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客廳里,挑高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上百萬的水晶精致吊燈,四周墻面上則掛了好幾幅名人的油畫。
齊天舒適的坐在純牛皮沙發(fā)上,食指及中指間夾著雪茄,不時就口抽吸著,煙霧在他四周繚繞,另一手則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此時的他看起來很煩惱。
他煩惱的不是公司里那些芝麻綠豆般的大小事,而是他的寶貝女兒齊娃娃啊。
“娃娃……”他用近乎哀求的嗓音,要求女兒聽從他的安排。
身著粉紅色香奈兒晚宴服的齊娃娃,顯然是剛剛從派對中回到家。
她大小姐正玩得盡興,就被爹地用奪命連call的方式給叫了回來,她還以為爹地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想到一回來爹地竟然劈頭就對她說有人要綁架她,還打算派一位貼身保鑣來保護她的安全,哈哈,簡直就是可笑到極點!
爹地愈來愈有幽默感了,連這種無聊的玩笑都想得出來。
“爹地啊,我很安全,才不需要什么保鑣咧!”她那嬌滴滴的柔嫩嗓音好聽到令人酥麻。
她才不希望將來夜夜笙歌的派對里,會多了個跟前跟后的跟屁蟲。
“娃娃,你聽話,這可是我特別請來的保鑣,那位叫冷昊的先生可是你表哥的好友!崩潢皇峭尥薜谋砀鐨W揚強力推薦的人選。
“我才不要!我一點也不希罕!聽到了沒有?我管它什么保不保鑣的,反正我就是不要有人跟在我屁股后面。”齊娃娃腳下的六寸粉紅色亮面高跟鞋,氣憤地在地板上踏得叩叩作響。微鬈長發(fā),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精致的陶瓷洋娃娃。
“娃娃,你別那么任性好不好?爸爸是為了你好,只要揪出幕后主使的人,我立刻就會把保鑣撤離你身邊,只要乖乖的忍耐個幾天就好了!饼R天好說歹說,嘴皮子都快說破了,寶貝女兒就是不肯退讓一步。
都怪他從小到大大過于寵愛這個寶貝女兒,才會養(yǎng)成她如此任性自我的個性。他齊天以往對女兒絕對是百依百順,唯獨這一次,他絕不退讓。
這可是攸關他寶貝女兒的性命,就算她不愿意,他也要讓冷昊將她女兒看緊,緊到無一絲空隙。
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女兒,女兒比他的性命還來得重要。
“我不要、我不要嘛!”齊娃娃氣得怒咆,那嬌滴滴的嗓音不依地哭喊著,讓齊天頓時心軟,差點就要舉白旗投降了。
她才不要有人二十四小時緊盯著她呢,那跟坐牢沒什么兩樣嘛!
“娃娃,你乖嘛!你要什么我都會依你,唯獨這件事,我不準你拒絕,反正明天那位保鑣就會來了!饼R天硬是板起面孔。不給她任何轉寰的余地。
“爹地,只有早上嗎?”如果保鑣只在早上的時間跟著她,那就算了,她還可以忍耐,但是如果連晚上的時間也都要跟著……那就太沒天良了吧。
精致描繪的眉毛不悅地蹙著,粉嫩得像團果凍的小嘴也噘著,在氣憤下,齊娃娃依然美艷動人。
“不是只有早上!饼R天不安的說著。
“什么?!”娃娃高八度的嗓音瞬間響起!斑B晚上也要?”
“不只早上和晚上,是二十四小時都隨侍在你身邊!
“不可以、不可以!爹地,我一個人住的公寓絕不能讓他擅自進來,我是女孩子耶!”她沒想到爹地竟然想放任一個男人進出她的房子,這根本就是養(yǎng)虎為患。
齊天也不愿意有男人進入他替女兒買下的公寓,可是為了她的安全,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歐揚找的男人絕對可靠!彼嘈艢W揚力薦的人絕對正派,所以他才敢放心將寶貝女兒公寓的鑰匙給了冷昊。
“爹地,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齊娃娃知道爹地這回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要讓那位陌生的男人入侵她的領地。
好!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看她齊娃娃怎么整治那個男人。
哼!敢跟她齊娃娃斗,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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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周昏暗,高懸在夜空的月被黑夜遮去了泰半。
冷昊將修長高挑的身軀倚在身后的黑色Jagua,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狹長眼眸微瞇,刀削似的剛硬面容顯得冷酷疏離,讓人極難接近。他整個人看起來既冷峻又霸氣,好像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他陰沉得就像地府來的使者,那黑暗的氣息讓身旁的人倍感壓力,這樣一個男人仿佛只要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他的氣息給吞沒。此刻他的幽黯雙眸,緊緊地鎖住前方剛從黑色賓士車上優(yōu)雅走下來的齊家大小姐。
粉紅色的發(fā)飾,粉紅色的唇膏,粉紅色的貼身禮服,粉紅色的高跟鞋再配上粉紅色的新款名牌包包,全身的粉紅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好俏麗。
她,就是齊家千金,齊娃娃!
齊娃娃習慣性的抬高下巴,睥睨所有人。她大方地將她完美的身段展現(xiàn)出來,裸露的白皙香肩,呼之欲出的雙峰,窄窄的腰身,以及修長的美腿,讓這位齊家大小姐的出現(xiàn)頓時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顯然,這位大小姐早巳習慣眾人艷羨的注目禮,她自己也很樂在其中。
她,就像天生活在鎂光燈下的女人。長長的睫羽慢慢地擺動著,那粉紅色的唇色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更加絕美。
冷昊瞇起細長有型的雙眸,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前方這位衣著華美、花枝招展的齊家大小姐,那便是在未來的一段日子里,他必須要保護的大小姐。
齊娃娃撥動著她的長鬈秀發(fā),高傲的抬起她漂亮的鵝蛋臉,她很清楚自己有多美。她根本沒將身旁男士們投來的愛慕眼光放在眼里,更沒將那些嫉妒她的女人咬牙切齒的嘴臉放在心里。
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她是個驕傲、任性、唯我獨尊的——娃娃!
她才不需要那些三姑六婆當她的朋友,那些老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女人們,在她眼底充其量不過是她的女傭罷了。
因為這世界是她的,地球是為她而轉的。
齊娃娃那股自信的氣焰將她整個人烘托得更為耀眼,她挺起胸膛,優(yōu)雅地步在紅色地毯上,她一出現(xiàn),立刻成為全場最閃亮的焦點,沒有人比她更搶眼。
突然,亮晶晶的慧黠大眼驀地一閃,她的眼瞳里映照出她暗戀許久的男人。心兒撲通跳,呼吸有點喘,臉上立即染上一片紅霞。
男人身著白色西裝,優(yōu)雅的身影飛進她小鹿亂撞的心中。他,正是倪氏證券的小開—倪懷毅。
這男人從她身前經過時,連一眼都不瞧她。
就是這樣!她就是愛這種不將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她知道他們兩人有著相同頻率,驕傲、任性、以自我為中心,齊娃娃因此為他傾心。
喚,她的倪懷毅,她的王子……
齊娃娃不知道自己臉上方才的細微表情,全都看進了站在暗處的冷昊眼里。他看得出這位美麗的大小姐,對那位剛入場的男子十分鐘意。
陰暗沉斂的眸子竟在隱約中燃起一簇讓人難以發(fā)覺的火苗,不過很快的,那簇不該存在的火苗在一瞬間消失了,那雙黑眸又回復成幽黯的冰瞳。
如果,今天他沒有成為她的專屬保鑣,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一輩子都絕不可能有交集!
齊娃娃自信的舉步,要朝那位她“相”中的男人一倪懷毅走去,但一堵黑色人墻卻突地闖進她的視線里。
是誰瞻敢無禮的擋住她齊大小姐的路,眼里閃過一道殺氣,她的頭用力地往上一抬,她倒要看清楚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
瞳孔中瞬間映出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他背對著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從她的角度往上看,她看到了一張不帶任何表情的陰暗臉龐。他的瀏海很長,幾乎將他的臉遮去了泰半,令他看起來更加陰沉,讓人寒毛直豎。
不過,她齊娃娃生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別人怕她的份兒!她精致的臉蛋仰起四十五度角,維持…貝的驕傲,美麗的屠輕輕扯動。“借過!”
冷昊近距離細看她的五官,這位小姐粉雕玉琢,皮膚細致得就像一顆水煮蛋,她的眼神很清亮,氣焰旺盛,讓人一眼就對這位大小姐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很美、很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齊娃娃見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將兩手插于腰際!斑@位先生,你沒聽到我說氣借過嗎?”她有點生氣了,沒見過耳朵這么背的男人。
她,不怕他。
冷昊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懼怕,這女孩,根本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管任何人,只要是第一次接觸到他,連靠近都不敢了,更遑論會直視他的眼睛,而這位大小姐不僅直視他,還敢命令他。
冷昊沒有說話,也沒退讓,只是佇立在她面前,用著冷淡的眼瞳望著她,他在等她下一步的動作。
齊娃娃也堅持不退讓,要她繞路走是不可能的,在她的世界里,只準別人聽令于她,不管怎樣,她都要這男人先滾開。
“先生,你是沒聽到嗎?”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奇怪的男人。
冷昊笑了,剛硬的嘴角竟淡淡地往上輕扯,這女人還真奇怪,一般人要是被別人擋到路,如果對方不退讓,都會摸摸鼻子、自己換個方向走就行了,而這女人竟然固執(zhí)的要他讓開。
他笑了?他的笑容很淺,一般人不容易察覺,但是在敏銳的齊娃娃眼里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笑讓她覺得他是在笑她。
“笑什么?”她惱怒的質問。
他的笑容就像帶著濃濃的嘲諷,看在她眼中很是礙眼!熬l(wèi)!”
不一會,門口的警衛(wèi)趕緊過來處理。
“齊小姐,有什么事嗎?”誰都知道這位齊小姐是位超級任性的大小姐,沒有人敢招惹她。
“警衛(wèi)先生,請……”她的話都還沒說完,手腕竟被眼前的男人拉住,她就這樣被他拖著離開了會場。
冷昊的速度快得令警衛(wèi)措手不及,只聽到遠遠傳來齊小姐毫無形象的尖叫聲。
“喂,放手!你是誰?竟敢碰我,小心我告你!”她一介女流哪抵得過眼前高壯男人的氣力。不過她也不怕他,氣勢硬是要高人一截。
“你快放手,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鐵定把你大卸八塊!彼龤鈶嵉囊а。
冷昊根本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硬是將她拖到他的車旁,一手打開車門,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這名嬌貴的大小姐塞進車內。
“你父親已經知道了!彼淅涞奶统隹诖鼉鹊囊淮匙,在她面前搖晃。
齊娃娃一看到那串鑰匙就明白了!澳恪⒛憔褪恰
“是,我是冷昊,請多指教。”不等她說完,他便接下她的話。
齊娃娃氣得全身不停顫抖,她拿出手機直接撥給爹地,劈頭就瞠道:“爹地,快把這個男人給我攆走,我不要任何礙眼的保鑣在我身邊,你聽到了沒有!”高八度的尖叫聲響遞車內。
冷昊在駕駛座上不為所動,只是聽到她那刺耳的尖叫聲,微蹙了一下眉心。他根本就將身邊的齊娃娃當成隱形人,逕自發(fā)動引擎,完全不受影響。
“娃娃,這是為你好,冷先生是位盡責的保鑣,所以你放心,他會保護你。”電話那頭的齊天不停地安撫著大發(fā)小姐脾氣的齊娃娃。
“爹地,你不知道這男人有多過分,他竟然跑來派對,硬是要讓我出糗耶,我一定要告他,我一定要告他啦!”她可是今晚的時尚女王,本來是想在倪懷毅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現(xiàn)在連表現(xiàn)的機會都沒有,就硬生生、毫無氣質的被這男人給擄走。
她的臉都丟光了啦!這教她以后怎么在時尚派對里混!
“娃娃,冷先生是要保護你,派對這么亂還是不要去的好,等一切風平浪靜再讓你去玩?zhèn)夠,寶貝,這幾天就先忍耐點。”
“爹地!”
“娃娃,爸爸要先去忙了,一切就交給冷先生處理,就幾天而已,忍耐點!壁s快將話說完,齊天立刻切掉電話,就是不給女兒任何反駁的機會。
“喂、喂!甭犞謾C那頭的嘟嘟聲,齊娃娃氣得用力將手機摔在車里,藉此發(fā)泄怒氣,她一點都不憐惜被摔壞的新手機,有著十足的任性。
“你不要以為我會聽你的!彼D過頭對他怒咆。
冷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車,他無話可說,說話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浪費時間,他的工作是保護她,不是陪她閑扯。
只要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對他而言就夠了……
“說話啊,你干嘛不說話?”這男人從頭到尾只和她說了名字,便一句話也不說了。
齊娃娃一個人在車內不斷地叫囂著,一直到喉嚨痛了,才噘著唇生悶氣,她知道自己這回真的被這男人給打敗了。
爹地故意派這種不說話的男人來治她,是想讓她悶死!
哼!她齊娃娃才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咧,要治她,也要看這男人有沒有本事,她非要整死這尊“門神”不可。
車子一直開往她的住處,直接駛進停車場后,冷昊便將引擎熄火。
齊娃娃等車停妥后,快速地推開車門下了車,腳下的六寸高跟鞋氣憤的踏在地上,一連串叩叩的聲響顯示出她的憤怒。
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她的步伐愈走愈快。
她知道那可惡的門神正跟在她身后,簡直就是吸血蛭嘛!存心要讓她透不過氣來。“喂、喂。”她停下腳步,回頭“吼”著他。
冷昊始終不帶任何表情,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越過了她。
叩叩叩、叩叩叩……高跟鞋一連串的聲響又再度響起。
齊娃娃追上了他。“你是聽不懂我講的話嗎?誰準你對我如此放肆。我叫你停下來你沒聽見嗎?”她脾氣一來,才不管現(xiàn)在夜深人靜,反正她大小姐愛什么時候發(fā)脾氣,任誰也管不著。
“我叫冷昊,不叫‘喂’!彼统恋拇判陨ひ粼谝估镲@得沉穩(wěn)好聽。
不可否認,齊娃娃覺得他的聲音沉穩(wěn)得可以安定人心,但.那又如何?她對他的印象仍是極差。
“好,叫你冷先生總行了吧。”她頭一次遇到這種人,讓她不得不軟化態(tài)度。
他從不知道女人這么碎嘴,一整個晚上,他的耳朵不斷地接收她那連珠炮般的吼叫聲,他真的很想用布條將她的嘴給塞住,還他一點清靜。
冷昊不理她,仍繼續(xù)走,而齊娃娃就像只小狗般跟在他后頭。
兩人進了電梯,直達她住處的樓層時,電梯門開啟,他先走了出去,熟悉得就像是回自己的家那般,用鑰匙將門打開。
“喂,你怎么可以亂開我的門啊!饼R娃娃激動又野蠻地拍打著他的手臂,而冷昊依然不為所動,任憑這位大小姐無理取鬧。
門打開,長腿跨了進去,打開電燈,整間房子是一致的粉紅色,看得冷昊大蹙眉頭。他不懂,這位千金小姐怎么會如此熱愛粉紅色。.他直接走進屋內,坐在粉紅沙發(fā)上,那張雙人沙發(fā)被他這么坐,便顯得狹小無比。處在這種少女味極重的房間,讓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的他顯得很不自在。
“喂!誰準你那么自動,這是我家耶,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宅你知不知道?”她從沒遇過那么無禮的野蠻男人。
冷昊將雙手環(huán)于胸前!皬慕褚院蟮拿恳幻腌娢叶紩⒅!
“你出去、給我出去,你不出去我馬上報警!”她沖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準備付諸行動。沒想到一拿起話筒,卻發(fā)現(xiàn)話筒中沒有任何聲音,娃娃探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電話線被剪斷了。
“啊!”她惱得不顧形象地放聲尖叫!耙欢ㄊ悄。”她拿起電話重重地摔在地上,憤怒的沖進房內,“碰”的一聲將房門用力關上。
她是造了什么孽。【谷槐贿@個男人治得死死的。
這一定是在做夢,她堅信,昨晚只是一場惡夢,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今天將會是個美好的一天,那尊門神一定會在她的世界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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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全是一場夢!齊娃娃一起床,就不斷猛力催眠著自己,是惡夢、惡夢、全是惡夢!
梳洗好,化好妝,換上一件粉紅蕾絲滾邊的小洋裝,齊娃娃手提Lv包,穿上最新添購的銀色亮面高跟鞋。
她整個人,既亮麗又優(yōu)雅,這就是她齊娃娃的風格。
伸出手,美麗的水晶指甲在空中晃啊晃地,先是欣賞的看了一眼后,才轉開門把,輕聲將房門打開。
不在!粉紅色的空間里沒有突兀的黑,她開心的漾著甜笑,整個人快樂得像要飛上了天堂,昨晚的確是她在做夢,才沒有什么鬼保鑣咧。
撥了撥浪漫的長鬈發(fā),嬌笑著,她今早的心情一掃昨夜的陰霾。
齊娃娃帶著愉悅的好心情準備去上課。
鬈鬈的發(fā)絲經由她精心梳整后,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甜美,就像棉花糖般軟綿綿的讓人好想吃上一口。沒有門神跟著,她心情特別好,挺起胸脯,踏著快樂的步伐走向停在停車場的粉紅色小車。
齊娃娃翻開包包,優(yōu)雅地想取出包包內的車鑰匙,翻啊翻。找啊找,撈啊撈,奇怪哩,怎么不見了?!齊娃娃的臉色瞬間丕變。
她低下頭猛找車鑰匙,她昨天晚上明明將它收好放在包包啊,怎么會不見了?
會不會是放在房間?齊娃娃正想轉身回家找,一轉身,便撞上一堵肉墻,令她踉艙的退了兩三步。
惡夢!他怎么又出現(xiàn)了!
按著額際死命的揉啊揉,她巴不得想揉醒自己,好讓自己看清楚眼前的高大人影不過是個幻影。
可是揉了老半天,他還是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氣!
“你怎么又出現(xiàn)了?!”她不顧形象的沖著他怒咆。
還以為昨天的事情全是一場惡夢,沒想到眼前的黑衣門神又再度光臨,齊娃娃這才深切的體悟到這一切都不是夢,這是一場甩不開的夢魘。
冷昊沒回應她,用冷到不能再冷的眼神瞪著她,他伸手向前,拉起她的手腕。
“放手!”齊娃娃這回反應迅速地將他的手給甩開!安挥媚爿d我,我自己會搭計程車!
腳下的高跟鞋踏著憤怒聲響直直地往馬路走去,她知道她的鑰匙會不見,一定和這男人脫不了關系,這男人也太無恥了吧,明的不來來陰的!
要她給這種爛男人載,門都沒有!她大小姐才不要看這種人的臉色咧。
冷昊向來都不是個體貼的男人,也懶得解釋太多,他這個人是行動至上。長腳一個箭步,立刻趕上了她的步伐,長手一撈,很不溫柔的將齊娃娃撈進懷里,粗魯?shù)挠謱⑺o推上了他的車。
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他的車,更不要說坐進他的黑色Jaguar。
“上車!彼恼Z調很冷。
娃娃不顧平日優(yōu)雅的形象,氣得雙腳亂踢!澳氵@男人怎么這么差勁啊,我要下車,我才不希罕你載我,放我下去!彼屯栖囬T,可是車門早巳被他鎖起來,她像只困獸般動彈不得。
“我叫你放我下車!彼畹溃劾锓路鹈爸鸹,空氣中隱約漫著一股焦味,如果眼神能夠燒死對方的話,她巴不得立刻將他燒成灰燼。
“鬧夠了沒有!睆淖蛱斓浆F(xiàn)在,這位大小姐不斷地在他耳邊狂叫,惱得一向冰冷得就像是一灘死水的冷昊,被這位任性的大小姐激得有些微怒了。
她還以為這男人不過是塊千年不溶的冰山,沒想到他剛才的一個冷眼,便讓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被眾人捧在手心呵護的齊娃娃嚇到了。
從來沒有人敢兇她從來沒有!第一次有人這么大膽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礙于這男人有雙嚴厲的雙眸,讓齊娃娃敢怒不敢言,不敢再繼續(xù)這次。只能停下叨叨不休的嘴,生著悶氣,臉朝向車窗,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他從沒生氣過,因為沒有什么事可以撩動他的情緒,他的世界是沒有色彩的。
他也對自己方才的反應感到錯愕,這層陌生的感受,讓他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