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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孽緣深 第1章(2)
作者:深深
   
  美國,加州洛杉磯,早上八點。

  「你是不是接了我的手機?」送錄音師到門口又走回客廳的杜豫琛,問著他的經(jīng)紀人兼前妻蘇珊,因為他的手機不是放在他習慣的位置。

  他的身高約莫一八五,相貌偏斯文,全身散發(fā)著一股冷峻的桀驁之氣,讓人感覺不太好親近,他上身穿著一件淺色襯衫,袖子往上隨意地反折了幾折,下身一件深色西褲,這是他進入社會后,一直維持不變的穿著打扮。

  這兒是他的住所,位于比佛利山莊,占地與周圍的豪華別墅相比雖然小了許多,但是是一棟相當具有特色的別墅,由于工作的關(guān)系,他在家里隔出了一間錄音室。

  他是一個音效師,按照道理不需要請經(jīng)紀人,至于他會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工作不似父母與溫家人所知悉的那樣,只有他最愛的音效,他還有一份比音效更早獲得成就、更賺錢的工作——配音。

  配音是他初到美國時賴以為生的工作之一,原本只是兼差性質(zhì),直到幸運之神降臨到他身上。

  那是他到美國的第二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他透過朋友介紹替一部獨立制作的電影預告片配音,電影的票房尚可,但他別樹一格、清新又絕妙的配音,吸引了許多觀眾及大制片家的注意,因而踏上配音這條路,如今他接一個商業(yè)廣告的配音價碼至少十萬美元以上。

  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結(jié)果,除了運氣,也證明了「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這句話,他為了做一個真正的電影人,大學四年不只在學校努力學習,更實地去片場打工,從幕后到幕前,他要求自己就算無法樣樣精通,至少要能上手,表演是他的最弱項,可要不是他對幕前沒興趣,拒絕了多位經(jīng)紀人的邀請,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一個亞洲巨星了。

  蘇珊是他到美國后在華人圈認識的朋友之一,她今年三十歲,是個土生土長的華裔,她和許多年輕人一樣,大學畢業(yè)后滿懷熱血勇闖好萊塢追尋夢想,如今她是一位頗有名氣的經(jīng)紀人。

  蘇珊心知杜豫琛極重隱私,但她覺得自己身為他的經(jīng)紀人,替他接手機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于是她理直氣壯的回道:「溫舒蕾說有急事找你!

  聽到是溫舒蕾打來的電話,杜豫琛更不開心了,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淡的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接我的電話!

  說到溫舒蕾,她不得不再問一次,「你真的要暫停好萊塢的事業(yè)?」

  他的事業(yè)已然起飛,又有她幫他運籌帷幄,他的未來只會更好,她實在無法理解他竟選擇在這種時候暫時放下工作。

  「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了!

  父母大約在兩個月前打電話給他,說他們已和溫爸爸、溫媽媽約好七月要搭郵輪去環(huán)游世界,要他回臺灣幫忙照顧溫舒蕾,所以這兩個月他都在忙著「還債」,幸好一切工作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可以在四個老頑童出國旅游之前,無約一身輕的返回臺灣。

  「豫琛,你再考慮一下……」

  杜豫琛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我決定好的事不會改變!

  就像當初他身邊的人都認為他值得一位更好的經(jīng)紀人,他卻執(zhí)意選擇她一樣。

  當然,他并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只是單純想著既然非得請一個經(jīng)紀人幫自己處理配音工作的事務,那就請同樣身為華人的她吧。

  可是后來他的想法改變了,他必須老實承認,他一直沒換經(jīng)紀人并不是因為他們合作無間,或是他欣賞她的工作能力,而是為了補償她,無論在兩人結(jié)婚的當下他是不是酒醉意識不清,他確實害她變成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他責無旁貸。

  他們都合作這么久了,蘇珊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個性,只是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決定,「難道我不值得你為我留下?」

  雖然兩人都同意他們的婚姻是一個酒后的玩笑,但這并不表示她對他的感情只有友情。

  「跟我的家人相比,你是不值得!苟旁ヨ〈鸬霉麤Q。

  「溫舒蕾并不是你的家人!

  聽到她這么說,他更想換經(jīng)紀人了,「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對他而言,溫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初到美國時,他因為不想讓家人為他擔心,因此在家人面前幾乎絕口不提在美國發(fā)生的大小事,只有他覺得非說不可的事,才會主動提起,例如他和蘇珊結(jié)婚又離婚,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認識杜豫琛七年多,蘇珊第一次覺得他好無情,「在你心里當真沒有我的位置?」

  「你想要什么位置?」杜豫琛冷淡的看著她,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情意,只是他對她只有普通朋友的感情,而他向來最討厭處理被倒追這種事。

  「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他繼續(xù)裝傻。

  雖然工作占據(jù)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想談戀愛,只是來到美國這些年,他還沒遇到一個讓他想要留在身邊的女人,所以這個家的女主人才會一直從缺。

  蘇珊知道這種事不能說破,一旦說破了,他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于是她適時的住口,正如六年前她明明不想和他離婚,卻仍然答應了,就是期待著有朝一日他能愛上她,進而真心誠意的向她求婚。

  「我答應提前終止經(jīng)紀約,但有一個廣告你必須接!顾岢鼋粨Q條件。

  她和杜豫琛的經(jīng)紀約是一年一簽,而這一次的約還有一個月到期。

  「什么廣告?」

  「S牌汽車新一季的廣告!惯@是世界性的商業(yè)廣告,而他現(xiàn)在配音的價碼雖然比不上好萊塢的大明星,但在配音界來說算是天價了。

  「什么時候?」

  「廣告已經(jīng)在拍了!

  意思就是配音的時間不確定,杜豫琛當機立斷地道:「推掉!

  蘇珊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寧愿把手上最大的廣告客戶拱手讓人,也不愿放溫舒蕾在臺灣等他幾天,「這是我的條件!

  不愿受她脅迫,他干脆地道:「我賠違約金給你好了!

  他不在乎他自己,但是她在乎!她心知他最重視的是什么,于是她掐住他的死穴,冷聲威脅,「相不相信我會追到臺灣去?」

  萬萬沒想到她竟敢明著要脅自己,杜豫琛目光一冷,「你!」

  「保護你是經(jīng)紀人的責任。」

  說得真好聽!他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了,確定時間后通知我,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拐Z畢,他走向廚房,不再理會她。

  太好了,他答應了!蘇珊暗自感到欣慰,卻有著更多的惆悵,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這樣,無論什么事,只要碰到溫舒蕾,他就什么原則、堅持都沒有了,他真的只是把溫舒蕾當成一個鄰家妹妹而已嗎?

  她凝望著他的背影,好想問卻不敢,最后再留戀的看了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聽不見蘇珊的腳步聲,杜豫琛才動手為自己倒一杯咖啡。

  經(jīng)此一事,他決定要換經(jīng)紀人。

  他邊喝著咖啡邊走回客廳,調(diào)整著被蘇珊搞得很惡劣的心情,在他最常坐的那張沙發(fā)前停下腳步,彎身將咖啡杯放到茶幾上,拿起被蘇珊移動過的手機后,他才悠閑的坐下來回撥電話給溫舒蕾。

  待手機一接通,他即溫柔的開口,「到家了嗎?」

  「早就到了!箿厥胬贈]好氣地回道。

  此刻臺灣時間已過午夜,而她正在杜豫琛的房里,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放著一本攤開的記事本,她晶亮的雙眸惡狠狠的瞪著寫在上頭的蘇珊兩個字。

  為了方便溫舒蕾出入,周琴君特地打了一副家里鑰匙給她;而她從英國回來的第四天,杜豫琛的書桌上也出現(xiàn)一副溫家的鑰匙,不過他至今從未使用過。

  明明她的口氣不是太好,但杜豫琛太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了,此時聽起來覺得宛如仙樂,「聽說你有急事找我?」

  過去這幾年,他們并不常通電話,一是他們本身都很忙碌,二是他們很有默契的不想打擾對方的生活,而在這之前,他們有將近十六年的時間幾乎沒有分開過,直到二十二歲那年,他們的生命才出現(xiàn)分岔點。

  這些年雖然他們的心依然貼近彼此,但他們的人卻愈走離對方愈遠。

  原本形影不離的他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每當思念她時,他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卻怎么也想不到答案,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就算他們是親兄妹,長大了也會各奔前程,更何況他們不是親兄妹,各走各的路,豈非更加自然。

  「一定要有急事才能打電話找你嗎?」溫舒蕾一邊抱怨,一邊從筆筒里拿出一枝鉛筆,把記事本翻到第一頁,一如過去的這三、四年來他每一次惹惱她一樣,在每一個句子的后頭下眉批,并在錯誤的地方打叉再訂正。

  聽她的口氣像吃了炸藥似的,杜豫琛直覺聯(lián)想,問道:「學生又不乖了?」

  他以前就想過她未來的職業(yè)肯定會與她所愛所學有關(guān),就是沒想過她會成為補教老師,不過她的個性確實非常適合這份深具挑戰(zhàn)性與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

  不理會他的問話,溫舒蕾質(zhì)問道:「蘇珊是誰?」

  杜豫琛挑眉,他以為她不會過問他在美國遇到的人和事,「一個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他有多機車她怎么會不知道,連她幫他接手機都會被罵到狗血淋頭,他會讓一個普通朋友幫他接手機?鬼才相信!

  「就是因為太普通了,才會不知道我的規(guī)矩。」前一句話是事實,后一句話就不是了,但這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算他強辯有理,溫舒蕾的心情頓時好一點了,連帶書寫的力道輕了些,眉批的用字也溫和多了,「所以她真的不是你的誰?」

  杜豫琛輕笑,認為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希望她是我的誰?」

  「沒有啊!顾龕灺暤,所以那個蘇珊到底是不是他的前妻?

  「吃醋了?」他的話語里滿是笑意。

  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只要看見他對別的女生好,她就會生悶氣。

  「神經(jīng)病,我干么要吃醋?」溫舒蕾哇哇叫道,好想把手機拿開,因為她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說那句她最不想聽的話。

  「你放心,我最疼愛的妹妹永遠是你!苟旁ヨ≥p聲安撫,他早就習慣被她當成所有物。

  果然!她一如往常,耍脾氣地啐道:「哼,誰希罕!」

  他也一如往常的和她說笑,「真的不希罕?可是有很多人在排隊等這個位置喔!」

  「誰?」溫舒蕾隨口回道:「蘇珊嗎?」

  杜豫琛微微皺眉,不禁懷疑是不是蘇珊對她說了什么讓她誤解的話,她才會這么耿耿于懷,「她對你說了什么?」

  「什么?」

  「這是你在五分鐘之內(nèi)第二次提起蘇珊這個名字!估^他的第一個女朋友之后,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在意他身邊的女人,不太對勁。

  他的心思還是這么細膩!溫舒蕾心一驚,為了避免自己偷看他記事本的事被他那顆精明的腦袋循線挖出來,她連忙岔開話題,「要回來嗎?」

  原來她是為了這件事急著找他。杜豫琛突然想給她一個驚喜,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最近很忙,過陣子再看看。」

  「喔……」忽然沒心情再和他講電話,她道:「不說了,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睡覺了,再見!

  「嗯!乖捖,杜豫琛隨即結(jié)束通話。

  每次都不跟她說再見,這個小氣鬼!溫舒蕾冒火的把手機往桌上用力一放,不過她至今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每次通話都是她先說再見,他才會掛上電話。

  杜豫琛之所以對待她比在家時多一點溫柔,是受了距離的影響,因為她遠在天邊,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當她的情緒垃圾筒,因此吵架那種事當然得完全避免。

  至于他們分離的這些年,他幾乎不接她的電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想草率的接了她的電話,卻又沒空聽她多說,所以像今天這樣,等排開一切所有會干擾他們通話的外務后,再回電話給她。

  溫大小姐又怒了,眉批的用字自然又選擇那些不是太好聽的,她氣憤的不停寫著。

  「可惡,大壞蛋!」

  她懊惱的瞪著眼前那兩行字大罵,隨之用力的打叉叉,再寫上正確的答案,她奮筆疾書了好一會兒,才停筆拿起橡皮擦滅證,但她一個字都還來不及擦掉,便聽見——

  「舒蕾!棺叱龇块g想確定溫舒蕾回家了沒的周琴君,看見樓梯的燈亮著,邊往上走邊大聲問道:「你還沒回去嗎?」

  「是,杜媽媽,我還在豫琛房里找一些編講義要用的資料!箿厥胬僖贿叴舐暬氐,一邊快速把記事本放回抽屜里,再把筆和橡皮擦收好,起身來到門邊。

  沒錯,當年她就是來杜豫琛房中找一些編講義的資料,才會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這個習慣,而當時她實在太好奇了,才會那么沒品的翻閱內(nèi)容。

  「很晚了,明天再找吧!怪芮倬齺淼絻鹤拥姆块T口,寵愛的笑道。

  她已很習慣溫舒蕾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隨時想過來就過來。

  「好,我明天再來找!

  「嗯,燈我來關(guān),你快回去睡覺吧!

  「好,杜媽媽晚安!箿厥胬俳o了周琴君一個甜蜜蜜的晚安吻。

  「晚安!怪芮倬呐乃谋,心底不由涌上一股歉意,舒蕾,請你一定要原諒杜媽媽,杜媽媽真的好想、好想聽你喊我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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