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訂好了嘛?」
「已經(jīng)訂好了。」下人恭敬地回答著。
「臺灣那間公司,在一個月內(nèi)一定要將經(jīng)營權(quán)弄到手里,花多少錢都沒有關(guān)系!
「王子,我們已經(jīng)在做了!剐Q食吞鯨是他的本事之一,更何況只有數(shù)萬元美金規(guī)模的公司,「不到一個月就可以聽到好消息。」
對方點頭稱許:「還有,對方的上地全部都給我收購過來,一個月內(nèi)限期搬走!
「是!王子。」只要有錢,什么事情都辦得成,只是他非常納悶,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物,可以讓這位阿拉伯的王子肯花了大筆的金錢,只為了在周遭布置他的權(quán)力范圍?
尼沙巴德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有別以往冷漠殘酷的冰意。
若她是他生命中的王妃,她必須通過他的考驗,希望她不會讓他大失所望。
否則--只能當他肉體的發(fā)泄品!他現(xiàn)在覺得,等待是一種享受,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日子來臨!他黑瞳中興奮的光芒,又被冷漠殘酷的冰意所取代,下人屏息不敢呼吸,唯恐得罪這喜怒無常的王公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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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跳災(zāi)、右眼跳時,兩眼一起跳又是什么預(yù)兆?
樊硯婷進入辦公室,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在瞪著她。
她納悶發(fā)生什么事,趕忙低頭看自己的裝扮。
沒有。〈┐鞯煤苷R,難道自己下班沒等袁凱庭的事情,弄得全公司盡知,還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錯?
才剛坐好,公司的小王仿彿跑百公尺賽跑般,飆了過來,整個胸部上下起伏,顯得喘不過來。
「昨晚為什么不接電話?」劈頭就是一頓轟雷!高B手機都不接你在干什么!」
「有什么事嗎?」樊硯婷皺眉,對他的無禮甚感莫名其妙。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每五分鐘就打,打了將近五十通電話,你連接都沒接!你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小王一臉氣急敗壞的臉色,顯示他情緒不佳。
樊硯婷哪里知道是他打電話過來!沒錯,昨晚電話聲拼命響,而且她是故意讓它響個半天卻不去接它,因為她誤以為是袁凱庭打的。
「我不在家,手機剛好沒電!狗庢脹]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并隨意扯個謊,「有什么事讓你這么急著找我?」
「硯婷,你昨天買的六張彩券,你對獎了沒?」
「還沒。」樊硯婷不解地看著他,疑惑地問道:「怎么?彩券有問題嗎?」
「問題?」小王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你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我們昨天買的彩券里,有人中頭獎了!四億臺幣!」
這檔事經(jīng)過一夜訛語口傳,公司全體員工已經(jīng)人盡皆知,竟然她還不知道,是她人緣不佳,還是消息不靈通,怎么連這樣的大事沒人通知?
樊硯婷一臉恍然大悟:喔是這樣子。∷蛄宋迨娫捑褪且嬖V自己這件事,分沾他的喜氣。
樊硯婷臉上平靜無波,對自己是不是成為幸運兒并不是很關(guān)心,「哪一位同事中獎,替我道聲恭喜,若是你的話,我先向你說聲恭喜!顾嬲\而毫不造假地說著。
小王仔細搜尋她的臉,企圖從她眼神中探出一點隱藏秘密的情緒。
卻只看到平靜的臉龐,有如往常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不要恭喜我,是我該向你恭喜。我昨晚打電話給其他人,都沒有人中獎,現(xiàn)在只剩下你沒對獎,你的機會最大。」
半晌,樊硯婷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下子換成她睜大眼睛,「你是說我中了第一特獎?」
「沒錯!剐⊥鯕饧睌牡哪橗嫇Q成一副非常凝重的表情。他繼續(xù)說道:
「為了這檔事,今早我還特地到買彩券的地方求證,果然她們的店正在放鞭炮,慶祝店里開出第一特獎!
「即使店里開出第一特獎,也不能代表是我們公司買的!狗庢美^續(xù)說道。
她的疑問挑起小王的心虛,他說道:「不瞞你說,這次我把買彩券的一百多張?zhí)柎a全都抄了下來!顾麖目诖锬贸鯝4大小的紙張,里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看得令人眼花撩亂,「里頭有這期第一特獎的號碼!顾氐赜檬种副冉o她看,在眾多的號碼下,有一組號碼特地用螢光筆畫了下來,格外顯示它的與眾不同。
她從來沒有研究過這些東西,看也看不懂。「不是很特別的數(shù)字,組合的方式有點奇怪! 2、12、22、32、42、38。
小王點點頭,贊成她的說法,「這組號碼是電腦選號,不是人工選號,昨晚我已經(jīng)問過每個人手上彩券的號碼,現(xiàn)在只剩下六組數(shù)字沒有對過!
話頓了一下,終于將話挑明著說:「現(xiàn)在只剩下你一人還沒有開誠布公,我希望你能拿彩券出來核對一下!拐f完就直勾勾地望著她,有不拿出來誓不甘休的味道。
樊硯婷望著他的眼神。不拿出來仿彿自己是個罪孽深重的惡人,公然與辦公室同事為敵,但,拿出來就是被迫于小人淫威之下,這……這跟自己平常的處世方針不合。
左右為難。樊硯婷本想開口拒絕,環(huán)顧四周圍,隱約嗅到異常的氣氛,眼角偷瞄到每個同事都伸長耳朵,等著她的回答。
她最后嘆口氣,「我根本還沒對獎,所以你所說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明天……」
小王硬生生截斷她未完的話語,「我相信你還沒對獎,要是你知道的話,今早你必定會請假,到銀行領(lǐng)取獎金!顾荒権澙房粗龔钠ぐ贸黾t色的紙袋,目光讓樊硯婷更加厭惡。
早知道就不參加這次活動,反惹一身腥!樊硯婷壓抑自己的反感,將彩券遞了出去,「彩券就在這里,我從來沒有過偏財運,一定是你弄錯,我不可能……」
話才說道一半,就看到小王急急忙忙抽出第二張紙,他大叫著:
「中了!中了!我就知道第一特獎就在你這邊!好在我不厭其煩地把號碼抄了下來,要不然四億的金主都不知道是誰!你要請客,你要請客!我要告訴大家這個消息!顾癜l(fā)瘋似地沖了出去,整個辦公司被他這么一叫囂,整個氣氛都炒熱起來。
樊硯婷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這一期的幸運兒,連小王跟她說的時候還半信半疑。
望進她桌上的紙張,那組號碼就跟小王用螢光筆劃上去的號碼似乎完全一樣。
中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難怪她的眼皮會一直跳。原來不是災(zāi)難,而是財星入門。
樊硯婷紅了臉,接受一些人跟她恭喜的祝賀詞,更要忍受有些人的冷嘲熱諷,嫉妒自己成為億萬富翁。
唉!早知道就不要買這種玩意,F(xiàn)在變成人人注目的目標,讓她為難。
她終于嘗到,什么是萬夫所指、眾人所棄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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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鬧哄哄地,很多人都沒有心思放在工作上,走在走廊上就看到兩三人交頭接玎地談?wù)摬嗜氖虑、而她就像眾人矚目的影星,被人指指點點。這還下打緊,公司因她中獎,分成兩個派別:
一組是有參加購買彩券的人;另一組是沒參加購買的人。
有購買彩券的人認為獎金要平均分配,沒購買的人打抱不平跳了出來,游戲不該改變規(guī)則,這樣對中獎人不公平。但可以折衷,請中獎的幸運兒大請客,讓全體員工到海外渡假,沾沾她的喜氣。
兩方人馬爭吵不休,說來說去都是為自己在爭吵。
吵雜的聲音讓耳朵很痛,樊硯婷恨不得離職,眼不見為凈,恢復(fù)以往恬靜的生活。
趁著他們還在爭吵,偷溜進化妝間喘一口氣。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有著煩躁不安的表情,趕緊用冷水撲拍臉頰,企圖使思緒清晰,好做正確的抉擇。
若時光可以倒轉(zhuǎn),她寧可不買彩券,平平靜靜地過她上班族的生活。
世上不是所求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雖然手上多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獎金,但辦公室因為中獎而吵成一團糟,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得離開工作數(shù)年的職場。
離開公司!她一向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比別人慢了許多,感到非?謶,但……她的個性一向不愛引起注目,若選擇不離開,就必須承受各式各樣的眼光,這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好難喔!看鏡中的眼睛,本來清澈的雙眼,變得迷惘渾濁。
得獎對她而言到底是喜、是福還是憂?
她打開化妝室的門,該跟公司請假,好好思索這個問題。
沒想到打開門,迎面而入是那熟悉的臉龐。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袁凱庭用著擔憂、關(guān)懷的眼神望著她。樊硯婷看到這根浮木,仿彿溺水的人們,趕緊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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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頂樓,有著一男一女的身影。
抬起那張小巧的臉,秀氣的臉龐有著迷糊的表情,「你不怪我昨天下班沒等你就先走了。」
「怪你,當然怪你!顾椴蛔越孛氈碌哪橗,「看到你的臉,什么氣就全消了!
他的觸摸令她有想跳開的沖動,她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你愿不愿意聽我說話?」
他嘆口氣:「你的事我哪時候不聽?」
樊硯婷趕緊將公司現(xiàn)在情況說給他聽,希望他能給她一些明智的建議。
「這件事我早已聽說了。」袁凱庭聽到她的煩惱,大笑三聲。
「別人是沒錢煩得跳樓自殺,而你卻是煩錢太多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說小婷,你這么迷糊的傻勁,我怎能放心得下。」
頂樓的風(fēng)將她同如瀑布的秀發(fā)吹得往后飄揚起來,宛如天上的銀河光采照人,足以令男子心神蕩漾。
「不要說這些。公司現(xiàn)在分成兩派,我要怎么做才好?」
「不管你做怎么決定,最后都還是會得罪一方,但是我永遠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深深地看她一眼,「我相信依你的個性,應(yīng)該早就決定了,現(xiàn)在只是多問一些人而已。」
她外柔內(nèi)剛的個性他怎么不知,就是這樣個性,才害他苦苦追了許多年,軟的、硬的全部都用過了,卻全都碰壁。
她太有主見了,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她會按部就班慢慢地執(zhí)行她的計劃,任何人都沒辦法扭轉(zhuǎn)過來,或者逼她改變主意。
「你還真了解我!
袁凱庭苦笑,自嘲:「碰了那么多釘子,早就把你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了,世上最了解你應(yīng)該是我了,你喜歡吃的、厭惡的我都了若指掌,就只有你的心,我目前還摸不透……硯婷,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真的!
「不要再說這些了。」他們個性太像,跟他在一起仿彿看著自己,而她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看自己,那感覺非常怪異。
樊硯婷開始有點不耐,她不希望兩人每次碰面都在談?wù)撨@種話題。她希望兩人無所不談,而不是談感情的事情,「若是你得到這獎金,你會做什么選擇?」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誰愿意聽假話。」
「若是我的話,兩者我都不會選。因為獎金的處理方式,我會當作我們倆的結(jié)婚基金和小孩子的教育費用,而不是辦公室那些蠢豬所說的什么平均分擔、或者招待全體員工到外國旅游那些蠢話!顾洳浑x情話綿綿,闡示自己的愛意。
樊硯婷楞了一下,「沒錯,你果然說真話。」但他的建議,她一點都不考慮在內(nèi)。
袁凱庭幽幽看她一眼,「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的建議。」
「凱庭,難道我們倆人只能是男女關(guān)系,就不能做一個純粹的朋友嗎?」她單純的黑瞳有著希求的光芒,
「你給我理由,讓我死心。」昨晚該講的事情,順延到今日講清楚。
樊硯婷的眸光流竄著局促和不安:「我……我……有喜歡的人。」
若跟人講一定被人罵,放在眼前的績優(yōu)股不要,卻喜歡一個多年不見的幻影。
但感情若能用理智來控制,世上就沒有那么多恩愛情仇的戲碼了。
袁凱庭黑眸有著探索欲的眸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若不是我太清楚你四周圍的情況,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說辭!拐f到底,他還是不信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人駐扎進來。
「信不信由你,不跟你多談了,我離辦公室太久,到時候被人抓到偷摸魚,真的要卷鋪蓋走路了。」
她的身影急促地住下飄去,留下若有所思的袁凱庭,在頂樓吹著涼風(fēng),想著她最后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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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樊硯婷看著手中彩券,仔細思索一番。
她人雖然外表柔弱,但不代表她是個沒什么主意的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決定明天早上遞上離職單,并在離開之前做全世界最慷慨的凱子,請每位同事到海外旅游一次。
而剩余的費用分等四等份,一等份留給遠在嘉義的父母親、一份留給自己、一份捐給慈善機構(gòu),最后一份,就做為尋找『他』的基金。
以前曾到托兒所去追尋他后來的下落,但音訊全無。
老天爺既然賜給這些錢給她,表示叫她去找。
或許花點錢交給民間的征信社,可以得到一些消息!樊硯婷滿懷信心地想著。
明天就打電話去問征信社,憑他們專業(yè)的經(jīng)驗,看能否找到藏在她心底多年的人兒。
樊硯婷在棉被底下,懷著希望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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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決定果然引起一堆人的不滿,樊硯婷不介懷,除了她快要離職外,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她也必須用這些錢,來圓她的夢想。
事事不能讓人滿意,只求心安理得而已。
她托小王幫她調(diào)查同事希望去哪個國家,并問老板可否讓全體員工放長假去旅行。
本來小王不太想辦這件事,但無法抵抗她所開的支票數(shù)字,也乖乖去辦妥她所交代的事情。
最近幾天同事跟她相處也發(fā)生一些微妙的變化,本來跟她無所不談的袁凱庭變得遙遠,似乎在躲避她這個人。
原本跟她不怎么要好的同事,則因為缺錢而紛紛跟她示好,令她大感吃不消。連原來對她大呼小叫的課長,也變得謙虛有禮,頓時她非常的不習(xí)慣這些人的改變,
她下定決心,等離開這公司后,絕不把自己的下落透露出來,她要逃得遠遠的、到一個完全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
小王果然不負她所托,經(jīng)過一兩天的偵查,馬上結(jié)果就出爐,出乎她的意料上外。
「你確定這是全體同事最想要去的地方?」樊硯婷不敢相信手中的調(diào)查表。
小王扁扁嘴,「你懷疑我,這對我的人格是很大的污辱。」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顾\懇地道歉。
小王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神情,甩甩手:「下不為例喔!至于時間,我已經(jīng)跟經(jīng)理請示過了,他說下午就會有消息,到時再通知你!
「謝謝,你辛苦了!
「沒關(guān)系,不要忘記你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不會忘記,明天我會匯錢給你的帳戶!苟f元在以前對她而言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字,現(xiàn)在對她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沒忘記就好,否則這么辛苦為你奔波,就太不值得了!褂绣X能使鬼推磨。
看他走后,樊硯婷看著手中的調(diào)查表。
同事選的場所,竟然不是費用最貴的歐洲,也不是日下最流行的韓國,而是于賭聞名全世界的--拉斯維加斯。
他們?nèi)枷胭自己的運氣,看看自己能否變成億萬富翁。
真是傻啊。
樊硯婷不禁搖搖頭,對臺灣的賭性佩服萬分,她也順從民意,上網(wǎng)去找了旅行社,調(diào)查那一家的旅費、行程的安排比較好,并多看看網(wǎng)上是否有些該注意的事項。
最后選了一家,雖然貴了點,但旅館看起來似乎每一個都是五星級,相信這一趟玩下來,同事應(yīng)當會覺得盡興才對。
旅行社對突如其來的大宗生意笑得闔不攏嘴,并用最優(yōu)惠的價格給樊硯婷,希望來日可以再做她的生意。
她沒想那么多,她只希望把事情辦好后,旅游一結(jié)束后,自己就消失在這些人的面前,不要有任何的牽扯。
****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他聲音雖然沒有提高,但卻有明顯的怒氣,嚇得一些人大氣都不敢喘,怕自己遭到池魚之殃。
「王子,他們?nèi)w員工都飛去拉斯維加斯,現(xiàn)在整個公司人去樓空,沒有人在這里辦事情!
「該死的!你們怎么辦事情,連這點小事都調(diào)查不清楚,趕快給我調(diào)私人飛機來,直接飛到拉斯維加斯!」
那些人接到命令就趕緊去辦,唯恐慢了半拍,惹得他不高興。
高大的落地窗將地上的車水馬龍透視得一覽無遺,走動的車子仿彿血管的血球,到處穿梭著,再這百千萬個車子里,竟然沒有一個是她。
他將桌上看來凝眼的物品,全部都推了出去。
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砸了大把的鈔票,竟然連一個影兒都沒看到!
該死!
熊熊的怒火在胸膛里燃燒著。
望著手中的照片,那一團怒火才漸漸消卻,掀起一片柔情。
她還是沒變,跟他記憶中的女孩一樣柔弱、嬌嫩,猶如沙漠中的月亮,帶給人們無限遐想與溫柔。
「不管你飛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即使你有喜歡的人,我還是要將你搶到手,這是你命中注定的,我花一輩子都要追到你!
說完,他就大步跨了出去。
**** 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坐上飛機,從不知道飛到阿拉維加斯,竟然要耗費這么久的時間,轉(zhuǎn)了好幾個班機,坐得她全身都僵硬了,恨不得好好躺在床下,可以呼呼睡一大覺。
樊硯婷捶捶肩背,拖著沉重行李,往交通接駁車走去。
她實在太累了,即使到了布置得豪華壯觀的旅館,她也沒興趣多瞄一眼,只想趕快去休息,讓疲累的身體好好地休養(yǎng)。
「好累喔!」樊硯婷不禁埋怨。
「哪會累。看龝覀円ビ^賞一些秀,你要不要去?」
「不,你們?nèi)ゾ秃昧,我只想好好睡一覺!狗庢脝査拢骸割I(lǐng)隊怎么check in那么久?」
「她辦好事情就會來,喂,硯婷你來看看,外面停一輛車,加長型的,哇塞!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調(diào)動那么多人?并且有歡迎的人排成兩行,這個行頭一看,就知道是重要人物,哇!走下來是阿拉伯人,這樣看來一定是很有錢、很有錢的王公貴族,天。∥揖谷豢梢栽谶@里看到這些,果然不虛此行。
硯婷對她的怪聲怪叫沒多大的興趣,她一心三思只想趕快回到房間里休息。
「你開心我就高興了!
「硯婷,不要像老頭子一樣要死不活的,我們出來玩就該開開心心的。你看那男人長得多!若是王公貴族,要我作第十幾房的太太,我都愿意。」說完就用手把她的臉強制地掰了過來,讓她的視線可以好好看著眼前的人物。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有魁偉體型的男人,兩撇胡子掛在唇邊,充滿陽剛氣概。
但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走在前頭的那一個人,而是在高大體型后的,一位有著挺拔身型、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優(yōu)美與斯文氣質(zhì)的男子身上。
英俊的男人,她雖沒看過很多,但也不少,但那雙精明又深邃的眼神,充滿尖銳與鋒利的氣魄,還是令她心頭一震:是他!
沒有人可以模仿這樣的眼神!
即使面孔有些許不同,變得成熟、內(nèi)斂了,但那雙眼睛,她一認就認得出來。
那份顧盼飛揚,又帶著睥睨、倨傲的眼神,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絕對是他!
樊硯婷從來不曉得會有這么一天,看到十幾年的所思念的眼眸,在面前出現(xiàn)。
她不禁留下喜悅的淚水。
自言自語道:「我找你找了好久,終于再見你!」
在一個月前,她從來不知道有這般的幸運。
像發(fā)現(xiàn)什么似地,那雙勾魂攝魄的黑瞳突然閃了過來。
他也看到她了,樊硯婷非常確定著。
但他竟然別過頭去。
樊硯婷一急,驅(qū)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