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魂未定地喘氣,掏出手機(jī),開了機(jī),正想打電話通知道路救援時,恰巧,來電鈴聲搶在她撥出電話前響起。
“喂!”電話一接起,馬上傳來凌承俊急迫的聲音:“你這個女人到底跑哪去了?你說你要冷靜一下、你說你要調(diào)整一下對愛情的看法,你說你累了,好!我讓你休息,不急著要你面對,結(jié)果呢?你這個鴕鳥,居然關(guān)了手機(jī),給我跑去躲起來?”
凌承俊快瘋了,他開著車子在三星鄉(xiāng)各大飯店、民宿還有汽車旅館穿梭詢問,就是找不到她投宿的地方。
他邊發(fā)狂的找人,邊不停打她手機(jī),希望能碰上她剛好開機(jī)的時候,終于,讓他逮到了,天知道,當(dāng)話筒傳來撥通的音樂聲時,他激動得差點(diǎn)大叫謝天謝地。
“我……”溫水寒抖著聲音說:“我出車禍了……”
“什么?”溫水寒聽見凌承俊大吼,隨即又聽見車子緊急剎車的聲音,以及他緊張擔(dān)憂的詢問:“有沒有受傷?你在哪里?哪一家醫(yī)院?我馬上過去!”
他言語中毫不保留的關(guān)心,讓溫水寒更覺得難過,她哽咽地說:“我沒有受傷,可是我的車子暴沖到田里!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立刻過去處理。
“你不可能趕過來的,你在臺北,我在宜蘭。”說著,她更沮喪了,從來沒有那么急迫地想見他過,突然,她討厭起臺北到宜蘭的這段距離,也討厭起自己干么因?yàn)闆]勇氣面對感情而逃避。
電話那頭的凌承俊傳來一個輕微的笑聲,說道:“相信我,我馬上就到,你只要告訴我,你在哪一條路上?”
溫水寒報了一條路名。
“很好!現(xiàn)在你找看看附近有沒有明亮一點(diǎn)的地方,我記得那條路上應(yīng)該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商!
“有!”她記得在車禍發(fā)生前,確實(shí)在路口看到一家超商。
“車子先丟著別管,你去那里等我,給我十分鐘”。
掛了電話后,溫水寒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依照凌承俊所指示的,下車走到約莫兩百公尺遠(yuǎn)的超商前,又怕凌承俊找不到她,她坐在超商外頭的涼椅上,殷切盼望著看著車道上來往的車子。
她以為她會等很久,但是意想不到的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積架跑車嘰地一聲在超商面前剎住,她張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凌承俊下車,風(fēng)也似地沖到她面前。
“水寒!你還好吧?”他急切地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頭到腳巡視了一遍,確定她沒有任何外傷后,一顆狂跳的心才稍稍平穩(wěn)了些。
但隨即,他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仍微微顫抖著,明白她嚇壞了,他心疼不舍地將她緊緊摟入懷中,下把抵著她的頭頂,急急說道——
“天!我真的會被你嚇到心臟病發(fā),你沒事跑來這里做什么?居然還給我出車禍,你是非要看我急得跳腳是不是?”
要是剛剛的車禍更嚴(yán)重,嚴(yán)重到讓他再也見不到她,那可怎么辦?一想到可能失去她,他便覺得心驚肉跳,控制不住地語氣重了點(diǎn)。
原本被他抱住,覺得很有安全感,但聽到他略帶責(zé)備的語氣,溫水寒不禁一陣委屈,從車禍發(fā)生到現(xiàn)在,她一直憋著不敢哭,現(xiàn)在被他這樣大聲質(zhì)問,忍不住眼淚奇才眶而出。
她倔強(qiáng)地掙開他的擁抱,后退一步,凌承俊馬止看到了她臉上的淚。
他震懾住,上前想重新抱住她,幫她拭淚。
結(jié)果溫水寒不依,身子閃了開來,而且還愈哭愈厲害,最后干脆掄拳,懊惱地槌打著他的胸口出氣。
“都是你!都是你!我沒事干么跑來這里?還不是因?yàn)槟阏f你愛我,害我很混亂!我又為什么出車禍?還不是因?yàn)槲覞M腦子都是你,沒辦法專心開車!你混蛋!我也想愛你啊可是我沒辦法像你一樣把愛說得那么豁達(dá),我會怕,我怕我一旦愛上你之后,活該倒霉要受傷害,我怕你根本只是玩玩而已……”
一開始,溫水寒生氣地打他讓他很吃驚,但聽到后來,凌承俊卻笑了。
原來,她不是因?yàn)橛憛捤颖,她只是裹足不前,只是對兩人將來的發(fā)展沒信心。
噢!是他的錯,他確實(shí)是混蛋,第一次真心誠意地愛上一個女人,卻讓那個女人如此恐懼不安。
他倒是知道一個方法可以水彌她的不安,那就是……
凌承俊一把抓住溫水寒在他胸前亂槌一通的手,事實(shí)上,她的力道虛弱,壓根兒無法造成傷害,但是他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而她亂揮拳的手有些礙事,所以他將她的手拉至身后反扣住,然后低頭,準(zhǔn)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
溫水寒震驚地瞪大眼,看著凌承俊的俊顏在她眼前放大,并且感覺他火熱的唇舌吸吮著她的下唇。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觸電般的震撼襲擊著她,她傻眼了,眼淚倏地收住,不知道該要回應(yīng)他的吻,還是推開他。
溫水寒青澀地反應(yīng)逗笑了凌承俊,他抵著她柔嫩的唇瓣,用沙啞深情的聲音低語誘惑著:“乖,這時候要把眼睛閉上!
他的聲音像有催眠的力量,溫水寒傻傻地照做了,當(dāng)她一閉眼,他兒肆的吻立即落下,時而兜轉(zhuǎn)、時而吮弄,心情品嘗她的甜美滋味。
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她的唇一如他想像中的柔嫩芳香,令他百嘗不厭。
他要用最深情的吻來讓她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他要吻去她的淚水、吻走她的不安,讓她相信,輕浮的浪子也有被愛征服的一天。
溫水寒被凌承俊吻得身子虛軟,有些站不住,若不是凌承俊摟住她,讓她靠在他身上,她很可能會腳軟地往下滑。
太厲害了,她不知道原來一個吻的威力這么強(qiáng),竟能讓她嘗到了銷魂蝕骨的滋味,而且……她一點(diǎn)都不想停,甚至還情不自禁地想學(xué)他的方式回吻他。
但是凌承俊顯然還不想把主導(dǎo)權(quán)讓給她,他的唇舌微微退出,就在溫水寒以為這一吻結(jié)束后,他卻以舌尖輕描過她的唇,誘惑著、逗弄著、輕輕啃噬著,然后又再一次深吻。
溫水寒這下真的暈了,初吻就碰上這么高竿的對手,她注定要淪陷。
這時間超商沒有客人出入,只有值夜班的員工看好戲地透過窗口玻璃偷偷欣賞這兩個吻得亂七八糟的瘋子,凌承俊眼角余光瞧見了,不想溫水寒這么嬌媚的一面分給別人瞧,眷戀不舍地結(jié)束這一吻,然后拉著腳步虛軟的她上了一旁的跑車,隱身在與外界隔絕的車廂里。
上車后,凌承俊竭力壓下想再深吻她的沖動,先把車子開到溫水寒的車子附近,跟她要了車鑰匙,下車幫她拿回車廂的行李,又打電話叫熟識的維修廠來拖吊車子。
當(dāng)一切瑣事忙完,他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diǎn)多了,想說先送她回住宿的飯店休息,于是轉(zhuǎn)頭問她。
“水寒,晚上你訂了哪一間飯店?我送你過去。”
溫水寒搖搖頭,“我還沒訂房,本來正想隨便找一間汽車旅館投宿,結(jié)果就發(fā)生車禍了!
凌承俊聽她這么說,忽然想到可以帶她去一個地方住,一個對他來說意義很重大的地方。
他朝她挑眉一笑,說道:“沒關(guān)系,我知道一個住宿的好地方!”