“他會很野蠻的把人罵到臭頭……”
“哈哈哈……”兩個女生大笑,當鷹斯洛是隱形人似的。
鷹斯洛本人則是臉黑黑的站在一旁,瞪著她們,氣得白頭發(fā)都快冒出兩、三根了,這兩個人根本是來自同一個星球的外星人!
“說夠了嗎?可以走了嗎?”鷹斯洛冷冷的放話。
鷹小琦識相的退到一旁去,把齊蕓蕓還給他,小聲問:“你們要去哪兒?”
“出去吃飯!饼R蕓蕓依然故我,大刺刺的說。
“那就下次再聊,你還會來我家嗎?”鷹小琦很期待,這位“大姊”原來跟她一樣健談,要是留下來,她一定不會無聊的。
齊蕓蕓對她眨眨眼睛,點點頭,表示肯定;而鷹斯洛不等人的,已經(jīng)走在前頭了;她只好追上去,心情還不賴,她也挺喜歡鷹小琦這人的。
“你妹人真好!彼叩晋椝孤迳砼险f。
鷹斯洛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往樓下走去;齊蕓蕓看他不理人,也嘔氣不理他,就看誰撐得久唄!
兩人搭上鷹家的私人小船,鷹斯洛原本是計劃到一家不錯的美式餐廳,都到達目的地了,只需步行一小段路就到了,偏偏齊蕓蕓在上岸后看到一個賣熱拘漢堡的小攤。
“我要吃那個……”她沒打商量,自己跑過去買了一個大號漢堡加雙份熱拘,站在路邊就大口大口的吃了。
鷹斯洛差點沒被她氣暈,她分明就在跟他作對,他們之間怎會突然搞成這樣?他懊惱不已。
“不介意我邊走邊吃吧!”齊蕓蕓沿路走沿路看風景,視線就是不和他交會,臨時起意買了漢堡,就是不肯順他的意,乖巧的跟他坐在餐廳里像情人一樣吃飯,她現(xiàn)在沒那種閑情逸致,他們可還沒和好呢!
鷹斯洛相當介意,她簡直像個沒教養(yǎng)的小野人,若不是擔心她一個人走丟了,迷了路,或者遇到壞人,他肯定掉頭就走。
齊蕓蕓沒有回頭,以為他跟久了一定會自動離去,可是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小道,他沒閃掉,仍是跟著,保持兩步遠的距離緊隨著她。
她邊走邊啃漢堡,邊想也許他并不是她想像中那么不在乎她,會不會是她自己
太難伺候了?
要是她故意在這小路上跟他賽跑,他會怎樣?
眼看前面就是圣哲旅館的后門,隱約還看得到它的小招牌,再往前定拐個彎就到旅館前門了。
她相自己說好了,就試跑一段路,他要是追來,她就跟他講和,不追來,就表示他不是真的愛她,一刀兩斷算了。
她運氣,數(shù)二二一,開跑嘍……
鷹斯洛見她突然跑遠,也邁大步追過去,怎知巷前走來一群人,她身子嬌小一下穿過人群,他高大,側著身等那群人通過,她已不見人影……
他急出一身汗,跑向小巷盡頭,仍不見她,焦急得心快跳出來,往唯一的彎道跑去,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這里不就是……圣哲旅館,而她大小姐就坐在門前的椅子上大啃漢堡!
他擰起眉,怒氣沖天的朝她走去,劈頭就要開罵……
“給你咬一口!”她笑臉迎人,眼神好甜蜜,送來手上啃了三分之一的漢堡要給他。
他睨瞪著她,見她的笑容甜得像糖蜜,什么氣也發(fā)不出來。
“快嘛!”她漾出更嬌俏動人的微笑。
他冷哼,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得下漢堡!任胸口的烈火狂燒,他緊扣住她的手腕,老大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漢堡,真被她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